作者:若诗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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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江藴再次给江黎做了吃食,比昨日做的还丰盛,江昭伸手去拿,“我也好吃。”
江藴拦住,“哥哥,这是给阿黎做的,你的在桌子上。”
江昭慢慢缩回手,欲言又止,用膳时很是心不在焉,江藴未发现他的异常,慢慢交代着一些事。
“哥哥记得早点给阿黎送去,凉了便不好吃了。”
江昭缓缓抬眸,“阿藴,其实江黎那什么都有,要不是别送了。”
“她有是她的,这些是我的心意。”江藴蹙眉,“哥哥若是不愿意送,我自己去送便可。”
说着,江藴放下筷子站起身,欲离去。
江昭拉住她,抬眸睨着她,“当真要给阿黎送?”
江藴点头:“是。”
江昭喉结轻滚,“好,那我去送,正好我也可以再看看阿黎。”
江藴凝视着江昭,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逝。
……
半个时辰后,江昭把食盒交给谢云舟,“给,你去验。”
谢云舟命谢七打开食盒,对着里面的吃食一样一样验起来,银针自始至终未曾变色。
吃食没有毒。
江昭怒斥道:“谢云舟你说阿藴害阿黎,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谢云舟也满腹不解,昨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些死掉的虫蚁皆是因吃了污秽物才死的。
他双手握拳沉声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允江藴靠近阿黎。”
“你不允,你凭什么不允,那是我家江家的事,同你姓谢的有何干系,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江昭越说越气,对着谢云舟一顿拳打脚踢。
谢七欲上前,被谢云舟眼神制止。
谢云舟知晓江昭心里有气,动也未动,任他打骂,最后一拳打在了谢云舟脸上,他唇角溢出血。
……
江黎发现每次见谢云舟他身上都会带着伤,之前的伤口皆被衣衫挡着,今日倒好,直接打在了脸上。
她道:“打架了?”
谢云舟自从明了江黎不喜欢有事瞒着她,便不敢再瞒了,点头道:“是。”
“因何事打架?朝堂正事?”
“……”谢云舟没言语。
“那便是私事了。”江黎很好奇,谢云舟身手了得,到底是谁能把他……打成这般凄惨。
瞧瞧脸肿的,都一尺厚了。
谢云舟原本是没打算顶着这张脸来见她的,太过难堪,怕她会更不想理他,只是有些话他又不能不讲。
早讲比晚讲要好。
“我来是想告诉你,小心江藴。”他道。
“江藴?她怎么了?”江黎挑眉问道,“为何要小心她?你知道了什么?”
得到的消息不多,谢云舟也不太能确定江藴肯定会对江黎不利,但他不容许有丝毫偏差,是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还是来了。
“没什么,”谢云舟道,“就是想让你提防她些。”
江黎最不喜他这种说话云里雾里的样子,不好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她道:
“谢云舟我这人最不喜打哑谜,你若有话可以直言,无话可讲,那请自便。”
“不过烦你记住,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作者有话说:
女主视角:你越界了。
男主视角:我要护老婆。
啊啊啊,想要营养液。
推下预收《错嫁》
第65章
亲近
那日依旧不欢而散, 谢七看着谢云舟落寞的神情双眉渐渐皱起,“主子,您就不能不管二小姐吗。”
这几日朝中已经有多人向谢云舟示好, 想把女儿嫁给他,还都是贵女, 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
偏偏谢云舟理都不理,满眼满心还是江黎。
谢七每次见他在江黎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都很心疼, 二小姐不知, 可他是知晓的, 为了二小姐, 主子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隔三差五剜心取血, 还不敢当着二小姐的面取,怕血腥味冲撞了她, 惹得她不快。
整日担忧着她身上的毒, 不断派人出去找寻解药,若是有了好消息,那日主子便会高兴许久,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若是没有,主子便又会恹恹的。
有外人在时还看不出什么, 无人时, 常常盯着那半截金簪一看便是多半宿, 觉都不睡。
不只这些,关于二小姐的身世, 主子也是极其上心, 但凡有消息都会亲自去查看。
前几日又伤了腿, 这几日走路脚都是跛的, 偏偏江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还打了主子。
口口声声说,主子坏心思。
主子哪来的坏心思,他对其他人暂且不论,单说二小姐,那可是用命在守护。
瞧瞧他身上新添的这些伤,都是为了二小姐才有的,胸口那里最是狰狞,上次老夫人无意中看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醒来后,对着主子又捶又打,问他打算为了江黎作践到何时?
江黎的命是命,是他的命难道便不是命了吗。
难道他忘了,他还有责任在身。
主子那时怎么回答的?
谢七想了想,忆起,主子说道:“之前我一直都在为百姓活,为大燕朝活,为谢家活,以后我只想为阿黎活。她若安好,我便也安好。”
谢老夫人说他枉读圣贤书,骂完后怒急攻心再次昏过去。
谢七还真没见主子对哪个人这般好过,二小姐当真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可是他就是很不明白啊,为何二小姐对主子的付出就是视而不见呢,满眼都是荀衍。
“主子以后还是莫要对二小姐那般好了,”谢七给谢云舟端来汤药,垂眸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双眉拧到一起,“反正二小姐也不会对主子心软。”
谢云舟刚刚端起的碗盏随即又放下,猩红着眸子去看谢七,沉声道:“跪下。”
谢七抿唇,咚一声屈膝跪到地上。
谢云舟冷着一张脸道:“那日你在船上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初犯,只是命你远离并未对你做什么,岂料你越来越没规矩,说话越来越放肆。”
“谢七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你对主子都敢搬弄是非了!”
谢七跟在谢云舟身边多年,谢云舟从未把他当成属下看,他把他当兄弟,当朋友,也允他没大没小。
只是他近日有些太过了,谢云舟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怒意,“你若是不想跟在我身边大可去别处,我不会拦你。”
“主子我没有。”谢七低声道,“谢七至死跟着主子。”命是谢云舟救的,谢七那时便发誓,他会一直跟在谢云舟身侧,直到死去。
“好,既然你决意要跟着我,那有些话我便同你讲清楚,”在谢云舟心里,江黎便是最重要的,他不允任何人说她的不是,谢七也不行。
“我心悦阿黎,你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谢云舟眸光阴戾道,“若是日后再说些不妥的话,军法处置。”
谢云舟直勾勾睨着谢七,“我并非同你说笑,你且记住,你若把我当主子,那么江黎便也是你的主子,若是有日她有危险,你定要护她周全。”
“是。”谢七跪地叩首,“属下遵命。”
话到这还没完,谢云舟挑眉,“你起来自己去领罚。”
谢七站起,躬身走了出去。须臾,庭院里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施鞭的人见状皱眉出声:“谢护卫可以了吧。”
谢七挺直背脊,双手握拳,咬牙说道:“不够,继续打。”
这夜的鞭打持续了一刻钟,谢七脸色惨白的任鞭子抽打,吭都不吭,心里只记住一句:
主子心悦二小姐,二小姐也是他的主子,他也要护二小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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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别苑
江黎原本以为只是谢云舟脸上有伤,没成想江昭脸上也有,只是比谢云舟的要轻些。
她蹙眉走过去,仔细端详着江昭的脸,问道:“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江昭唇角也有豁口,在唇角稍内侧,不是那么显眼,但脸上也有淤青,一看便知道是跟人打架所致。
江黎想起什么,问道:“你同谢云舟打架了?”
提到谢云舟的名字江昭就气,拧着脖子说道:“别同我提他。”
“兄长,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江黎让金珠取来金疮药,拉着江昭坐下,边给他上药边问道:“为何打架?”
“不是打架?”江昭沉声道。
“不是打架是什么?”江黎瞧着他脸上的淤青明明就是打架,还不承认,“你们都是朝中重臣,这样厮打成何体统,小心天子重罚。”
天子这两天心情确实不大好,江昭已经挨罚了,今日早朝后,在御书房跪了半个时辰,膝盖都快跪碎了。
“说说吧,到底是为何打架?”江黎再次问道。
“真没打。”江昭道,“谢云舟他怎敢对我动手。”
“那你这脸怎么回事?”
“……跌倒了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