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61章

作者:若诗安轩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她沉声提醒,倒不是关心谢云舟,而是在警告他,适可而止。

  何玉卿也在一旁搭腔,“对啊,你若是再这样,给阿昭哥知晓了,他没准会拆了你的将军府。”

  “阿卿,咱们走。”江黎扯了何玉卿一下。

  “好。”何玉卿护住她顺着台阶朝下走去,马车在前方上了马车便都好。

  何玉卿扶着江黎坐进马车,跟着自己也坐了进去,车夫挥舞着鞭子,刚要走,谢云舟几步跑了过来,挡在马车前。

  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阿黎,那年我患病照顾我的不是江藴,是你对不对?”

  等待回话的过程是漫长的,谢云舟前所未有的紧张。

  许久后,车里传来声音,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年?记不得了,兴许有或许没有。”

  “不过若真有的话,若可以重回那年,你放心,我会让你自身自灭。”

  “因为,你,真的不配。”

  作者有话说:

  今天要出去玩,只能更六千了,明天继续日九千。

  来给大哥鼓鼓掌,大哥升官了,有营养液的老婆们记得给大哥上点,算是份子钱了哈。

  呜呜,再次恭喜大哥,阿黎有靠山了。

  后面的虐狗子会有更那啥的(狗血的),老婆们别养肥我,一定要陪着我哈。(笔芯)

第34章

  跪了

  这席话落在谢云舟耳中, 便是这番意思,江黎后悔救他了,若是可以重回到那日, 她万不会救他,任他死去。

  谢云舟怀里揣着来时买的燕城枣糕, 他隐约记得江黎喜欢吃,原本打算等说开后把枣糕给她。

  他甚至还想, 若是江黎因为他记起这事能少生他的气, 那与他来说, 算是最好的。

  当然, 她若是愿意坐下与他好好谈谈, 他更为乐意,毕竟唯有解开心结他们才会有重新再一起的机会。

  只是未曾料想, 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 她恨他,即便听到他说记起了,也未曾开心半分。

  似乎,比之前还恨。

  他的阿黎, 真的不打算再原谅他了吗?

  “阿黎,我……”谢云舟道歉的话刚到嘴边, 马车里再度传来江黎的声音, “谢将军, 还不让开吗?”

  那声“谢将军”像是一道沟壑生生把两人的关系分开得更远了,谢云舟刚刚缝补上的心就这样一拉一扯撕裂开,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抬起, 想碰触下布帘后那张绝美的脸。

  想触摸下她的手, 想把人揽在怀里, 求她不要这样对他。

  他指尖伸到半空,虚虚的颤动了一下,感受到的只有那冻彻心扉的凉意,风很冷,落在指尖仿若冰刀,还夹杂着重重的痛意。

  连谢云舟自己都不知晓到底是手指在痛,还是心在痛,亦或者是全身上下都在痛。

  大抵是后者吧。

  “阿黎,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一同放纸鸢,你说最喜欢我做的猫儿纸鸢,不若我现在做给你可好?”

  那年春日,他们一行人郊外踏青,纸鸢迎风飞到高处,江黎仰头看着,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浮现笑意。

  江藴问她:“笑什么?”

  她回:“纸鸢很漂亮。”

  江藴浅笑道:“是阿舟做的。”

  江黎想说她知道,话还未开口,她听到江藴问她:“阿黎喜欢吗?”

  她轻点了下头,“喜欢。”

  那日江黎一起外出游玩都是个意外,原本她不被允许出府的,因前一日江藴犯错,她再次为江藴担下,惹怒了父亲,父亲罚她在房内抄书,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她听着庭院里传来的咯咯笑声很是羡慕,金珠银珠为她抱打不平,凭什么大小姐做错了事,老爷罚她不许出门。

  她道,算了,既然担下了,那只好一担到底。

  后面不知何故,父亲又允了她外出。

  再后来,她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是谢云舟为她求了情,故此父亲才应允的。

  江黎很感激谢云舟,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分,拿着亲手做的糕点去找他时,听到了他浅浅的话语声。

  是江昭在问他,“你一向不插手别人的事,怎的今日会向我父亲求情允江黎出来?”

  江黎躲在拐角处,唇角轻勾,细细听去。

  她听到他说:“是江藴央求的。”

  江昭问道:“若是阿藴不求呢?”

  谢云舟道:“你家的家事,她若不求,我不会插手。”

  马车内的江黎回过神,唇角扬起露出自嘲的浅笑,笑自己那时的痴傻,明明亲耳听到了,还是不相信。

  以为江藴说的才是真的。

  以为他也是有那么一星半点是在乎她的。

  以为他每次投过来的眸光是在看她。

  “纸鸢?”布帘掀起,露出江黎清冷的眸,“谢云舟你还以为我如当年那般好骗吗,嗯?”

  “阿黎,我不是。”谢云舟怕她误会什么,开口解释,“没有觉得你好骗,我也从未想过骗你。”

  他不知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误会,但还是想解释,“阿黎,你信我,我真没有。”

  “够了。”江黎不愿同他多纠缠,问道,“话说完了吗?说完请让开。”

  谢云舟有种他只要今日让了,便不能再见她的感觉,从怀里取出那包糕点,他之所以放怀里是怕糕点冷掉。

  曾经的谢云舟可是从来不会做这些事的,不会哄她,不会道歉,更不会投其所好买她喜欢的任何东西。

  在他眼里,他可以哄任何人,但唯独不会哄江黎。

  他可以为了任何人做任何事,但这些人里绝不包括江黎。

  成亲前的江黎不必他费心思,成亲后的她更是如此,她好与不好,他都不在意。

  然,他错了,今生唯有她值得。

  悔意像是浪潮般涌来,这些年他做的有多过分,便有多后悔,谢云舟后悔当初没对江黎好些,后悔没有关心过她。

  后悔在她生病时没有只言片语的轻哄。

  后悔在她离开谢府时,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心把人留住。

  悔恨交织在一起,他心空空如也,像是什么都有,又像是什么都没了,只想着讨好眼前的人。

  “还热着呢。”谢云舟抬脚朝前走两步,“你尝尝可好?”

  “站住。”江黎端倪着他,眸光依然没有任何暖意,“谢云舟你到底要如何?”

  “我,”谢云舟喉结轻滚,目光灼灼,“想你原谅我。”

  江黎眼尾轻挑,有什么一闪而逝,回答的很敷衍,“好,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不在意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漠视,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心心念念,可我对你的示好毫无感觉,你要我原谅你,唯一要求,你消失。

  江黎甚至都没看谢云舟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松手放下车帘,对着车夫交待道:“走。”

  车夫挥着马鞭子朝前驶去,谢云舟愣在那,看着手中的糕点想起什么,几步追上交给了车夫,“给你家小姐。”

  他甚至还未曾离开,便听到江黎说道:“扔了。”

  随后糕点掉到地上,滚落到稍远的地方,不知从哪里来的黄毛狗,叼起糕点朝一处跑出。

  一切发生得太快,谢云舟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了地上的碎渣,被风一吹,碎渣也没了。

  他的心意就这样被无视了,他站在那里,衣衫纷飞,心跟着一点一点冷下来,脚像是生了根,动不得也挪不得。

  外人眼里,他似乎一切都安好,可只有他自知晓,心流血的感觉有多么疼,呼吸不畅的感觉有多么痛苦。

  被痛意灼噬的夜晚,有多么难捱。

  -

  车上何玉卿问她:“谢云舟那样讲你不感动吗?”

  江黎斜倚着软榻,身上盖着裘被,外面很冷,但马车里很暖,垂眸间她看到了她的手指,语气淡淡道:“若是你试过在冰水里洗碗,洗衣服,手上生着冻疮还要在厨房忙碌,偏偏那个你最亲近的人看到了这一切,你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实则他只是冷眼看着,看着你的苦看着你的痛,任何只言片语都没有。”

  她顿了下道,“你便会明白,他现在再多的忏悔都是无用的,过期不候便是如此,过期的忏悔也不会有用。”

  “那你说的原谅?”

  “我同他没有原谅这一说。”

  何玉卿轻笑,“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了呢?”

  江黎换个姿势,淡声道:“伤都在肉里,心里,除非肉没,心没,不然怎么可能。”

  肉没,心没,那人估计也没了。

  言下之意,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何玉卿终于放心了,戳了下她手臂,“我就是怕你会轻易原谅他。”

  “才不会。”原谅没有,江黎只是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下去。

  这日去买首饰时还发生了一件事,正巧遇到了做完事情折返的荀衍,江黎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迎上去。

  荀衍倒是也没说什么,同她们一起进了店铺,有荀衍在,事情变得更方便了些。

  荀衍要给钱,江黎很不好意思,推拒道:“衍哥哥不可。”

  荀衍自有一套说服人的方法,“阿黎是嫌弃我?”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江黎含笑道,“是我给未出世的侄儿买东西,怎可用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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