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 第19章

作者:火织星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HE 古代言情

  “还有一点,便是在闺房之中大胆一些。”辛慧君冲她挤挤眼,“不要太羞涩了。”

  俞文姝哪里听过这种话,当即脸便红了。

  辛慧君笑得不怀好意,上下打量她一番,啧啧道:“若我是男子,看到俞妹妹这幅样子,怕是更想好好‘欺负’。”

  俞文姝已经习惯她的不正经,见她这样,便挑了眉,唇角微微勾起。

  “哦,姐姐想如何‘欺’负我?”淡粉色的檀口轻启,明明如观音坐下的玉女,此刻抬眼的风情却好似夺人心魄的妖魅。

  辛慧君愣了一下,接着捂住心口,夸张的哎哟了一声,“啧啧啧,只要沈大人是个健全的男子,便逃不出妹妹的掌心。”

  俞文姝一怔,嗔怪地看她一眼,辛慧君立时道:“妹妹想要什么说罢,便是天边的星星,姐姐也给你摘下来。”

  俞文姝被她逗得前和后仰,“辛姐姐实在是太有趣了。”

  辛慧君:“我是说真的。”

  她可没刻意讨好,实在是俞妹妹这幅样子,这般风情,谁能忍得住对她说个不啊!

  辛慧君此刻便觉得,她对俞文姝说的都是多余的,她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沈大人不是不行,面对俞妹妹这样的大美人定然把持不住。

  俞妹妹什么都不必做。

  辛慧君沉默打量着俞文姝,心里某个念头冒出来便止不住了,都说李侗是个宠妻狂,也不知道等到沈大人尝到了眼前美人的味道,会是什么样子。

  若是俞妹妹能死死拿捏住沈大人那般人物……

  辛慧君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美人征服强者,那种隐秘的成就感太让人渴望了。

  而眼前就有一个美人。

  只是简单思忖了一瞬,辛慧君便抬手拿出包裹里的册子,翻开其中某一页,冲俞文姝道:“俞妹妹,来,我们开始学习了。”

  俞文姝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何还要现场教学,太过羞耻了。

  辛慧君:“别怕,只是简单讲解。”

  还好辛慧君真的只是简单提了些,让俞文姝不至于想钻洞藏住自己的脸,只是翻了几页而已,但俞文姝却有种嬷嬷在教导的感觉,只是并非那般直白或是强调女子要服侍好夫君。

  “记住,要让他伺候你。”

  好在没多久辛慧君便收起了册子,与她喝了春茶,又让人拿了果酒来,“这是我自己酿的果酒,很甜很好喝你尝尝。”

  见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俞文姝尝了一口,眼里满是惊喜,“真好喝。”

  “好喝吧。”辛慧君得意道,“这可是我祖母教我的,可惜我现在不能饮酒,你拿几壶回去。”

  辛慧君只能饮茶,两人说着话俞文姝不知不觉喝了一小壶果酒,她脸颊通红,双眼迷蒙,玉臂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

  “沈大人,今日老师相邀,咱们一同前去台清府吧。”李侗笑着跟上沈肃的脚步。

  沈肃瞥他一眼,“还不跟上。”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往台清府而去,台清府乃是一座极为雅致的庭院,深受达官显贵的吹捧,若是要定一桌席面也要提前派人去约。

  今日两人要应邀的乃是曾经的内阁大学士毕老先生的约,这位大学士门生遍天下,也是沈肃和李侗的老师,此次回京探亲,便有人约了台清府给他接风。

  这位毕老喜爱与人辩论,而沈肃却寡言少语,并非毕老喜爱的门生,然却是他门生之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马车很快便要到了,李侗临下车时嘱咐道:“即便你不愿来赴宴,也要做足面子,否则落人口舌。”

  沈肃:“还用你说。”

  李侗翻了个白眼,率先下车。

  天色已经暗下来,华灯初上,台清府更是灯火通明,沈肃下了车,便嘱咐玄风回府去通知一声。

  他面无情绪,但黑眸沉沉,玄风看得出主子不乐意,只能绷着脸赶紧往回去。

  李侗与沈肃双双入席,沈肃这位刚升职的大人物便受到了毕老的热切注视,毕老最喜酒,沈肃陪着饮了三杯。

  有了毕老的开头,一众门生都殷切的与沈肃打招呼,谁都想给沈肃留个好印象,只要能说上一句话,或许便能一朝抱上金大腿。

  李侗笑着为沈肃挡了几杯酒,看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知道这人再喝几杯便要醉了。

  沈肃不胜酒力,这是只有李侗知道的事,平日里谁也不敢劝沈肃喝酒,谁也不知道他不能喝。

  但沈肃定力非常,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偏偏此刻毕老的嫡孙毕鹏凑近沈肃,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道:“沈兄可是觉得无趣,不如随我去那边,有舞姬相伴自有另一种风情。”

  沈肃看他一眼,并未发一言,然而毕鹏却像是被定住了身体,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抬着酒杯露出几分尴尬的笑。

  李侗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给他几分面子。”

  沈肃一饮而尽杯中酒,又接过毕鹏手中的酒壶,抬脚便朝毕鹏示意的方向走。

  李侗和毕鹏连忙跟上去。

  舞姬妖娆起舞,衣着清凉在眼前晃,沈肃沉着脸直视前方,饮下一杯又一杯,只觉得体内涌起一阵热意。

  李侗看着他无意识饮酒,顿时有些头痛。

  -

  俞文姝醒来时日暮西沉,天边一片暖金色洒进屋里,她撑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内室的小榻上。

  辛慧君从外面进来,看见她就笑,“一壶果酒而已,妹妹酒量实在太浅了,往后多多来陪我才对。”

  “是妹妹的不是。”俞文姝起身歉意道,在别人家中醉酒实在太过失礼,况且她尚未让人回沈府只会一声,已经有些急躁,“我得先回去了,下回再来陪姐姐说话。”

  “别急。”辛慧君拦住她,“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沈府知会过了,你饮了酒需得吃些软食才是,否则一会儿胃疼。”

  听到她已经派人去了沈府,俞文姝便放下心来,只是草草吃了些清粥小菜后便起身告辞。

  辛慧君见她眉心微蹙,知道她定然醉酒不适,面上露出几分歉意道:“是我的不是,应当先问问你能否饮酒才是。”

  俞文姝不在意道:“只是果酒而已,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没用,姐姐不必介怀。”

  两人一同往府门走去,辛慧君忽然想到一事,对俞文姝道:“妹妹可知先前与沈大人有过节的许宝山,李侗与我说,许宝山对沈大人怀恨在心,虽然沈大人向来谨慎,但若是有机会,妹妹提醒沈大人一番。”

  俞文姝点头,想到那次从寺庙回来时,马车被人砸了。

  “许家人历来小心眼,许金成又是许家唯一的嫡孙,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辛慧君叮嘱道。

  俞文姝郑重道:“我知道了,多谢姐姐提醒。”

  辛慧君知道沈肃的手腕,怕自己吓着俞文姝,挤了挤她的肩,调侃道:“记住姐姐今日对你说的,要让沈大人被你拿捏住,要让他伺候你。”

  万万没想到她又绕到这儿来了,嗔怪地瞪她一眼,“姐姐与李大人克制些,莫要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辛慧君蓦地一愣,接着噗嗤笑出声来,“哎哟,妹妹这是被姐姐带坏了,竟然都调侃起我来了。”

  两人在李府门前作别,俞文姝头疼靠着,丹露给她轻轻揉着,很快便到了沈府门前。

  俞文姝扶着丹露下车入门,便听见玄风对门房道:“大爷今日要晚些才归府,你们记得留门,当值的时候警醒些。”

  抬眼看见俞文姝时便是一愣,接着恭敬行了一礼,才道:“见过表姑娘,主子在饮酒,我现下便回去守着。”

  俞文姝没想到他会如此跟自己交代,愣神片刻再回神人都不见了。

  丹露扶着自家姑娘,见她揉着额角蹙着眉尖,忽然想到方才玄风的话,灵机一动。

  “姑娘,大爷要晚些才回府,不如您去浴池泡泡解解乏?”

  俞文姝脚步一顿,她本就想念那大浴池许久了,今日身上、脑子都乏得厉害,若是能泡一泡便是如此想想都觉得畅快舒服。

  一路回了碧荷园俞文姝都尚未说话,刚进了内室,她便道:“丹露你快给我准备东西,我去泡泡就回。”

  丹露站在院门口把东西递给她,犹豫道:“姑娘您真不用我陪您去?”

  俞文姝接过,道:“不必,你就在院子里守着,万一有人来寻我你还能遮掩一二。”

  丹露道好,主仆俩达成共识,俞文姝便脚步轻快的往浴池走去,她打定主意只小小泡一会儿便好,绝不久呆。

  李侗看着眼神沉如深潭,脸颊却有些红的沈肃,回头看毕鹏:“你给他喝的什么酒?”

  毕鹏啊了一声,眼神飘忽,“就是鹿鞭酒而已。”

  李侗:……

  他瞪着毕鹏,心里暗叹,他错了刚才就该让沈肃回去的。

  沈肃尚且还有意识,他紧捏着腕间的黑檀珠子,一颗一颗拨动,企图按压下心中的燥意。

  可眼前脑中全是俞文姝,让他气血翻涌。

  忽然,他豁然起身,眼神凌厉看向李侗,“回府。”

第23章

  高大的黑色身影融入夜色中, 仔细看脚步似有些漂浮,可他坚持屏退玄风要独自回院子去。

  走?过抄手?游廊,沈肃扶着栏杆沉沉喘息, 体内的热意混合着酒意让他思绪有些迟缓。他?目视着前方,那是文姝住的碧荷院,此时她定然已经穿着寝衣躺在床榻上了。

  可渐渐的,眼前白雾袅绕,下凡的仙子脱下缥缈仙衣, 赤着脚轻点青石地, 身姿纤细又丰腴, 缓缓步入池水中。

  她腰后的蝴蝶胎记好似展翅欲飞, 他?恨不得一手?捂住, 不让它离开。

  沈肃闭上眼喘息几瞬, 试图把脑中蓬勃的欲i念驱散, 可是这念头好似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犹如菟丝花一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房。

  他?知道, 自己必须去静一静。

  俞文姝此时正趴在池水中惬意的享受着, 她方才进浴池时才发现浴池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层白玉石,不再?是之前的青石,整个浴池好似书中描绘的天上仙池。

  池边架子?上挂了纱帘, 给整个浴池蒙上了一层朦胧感,从外?面几乎瞧不见里面的情景。

  她脱了衣衫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 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背脊,步入池水那一刻, 蒸腾的水汽让她浑身毛孔都打开了。

  许是喝过酒的缘故, 泡在水里她有些昏昏欲睡,池水很温暖, 让她感觉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之中。

  她就这么趴在池边,双眸轻阖,睡意朦胧。

  春荣在偏房听到动静,起?身想去伺候主子?宽衣,却被挥退了。

  “不用你,去歇着便?是。”沈肃冷声道。

  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春荣觉得今日的主子?无论是面容还是声音都格外?冷肃,他?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便?自己去歇下了。

  沈肃步入内室,提起?桌上的茶壶灌下大半壶冷茶,心?里的燥意并未平复半分,头却越发的昏沉。

  若非是老?师相邀,他?是绝不会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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