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嘉喜
姜常喜用实际行动表示：“我出银钱，支持你走遍大江南北，去尝遍天下美食，将来咱们做食神。情情爱爱的那就是瞎扯淡，没有搞事业让人奋发图强。”大贵羞红着脸：“咳咳，那倒也不至于。”抽刀断水，她也没想过。
姜常喜笑的有点，不知所措：“你啥意思？”真蒙了。大贵抬眼看向窗外，悠悠的来了一句：“毕竟是我饶了先生的心神。”姜常喜同样看向窗外，啥也没看出来，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你还管杀管埋呀？”大贵没点头，可也没摇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做，想要如何的结果。
第923章 周大人的高招
姜常喜觉得自己要疯，世界之内竟然出现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了。若是有意思，一个没娶，一个没嫁，有困难客服一下就好了。
实在不行，弄个名分，只要先生身边没有其他女郎，这年头男人只要没有明媒正娶的夫人，就不算已婚，两个人一起，是妾，是妻，这也可以稍微迁就一下。
如今这算怎么回事，好好的关系，非得弄得不好见人吗？这同只恋爱不结婚，好像也不搭呀？
想要相守在一起的话，不应该找个顺畅一些的路途吗？姜常喜想不明白，大概是先生学识太深了，感情都比别人弄得难懂。
不过不耽误她叮嘱大贵：“你还年轻，容易被人哄了，你要保护好自己，或许过些年，你就想明白了。”到时候不稀罕了，甩了先生倒也方便。
大贵抿嘴：“让您见笑了，我会照看先生的。也只是照看。”这就是精神恋爱吗？
理解不了的东西让姜常喜焦躁。晚上周大人回来，忐忑的看着夫人的脸色，今日的内院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去呢。
没想到夫人就同不记得早上的事情一样，心事重重的拉着周澜回院子，都没有把人赶走。
让周大人有点心花怒放，夫人终于明白，天下男人不都一个样了，不在迁怒他了。
激动之余立刻同夫人表忠心：“常喜，咱们两个好好的就成，其他的人在为夫心里都是不相干的人。他们如何，就让他们自在随心好了。”这可真是好弟子，把先生都抛开了。
姜常喜点点头，然后心事重重的：“倒也不是不相干，只不过，咱们不能左右他们怎么想而已。”周澜使劲点头，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对，随便他们怎么想，咱们不好左右。”姜常喜拉着周澜帮她捋顺：“可我就是不明白，这算是怎么回事呀，我若是惦记谁，喜欢谁，那是一定要说明白，弄清楚，确保我自己所有权的。”跟着看向周澜：“比如你。”周大人听到这话，乐的都看到后槽牙了，原来他被所有权了呢。
为什么就那么高兴呢：“那是自然，那是常喜你心里有我，我可高兴被常喜你惦记了。我都是常喜的。”姜常喜：“我就不明白，大贵她在想什么，这样真的好吗？”她想要的是什么，姜常喜都没弄明白：“你说是不是大贵她也不是多明白呀。”周澜：“那是大贵的事情，先生都不说什么，咱们也不好多说。”跟着：“咱们都是世俗人，想要得到世俗的祝福，你看大贵手艺那么好，用你的话说都封神了，人家的想法肯定脱俗了。”别说，姜常喜觉得真有可能，毕竟想法真的很脱俗，很神。
姜常喜点点头，自我怀疑：“你说是不是我脑子不如她好使，所以理解不了。”周澜觉得继续说下去的话，他还不如去书房呢。
小夫妻聊自己的人生哲学还行，聊别人的人生哲学，犯不上。好在姜常喜捋顺捋顺也就明白了：“算了，我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这样大家都自在，我就后悔，还不如不问大贵呢。”问了之后，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盲区，孩子都两个了，竟然还有她不了解的情感模式。
用周澜的话说，她是俗人。她要的很世俗。周澜立刻说道：“这不怪夫人，都怪我多嘴。”姜常喜：“本来就是，先生也是，自己恋爱就算了，干嘛还要弟子们知道。不定好了成亲的人，那不都应该藏着点吗。”周澜不敢说成不成亲的问题，可先生确实想过给大贵名分，是大贵不稀罕，不愿意，说是‘就这样’。
到底‘就哪个样’周澜也不是很明白？周澜同姜常喜的区别就是，先生如何说，他当弟子的就如何听，那是先生的事情，事不关国家大义，当弟子的不好多问，他不好多想。
而姜常喜就多问，多想，然后自己多烦恼。周澜：“咳咳，先生同咱们打招呼，可能是想着，让大贵以后能被更加尊重一些。”姜常喜冷哼：“若是如此，为什么不娶大贵，做了先生的夫人，自然就尊贵了，用得着特意交代吗。”再说了，我自己的人，在我自己府上，用的着别人照顾吗。
字里行间，姜常喜对先生存在意见的。周澜立刻不开口了，这问题什么时候提，他什么时候得闭嘴。
先生娶大贵，那要破除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主要是先生自己，大概不会动娶妻的念头。
先生所谓的给个名分，当真是没有‘娶’这个字。周澜头一次知道，自己学问其实一点都不咋样，人情世故更是差的可以，至少这个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同夫人搭话。
当然了隐忧就是，若是在想不出来一个好的话题，把这事接过去，大概他就又要变成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乌鸦了。
周澜：“常乐回来了，光陪着圆圆同姜姜了，你说我这个姐夫，在常乐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姜常喜瞪眼看着周澜，这男人把常乐同姜姜圆圆比就算了，竟然自己都开始放在一块比了：“你是不是有点失落。”周澜慎重的点头：“倒也不至于，不过就是偶尔有些不得劲，先说下，我不是嫉妒圆圆，当然了我更不会嫉妒常乐的，只是，稍微有一些，一些不得劲。”姜常喜一拍巴掌：“你看，我就说你嫉妒了，早就该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当初我养大的常乐，就那么同你这个姐夫比同我亲近了，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就是你这样的。”周澜心说，你心眼真小，若是我当真同小舅子相处的不好，你才该着急呢。
当然了现在也不是同夫人说这个的时候。有常乐对自家圆圆姜姜这么好，他当爹的放心着呢。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个万一，他要外任什么的，他们娘三身边有常乐在，周澜就没有后顾之忧的。
除了常乐，他还能放心谁。这就是人家常乐小舅爷之余周大人的意义。
m人家说这个，纯粹就是引开夫人的注意力，先生的事情，让先生同大贵自己操心就好。
别人都是多想。
第924章 爱美之心
可这时候，周大人就摆出来一副，被小舅子抢了儿女注意的表情，把常喜的心思都给带跑了。
你说人家周大人这心思多深，哄夫人，那真是越发的得心应手了。周大人的话题，绕着姜常喜人生中最在意的三个人转，谁还能想得起来先生呀。
大贵，大贵是谁都记不起来了。姜常喜感同身受，换成他是周大人也要有些失落的，自己曾经也纠结过呢。
好言好语的：“别生气了，回头我给你煮一碗汤圆吃的。那个甜心。”周澜：“我没生气，我没有那么小气，我说了，就是有点不得劲。”姜常喜：“知道，知道，周大人向来大气，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让我说呀，儿女呀，小舅子呀，以后都是别人的。只要我好好的陪着你，眼睛里面都是你，就足够了，以后那不还得咱们夫妻一起作伴吗。”少年夫妻老来伴，孩子以后都有自己的家，这个姜常喜虽然还没能感受到，可常听人说。
周澜扭头就问一句：“你眼里都是我吗？”你看这话题带的，常喜脑回路都跟不上了。
这个那是真的更扎心的问题，姜常喜就知道，自己安慰的过度了，把自己套进去了。
常乐同圆圆、姜姜哪个更重要姜常喜自己都想不明白，可若是周大人放在这几个人里面，那肯定是排在最后的。
姜常喜笑嘻嘻的，睁大眼睛凑过去让周澜看：“你看，你认真看，仔细看，我眼珠仁里面，是不是你？”周澜嗤笑：“正经的，少哄人。”看进去了，等于放在心里了吗？
姜常喜也知道，周澜不好哄：“你眼里都是儿女，小舅子，我都没有同你计较，等以后他们都成家了，有人陪着了，我眼里除了你还能有什么人。”周大人一点没高兴，这都排到至少二十年后了，就知道在夫人心里，他肯定不能同小舅子同儿女们比的。
自己也就这样了，周大人计较别的：“那你说，常乐同圆圆，姜姜，哪个更重要。”当初周大人想要生孩子，那就是为了给自己这边加成的，如今想要看看成果。
姜常喜就觉得这个问题耳熟的很，似乎周大人什么时候询问过：“这问题你是不是问过。”问是问过的，周澜幽幽的：“可夫人从来没有回答过。”说完竟然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可见周大人这问题走心了。
姜常喜可不敢当真回答，最近的周大人心眼有点小，格局有点窄：“没有吗？不能呀。我真的没有没回答吗？”然后就这么一脸怀疑的表情：“我是不是记性差了点，真的没有回答吗？”就这么自我怀疑着，去了姜姜同圆圆的屋子里面。
人家来了个完美撤退，关上门就拍心口，这男人，怎么就那么闹腾。天天比，天天比，有什么可计较的？
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边齐呢。让周澜弄得，姜常喜都不敢想二胎的事情了，到时候孩子们不闹腾，当爹的自己折腾。
姜常喜觉得自己这算是受制于人了，这毛病就不能惯着周澜。难道以后但凡提到这个事情，她就要退避三舍吗，再说了，自己错了吗？
一个是她的亲兄弟，身上留着一样的血；一对亲生的儿女，身上留着她一半的血；就问一句，周澜到底要听哪一个答案，这有什么可比较的。
话说，似乎自己认为常乐比较重要，姜常喜都自闭了，这不合理呀，应该是自己生的更重一些吧？
然后姜常喜就郁闷了，自己男人，同自己留着一样血脉的人，还有留着自己一半血脉的人。
到底哪个更重一些？绕进去了，恨恨的咒骂周澜，这可真是一个没事找事的。
这问题需要多角度分析。头疼，赶紧转移注意力，还是逗孩子玩吧。周大人的问题，以后都不能深思。
姜姜不愧是小姑娘，但凡好看的东西都愿意抓在手里，而且很介意别人说她不好看。
偏偏自家一双儿女长得虽然不错，可就是秀发这一块，还不如刚出生的时候秀发茂密呢。
姜姜小朋友亮堂堂的大脑门，揪个小辫子都有难度。偏偏姑娘还喜欢戴花，没什么审美，什么花都往头上插。
那打扮，那喜好，说真的，不太好看，不太能入眼，还容易引起围观。
小谨这个丫头有本事，愣是为小女郎的喜好，弄出来一顶能插花的帽子。
那场景，就更不好看了。姜姜最近就像一个行走的花球，还是一个没有任何美观性的花球。
姜常喜每次看到姑娘臭美都要笑上一阵子，还是那句话，可惜没有录像机，照相机什么的，不然将来给闺女放着看上两遍，多少乐子呀。
姜姜看到姜常喜，第一时间扒上去，摘下姜常喜头上的绢花就往自己脑袋上按。
还拉着姜常喜一块给圆圆看，很明显让圆圆来判定他们娘俩哪个更好看呢。
这血脉相连的爱好呀？姜常喜气的：“这可真是随了你亲爹了，怎么什么都要比一比。”那边圆圆若是扑向姜常喜，认为姜常喜顺眼，就会被姜姜暴力踹上一脚，或者抓上一把。
霸道的让姜常喜这个当亲妈的都看不下去。这姑娘若是一直如此，以后出嫁有难度。
姜常喜这个反对娃娃亲，主张让孩子们自己找意中人的，都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未雨绸缪，给闺女早早找个背锅的。
实际情况，让当娘的，不得不多想想。圆圆被姜姜踹的多了，明白了里面的曲折，委委屈屈的看着姜常喜，扭头爬向姜姜的方向。
姜常喜明白了，不是自己不够漂亮，儿子这是被暴力镇压了审美。姜常喜可怜的看着儿子：“没法子，这就是血脉压制，别看姜姜只大上你一盏茶的功夫，可人家是姐姐。可怜的娃呀。”为了姜姜这点喜好，姜常喜脑袋上很久没有带过首饰了，就怕收拾尖锐，一不小心让首饰把孩子给伤了。
配合闺女的喜好，姜常喜头上带的都是绢花。
第925章 当爹的心
周澜为了闺女的这点喜好，更是看到绢花就往回买，唯恐夫人因为没有喜欢的绢花，而戴上首饰。
伤了他闺女。弄得这些熟识的同僚，私下都在议论，探花郎府上是不是最近有些拮据，怎么一套首饰都舍不得给夫人买了。
你说这些郎君多八卦，堪比媒婆了。也就探花郎同周府走的近，知道周侍读这点子心思了。
周大人这是爱女心切。等到两个孩子玩累了，姜常喜回到内室，对着周澜就是灵魂发问：“我同姜姜，你觉得哪个更好看。”周澜就那么僵硬住了，夫人这是打通任督二脉了，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以彼之道还以彼身。
人家周大人在翰林院，别的长进看不出来，可思维，那真是散发的，多发的，任何问题都要琢磨上至少三种到五种的方向，正方向，反方向，不正不反的方向，人家都能考虑到。
当然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闺女在坑爹。姜常喜瞧着周澜的反应，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她还能比不过姜姜那个大秃脑门子？
这种问题，用考虑吗？若是周澜同圆圆一样的选择，姜常喜在想，她要不要同姜姜一样，踹周澜出去。
周澜就看到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可让他说闺女不好看，周澜说不出口，觉得愧对闺女的信任。
可若是说夫人不好看，这关也不太好过。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让周大人为难了。
然后人家周大人终于反思了：“常喜，我错了，我不太成熟，以后我再也不乱比了，常乐同圆圆、姜姜都是你的心头肉，没有远近之分。”攀比这个问题，在周大人身上体现很久了，姜常喜纠正多少次都没能成功，而这次，周大人走心了，认真的反思了。
姜常喜脸色凝重，比自己以为的还在意这个问题，走心了：“他们自然是不分伯仲的，不过我同姜姜到底谁更好看一些，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这个有说法的。”周澜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后悔折腾了，这可真是没事找事了，明显夫人真的介意这个问题。
周澜：“常喜呀，你要明白，姜姜多好看，都是你生的，没有你哪来的姜姜，都是你帮着姜姜基础打的好。”姜常喜冷笑：“你的意思是姜姜好看一些。”这狗东西，日子不想过了。
看脸色，这也不能承认呀，周大人：“没有，没有呀。”脑子飞快的转动，怎么才能迈过去这个坎。
姜常喜断章取义，问的是肯定句：“那就是姜姜不如我美丽。”识相的话，周澜点头，这事也就过去了。
周澜吞咽一口吐沫，我闺女那么小，就不能如此委屈了，从心里不承认自家闺女不是最美丽的：“我只心仪常喜你。”还玩文字游戏，姜常喜气的冷笑：“周澜，周大人，你死定了。我给过你机会的。”周澜感觉不太好，三步就从屋里窜出去了：“冷静，冷静，夫人冷静。”然后周大人顾及面子，还知道先清场呢，对着院子招呼下人：“都给我退出去，出去。”周大人平日的稳重统统不见了，为了闺女，那真是非常坚持的。
小言利索的拉着小谨他们出门了，还把内院的门关上了。大人同夫人也是闲的。
管家急慌慌的过来：“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呀，大人在说什么？你们怎么不进去看看？”小言坚定的守在内院门口，一步不让：“大人吩咐的事情，我们不敢不从。”老管家听到院子里面咣当当的，大人还在喊着：“冷静夫人冷静。”郎君这是吃亏了，管家焦急的：“大人吩咐的，你们也该分辨一二。你们这是失职。”小言不吭声，反正不会让人进院子的的，大人把人先打发出来，也是怕自己丢人的吧。
当然了更是为了维护夫人的脸面。毕竟自家夫人端庄贤淑的形象，必须保持住。
老管家在院子里面急的转圈圈，可就是没法近门，谁能想到，看着笑嘻嘻，没脾气的小行姑娘，站在门口，竟然是一夫当关，一群家丁干着急。
老管家算是知道了，夫人身边当真是藏龙卧虎，走了一个大利，竟然还有个大行。
悲悲戚戚的对着内院：“大人，小人无能呀。”那场面，愣是让小言她们几个都跟着脑补了，老管家竟然还是个戏精。
内院里面，姜常喜咬牙切齿的：“周大人，你身在翰林，文学鼎盛之地，进士之身，怎么就连哄哄内眷都如此言语贫乏，我当不得美丽一词吗？”周澜被夫人追的有些气喘：“是为夫一时间感触太深，无法用言语表达，言语不能表达夫人美貌的万一，夫人你容为夫想想。想想就好。”姜常喜：“不必，你只要说我比你那闺女颜色更盛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华丽的言辞。”周澜若是愿意说，那就不用夫妻撕破脸了。
干嘛要比呢？周澜：“夫人，同一个小娃娃计较什么，那可是咱们家姜姜，再说了，夫人出彩的何止容貌。”姜常喜冷哼，这就是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分量，不及他闺女万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