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嘉喜
让周大人说,京城这样挺好。你看,想要让人扔菜叶子,也没这个机会。
姜常喜:「可至少让我多吃点红利,看看,看看,太快了,这才多久,京城我都要混不开了。关键是他们做的比我好,是不是有点打脸,显得我脑子不够用。」
周大人:「夫人,似乎就没有混开过。至于,打脸的问题,咱们怕什么,咱们在乎吗?」
怎么好像再说她不要脸,姜常喜:「说什么大实话。我还是在乎的。」
然后人家姜常喜就想开了:「你是个侍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挣点辛苦钱吧,我也不适合折腾。老老实实的保平安。」
周大人觉得,是自己没有给夫人足够折腾的平台。夫人为了自己牺牲大了。
周澜那是真的不想要委屈常喜的:「不然咱们寻一个地方……谋个外任。」
姜常喜:「打住,我就抱怨两句,我就是心态没找对呢,我这人还是喜欢别人带给我的繁华,同边郡那样的去处还是算了,我也折腾不起来了。就这几招,用完了,就完了。你要知道,我适应能力挺强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人家往京城谋缺多不容易呀,他竟然还想要往外跑。那不是让人说脑子不好使吗,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做。
必须把周澜给稳住了,再说了,她也不是能吃苦的人,没看到学武都是花架子吗。
周大人:「可足以让夫人骄傲了,虽然是无名英雄,那也是英雄。京城的变化,有夫人的功劳。」
姜常喜:「成吧,周大人这么说了之后,我心情特别的好。若是常乐在这里就更好了,我觉得常乐的状态不太对。」
周大人叹口气,这话题来的猝不及防,还不如吐槽京城的变化呢,周澜那是想要让夫人有些心里准备的,所以很含蓄的提醒:「有没有可能,常乐喜欢上了什么女郎?」
姜常喜都不带多考虑的:「没有可能,齐府的女郎,常乐虽然有接触,可那都是姐妹,不会动心思。余下人家的女郎,常乐守礼,也没有机会接触。」
跟着:「常乐身边我梳理过的,从来没有放松过,就没有女郎。」
这话要说那真是没有一处不对的,基本都在可控范围内,所以夫人对于常乐的感情状态非常放心。
可他总是有意料之外不是吗。不在正常范围之内。
第1089章 周大人很好哄的
跟着姜常喜又说道:「虽说我一直都说,让常乐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娘,可我们都明白,虽然咱们不是太富贵的人家,可到底婚姻之事,有考虑范围的,轻易招惹女娘那是对自己,对未来另一半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事我同常乐掰扯的明白。常乐心里有数的。」
所以常乐不会招惹亲事以外的姑娘,这点姜常喜那是有自信的。除非定亲的未婚妻。
人家姐俩关于这样私密的感情问题,都探讨过。难怪姜常喜说的如此自信。周澜心里有点酸。
周澜点点头,可人家若是诚心招惹常乐,婚事也不是咱们说了算,可怎么办,常乐还遇到了。
周大人:「要说,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就不该有感情问题。可所谓万一那不是还有万一呢吗。」
姜常喜:「能有什么万一,你不相信常乐的为人吗。他难道会去招惹,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女郎。」
小舅子是个负责任的人,从小受的也是大家族的教养,周大人:「也对。」
姜常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不是常乐过得太顺遂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弄个打击教育什么的。」
周澜:「怎么打击他,找个脑子好,学的好的同龄人打击他,哪找去?我自认学识不差,可当真不敢于常乐比肩。」
听听,字里行间都是对小舅子的高度认可。姜常乐没飘呢,周澜怕是先飘了。
姜常喜还真是有点想头的:「不然你带着他去找那些老翰林唠唠,让他知道学无尽头。」让老翰林们用涵养,学识征服,镇压一下。
周澜摇头,不是他自吹自擂,小舅子到翰林院,那是被供着的:「快得了吧,你知道老翰林们看到姜小郎君什么情况吗?那是助长他的气焰呢。」
姜常喜:「不然你说我让他同圆圆练武怎么样。」这方面,常乐确实不行。
周澜心疼小舅子,不带这么祸害人的,同姜常喜小心争取:「你这有点损吧。常乐大了,也要自尊心的。」
姜常喜:「好歹丢人也在自家范围之内,得让他知道,他也不是处处都行。」
周大人点点头:「比如给人孩子当家长,就不行。」
姜常喜:「周大人,我说的不对吗,他当好了吗?」
周澜心说,这也就是你自己说可以,我要是这么说,你怕是随时同我翻脸的。
周大人想的明白,哪敢说夫人不对呀,小舅子这时候那就是垫菜板子的:「常乐这事做的不行,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咱们给当家长。」
姜常喜心情果然大好,那场景太美,让姜常喜向往:「那也得先给他娶个媳妇,说起来,常乐也不小了,明儿我就开始,把各家的闺秀仔细的观察观察。」
周澜脑门冒汗了,这事他们家现在还真做不得:「那个,不用吧。」
姜常喜:「为何不用,可以选择范围内,总要帮着他找个性情相投的,可惜这年头也不能让他同女郎相处看看?到底委屈咱们常乐了。」
周澜这个话题就不好开口了,可让夫人去注意京城闺秀,肯定不成。而且常乐那小子,真不会委屈他自己。
姜常喜心情好了,也不纠结常乐了,说正经事:「对了,家里有份拜帖。」
夫人特意提起来,那肯定是有用意的。周大人挑眉,这些都是听夫人吩咐如何处理的。
姜常喜叹口气,轮到周澜不开心了呢:「堂兄同堂嫂递的帖子。」这话题,还不如绕着小舅子糟心呢,周大人脸色呱嗒就下来了:「哦。」
姜常喜索性把不高兴的事情一起说出来:「还有保定府的来信。」
周大人抿嘴,眼神阴郁:「哦,我会同祖父祖母说明白,我不会
去拖累堂兄的。」
姜常喜扭头就笑了。保定府的时候,祖父祖母说的是,堂兄在京城不容易,有那么一个老丈人家呢。
周大人回了京城,刚好是堂兄的上官,若是周大人愿意去工部的话,同那位孙大人平级。多打脸的事情。
若不是太远,姜常喜都想要看看祖父祖母的脸色。瞧不起谁呢?
周大人看着夫人脸色,心情跟着明媚了,保定府的周家,早就不在时他周澜头上的压着的山了。
他有自己更广阔的天空:「还要麻烦同堂兄说,毕竟是一个衙门当差,我还是要避嫌的。」
跟着:「左右,过上一年半载的,堂兄也不会留在翰林院。」
这个,姜常喜还真不知道:「留不下来吗?」
周澜昂着下巴颏子,周侍郎的骄傲都能看出来:「想来堂兄的志向不在此。」
姜常喜抿嘴微笑,愿意捧着周澜:「能说直白点吗。」
周大人下巴颏子昂的更高了:「夫人觉得,为夫是想要离开翰林院的样子吗?」
姜常喜特别配合,这些年哄周大人的机会很少的:「什么意思?」
周大人:「虽然没有明喻,可一个衙门口我们兄弟二人共事,不太可能。夫人觉得为夫能为他让路?」
姜常喜:「那夫君你要努力了,要不要为妻」做了个手势。
周大人失笑,这玩笑开的怪吓人的:「不敢劳动夫人,这点事还不至于让为夫动心思呢。」
那就是说这位堂兄微不足道。
想当初在保定府的时候,这位远在京城求学的堂兄在周大人心上,那是一座山。
不过经年,已经不入人家周大人的眼了。
姜常喜跟着都有点骄傲:「我可以骄傲一会,你不能呀,你得保持清醒,不能小看任何人。」
周大人:「谨遵夫人号令。」
噗嗤姜常喜就笑了,这还是在边郡姜常喜卖桃木簪子的时候,开的玩笑呢。
周大人戏称,那是夫人施法的簪子。
周大人当真是没有因为堂兄的拜访留在府上,让姜常喜没有想到的是,堂兄协同夫人,带着小郎君过来,竟然是想要修通家之好的。
姜常喜看到这个阵仗就明白了,不过人家真没给面子:「在保定府的时候,祖母说过,堂兄在京城立足不容易,更是没少得孙大人提携,再三叮嘱,我同夫君莫要让堂兄为难。」
第1090章 祖业
这话是姜常喜在内院客厅同周家二房大夫人说的。
人家姜常喜就没有招待这位堂兄,以家男主人不在府上,孩子都不在,只剩下她一个女眷不方便招待为理由。多简单呀。
可以说,在保定府周澜在周老祖父老祖母那边受到的屈辱,都给这位堂兄返回去了,这算是长辈给这位堂兄挣的。
周澜的堂兄,好歹那也是留在翰林院的侍读,当真明白了姜常喜的意思。知道他们过来自取其辱了。
若是当成一家人,哪来的外男之说,周澜当差不出面就算了,好歹还有侄子呢,提前送了拜帖,招待他这位侍读伯父,委屈吗?周行心下愤愤,真的是太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往日的孙府女郎,如今作为堂嫂出现在这里,那还是有点家族女子气势的:「弟妹,长辈们关心则乱,同在京城,俱是出自周家,咱们兄弟该同心协力才是。」
同时心里也明白,为何夫君被人拒之门外了。这就是遇到猪队友了。
任你再怎么七窍玲珑,愿意结交,挡不住自己人提前给你挖坑。
姜常喜:「按说应该是这样的。」
跟着:「公爹在的时候,据说是兄弟同心,不然二叔当年不会分了那么多的家业。或者是从二叔让人算计过去家业的时候,二叔同谁兄弟同心。这分分合合的兄弟同心,在周府让人唏嘘呀。」
然后:「堂嫂觉得如何。」这都是你们同心协力的吧。
要说过去,孙氏明白,那就是周家二房的打脸历史,不提也罢。
直接递上了店铺的房契:「弟妹说的是,公爹经营不善,让产业旁落,夫君一直觉得愧对大伯,更有负于二弟的信任。这是夫君竭尽所能收回来的店铺。还请弟妹收下。」
这事办的,当真是超出姜常喜的预料,孙氏有两下子,人家用东西说话。
白拿这些铺子,那肯定是不成,可不拿就此错过了,她也不愿意。这可都是公爹的心血。
姜常喜接过那几张店铺的房契:「倒是没想到,堂嫂如此有心。能把店铺收回来,也算是物归原主。按说,店铺是二叔败出去的,堂兄如此做,那也不过是补救过失。」
孙氏牙疼,知道这位周夫人厉害,可就没想到,一点言语上的高低都要计较。
跟着就听姜常喜说道:「不过作为公爹的子嗣,我们却不能这般做,落下人话柄。既然当初是分给二叔的产业,那就是公爹分给兄弟的家业。」
然后:「不过二叔确实不善经营,我们作为小辈,不想看和长辈心血付诸东流。我看这样吧,咱们找人把店铺的价格做个评估,我按着评估价格的双倍,把银钱给堂嫂。」.
孙氏还以为周夫人见钱眼开,说那么多废话下,不过是拿铺子的铺垫。竟然不成想,人家愿意搭银子,要铺子。
难道真的只是对已故伯父的孝心?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当真招人评估的话,那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这事从头到尾都要被人放到面上提一次。莫不是以此拿捏自己?
这位堂嫂自然是不愿意的,既然来了,她本就做好了被人拿捏的准备:「弟妹也说了,那是过失,毕竟是长辈,怎么好再三提及,我们夫妇二人诚心想要弥补,怎么好要弟妹的银子。」
大有你就借坡下驴,把铺子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