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 第14章

作者:望烟 标签: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她之前就是贪近走暗巷,结果就被拐了。

  “我,我,”姑娘抽嗒着,努力稳了稳情绪,“想去我家铺子,这条道儿近。”

  昭昭掏出帕子给了女子:“近的话,我送你过去罢?

  瞧她一个人,如今又吓成这样,怪叫人不放心的。

  “谢谢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女子问道,边拿帕子擦拭着眼角。

  “昭昭。”

  “我姓费,你叫我应慈就好。”费应慈道,好歹把脸擦干净,瞪着一双红眼睛。

  互道了姓名,两人便一起往前走。昭昭不认识路,只跟着费应慈走。

  此时费应慈情绪稳了下来,小声问:“昭昭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那贼子把荷包塞在左腰间的?”

  “这个啊,”昭昭笑笑,一双眼睛闪耀着清澈,“你身上有香味儿,荷包肯定是沾染上了。那贼子浑身臭烘烘的,却混着一线儿的香味,左腰间那边鼓囊着,定然是放在那儿了。”

  闻言,费应慈一笑:“你可说对了,我家铺子就是做香脂的。”

  “难怪这样香。”

  两人说着话,很快出了巷子,却是一条宽敞的街道,已经离开嘈杂的东市。

  “那里就是,昭昭跟我进去喝盏茶罢。”费应慈长得清丽可人,说话总是小小的声音。

  昭昭看去那间敞亮的门头铺子,门上方挂了个招牌:香脂铺。

  刚好口渴,她便点了头,跟着费应慈进了铺子。

  甫迈进铺子,费应慈脚步顿在门边,笑容凝在脸上,对着里面怯怯叫了声:“大哥。”

  昭昭跟在后面,刚好也看进里面,堂中坐着一个青年郎君,正翻看账本。

第14章

  见此,昭昭暂时没往铺面里进,站在外面石阶上。

  就看见费应慈也站在原处不动,两只手捏在一起,看着里面的男子:“大哥怎么来了?”

  她问到第二声,里面的男子才稍稍抬起眼皮,手里账本往柜面上一扔,清扫了两下手:“应慈,这账目怎的乱七八糟?”

  说着,捞起一盏茶,闲适的抿了口,目光扫眼门边的费应慈。

  费应慈偷偷看眼账本:“回头我会细细整理的。”

  “不是整理就能成的,”费致远开口,手里茶盖刮着碗中漂浮茶沫,“你自己也明知,这铺子一直在赔本儿。”

  没有因为一声声的大哥喊着,他就对这个妹妹说话客气。

  听了这话,费应慈有些着急,忙道:“是因为灾情买卖不好做,眼看年节快到了,铺子肯定会好起来的,大哥你放心。”

  她一字字的解释,可站在柜台边的青年毫无波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行,”费致远放下茶盏,双手往后一背,“年前两个月而已,你且再做做看罢。”

  “嗯。”费应慈忙不迭的点头,一张脸崩得紧紧地。

  费致远也不多留,径直出了铺子,走到门外,瞧了眼站在一旁的昭昭。记得,这是和他堂妹一起来的。

  他稍稍一顿脚步,对她微笑颔首,表现的客气。

  昭昭在这儿,对刚才里面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知道眼前这位是费应慈的兄长,遂也顺着福了一礼。

  费致远在打量了昭昭后,笑着开口:“你是……”

  “昭昭,”费应慈适时跑出来,拉上昭昭的手,“是我的朋友。”

  说着,就把昭昭直接拉进去铺子内,生怕自己兄长再多问什么。

  门外,费致远回头看了看。俩姑娘家说话,他也不好掺和,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人走了,费应慈才小小的松口气,整个人颓靡下来,一脸愁相。

  昭昭可以帮费应慈赶跑泼皮,但是不好过问人家的家事,心内奇怪对方看起来很是怕那位兄长。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二层上下来:“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尤妈,”费应慈回神,掏出先前的荷包,“我带了银子来,先贴补上铺子的一些用项。”

  尤妈走过来,皱眉接过:“你又把月例银子拿来,你平日也要用啊。”

  费应慈一笑:“我平日用不太上。尤妈,你泡些茶来,我和昭昭去楼上说话。”

  “好,我这就去。”尤妈笑着应下,往昭昭看看,点下头算是招呼。

  昭昭跟着上了楼,发现这处铺面实在不小,一进来就是各种混在一起的香气,难怪费应慈的衣裳上都沾染了。

  一层的货架上摆了胭脂水粉,香脂香料,二层则空荡荡的,单独的在最里头隔出一方房间来。

  两个女子一起进了房间,费应慈走去窗边,推开窗扇透气。

  “昭昭你坐罢。”费应慈招呼着。

  昭昭说好,提了下裙裾坐于圆凳上,双手叠着落于腿上:“打搅你了,应慈。”

  她在心里想了好几遍,才记着费应慈这个名字。关于名字,还是像她这样简单易记的方便。

  很快,尤妈端着茶水送进来,看得出很高兴,并说这是费应慈第一次带朋友过来,让昭昭以后常来。

  昭昭笑着说好,她本就长着张乖巧脸庞,尤其是长辈,她说两句讨巧的话,基本都会喜爱上她。

  等尤妈出去,这里只剩下两个姑娘,就变得安静许多。

  费应慈是个话少的,坐在那儿只会一直劝昭昭喝茶,明明是她的铺子,反而比昭昭更加显得拘束。

  喝了两盏茶,昭昭准备离开。怕再回去晚了,钟伯等急。

  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和进来的时候差不多,一层还是没有客人,明明街上的行人不少。

  这时,从外面进来个姑娘,眼睛往货架上看。进来这里必定就是买胭脂水粉,连想都不用想。

  可尤妈现在不在这儿,没人招呼,费应慈四下看看也没找着人,只好自己走上去接待。

  不过她也只是走上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姑娘瞅她一眼,直接越过走去货架前。

  再看费应慈,一张脸窘得微微发红,着实是个脸皮薄、性子弱的。

  “这个香脂是刚来的罢?”昭昭从货架上拿下一个小瓷盒,对着费应慈问道。

  费应慈点头,说话小声:“是才来几日。”

  昭昭笑,声音清凌:“我在京城就用这个,尤其冬日干燥,抹上后脸可别说有多滑。”

  说着,她拧开盒盖,凑近鼻尖去嗅了嗅,道声好香。

  进来那姑娘走过去,往昭昭手里看:“京城姑娘家都用这个?”

  昭昭想也不想就点头,把香脂往姑娘面前一送:“既好用,也好闻。”

  她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足以证明是京城来的。当然,最重要是她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细滑嫩白,牛乳一般娇柔。

  那姑娘接过香脂,却在看昭昭的脸。

  昭昭眨巴两下眼睛,对着人笑:“姑娘你生得真好看,冬日里可要仔细护着自己的脸。”

  夸赞的话谁都爱听,尤其这话说得不过分夸张,而恰到好处的舒心。

  那姑娘笑笑,已经没了刚进来时的冷淡,便和昭昭攀谈起来,指着别的香粉问。昭昭也是一一作答,说话时,连她自己也纳闷,为何这些东西张口就能说出来。

  女子都爱惜容颜,没有例外。最后,那姑娘竟是买下了几盒。

  一旁站着的费应慈好不惊讶,眼见姑娘要付银钱,方才反应上来,忙过去接下。

  正好尤妈回来,也见到这一幕,立时眼中对昭昭起了欣赏。

  等送走了客人,昭昭揉揉自己的腮帮子,说了好些话,竟有些发酸。眼看时候不早,她出了铺子。

  “昭昭,”费应慈追出来,“谢谢你。”

  昭昭笑:“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小事儿,再者我说的也是真的。我就是京城人,冬日肌肤确实容易干燥。”

  “我的嘴巴太笨了,就算说了人家也不会听。”费应慈低下头,轻轻叹了声。

  瞧着费应慈一副苦恼样子,昭昭想起自己的苦恼,不由感慨一声:“要是我有间铺面就好了,定然好好经营。”

  至少可以做些营生挣银钱,去堵冯越的嘴,毕竟昨日还气势满满的说自己不会白吃白住。

  一旁跟过来的尤妈心思活络,笑着接话:“昭昭姑娘和我家姑娘是朋友,觉得经营买卖有趣,那就常来铺里玩耍,大不了让姑娘付你银钱。”

  昭昭一愣,不禁回头看眼香脂铺。等回过神来,她转头看着费应慈正盯着她一瞬不瞬:“怎么了?”

  “虽然觉得很无理,可是我想问昭昭,”费应慈顿了顿,话语几分谨慎,“你愿意来吗?我付工钱给你。”

  家里借口买卖不行,把伙计抽调走,只留下尤妈忙里忙外。而她,方才见昭昭应付客人那般自如,也想着学学。

  再不想办法,这手里的铺子明春就会被家里收回去……

  “你叫我来香脂铺吗?”昭昭确认的问,心中突然开朗起来。

  就说好心有好报,看罢,想什么就有什么。虽然这铺子看起来经营惨淡,不过这总算好的开始。

  “嗯,”费应慈认真点头,“你从京城来,肯定知道那边时兴什么样的香脂,我要是客人也会信你。”

  昭昭笑,虽然失忆了,好歹一口官话标准:“好。”

  她答应了,与费应慈商定好隔日再来,她便匆匆赶回了东市。

  过去的时候,正碰上钟伯和掌柜谈妥,木匠工明日便会去府上,除了家什,有些破旧的门窗也要换。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钟伯皱着眉:“只能明日过来雇人了,咱们不是本地的,到底是麻烦些。”

  府中肯定是要添家仆的,伙房、门房、平日洒扫都需要人。

  “要不明日钟伯跟我去个地方?”昭昭开口,便说了自己和费应慈相识的事。

  要说雇人,可以去问问尤妈,她是抿州本地人,会帮上忙。

  钟伯说好,不由夸奖几声:“昭昭你就是能干,这么短短功夫就找到了活计。”

  嘴上说着明日一起去,当然也有担心昭昭的意思,想去那香脂铺看看底细。

  夜里,用完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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