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狗柱
“那你也犯不着一直看吧,走了,进屋去。”
方舒窈被卫司渊拉着往屋里?走,直到进了屋她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
刚才卫司渊那模样,像是吃醋似的,可这不太符合他的性子啊。
“你此?前不是说,用不着藏着掖着,看得着摸不着,让旁人看便是了,今日怎这样?”
方舒窈有些存心取笑他的意思,这男人此?前可当真不是今日这样的,那会?的他可是相当大方,她还?以为辽疆的男儿还?真是那副模样呢。
“操。”卫司渊忍不住低低爆了声粗口,而后有些气急地?转回头来看她:“别人看得着摸不着,我现在看着了难不成就摸得着了?”
方舒窈一怔,当即瞪大了眼,这才反应
过?来自己随口说的玩笑话竟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知?道这话题再进展下去就得变了味,忙别过?头去就要打住:“你、你别胡说了……”
卫司渊今日好似就跟着郁气杠上了似的,不愿就此?打住。
他迈开两步逼近她,眼眸危险地?眯了眯,沉声问她:“你老说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觉得那小子如何??”
方舒窈皱了皱眉,不知?这男人今日是抽什么风。
准确来说,是这几日他都不太正常。
就好像,有的人某些情绪一直积攒着,积压着憋得将?要喷发一般,让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方舒窈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含糊不清回答他:“哪有什么如何?,没?觉得如何?。”
“没?觉得如何?还?盯着看。”
“就觉得,他挺可爱的?”方舒窈不确定地?丢出一个?形容词来。
“可爱?!”岂知?,还?是叫男人当即就炸了毛,栗眸直盯方舒窈心虚的面容,“这算哪门子形容词?”
“你今日怎这么奇怪,你别问这个?了,我就是随口一说。”方舒窈不想再和卫司渊纠结这个?无意义的话题,想要随口糊弄过?去,脚下也下意识往后退着将?要远离他些许。
可还?不待她有大动作,卫司渊已?是情绪激动地?靠了过?来,见她要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力道不大,却又执拗得很,他那皱着眉头满脸厉色的模样,好似下一瞬就要发火了似的。
方舒窈有一瞬心慌,眼睫微微一颤,突然就被抱了个?满怀。
抵在她肩头的头颅难耐地?蹭了蹭她的脖颈,耳畔传来卫司渊气势弱了下来的低沉声:“窈窈,你快把我憋坏了。”
方舒窈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手上使劲便去推他:“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放开我。”
可男人的胸膛硬实得紧,他铁了心不想撒手,她也压根就推不动,反倒被他抱得更紧了几分,像是要强迫她模样,嘴里?的话却充满了委屈:“就抱一会?,一会?就好。”
方舒窈不动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底作何?感想。
卫司渊热烫的怀抱并非她头一次感受,可却不知?为何?今日靠在的地?方,听到的心跳声会?这般清晰强烈。
好似每一次的跳动,都在诉说着他近来的冲动和隐忍,又在诉说着他对她那无法掩饰的情愫。
片刻后,方舒窈只觉再这么抱下去,自己的心跳都快要乱掉了节拍,他所说的一会?也早已?超过?了,是该松开这个?怀抱了。
可刚有一瞬退开的动作,卫司渊却忽的下移了手臂,大掌落在了她的腰上,用力一扣便将?她再度拉回,严丝合缝地?填补了刚才的细微空隙。
男人的嗓音染上了暧昧的沙哑,像是想暗示她什么,但嘴里?已?经先一步忍不住说出了口:“窈窈,我想亲你。”
又是这样。
这个?男人又这样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却又开口询问她,好似她若是拒绝就是天大的罪人一般。
方舒窈咬了咬牙,难得硬气起?来:“不行!”
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没?能让男人知?难而退。
卫司渊目光沉暗地?看着她,身下的某些若有似无地?提醒她,再拒绝他便要坏掉了。
身后便是窗台前的书案,高至腰身,方舒窈仅是退了两步,腰间就抵住了坚硬的书案棱角,再无退路。
腰间掌力一重,方舒窈骤然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就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分开抱住了大腿,一下子坐到了书案上。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
这样姿势透着令人难以言喻的羞耻,方舒窈涨红着脸胡乱推搡着,男人却就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强硬地?挤了进来。
“舍不得放,你身上好香。”
“你答应我不会?胡来的,你放开我。”方舒窈慌乱得不知?要如何?逃脱,只得在他怀中胡乱地?扭动着,企图能够逃脱男人的桎梏。
一声闷哼,卫司渊抬手掐住了她腰间两侧:“别扭了,我就亲一下,不干别的,再扭我可就忍不住了。”
方舒窈羞得快冒烟了,更有气恼涌上心头,却耐不住男人强势的存在感不断冲刷着她的思绪。
热烫的吻急促落下时?,她连脑子都空白了。
被迫仰着头承接他的吻,更感觉到逐渐逼近的危机在蠢蠢欲动。
湿滑的舌尖侵入,像是在沙漠中干渴了许久的人一般,贪婪地?汲取着绿洲的水分。
粗喘的声音无意识地?泄出,相互交织缠绵,在唇间拉丝黏腻。
“够、够了……”
方舒窈被这一许久未曾承受过?的深吻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心跳更是骤然加速,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让我再多亲一会?。”
卫司渊的嗓音又哑又沉,就这么抵在她的唇上,灼热的呼吸扑洒在面上,低磁的嗓音更像是蛊人心魄的魔咒。
他吻得忘我,全然没?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几乎被她压得越发往书案里?退了去。
但她逃不掉,最终也会?被他抵在窗台边再无退路。
他步步逼近,不容她逃跑,更不容她抗拒。
或许他的确缠人,她在招惹上他那时?就该认清这个?现实,被他就这样永远缠着。
正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动静。
卫司渊没?太注意,方舒窈却是骤然瞪大眼,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王后在吗?”
“小的也不知?,小的方才才到院中来扫地?。”
方舒窈连忙拍打着男人硬铁一般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外面有人……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卫司渊眼眸微睁,朝门前的方向看去了一眼,身体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听不到回应自然就走了,不管她。”
屋外来人是孟语芊,她嗓音拔高又朝屋子里?喊了一声:“窈窈,你在吗?”
“她找我定是有事,你先放开我……”方舒窈心惊胆战地?压低了声音,只想赶紧拉开卫司渊,唯恐孟语芊会?直接开门进来。
若是刚才便应了声,这会?便用不着这样惊慌失措了。
如此?耽搁一阵默不作声,再叫人发现了他们白日宣淫似的模样,她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卫司渊微微退开些许轻笑了一声,目光灼热地?看着她,粗粝的指腹抚上了那被他亲吻得发肿的嫣唇。
眼前的女人眉眼含雾,面颊绯红,还?有这双沾着湿濡勾人射魄的软唇,叫人当真恨不得能醉死在她身上。
“你觉得你这样子叫她看见了,她能不知?道你刚在干什么?”
方舒窈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叫卫司渊这样一说,也不敢再应声了。
慌乱着神色看着他,低声问:“那、那怎么办,她不会?进来吧。”
“不在吗?不应该呀,那会?去哪呢,该死的戎止,又让我一个?人在宫里?等他,可太无聊了。”
门外传来孟语芊的自言自语声,人显然还?在房门前没?有离开分开。
卫司渊饶有趣味地?看着因着紧张下意识朝他怀里?缩了缩的女人,很是享受她的贴近,却又不满足只浅尝于此?。
手掌再次抱住她的大腿,臂上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夹紧,换个?地?方,她进来也瞧不见。”
“你!你开什么玩笑,别胡说了!”压低声音的惊呼已?完全没?了威慑力。
方舒窈身体腾空的一瞬,双腿就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身,整个?人树袋熊一般地?挂在了他身上。
大腿上的手掌暗示意味十足地?捏了捏她,他低声提醒她:“嘘,小声点,别叫她听见了。”
卫司渊好似乐在其中似的,与?已?经完全慌了神的方舒窈截然不同。
唇角含着笑意抱着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走到床榻边,单手抱着怀中的人便腾出一只手将?床幔放了下来。
他所谓的进来也瞧不见完全就是欲盖弥彰,大白日遮着床幔,是个?人都知?道里
?面在干什么,更别说薄透的床幔能看到内里?晃动的人影。
方舒窈还?来不及拒绝,卫司渊已?是压着她朝床榻倒了下去。
后背贴上被褥,门外竟又响起?了孟语芊的敲门声。
方舒窈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巴掌拍过?去,却打疼了自己的手:“你疯了,这是白天!芊芊她、她在敲门……”
卫司渊俯身去找她的唇,堵住了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拔高的惊呼声,含糊不清地?回答她:“白日不行,夜里?就行吗?”
“怎么可能,你分明答应了我的,你怎言而无信。”
找寻到某些证据时?,门外的敲门声也停止了。
“你也想要我不是吗,坦诚些,窈窈。”
“你胡说,我没?有……”方舒窈脸红得快滴出血来,那触及到被迫要她接受的证据更让她一股气血冲上头快恼怒得背过?气去。
屋外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渐行渐远。
直到再无半点动静,卫司渊的吻从唇间滑落:“好,你没?有,我有,我想要你,窈窈。”
外面的危机解除,可屋内危机仍在。
青天白日,这是方舒窈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这简直太超过?了。
她摇着头抗拒,即使推不开他,也拒绝着:“不行,不可以……”
不断被推搡着的男人有些不情愿,心里?好似在天人交战着,最终理智也还?是没?能获胜。
最终,他再次俯下身来抱住了她的腰,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脖颈,低声道:“窈窈,可怜可怜我,我就只,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