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楼载酒
他温热的体温瞬间渡给了她。
“不?要!”
沈若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扎,就听男人轻笑?了一声,在?她耳畔问,“你若当真不?想要,方才上?药时脸红什么?”
沈若怜欲哭无泪,想要解释都无从开?口。
她在?他怀里僵着身子不?敢动半分,害怕他再像方才那?样撩拨她。
过了会儿,她感觉男人身体平息了下来,他在?她后颈上?轻咬了一下:
“孤困了,陪孤睡会儿。”
沈若怜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可?我不?困——”
男人手臂收紧,“那?就闭上?眼?睛陪孤。”
她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说,至少他睡着了的时候她是?安全的。
过了许久,她被他搂得觉得有些热,扭了扭身子,轻轻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半晌没听见?身后的动静,沈若怜犹豫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他。
男人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平缓而均匀,如画的眉宇舒展,带着几分薄薄的慵懒,眼?皮轻阖,细密的睫毛覆于其上?,再没有任何动静。
沈若怜看了片刻,忽然不?死心地试探着说了句,“皇兄,放我回公主?府吧。”
原本她以为他并?不?会回应,然而过了很久,他长臂一伸,重新将她捞到胸前,似有若无地呢喃了一声,“好。”
沈若怜猛地瞪大眼?睛朝他看去,却见?他仍是?方才睡着时候的模样,仿佛那?一声“好”是?她的幻觉一般。
她看了他半天,忽然躺回去盯着帐顶不?说话了。
沈若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掌了灯。
她撑着自己?起身,感觉肚子有些饿,这才想起一整天下来自己?什么也没吃。
她揉了揉睡得酸胀的额头,低低唤了声,“秋容。”
帘子被掀开?,一袭墨蓝色绸缎寝衣的晏温走了过来,男人眼?神在?灯火下显出几分幽深,声音低哑而沉稳,“醒来了?”
沈若怜瑟缩了一下,夜晚和烛光总是?给人一些暧昧的氛围,让她不?自觉生出莫名的惧意。
晏温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笑?着过去将她扶起来,给她披上?外裳,温声问她:
“孤让人做了鱼翅粥,起来喝些可?好?还是?孤喂你?”
他的语气太过温柔,不?知是?不?是?沈若怜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低着头抿了抿唇,重新看向他,“皇兄不?必如此的,昨夜之事是?你情我愿,你我本就各不?相欠,只要……”
沈若怜越说声音越低,觑着他的神色,“只要你能放我回去,我不?会同旁人乱说的。”
她想明白了,昨夜之事他俩各一半,谁也别?怨谁,若是?再往宽心的想,他的身材那?么好,她到最后时候也感觉很愉悦,她就当做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了。
待到她出宫后,若是?条件允许,就找个?远离京城没人认识的地方,最好那?里是?江南某个?小镇,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她便?去那?里的绣馆做一个?绣娘,虽然生活可?能艰难些,但养活自己?应当还是?可?以的。
若是?条件不?允许,她就同裴词安说清楚,继续做一辈子嘉宁公主?,与旁人谁都互不?耽搁。
沈若怜说出这些话后,心里直打鼓。
本以为晏温又要如何对她,然后同她说痴心妄想。
她本都已经做好了继续反抗的准备,却不?想他只是?站在?床边,定定看了她良久,
随后轻叹一声,轻飘飘说了句,“好,你先起来吃些东西,其余的孤都答应你。”
沈若怜一怔,睁大湿漉漉的眸子,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反复确认,“皇兄说的当真?”
晏温微垂眼?帘,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沉冷偏执,重新抬眸看向她时,笑?容温和,意味深长道:
“当然当真,孤明日就送你回府。”
第49章
当夜睡前?, 沈若怜又被晏温摁着里外上了一回药。
那刷子虽是软头的,但刷杆却很硬,沈若怜简直要羞死了, 偏偏还一动不敢动, 唯恐真?被戳一下了。
他刚放开她,她就抱着被子缩进?了墙角, 瞧见晏温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掠过刷子的软毛,她浑身?血液瞬间涌上了脸颊。
“你、你把刷子丢掉!”
小姑娘脸颊绯红,眼神又羞又愤, 一边抽抽搭搭, 一边睁着一双泪眼瞪他, 一副想哭又嫌丢人, 想骂又不敢的憋屈样。
晏温瞧见她这样,眼底漾开笑意, 到底不忍心再逗她, 将东西?放下,温声道:
“好了,最后一次了, 过来让孤抱抱。”
沈若怜缩在角落没动,她才不想让他抱, 谁知道他会不会兽//性大发, 若是再像昨夜那样来一次,她今晚非死在床上不可。
见她不动, 晏温掀了被子上床, 不紧不慢地靠到床栏上,侧头看着她。
男人一身?墨蓝色绸缎寝衣, 在床头一盏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反射出点点亮光,衬得他俊美清隽的容颜多了几分?莫名的张扬和邪肆。
他一靠过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便?逼近了角落里的沈若怜,她不自觉攥紧了被子,警惕地看着他。
“孤答应明日送你回去,但前?提是你现在得听话?。”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低沉尾音却蕴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说?完后,便?静静看着她,面容平和。
最后还是沈若怜自己先受不了他的视线压迫了,犹豫了一下,磨蹭着往过挪了一点,在跟他有半人距离的地方又停下了,“那、那你答应不碰我?。”
“嗯,不碰。”晏温眼里带笑,回答得很快。
他伸手把她拽进?怀里,让她的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下无声地轻抚她的头发。
沈若怜总觉得他的动作像是一种安抚,她心里忽然一阵轻微的酸涩,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皇兄从前?每次要了女?人的初//次,都会这般安抚她们么?”
晏温动作一顿,手停留在她的发上,沈若怜感觉他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冷,“孤从未有过女?人。”
停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了然道:“那次楼兰馆的胡姬,并没有。”
沈若怜不知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惹他生气了,干脆抿着唇不再吭声。
他的动作很温柔,沈若怜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
夜色柔和,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床前?这一小片亮着橘黄色的光,男人的胸膛很温暖,心跳沉稳有力。
沈若怜有些不可控制地觉得,这个夏日的夜晚似乎也有过那么一丝短暂的温馨。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
她的动作有些突然,下//身?又酸软,险些仰倒过去,晏温扶住她的腰,蹙眉问,“怎么了?”
沈若怜红着脸支吾了一下,低头轻声道:
“皇兄……皇兄能不能让人煎一副避子汤来,昨夜……”
昨夜他每次都弄在了里面。
她感觉晏温扶在她腰上的手猛地紧了一下,头顶随即传来两道沉沉的阴郁的视线。
沈若怜吞了吞口水,心跳得飞快。
半晌,她听男人轻笑了一声,将她额角的鬓发别到耳后,温柔道:
“好,孤现在命人去煎。”
说?罢,他径直掀开被子下了床,步伐沉稳地走去了门口,。
门一开,冷风灌了进?来,沈若怜听不清他在门外的话?,干脆又裹紧被子缩了回去。
晏温回身?将门关上,挥手找来李福安,“去煎一副药过来。”
李福安微怔,犹豫道:“殿下是要……避子汤么?”
晏温眼神冷冷从他身?上扫过,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沉默片刻,笑道:
“坐胎药。”
-
翌日沈若怜醒来的时候,秋容已经?收拾好了回公主府的东西?。
沈若怜看了眼身?旁冰凉的床榻,“皇兄呢?”
秋容一边扶她起来更衣,一边道:
“殿下已经?先行去了凤栖宫,说?是等公主醒来直接过去就行,待到和皇后娘娘请过安,他便?送你回去。”
沈若怜听她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又不自觉想起昨夜他搂着她的场景。
她长长舒了口气,用?冷水洗了脸,对秋容勉强笑了笑,“走吧。”
沈若怜到的时候,皇后正在问晏温,“你那宫女?最后怎么办了?你总不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将人养在东宫吧?”
沈若怜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过去,笑道:“母后,皇兄,嘉宁请安来晚了。”
晏温也像是才见到她一样,看着她温声笑道:
“嘉宁及笄了之后,瞧着就是成熟了不少。”
皇后拉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可不是,太子这么一说?,母后瞧着你确是哪里不一样了。”
沈若怜脸色微白,被皇后拉着的手心里沁出了冷汗。
皇后摸了摸她的手,问她,“可是不舒服?昨日太子过来请安,说?是听你的婢女?说?你不舒服,到底怎么了?”
沈若怜强撑着扯了扯唇角,勉强道:“可能就是那天累着了,没什么的。”
“那——”
“母后。”
皇后还想再说?什么,晏温打断她的话?,“儿臣今日来就是想说?,选秀一事——”
皇后这才想起来方才同晏温说?的话?,也顾不上沈若怜了,放开她的手,严肃地看向?晏温,语气里难得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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