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路笙花
诶。
怎么这么好骗啊。
他笑着说道:“宝贝,下午想做些什么?弹琴还是看书?我都陪你,好不好?”
宁蘅抬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似乎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傅瑾州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眸底温柔,喉间溢出低低的嗓音:“我呢,请了很多的假,从今天开始,往后只要你想,我就可以陪着你。”
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健康平安的出生。
往后。
这便是他这一生中的头等大事。
……
老宅。
安漾西在医院住了几天,观察下身没有出血之后,便遵从医生的吩咐,出了院。
许是因为她刚刚做完引产手术,身子没有完全恢复,即便黛娜夫人想,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太绝情的让她们母女离开。
黛娜夫人此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剪花朵。
面前电视机里。
正播报着一条有关帝都沈氏一夜倾覆的新闻。
“主运用女性珠宝首饰彩妆行业的沈氏集团于昨天市值一夜蒸发,股票被抛售,所有投资商纷纷撤资,跌落低谷,据外界传闻,是因为其内布运营出了问题,而经历这之后,沈氏集团将负债十亿元左右……”
第360章 是他觊觎你,他该死
黛娜夫人‘嘎达’一声,直接剪碎了面前的一颗白牡丹。
她眉心跳了一下,然后眸底掠过幽深莫测的弧度,良久才缓缓回了神,唇角溢出一声叹息。
瑾州做事,比他父亲还要绝。
下手狠辣且无情。
S国顶梁柱的四大世家,他说覆灭就覆灭。
沈家就算再不堪,也成为S国重要的经济命脉之一,要填补这一经济命脉,至少要耗损半个月。
可是这两个月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可估量。
而恰巧在书房听着这一切的安漾西眸底妒恨不已。
沈家……没了?
傅瑾州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宁家,大肆在S国搞出这样的大动作。
他可真狠啊。
安漾西神色讷讷地回到房间。
安容看着她的脸色,忍不住忧心的询问道:“漾西,这下怎么办?阁下真的要不管这件事吗?那你的孩子岂不是白白的葬送了一条命……”
是啊。
一条人命。
傅瑾州从前最是克己复礼,律法严明,可是……面对这样重大的刑事命案,面对网络铺天盖地的言论,面对所有群众网民对S国政府的公信力产生的质疑,他竟然一力强压下这件事。
甚至。
网络上所有敢涉及这件事的言论,视频,全部被下架,和谐,封号,严重的甚至被各地警调局约谈,拘留。
就在方才。
她打听到,有议员在议会上谈及此事,但是却被傅瑾州交代,此事直接交给帝都警调局即可。
这摆明了就是袒护。
帝都警调局有了傅瑾州的授意,不可能动她。
而底下那帮人,也不可能因为区区一件网络上的捕风捉影,就抨击质疑这位堂堂的一国元首,总统阁下。
安漾西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这个孩子,是她在波士顿的炮友的。
没了,她并不心疼,相反是有他存在,她才倍感意外和不安。
可不管她心不心疼。
这都是一条人命。
是她肚子里的一块肉。
她眸底掠过阴冷的弧度,语调犹如毒蛇一般的启唇:“不会白白葬送的。”
必须要有人为他的死亡而付出代价。
……
等到安容走了之后,安漾西直接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
银河湾。
傅瑾州陪了宁蘅一整天。
宁蘅就这么慵懒的靠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书,不知不觉间,看了一整天。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雪,从落地窗外看漫天雪景,美不胜收。
短短一天。
她好像卸去了一身的疲惫。
晚间傅瑾州出去了一趟,宁蘅拿起手机,给薛允辞打了通电话。
薛允辞在电话里说的和傅瑾州所言并无二致,并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
宁蘅虽始终放不下这颗心。
但也愿意相信薛允辞。
她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她本想刷掉手机上的弹窗,却忽然间看到有关沈氏覆灭的新闻。
手中的手机蓦地落地。
她眼神怔怔,瞬间空洞无神。
而傅瑾州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
男人脸上带着和煦温柔的笑意,缓慢朝着她走来,直到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不对劲,然后看向床边的手机。
一瞬间。
他便明白了所有事。
宁蘅目光缓缓落在男人的面容,那眸底直白,浓厚,且含有穿透性,说不清,也道不明。
傅瑾州抿直了唇角。
半晌。
在女孩的目光中,他低沉的嗓音终于薄情的落下一句——
“是他觊觎你,他该死。”
第361章 输的不冤
宁蘅瞳孔微微骤缩。
“可你这样,会让我无端觉得害怕,不安。”
“我觉得很沉重,我负担不起,承受不起。”
不该是这样。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样。
那是无数人的浇筑的鲜血和汗水,是无数人实现就业与梦想的地方,他们不应该为了自己得一己私欲,让这么多人同时付出代价。
如果沈氏上上下下事业的那些人,被沈氏波及的那些人知道了其中真相,他们将怎么看待?
傅瑾州似乎看出了她的神情语言。
他凉薄的启唇:“沈氏倾覆,但是不会荡然无存,我已经立即在沈氏里面倾注了资金,并派人接管沈氏集团。往后,这个偌大的企业,也之前的区别只是相当于改名换姓。”
“这不也是你曾经想要的吗?”
“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
宁蘅神色漠然。
随着时间消亡,她对沈慕白的感觉也逐渐消散,那些爱恨过往,都已经好像是过眼云烟。
他的生死,喜怒。
往后都与她再不相干。
良久。
她语调很轻,孱弱的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我还剩下多少事,可以让我开心的呢。”
如今。
大概就只剩下一件了。
傅瑾州俯过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快了,你乖一点,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宁蘅没再说话。
空气再次陷入一股难言的沉默之中。
外面的雪,愈发的大,白雪皑皑,恍惚了宁蘅的眼睛。
这一切。
就好像和半个月前她约定苏嫣去画展的那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