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可 第60章

作者:仙苑其灵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HE 古代言情

  顾诚因见状,也不再说话,他擦了擦手,一手拿圆镜,一手拿针沾了红墨,自己动起手来。

  圆镜遮挡着他的动作,林温温不知他在刺什么,待片刻之后,他带着几分笑意,搁下了铜镜和银针。

  林温温望着他身前,半晌说不出话。

  他方才延着歪出去的那道红印,直接刻出了一个温字,就在那牡丹花一旁,靠近他心口的地方。

  林温温道:“你、你这样……日后若是想再换成旁的,会很麻烦的……温字的比划那么多……”

  “不会换。”顾诚因说得肯定。

  林温温道:“那你日后成亲,妻子看到了肯定生气啊……”

  顾诚因冲她弯唇,“你会吗?”

  “我?”林温温抬眼看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她微垂眉眼,“你……你何故这样问,我的处境如何与妻一般?”

  顾诚因心口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是因为她的哀伤,还是因为刺青的缘故,他眉心紧蹙,抬手想要去拉她,“温温,相信我,我会……”

  “会将我明媒正娶么?”

  林温温太知道顾诚因要说什么了,这样的话他说了不止一遍,可林温温不论如何想,都想不到事已至此,他要如何将她明媒正娶,她直接止住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认真对他道:“顾子回,我向你保证,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你放我回家,我绝不会将你说出,你大可直接下聘,我一定会同意的。”

  “你的婚事,你做得了主么?”

  顾诚因竟没有同之前一样,一口回绝,而是忽然反问起她来。

  林温温有些怔住,她顿了顿,才连忙应道:“我做得了主!我爹爹最疼我了,只要我好好与他说,他不会为难咱们的,更何况你如今已是状元郎,连皇上都御赐了你府邸,待你顺利入仕,与我便是门好亲事,为何会不行呢?”

  “最疼你么?”顾诚因的声音许久没有这样低沉了,方才还温润的眉眼,顷刻间染了寒意。

  林温温再度愣住,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诚因压住心头冷然,垂眸去收拾榻边东西,也不和她解释,许久后,才低低开口:“林府那些所谓的亲人,他们不配。”

  林温温蹭地一下从床榻下来,袖中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臂都因力道而开始发颤,她死死盯着顾诚因,咬着唇不让自己斥责出声,待他起身朝桌案那边走去,她才将那口气憋了下去,跟上前,冷着声道:“配与不配,也不是你说得算啊,得由我来说才是。”

  “旁人诋毁你时,他们可曾为你辩驳过?”顾城因问。

  林温温又是一窒,可还是企图替他们辩解,“旁人的传言,为何要理会?若是理会了,才是、才是……”

  “才是什么?”顾城因继续追问。

  林温温半晌无语,许久后,低了语调,“也许他们该是帮我出头的,可就算他们没有帮我,他们……也依旧是我的家人……我与你说不清这些……你又没有……”

  “不说这个了。”顾诚因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jsg么,漠声将她打断,林温温也倏地一愣,才发觉方才险些脱口而出,说他没有父母。

  林温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下意识想要道歉,可恍然间又反应过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是可怜,可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且她的这份可怜,不是由他而起吗?

  林温温越想越心烦,冷着一张脸不想理他。

  顾城因已经换了神色,他从桌上拿起一条帕子,正是林温温醒来时看到的那条,“这是鸳鸯帕,昨日我从灯会上买回来的,那老妪同我说,两条鸳鸯帕,一条绣上你的名字,一条绣上我的名字,交换到对方手中,便可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林温温也知道,与他再去纠结那些,也无济于事,只心头还冒着火气,便不冷不淡道:“那鸳鸯绣得不好看,你的林字更是绣歪了。”

  顾诚因将她拉到桌旁,两人一并坐下,耐心道:“这是节日的寓意,好不好看不重要,就是图个念头。”

  林温温敷衍地“嗯”了一声。

  顾诚因又从针线筐里拿出另一条鸳鸯帕给她,“你绣我的名字,可好?”

  林温温都不知道这帕子他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做工看起来一点也不精致,可顾诚因就这样看着她,见她不动,便叹气道:“温温,你方才在我怀中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林温温小脸登时一红,斜眼看他,“你、你别说了,我绣便是了。”

  林温温拿起针线,开始绣顾诚因的名字,顾诚因也开始继续在另一条帕子上绣她的名字。

  片刻后,林温温绣着绣着,脸上浮出笑意。

  顾诚因朝她看去,目光落在帕子上那三个字时,眉心蹙起,“顾沉阴?”

  林温温笑着点头,“有问题吗?”

  顾诚因深吸一口气,将帕子从她手中抽出,将后面那两个字的线拆掉,又放回林温温面前。

  林温温忍着笑意,又开始绣。

  片刻后,顾成瘾三个字出现在鸳鸯帕上。

  顾诚因沉了脸色,抬眼望她,“温温,你不知我名字如何写么?”

  林温温扁扁嘴,“我没文化,我识字少,不然你叫我二姊来,她字又漂亮,又认得多,没准还能用你名字直接写首诗出来呢!”

  “不识字?很好。”

  顾诚因匀了几个呼吸,将桌上的针线全部收进筐中,起身取来纸笔,搁在林温温身前,“从今日开始,我教你如何写我名讳。”

  林温温点头应好。

  顾诚因坐在她身后,将她彻底环在身前,直接将她小手包进掌心,手把手来教他写字。

  “顾子回,你时间这么闲么,你不备考关试了?”林温温一边被他拉着写字,一边无聊地问他。

  顾诚因没有说话,只认真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他的名字,写了几遍后,他才出声,“会了么?”

  “现在是会了,但保不齐一会儿我就忘了。”林温温俨然一副不打算好好配合的态度。

  顾诚因没有说话,继续带着她写。

  然写着写着,林温温脸颊便又升了温度,“你你你,你放开我,我学会了,我学会了。”

  “忘了怎么办?”顾诚因道。

  “不会忘了,真的。”林温温赶忙保证,可顾诚因似是不信,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耳旁后顾诚因炙热的鼻息让她头皮再次发麻,她朝前挪了挪,可面前就是桌案,如何能彻底避开,她不由重了语调,“方才不是擦过汗了么,你怎么又、又……”

  顾诚因沉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温温,是你擦过汗了,我还没有。”

  作者有话说:

  推基友的古言,快完结了可宰~

  《妙艳撩人(重生)》by枭药

  文案:

  皇七子沈瑢,出身尊贵、深得圣心,是个光风霁月,世人皆知的端方君子。

  直到他巡查淮州,带回了一位倾城绝色。

  这出身卑贱的瘦马撒娇弄痴、奢靡无度,没骨头似勾的七皇子意乱情迷、自甘堕落。

  宫中城外传的沸沸扬扬,都在等着看这狐狸精怎么死——

  甚至被骂“狐狸精”的苏妙自己,也是这么以为。

  但偏偏,夜夜专宠,日日长情,甚至顶着狐媚的名头,圣恩眷宠,母仪天下。

  ——————

  曾经的苏妙,安分守己、谨言慎行,最终却仍旧顶着狐狸精的名声,被诬出墙,活活绞杀。

  重来一回,她摸了摸脖子上还没消去的蚀骨之痛,一挑红唇,媚骨天成。

  既是横竖要死,何不活个痛快?

  ————

  绡花帐内,苏妙眼波流转:“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赐我一个痛快?”

  身后沈瑢笑得懒懒:“妙娘还想要如何痛快?过来,孤都给你。”

  (白切黑皇子&黑切白美人,甜宠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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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去见爹娘◎

  林温温想起许久前那次, 顾诚因帮她抹发油,就在妆台前面,他也像现在这样, 温热的大掌将她小手紧紧包裹着, 可那一次她的心境与现在截然不同,那一次的她还带着回家的希望, 这一次的她,却深知希望渺茫。

  顾诚因不会放她走的,而她也没能力自己跑。

  爹娘认不出她的绣活,兄长看起来也不聪明的样子,估计留了夜明珠给他,他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林温温看了眼窗外, 又垂眸看向面前纸笔下那些歪歪扭扭的名字,心中万分复杂的情绪, 都化作一口浊气, 从她小嘴里长长呼出。

  不似上次那样,她全程战战兢兢,都是由顾诚因来主导,这一次,她按照书册所教的那般去做。

  顾诚因没有想到她会主动, 只愣了一瞬便好似被融化般, 将她揽得更紧, 甚至直接把手松开,用下巴抵在她颈窝上,将鼻尖埋入她清凉的发丝中。

  片刻后, 林温温忽然出声对他道:“子回, 我不走了。”

  顾诚因眼睛眯起, 那凌乱的呼吸也不由一滞,他微微抬头,朝她侧脸看去,许久都没有出声,只鼻息随着她的动作而又开始不断加重。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现在能感觉到了。”她脸颊染着绯红,但话音很清晰,也很认真,不似之前说及此事时的敷衍,“你不是要报复,你是真的喜欢我,对么?”

  顾诚因眼睛用力闭紧,然很快便又睁开,鼻腔被好闻的甜香充斥,面前细长的脖颈在柔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他轻“嗯”一声,忍不住在那白净的脖颈上开始轻吮。

  “你既然喜欢我,为何不可以光明正大,你那样聪慧,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啊……”林温温也合上双眼,手指收拢,这让顾诚因气息又是一颤。

  顾诚因心中嗤笑,笑自己险些又被迷惑,果然,她方才所说的不愿离开,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这番话,她还是没有放弃回去的念头。

  “温温,”唇齿间他低声唤她,“你可知皇上为何要赐予我府邸?”

  林温温回道不知。

  “那你可知他为何要修改《氏族志》?”顾诚因又问。

  这个林温温知道,她回答道:“因为宁轩拒绝了公主的婚事。”

  顾诚因却道:“皇上将常宁贬为平民时,几乎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宁轩拒婚,只不过是他整治氏族的借口,嘶……他从头至尾,都想要彻底废除那些氏族们所谓的权贵。”

  氏族的心气天下人皆知,皇上又如何不知,而常宁公主的那些荒淫,皇上也心知肚明,在外人来看,是常宁看中了宁轩,实则就算常宁不认宁轩,皇上照样会打两人的主意,他笃定了宁家不愿这门亲事,便能顺利成章去修改《氏族志》。

  林温温何曾听过这些话,她整个人都有些愣住。

  顾诚因一路轻吮,从脖颈到她耳垂,将她耳垂上的那颗红珠再一次含在口中,沉哑的声音又从唇齿间低低道出,“皇上表面看重我,实则我也只是他政治手段中的一环,因我是他第一个亲自挑出的状元,仕途若不顺遂,史书会如何记载这次的科举?”

  会说当今圣上目光短浅,识人不清,将一个庸碌之辈选为状元。

  所以,皇上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会将他重用,而他也必须会揣度圣意,与氏族彻底切割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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