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过会,他拿着两杯冷饮过来,一杯奶茶一杯果茶。
谢奚桃蹦下车去迎,自然地拿过了奶茶,却见他都没动那杯果茶。
“你怎么不喝?”续命丹药般,谢奚桃一口凉奶茶加珍珠灌下去,才觉得胸口驱散不开的燥热散了几分。
“你的。”严涿说:“回去放冰箱里,明天再喝。”
谢奚桃喜悦睁大眼,“感谢我涿哥!”
严涿掠了她一眼,笑颜如花的女孩脸上的潮红还未下去,湿润的嘴唇咬着吸管认真嘬着,耳廓边的发丝依旧带着湿意。
他抬下巴,“上车。”
“走两步吧。”谢奚桃说,“吹吹风。”
“上车兜风。”严涿拉着她胳膊,把人按在了后座,谢奚桃被他弄得猝不及防,却见他飞快骑起了车,“着什么急啊……”
严涿的自行车破开人流,带着风远离嘈杂校门口,逐渐拐向了老旧的胡同里去。
“这是去哪啊?”谢奚桃问。
严涿没回答,脚下速度不减,傍晚的风从他的身边掠到她身上,倒是让谢奚桃愈发的清爽起来,闭上眼享受此时微风。
耳廓发丝吹起,教室里郁热不散的燥闷被渐渐抚平,当她正享受时,身边的风忽然没了,严涿停了车,她奇怪的睁开眼,才感觉周围安静得厉害,两人正堵在了胡同口的死角里。
谢奚桃失笑:“你都不认路……唔……”
她的笑声消失在了猛烈的吻里,严涿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了上来。
谢奚桃睁大眼,下意识想要先推开他时,严涿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了腰间,跟着人从前坐下来,侧身站在车前,抱住坐在后座的她,更深的吻了进去,长驱直入,猛烈灼热。
谢奚桃的手渐渐失力,在奶茶要从手里滑落时,严涿的手灵敏的抓住,不稳的呼吸分开,浅浅一道水丝勾出。她眼眸水蒙蒙,嘴唇微张看他。
严涿:“还喝吗?”
“嗯……”
他笑了声,“贪吃。”
说罢,拿起了她的奶茶衔上吸管喝了一口,在谢奚桃怔怔水眸里,一边把奶茶挂在车把上,一边捧住她的下颔,吻上她的嘴唇,将七分甜的奶茶渡了过去。
“唔……”谢奚桃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咽了下去。
“严涿!”她瞪他,耳朵红烫。
“果然喝不来。”他这么说着,撬开她的唇又吻了进去,探索里面残余的甜热,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手紧,谢奚桃完全倚靠在他身上,安静无人的胡同里,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无限放大,还有那浅浅的水渍声都变得清晰。
谢奚桃头晕目眩,羞耻心告诉她这可是在室外哪怕这里没人也难保一会有人闯过来,灵活的勾缠和撵转却带着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沉沦说没事,有严涿在,管他呢……
谢奚桃闭上眼,咬住他的嘴唇回吻。
严涿呼吸一乱,在车隐隐晃动时一把抱起她,转身将她按在了墙角。
谢奚桃朦胧睁开眼。
严涿的气息铺天盖地霸道笼罩着她,吻更热更急的落了下来。
谢奚桃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放纵沉沦。
灼热滚烫的身后,自新车不知何时倒在了地面,寂静无人的死胡同里,墙角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怀里的柔软,路口盘旋的风避开此处,唯余空气不断灼烧,将五月底的温度升到了顶点。
夜色降临的昏黄路灯下,女孩咬着吸管静静喝奶茶,少年推着自行车陪在她身边。
谢奚桃往他身上看了眼,又默默看回前方。
“怎么了?”严涿问。
谢奚桃默了下,几秒后慢吞吞说:“你衣摆沾有灰土。”
严涿看了眼,不知怎么在墙上蹭的。
谢奚桃同时说:“可不是我弄的。”
说完,她五官拧到一起,心里长嘶了一声,干嘛补这么一句。
严涿轻笑在耳边响起。
谢奚桃瞪他一眼。
严涿捋捋她还有点凌乱的马尾,“兜够风了没有,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你还知道时间不早了,那也没见你早点……结束。”谢奚桃咬了下舌头,脸苦成一团,她到底在说什么。
严涿好笑地看她,“你确定,是我……一个人不想早点结束?”
谢奚桃无视他,坐上后坐拍他车座,“快骑车。”
严涿顺从的跨上车,像个任劳任怨的车夫,呼的载着她往家的方向回。
第二天周六,三模结束后两人总算能抽出点时间看电影。
谢奚桃喝着果茶,拿着平板,一边挑一边问:“咱们是不是百无禁忌,想看什么看什么?”
“你试试。”
谢奚桃:“《色戒》?”
严涿抱臂,居高临下不说话看她。
“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谢奚桃撇撇嘴,“那看什么……”
说着,忽然目光落在一类电影上面,心动了动,手指跳转到那类型片单里面,举起来看严涿看,“你挑个吧。”
语气坦坦荡荡。
严涿拿起来,视线落在上面时手顿了下,跟着移开平板,床边谢奚桃正笑悠悠看着他:“怎么样,这些总可以吧。”
他的目光又看向那些电影。
“《两小无猜》、《怦然心动》、《爱你,罗茜》、《小情人》……”严涿眼皮掠起,他念到的电影,男女主角全是青梅竹马。
“看一看他们是怎么讲神圣的友谊玷污的总可以吧。”谢奚桃笑的意味深长:“不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依旧纯洁如初,是吧?”
严涿与她回视,哼了声,“好啊,看哪部?”
谢奚桃:“你随便放一部吧。”
严涿便真按着她所说,选了里面其中之一放映。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温度不断飙升的五月底空气里都是燥热,严涿开了阳台的窗户,偶尔也只有薄薄的夜风吹进来,还带着屋外的炎热。
谢奚桃探上果茶,默默喝起来,电影画面开始,法式浪漫影调落在两人肩头。
调皮的两个小孩进入他们视野,和那个年龄段的小孩不同,围绕着“敢不敢”游戏的他俩成了校长室的常客。
谢奚桃对严涿说:“咱俩可不是这样。”
严涿是校长室的常客没错,不过他是去接受表扬的。
严涿:“从他们身上找共同点?”
“看看呗。”
两人看电影时很少交谈,这样的安静在男女主在街头的墙边相拥热吻时变成了另一种微妙的沉默。
谢奚桃觉得刚平缓的呼吸又变得不稳,呼吸逐渐灼热,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加稀薄了。
她牢牢看着电影不敢偏头,严涿的目光却大喇喇向她看来,并且一直没有移开。
谢奚桃缴械投降看向他。
跟着眼前一暗,严涿直起身又吻了过来,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按在床头,谢奚桃抬头迎着他的吻,昏暗里光幕里的吻声与嘴唇上的吮□□声交织在一起。
银幕中男女离开,严涿退开接着看向银幕。
谢奚桃擦了下嘴上水渍,认真看回电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电影中的男女主对于敢不敢的竞争终于推到了最后一个问题“敢不敢说你爱我”。
女主渴望男主大胆,男主的敢却迟到了十年。
银幕外谢奚桃沉默。
电影结束,谢奚桃咂舌,发现这电影和她当初想的浪漫喜剧其实不太一样,以至于她忍无可忍对严涿说:“近水楼台在他俩身上是一点没体现。”
同床睡了十年都能折腾成这样。
说完,她唔的顿住。
严涿眯着眼看她,笑着问:“在你身上体现了吗?”
“有没有你不清楚吗?”谢奚桃四两拨千斤,“我做没做什么你不都一清二楚,你看她们都是睡一张床,我每次睡你的床都困难。”
她抱怨着,忽然想起了严涿对睡她床的比喻。
——像睡在你撑的伞下面。
实际上在看电影时,她就想起来严涿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小学的时候,谢奚桃一直比严涿高,所以每次下雨都是她打伞,严涿站在她的伞下面。
那是一段轻松、单纯、青涩的记忆,小谢桃打伞都不好好打,雨下正大的时候偏喜欢撑着伞站在小区,有时候拿两三把伞,在大雨里给自己垒家。
大雨声中,小谢桃和小严涿钻在伞里。
小严涿:“别玩了,回去吧。”
小谢桃一脸认真:“不要,这就是我们的家,嘿嘿,只有咱两人,大人都管不到我们了。”
小严涿埋着脑袋:“你的家好小。”
小谢桃拍他脑袋:“都说了是咱俩的家。”
小严涿看着头顶没有拼接好还透着缝隙有雨飘进来的伞之家,委曲求全的哦了声。
小谢桃挪着步子一点点靠近他,脑袋靠上他肩膀,兴高采烈的听着外面的雨声,广阔大雨里,狭小的伞是她的世界。
小严涿看着她脸上的喜悦,一边无奈谢桃子很幼稚这个事实,一边手拉上了伞的缝隙,“再靠近点,别把我们家撞坏了。”
谢奚桃笑着看严涿,心里发暖,嘴硬的家伙,睡我的床都有家的感觉了还不跟我换着睡。
谢奚桃往严涿那边坐坐,“电影看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电影拍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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