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谢奚桃送纱网罩进去,“妈,我来吧。”
严涿在客厅擦桌子。
“行了,就这点东西。”她把人赶出去。
谢奚桃掀开帘子,严涿弯着腰收拾桌面流淌的西瓜液,宽松白短袖有风漏进去,吹开一角露出白皙健康结实的腰腹,他明显不是太白会显得弱鸡一挂的男生,相反他的皮肤白透的在这个燥热的夏天令人嫉妒,青色血管隐隐露出,健康结实,显示出不同的男友力来。
谢奚桃手掀在帘边,对着他轻吹了声口哨。
李珠:“桃桃,你找打呢?”
“诶呀,妈我在家,吹个哨怎么来,咱家可没这么□□啊。”说罢,她眼神如有实质般顺着严涿的腰肢一寸寸滑上他的脊背,从他弓形富有弹力的背部蔓延在他后脖颈处,她笑着又朝他吹了声口哨。
严涿擦桌的手停下,起身向她看过来。
两人隔着三块方形地板砖对视,谢奚桃笑的有恃无恐,身后李珠洗菜板的哗哗水声还在流着,嘴上哼着低低歌曲,她抱臂看着他笑。
两人实现直直对上,四周温度又在上升,头顶的电扇似乎转的渐渐变慢,耳边的风声逐渐悠远,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蝉鸣了四五声,在电冰箱运作的声音响起来的瞬间,严涿扔了抹布修长的腿跨过凳子直接站在了她身前。
她仰头看他,下一秒珠帘撞动,门边空空,门里李珠的歌声还在婉转飘来,客厅空荡荡,垂在桌边的毛巾随风摇摆,电冰箱低低的响着,三扇风叶呼呼转着。
厨房门口左侧白墙前,严涿按着谢奚桃狠狠啄吻,压抑、燥热、报复性辗转,唇上的力度猛烈充满了野性的攻击,鼻翼间的呼吸却是小心克制收敛到了极点。
李珠听客厅忽然安静,“你俩进屋了吗?”
她说着,一边刷刷拿着钢丝球清理灶台上的污垢。
一墙之隔,谢奚桃胳膊圈着严涿的脖颈,同样用力的回吻男人,他踮着脚尖仰头张口嘴唇,任他放纵、冲撞、用力的吻咬吮舔报复,汹涌波涛在两人的唇舌间回荡,身体亲密无间的相抵,口中的热度带着两人气息爆炸。
严涿五指用力紧紧按压着细瘦腰腹,谢奚桃圈着身前的人,两人动作大力又收敛,一切都在静谧无声中爆发,摩擦声在身体里,唇舌间,它穿透耳膜,带着两个灵魂纠缠震荡。
客厅依旧是静悄悄,微风轻轻穿过窗户拍打窗纱,厨房只有哗啦啦的水声流淌。
忽然,一串突兀的电话声闯入客厅,打散纠缠的身体,将云朵里撞击探索的快乐拉回实地。
“桃桃,桃桃。”李珠朝卧室喊,“帮我接下电话。”
谢奚桃胸膛起起伏伏,额头贴着严涿的下颔,呼吸压在他的衣领间,才将灼热剧烈的呼吸静悄悄掩盖。
“给。”谢奚桃把手机递过来,“我爸,接通了,你俩说吧。”
她气喘吁吁说完,放下手机出去。
“欸,你刚在客厅?”李珠诧异,她刚才听到她脚步声。
谢奚桃话也没答,面色潮红的出去了。
“这孩子。”电话那边在响,李珠拿起手机应谢安雷的话,“没什么?”
她说着往门口走掀开帘子朝客厅看了眼,空荡荡没人了,那边卧室门关着,她放下帘子走回水池前,“刚说桃桃呢,走个路无声无息的,帮我拿个电话不知道以为是让她跑八百了也不知道喘什么……”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厨房飘落到客厅,被严实的卧室门板隔绝在外。
门板内,水渍声终于不受控制的放大,来不及开电扇的卧室溶于火热的温度里,交错的喘息在流淌着的汗里将潮湿的夏天一点点染上黏热。
灼热潮夏,在纠缠热吻中到来。
番外二
“砰砰砰。”
谢奚桃的房门被敲响, 李珠擦着手上水过来,“一天天都干啥呢,怎么总关上门?”
高考完就天天房门紧闭的。
房门打开, 谢奚桃脸蛋红润看她, “房间太热了,不想让热气往客厅吹啊。”
“行了, 就你理由多。一会太阳落山,你和严涿去趟菜市场, 去给我买点菜。”
“傍晚买?菜都不新鲜了。”
“早上你想起吗, 我明天包饺子, 你少买点也行, 最主要是你出去走走, 别解放了就天天床上赖着。”
“你怎么不说严涿,他也不没出去。”谢奚桃指书桌前坐的严涿。
“你要不拽着, 他能天天在家?”李珠摆摆手, “别说废话了,一会快出去。”
“好好好。”
高考完到现在四天过去, 她都没踏出过小区门, 也是该出去走走。
傍晚五点多,太阳总算没那么毒辣, 谢奚桃换了衣服, 拽上严涿出门。
两人从家正门出去, 顺着大道走,沿路都是小区里上了年纪的老人, 谢奚桃一溜招呼打过去。拐出弯, 她直起腰,看也不看身边人大步往前走。
严涿迈着修长的腿, 轻松的跟在她身边。
绿风轻拂两人额前碎发。
谢奚桃往他身上看了眼,正对上严涿看她的目光。
她摸摸鼻子,轻咳了声,仰着头接着往前走,目不斜视一本正经模样。
严涿轻笑了一声。
谢奚桃脸腾的冒出热来,心里无端发痒。
高考结束到现在,两人不是在他的卧室,就是在她房间,活动局限得可怜,因着前一段时间的克制,这时候总算找到机会补回去,说的话好像都比以前少了,总在没斗两句时候,唇就碰到了一处,技术都有了显著提升,生涩少了几分,偶尔都玩起花火。
谢奚桃舔舔有些酸软的嘴唇,浮想联翩,她最近也是有点不知如何跟严涿斗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十几年的身份一朝转变,她每次对上他悠悠的笑,就有些手忙脚乱的把他拽过来吻住,好像这样就能不露怯,也不用说话。
只是此时两人在大街上,这一招就不太灵了,两人都静下来,谢奚桃心口轻轻跳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对上严涿风轻云淡的眼神,隐隐憋闷。
她扫了他一眼,又加快步伐,无奈严涿肩宽腿长,追她惬意轻松。
谢奚桃瞥到旁边地上她略显局促的影子,喉咙滚了滚,又放慢脚步,严涿走在她旁边,那道修长影子渐渐向她靠得越来越近,她的心跳跟着加快。
她眼睛落在前面的绿树,走着看着,认真欣赏模样。
严涿的T恤擦上她的浅蓝色长裙,胳膊蹭过她的胳膊,残留灼热的空气掩盖不了他温凉皮肤蹭上她的轻柔触感,谢奚桃睫毛眨了眨,跟着手指传来温热触感,修长手指握住她的手,穿过掌心一点点蹭开五指穿进去,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将掌心夏日燥热完全赶走。
谢奚桃轻咳了下,刚要佯装无视找话题,就听见一声:“桃桃,和小涿出来转啊。”
“是,是。”她还没看清人,已经往右跳开一步,转头见是孙可妈妈,哈哈哈笑着打招呼。三人闲聊了几句,孙可妈妈挎着包离开,小路上又安静下来。
谢奚桃看了眼严涿,他挑眉,眸子带笑看她。
谢奚桃转头接着往前走。
身边的人依旧悠闲的跟在她身边,衣服不断擦过她衣服,呼吸都几乎可闻,地上两人的影子交融又分开。
谢奚桃忽地扭头瞪他:“你为什么不拉我的手?”
严涿莞尔:“怕你再蹦起来踩死一大群蚂蚁。”
谢奚桃:“……我、我那是给你面子,孙可妈妈水厂出了名的大嘴巴,我怕你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解释。”
严涿看着她笑。
谢奚桃:“你这什么眼神?”
这几天好像连严涿都话少了,不是直接嘴巴行动,就是用这种温柔的目光静静看着她笑。
“只是感慨,就是不一样啊。”
“什么?”
“女朋友啊。”严涿圈着她,“谢桃子不是甩锅一条龙的小青梅,都是为我着想的女朋友了。”
谢奚桃脸热,头扭向一边,喃喃:“女朋友手都不拉啊。”
话音未落地,手就被十指相扣,严涿举着两人的手在她面前轻晃,“这次我可不丢了。”
“我管你。”谢奚桃翘着唇角看路边墙上的粉色凌霄花。
严涿又靠近她,两人静静的往菜市场走。
傍晚晚风吹拂,晚霞渐渐升起,柏油马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两人走到菜市场,里面人声鼎沸,嘈杂热闹。
谢奚桃不自然的总感觉路人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她们十指相扣的手上,心痒痒想要往回拉,拽着严涿的手贴向了自己。
严涿看她。
谢奚桃,“……要挑菜。”
“我来选。”说罢,严涿拉着她的手放回了他的衣兜,相握的手掩在他口袋里,“这样可以吗?”
谢奚桃心热热:“干嘛这样啊,我不怕的。”
严涿俯身,与她相距一公分,“我亲你一下可以吗?”
“这里?”谢奚桃瞪大眼,“你在家还没够啊。”
严涿笑着直起腰。
谢奚桃意识到他开玩笑,咬咬牙,左右看了看,忽然直起身在他唇上啄了下,然后拉着他往前走,“不过如此。”
严涿顿了下,跟着快步拉她往里走,“快点,赶紧买。”
谢奚桃:“……”
她看着他背影,憋不住嘴角的笑又溜上去。
回到家,菜放到厨房,谢奚桃喊:“妈,太热了,我进房吹电风扇了。”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外面遛遛弯吗?”李珠趿拉拖鞋出来,连自家女儿影子都没看到,就见卧室门已经关上。
李珠:“……”
这一天都着了什么邪,以前也没发现这两人这么宅啊。
第二天包饺子,李珠把人拽出来,谢奚桃:“你等下,我去叫严涿。”
“欸,你让小涿歇会,别总去打扰他。”
“他不想歇。”说完谢奚桃就窜走了。
过会,李珠抱歉的看着跟进来的严涿,“小涿啊,阿姨也管不住她,这家伙就怕自己一个人干活了。”
严涿:“李姨,别这么说,我也想来。”
“看吧看吧。”谢奚桃骄傲,“我就说他想来。”
李珠抱歉的看严涿:阿姨懂你的无奈,哎,可怜你了。
严涿发笑,“阿姨,我想跟桃子一起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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