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严涿不认,抱臂说:“昨天是你先来的。”
“我那才一秒,在家水池前那十几分钟可都是你。”
“吃饭前卧室里那二十多分钟总是你吧。”
“那你怎么不说看电影,你,你,床上亲了一个多小时,我嘴巴都有点疼,我都没说你。”
严涿吐出舌尖。
谢奚桃看到上面细小伤口,脸一红。
“非一日之功。”严涿说。
谢奚桃:“你、你什么意思啊。”
“亲吻狂魔。”严涿食指虚虚落在她的嘴唇上,虚虚点了下。
谢奚桃蹭的一下坐起来,“你瞎说什么,我到你这才是小巫见大巫,亲吻狂魔非你莫属。”
“你是元老级的。”
“你是祖师爷级别的!”
“别谦虚。”
“那你别谦让啊。”
严涿笑:“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这可马虎不得。”
谢奚桃:“当然,我算的很清楚,我主动次数不超过两个手掌。”
“但你每次最久。”
“那你每次还都很用力,亲的很深又怎么收呢?”
“哦?感觉如何?”
谢奚桃摸摸鼻子:“还,还不错。”
“谢谢。”
“不客气,亲吻狂魔!”
“不不,这是你的称号。”
“严狗,你别忘了你输了,你得听我的。”
“好吧。”严涿笑着站起来,靠近她俯身轻声说:“你是亲吻狂魔这一点……我很喜欢。”
“喂!”谢奚桃笑嗔,耳垂粉红,声音渐低,“我才不是……”
严涿挑眉看她,安静卧室两人看着对方,眸间笑意流转,都瞧着对方没动。
谢奚桃偏头:“你到底还要不要亲……唔……”
“必须。”严涿含住她的嘴唇,霸道气息铺天盖地落下来,“谁让我也是呢。”
他彻底堵住了谢奚桃的嘴,她也不遑多让,圈住他脖颈跳到他身上,两人倚在书架前细细吻了起来,闷热的房间一时间只有低低水渍声,窗外黛蓝色天幕晕染白墙,爬墙虎静静在夜风中摇曳,蟋蟀在草丛间此起彼伏的奏鸣着夏日序曲。
太阳高升,张哲茂的雪糕啃到第二根,李欣歌夺过来塞进自己嘴里,“别吃了,一会你又肚疼。”
“不吃不吃,就是给你买的。”张哲茂笑着拉住她手,抬到嘴边亲了下。
“干什么,一会人都来了。”李欣歌推开他手,脸红地四处看。
“别说了,这都几点了,人呢。”张哲茂掏出手机又要催,严涿从后面按上他肩膀:“催魂呢。”
“涿啊,我可算见到你人了。”张哲茂举起手就要熊抱,严涿推开他厚实胸膛,“其他人呢?”
“还没来,这一个个放暑假都懈怠成这样了吗,出来玩都能迟到。”
李欣歌久没见到谢奚桃,问她最近都在家干了些什么。
谢奚桃:“也没干嘛,就查漏补缺一下。”
“哈?你没事吧。”
谢奚桃眨眨眼:“补些高考前没来得做的。”
李欣歌:“!”这还是我单纯只知道学习没有恋爱细胞的好闺蜜吗……
她忍不住朝严涿看过去,大哥神了。
“别瞎看。”谢奚桃挡住她实现,拉着严涿也去买雪糕了。
四个人一人一小马扎坐在小卖铺门口的柳树下吹风,嘬着雪糕,漫无目的的闲聊着,没一会王姝好就来了,她剪了个一刀切的利落短发,漆黑头发飒气酷帅,几个人愣了下,还是谢奚桃先反应过来,吹了声最近在家里常常吹的不着调口哨,“酷啊。”
王姝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李欣歌给她递雪糕,谢奚桃小声对严涿说:“我也想整点不一样呢。”
严涿:“比如?”
谢奚桃指着耳后碎发:“挂耳染,整个粉的,怎么样?”
“你想染就染。”
“嘿,我还想去打耳洞,过两天你陪我去。”
严涿指腹捏住她耳垂,绵软胜棉花糖的触感,“不怕疼了啊。”
“不是有你在嘛,再说了,不整点不一样的,怎么显示出我大学生的尊贵身份呢。”
“清澈愚蠢?”
“未来可期!”
严涿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脑袋。
那边,李欣歌眼睛都要眨骨折了,分开点分开点,谢奚桃,你是不是想让大家都看出来!
沉迷转变的谢奚桃一点没接收到闺蜜讯息。
王姝好往那边看了眼,又看回李欣歌:“你怎么了……”
“没,哈哈没什么,眼睛里落了灰尘。”
“是吗?”王姝好奇怪,“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想对桃桃说呢。”
“我?我能对她说什么,她不正跟朋友聊天呢嘛,我不打搅她。”她着重说了下朋友。
王姝好一哽,目光在严涿身上转了圈,默默点点头,“……对,她和严涿可是很多年好朋友。”
旁边张哲茂身体晃了下,差点从凳子上落下来。
“你干嘛?”李欣歌扶了下。
张哲茂:“为伟大友谊感动……”
李欣歌:可怜的还蒙在鼓里的这群人啊。
张哲茂:看她们单纯的目光,啧,真实可怜啊。
王姝好:这么久他们都还不知道吗,好可怜。
三脸相觑,异口同声长叹了一声。
刚走过来的翟向渺看到两边迥异画风,嘴抽了抽。
一群人坐在树下慵懒倦倦的吹着夏风,终于等到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郝柏修。
张哲茂又打了五六通电话才把人催来,一周多不见,郝柏修脸色依旧和高考前一样冰冷恹恹。
“我在家睡觉。”郝柏修浑身还散发冰冷气息,说不出是被吵醒还是其他缘故的戾气。
张哲茂心里叹气,“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你不能缺,人齐了,走走,唱歌去,下午咱们找郊外凉快河边搞烧烤去。”
一群人又去了上次唱歌的地方,大厅里郝柏修的脚步顿了下,下意识往周围看了圈。
“愣什么呢,真没睡醒啊。”张哲茂把人薅走。
七个人进到包厢,张哲茂作为当之无愧的麦霸,率先拿起了话筒,对着李欣歌就是:“媳妇,有一句话我从高考结束那天忍到现在,本来是打算上大学那天,我们乘火车离开时再告诉你的,但是我憋不住了。”
昏暗房间,李欣歌愣愣看他,众人目光让她有几分局促,“什么啊。”
张哲茂:“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最近有些焦虑,装的满不在乎还哄我开心,但我知道你怕,怕咱俩没去一个地方,怕距离改变了一些东西,怕我们会渐行渐远。”
李欣歌睫毛垂落,心虚说:“才没有。”
张哲茂:“媳妇,我这称呼真不是随大流人云亦云的叫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媳妇,只能是我媳妇。高考成绩下来,不管怎么样,哪怕复读一年,我也要去往你的城市,以前什么样,以后咱俩什么样,管他什么大学距离异地,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李欣歌:“别这么说,就算有距离我也不怕。”
张哲茂:“我舍不得。”
他拿着话筒笑喊,“今天来的可都是见证,今天我这话就考撂下了,李欣歌,咱俩大学毕业就结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甭想把咱俩分开!我要做不到我他妈这辈子就废掉!”
李欣歌瞪大眼看他,眼眸微微湿润,“你,你别这么说,快收回去。”
张哲茂得意,从角落唱歌台上下来抱住她,“反正你听到了,跑是跑不了的。媳妇,欣欣,李欣歌,我从不会说话就认识你了,十几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我爸妈,我生命里也就你了,大学算个蛋,以后老子几十年都是你的了。”
张哲茂的话让还没唱歌的包厢已经热起来,王姝好感动的拍掌,高考前她已经见了班里很多平日里很好的小情侣分手,李欣歌的焦虑她当然理解,谢奚桃意外又羡慕,目光不自觉的隔着黑暗看向了旁边,昏暗里严涿的目光准确捕捉她,手越过界限握住扣上,俯身向她靠过来,轻声笑道:“你要是想,我们也可以毕业结婚。”
火舌般啄吻的气息铺在她脸上,他压低声线低哑中染着轻柔缱绻。
“谢桃子,你愿意吗?”
番外四
谢奚桃心口毛茸茸草划过, 柔软的蜷缩了一下,她看他。
严涿好整以暇瞧着她。
谢奚桃端起桌上果汁,靠回沙发, 昏暗的光线里她好像端着装了红酒的高脚杯缓缓转着, 在氤氲迷离的光影里与他对视,“想我愿意, 答应我一件事?”
“嗯?”一瞬间,严涿想了很多按照她的性子会提出的离谱事情, 结果听完她的话, 觉得自己还是低估她了。
“什么时候你愿意陪我看《色戒》, 我再考虑考虑吧。”谢奚桃慢悠悠说。
“可以, 回去告诉你爸妈我们在一起了。”
“啊, 这俩有什么关系吗?”谢奚桃没反应过来这话题的跳跃。
“我觉得关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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