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王姝好满眼期待地说:“带坏我,从晚上六点了还要喝高热量的奶茶起。”
李欣歌:“……”
乖乖,晚上喝奶茶算什么带坏,她竟愧疚了起来。
“走!垃圾食品走起!”
说完,李欣歌带着她直接调转步伐,往璋合一中边的小吃街走去,王姝好眼里带着陌生和雀跃,上学三年她从未踏足这个地方。
站在喧闹,沸腾的小吃街入口,李欣歌看她,王姝好同样看着她,忽然笑了。
李欣歌也跟着乐,晃了晃她的手,王姝好拉着她的手,两人往热闹的,快乐的,生活味饱满充满人间烟火味的小巷走去。
身后,来来去去的璋合一中的学生们靓丽鲜活、年轻朝气的脸庞定格为一幅漂亮的高中时代最美画像。
青春最美好的瞬间,或许就定格在这么一个天气一般,光线橘红,老师放学不太早,高中生还要饿着肚子扛着大书包回家的普通傍晚。
碗锋利
李欣歌说是要和张哲茂篮球场见, 结果第二天两人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眼神瞟到对方都离得很迅速。
谢奚桃腿顶了顶严涿,比了个赞的大拇指。
严涿挑挑眉。
谢奚桃顾不上吃瓜, 没点评几句就为了书柜立马又埋头做题了。
放学, 李欣歌走到张哲茂桌边,没敢看他眼神瞥着地面说:“你先去篮球场等我。”
张哲茂低头合着笔盖, 表情有些古怪的点点头,嗯了几声。
他埋头走到篮球场, 此时正热闹, 死对头孙飞扬喊他:“今天不是说不打吗?”
“不打。”张哲茂说。
“那你过来干什么?”孙飞扬奇怪。
张哲茂:“打你的球去。”
孙飞扬怪异地瞥了他一眼, 打着球走了, 张哲茂站在篮球场边, 从天昏暗走到天黑。
孙飞扬打的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 “我先走了, 还不走。”
“走吧。
孙飞扬:“不打球你在这干嘛呢。”
张哲茂看他,没搭理他。
孙飞扬哼哼, 扔了手上篮球给他, 自己先走了。
张哲茂就哪也不去,口渴也没敢跑去对面买瓶水, 一会过来一个保洁老大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爷走后又有老师的小孩, 他注意力不集中的跟小朋友玩球,又跟路过的食堂阿姨侃大山, 等人都走完, 他就自己玩,他哪也不去。
天越来越黑, 篮球场彻底静下来,只看得到他和地上的黑影,远处白色路灯亮了起来,白日喧哗校园此时变得格外安静,只是约他见面的人到现在都没出现。
张哲茂拍着球,篮球和他的脚步声在球场空旷回响。
忽然,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哲茂迅速转身,表情喜悦的看到李欣歌按着膝盖气喘吁吁看他,“黑、黑哲。”
她愧疚又不好意思。
张哲茂扔了球走过去,“你干什么去了?”
李欣歌满头大汗,他说:“这几天别剧烈运动!”
“我,我怕你走了。”
张哲茂:“你不是说了篮球场等你。”
李欣歌抱歉道:“我、我没想到会让你等这么久。”
张哲茂摇摇头,拿出卫生纸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李欣歌看他认真面孔,眸子里丝毫看不出等人这么久的气愤。
“黑哲,你是脾气好还是只对我这样?”
张哲茂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这种特殊待遇,可以一直保持吗?”李欣歌问。
张哲茂定了下,“你说什么……”
“黑哲,我想送你篮球来着。”李欣歌不好意思地看他,“我在网上联系到一个人,他想卖掉有库里签名的篮球,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去他的区,他说他后悔了,我,我只能空着手回来……”
张哲茂听完生气,“谁?他这么溜你?告诉我地址,我找他算账去!”
李欣歌黯然神伤:“我想送你纪念品,但准备了一天什么也没有。”
“篮球我多的是,不就是库里,以后我自己也能搞得到。”
李欣歌抬眸,“阿哲。”
“啊。”
张哲茂捏紧了校服裤,心跳有些快。
李欣歌:“前一段时间,你生了我好大的气。”
张哲茂憋闷:“谁能不气啊。”
李欣歌:“现在还气吗?”
张哲茂:“气,如果你要说的话不是我想听的。”
李欣歌眨了眨眼,忽而笑了:“今天说的一定是你想听的,我都想送你篮球了。”
“不重要。”张哲茂抓住她,“你想说什么。”
李欣歌心跳加快,咬着嘴唇,胸口撞击的快要到嗓子眼了。
“我不喜欢翟向渺。”
张哲茂:“嗯,我爱听。”
“我很后悔和你这么吵架冷战。”
张哲茂:“嗯,我爱听。”
“最近我都很想你。”
“嗯,我爱听。”
“我喜欢的是你。”
“嗯,我爱……”
听字堵在张哲茂嘴边,他看着她,傻掉了。
李欣歌脸热得厉害,“干嘛还这么震惊,我周末都跟你说过了。”
张哲茂挠了挠头发,可能太害羞反而说起其他:“昨天你和翟向渺说的话,他录音了。”
李欣歌:“……”
张哲茂:“我以为我早有准备,但是真的听到,好像在做梦……欣歌,你再说一遍!”
李欣歌红着脸目光躲向别处,“说多少遍都可以,只是不要再和我冷战了。”
张哲茂忽然猛地熊抱住她,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欣欣!”
以往两人打闹没少这样的距离,但是第一次两人都觉得怀里的温度让自己热得厉害,手脚简直不该如何摆放。
“阿哲,你,你压到我了……”李欣歌腰都快要直不起来,“啊!”
下一秒张哲茂扛起她,转身将她抱在篮球架下面,压在了篮球杆前,李欣歌的腰肢软了,全靠身前的力量和身后的支撑。
他粗喘着看她,明明她才是跑了一大圈的人。
两人近距离看着对方,校园里安安静静,呼吸声无限放大在耳边。
“阿,阿哲……”李欣歌脸热说:“你还没回应我。”
张哲茂:“还他妈用回应?”
下一秒,他的面孔在脸前放大,热气涌了过来。
“阿哲!”在他的唇要落下时,李欣歌捂住了他的嘴唇,厚热的唇烫的她手心一颤,李欣歌捂着没敢动。
“好、好快……”李欣歌难得露怯,“我、我不会……”
张哲茂:“不快,都多少年了。”
李欣歌羞赧瞪他。
张哲茂:“我我也不会,咱俩实践实践,你是我一辈子的人,这是早晚的事。”
李欣歌:“好奇怪。”
她看着他的唇,那是完全不同的气息,她熟悉张哲茂的脾气、生活习惯,从小到大的模样,就是对天天气她跳脚的唇此时感到格外陌生,还有微妙别样情绪,她没忘记,这样的存在如何让她面红耳赤。
张哲茂退后了一步,薅了薅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其他地方,“不亲就算了,那你就是我老婆了,本来我是想盖个章,咱俩现在还领不了证,但是盖了,在我这就是领了。”
李欣歌觉得他简直在说天方夜谭,怎么就扯到结婚,但是看到他眼底失落,在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踮脚拉过他的脸庞,闭眼亲了上去,两个温热嘴唇一碰,像是火星子在最角落下,噼里啪啦,羞得她赶紧离开,“好……唔……”
她刚说完,张哲茂压过来,搂上她的腰凶猛地吻了上来,舌头长驱直入,猛撞奔放,粗鲁用力,两人再无间隙,她被紧紧压在篮球杆前,少年刚直热血的荷尔蒙将她彻底包裹。
篮球场安静黑暗,唯有篮球杆前传来窸窸窣窣响动,染红了风的脸庞,害羞着踮脚小步离开。远处教学楼前的白炽灯都不好意思地暗掉,广袤天地一瞬间变成一个摇曳小船只。
星河滚烫,身前只有柔软的她,清晰又真实。
周三上课,谢奚桃和严涿起了个大早,实际上出门时严涿的饼都只煎了一个,以往这个点谢奚桃都还在刷牙,现在她赶着前进五名,赶着上早自习是常规操作。
两人共分了一个饼后,路上遇见卖早餐的摊子,谢奚桃过去又买了两杯粥。
严涿放了一杯到车篓打算到校喝,谢奚桃说什么都不愿意。
“去学都凉了,凉了怎么喝,我都说了我喂你,别矫情哈。”她强硬地推严涿上车,自己在后面站起来手穿过他肩膀,一胳膊压在他肩膀上喂他,一手自己咬着吸管喝。
严涿拿她没办法,三天两头被冠之以“矫情”,确定谢奚桃最近是有些皮痒。
两人谁也不在乎旁边人的视线,就这么喝着粥到了学校,谢奚桃有一搭没一搭跟严涿聊天,“这到一模,你都别做早餐了,让李珠女士发挥下她的‘伟大’厨艺吧,她都抱怨说我剥削你了。再说你还要给我熬夜补课呢,天天睡那么几个小时,我也真不好意思。”
严涿扬眉:“你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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