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谢桃子,再让我看你敞着校服,皮给你揭了。”
“好,揭我皮之前,你先做我一周小狗。”
“我还没输。”
谢奚桃笑不露齿,眼神闪着光芒。
“你站起来这么久,你觉得英后会只罚你一次?”
下课后,上英语课的紧绷气氛瞬间在教室消失,有到处走来走去的,有转过来聊天的,还有倒数第二排两人俯桌前抄写阅读理解的。
谢奚桃:“严狗,明天给我买鸡爪去。”
“辣,不能吃。”
“NONO,你输了哦,得听我的。”
“生理期过了买。”
“那明天我想穿夏天校服,我里面会套衣服呢。”
严涿眯眼看过来:“你想不想上房揭瓦?”
谢奚桃放下笔,“到底谁是小狗啊。”
严涿:“我。”
“那你……”
“不行。”
谢奚桃哼了一声,“抄抄抄,你帮我抄,这么几遍,我都会的题就不想抄了。”
“拿过来。”
“你要帮我抄?”谢奚桃意外,两眼放光。
严涿偏偏头,下巴点空着的保温杯,“去接水喝。”
“遵命!”谢奚桃屁颠颠去接了热水回来,领导一样端着茶缸喝热水看他下笔丝滑的抄。
张哲茂走过来,看西洋景似的笑:“涿啊,我能采访采访你的心情吗?扎马步是种什么体验,罚抄又是什么体验啊。”
“想知道?”
“我可太知道了,那不是还不知道你什么感受吗?”张哲茂乐呵呵。
严涿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哲茂后背忽然一凉,极大危险感袭来的同时,严涿朝前面喊了一声,“李欣歌,你知道张哲茂看片是……”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厚颜无耻的求着你下片子……”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严涿要说的不是他想的那样,猛地止住了话头,但为时已晚,周围陷入诡异寂静,其中一道向他射来的视线像一把利剑要把他痛快斩杀。
张哲茂额头掉汗珠:“涿啊……”
严涿和蔼可亲的眯眼看他,张哲茂感觉这笑面虎下一秒就要把他从楼上推下去并站在他尸体上蹦迪大办狂欢盛宴。
想到不能让他媳妇早早步入守寡生活,苦哈哈的亡羊补牢,“你不是要说我多么丧心病狂求你下片啊……哈哈……那、那这不是尴尬了吗……哈哈,哈哈……”
他干笑着,笑了几声又闭嘴了,周围空气比刚才还诡异。
严涿朝他冷笑了一声。
张哲茂脸苦成一团,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正眼睁睁看着自己身前的“星辰大海”缓缓覆灭,开垦的前人没有的路被他霍霍成了火山,随时喷发出的岩浆要把他先弄死了。
后排陷入无言沉默。
李欣歌愣住,谢奚桃瞪大了眼。
片刻,李欣歌巴巴,怯怯朝自家蠢男人摆手:“张哲茂,要上课了,你还不快滚回来。”
“昂,昂,好的……”
“涿,你,你放学你随便揍我!”说完,他立马抱头溜了。
人走后,静悄悄空气在后排两人周围流转,跟着,一声微妙轻笑响起打破了此处安静。
严涿转头,谢奚桃抱臂,眯着眼表情戏谑看他。
严涿久违的头大。
谢奚桃:“我龌龊,我肮脏,我不过是看了片的那种女人。”
严涿:“……”
谢奚桃:“耗子下的片,他口味一向独特?”
严涿:“……明天买鸡爪,不能吃辣可以换成酱香。”
谢奚桃似笑非笑:“让我帮你拷片子,新建文件夹在桌面放着?你那拷着七八十来份吧。”
严涿嘴抽了抽,“我是下片,不是贩卖,违法。”
谢奚桃:“看片想的谁就是喜欢谁,这经验全靠实践来的吧。”
严涿:“……夏天校服可以穿,里面得穿厚点。”
谢奚桃笑的阴阳:“找耗子下片,帮我的忙你辛苦了啊。”
严涿捏捏鼻梁,全局覆灭的妥协:“说吧,你想怎么办?”
谢奚桃慢悠悠喊:“严狗。”
严涿:“嗯。”
“严狗呐。”她啧啧摇头,一脸“你小子原来还有这副面孔你藏得好深骗我好苦亏我以为自家竹马纯洁无瑕最是干净不可玷污呢”的表情审视他。
严涿败下阵来,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别喊,不都答应你了,做一周的小狗。”
“呐,就这?”
“严狗有主了。”
“嗯哼?”
“你。”
谢奚桃挑眉,语重心长的拍拍他肩膀,“严狗啊。”
“……嗯。”
“你听主人的话吗?”
严涿眉心微跳,脑子里第99次想张哲茂那些个放在卧室收藏架上的珍贵签名篮球应该从哪一个烧起来以及得挑个好的打火机烧的干脆还有必须找到璋合最臭的下水道沿着洒下去后流进大海让他连尸体都捞不到。
张哲茂永远在瑟瑟发抖的珍贵篮球:“……”
张哲茂后背隐隐发凉,额头冒了层薄薄虚汗,心中发苦的想着:涿啊,你能随便打我,可一定不能拿我的宝贝篮球出气啊。
跟着,听到谢奚桃的话,严涿确定,那些篮球死期到了。
谢奚桃点点桌面,“跟你说话呢。”
严涿咬着后槽牙:“谢桃子,你给我适可而止。”
“好的,都是我的错。”谢奚桃露出伤心表情,“原来有人从小学起就说的我们俩人之间不能有秘密是假的,亏我还什么都给某人说,就连四年级走路踩到狗屎初二在帅哥面前没忍住打了个蒜香味的嗝这种糗事都一五一十给某人说,哎,原来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也会渐渐有小秘密,我都懂,这就是成长的苦涩吧,我都能理解,某人长大了有些事不想告诉我,以后我也不会问了,反正我以后有什么心里的事也不会再傻傻的都说给……”
“行。”严涿忽然说。
谢奚桃适可而止的收起脸上的笑,愉悦看他,“你确定?”
严涿靠上后桌,转着手中的笔看她,神态恣肆。
“不就是一起看片,电影夜,安排。”
谁低头
谢奚桃扬眉吐气一周的愉悦情绪, 在周六这天下午跌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底。
她不得不承认,那天只是嘴嗨,话赶话难得抓住机会, 想着说故意在他这邀请他一起看片见识见识严涿那恼怒又不能反抗的模样, 好不容易逮住他吃瘪,当然得让自己快乐一下。
她哪想得到, 严涿真的会答应。
以前她说看这个,严涿都是要揭她皮的, 当然, 她虽然是玩嘴, 但还真不是不敢,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然她就不会在严涿第一次开玩笑说一起看的时候拒绝了。
眼看电影夜一分一秒逼近,谢奚桃越发坐立不安, 心虚慌张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不同, 以前哪会觉得周六时间如此快,只会觉得宝贵稀罕, 现在她写作业都嫌周末老师布置太少不给她找没时间看片的借口。
谢奚桃压根不敢去看拷了片的硬盘, 目光稍接触,就会烫了一下般飞速离开。
脚焦躁的不停点地板, 电话打给了李欣歌。
“怎么了, 你怎么会这时候想到我啊。”往常这是谢奚桃安排吃喝挑选电影的时间, 除了正事,谁电话她也不接的。
“欣歌, 帮我想想办法。”谢奚桃也是慌的病急乱投医, 现在她一想到晚上就心口发烫脸发热,脑子浑浑噩噩实在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啊, 怎么了?”
“现在有个问题,有件事如果你不太想做,但又是你怎么提出来的,所以你不能主动拒绝,这样会让对方看出你露怯了,请问,要怎么让已经答应了的人反悔。”
欣歌,别怪我把问题丢给你,全是你那没头脑的男朋友闯的祸。
李欣歌:“……”虽然没有人称,但大概想得到是谁,甚至隐隐觉得这事还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又嘴炮爽了下不来台,想让严涿退一步你施施然转头来嘲笑他一波?”
谢奚桃:“……”
闺蜜,你是懂我的。
李欣歌通过电流那边的沉默也懂了,“怎,怎么办啊,这个我得想想……”
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飞速打开了她和祁知珏的聊天框。
幸好那天家长会撞见她,她顺嘴要了个微信,两人的聊天界面肉眼可怜的只有几行字。
咯咯咯咯你笑了:【姐妹,我是2班的李欣歌~你可以改一下备注啦】
十分钟后,那边回复。
丧失知觉:【我知道。】
咯咯咯咯你笑了:【学神好!以后有问题我可以请教你吗?(眨星星眼)】
丧失知觉:【课后辅导200一小时,如有需要请联系166****】
李欣歌那边沉默了,再回消息是几分钟后。
咯咯咯咯你笑了:【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呢,学神你也好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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