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也是,从小到大严涿拍她有上万张了,她妈早看烦了。
李珠转身离开,谢奚桃抬脚就踩严涿,他早有防备,敏锐躲开。
谢奚桃:“……别跟我妈胡说。”
“我不跟李姨撒谎。”
谢奚桃嘴抽了抽,“我妈要知道你拍什么,可能把你打出去。”
严涿:“也可能很心疼我。”
谢奚桃:“……”
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
李珠拉着严涿的手,语重心长:“是不是我家桃桃逼你的,哎,她真是胡作非为,越来越过分了。但是,你们这……要不就凑合……”
打住打住。
谢奚桃晃晃脑袋,停下自己的浮想联翩,推严涿出去,“还不赶紧去做饭。”
严涿倒也不推脱,顺着就进了厨房。
晚饭,李珠看到桌上摆的三大碗各口味的汤,嘴抽了抽看严涿,“小涿,你最近肠胃不好?”
从甜口的汤再到咸口的汤,除了炒菜,就是往肚子里灌水了。
“哦。”严涿解释:“桃子最近可能有点上火,今天不停喝水,我就多熬了些……嘶……”
严涿腿被人掐住。
李珠瞪谢奚桃:“手拿开。”
谢奚桃手乖乖从桌下抽上来。
李珠拿筷子就要敲她手背,严涿抬手拦住了。
李珠:“你看这孩子,让她做点饭,又使唤你,又掐你。”
严涿摇头,拿碗帮两人舀饭,“桃子今天做我的模特也挺辛苦,帮她点小忙不算什么。”
“害,你这孩子,就爱客气。”
谢奚桃堵在胸口的一口气,一会通了,一会又跳上来,一顿饭,吃的她波澜起伏,晚饭结束就把人往外赶。
严涿:“今晚不看电影了?”
谢奚桃一愣,下午那一遭,都忘了今天是周六电影夜了。
“我也没选电影啊。”
严涿:“我推荐一部?”
“不看。”严广电审核过的电影,简直是败兴。
严涿:“你应该感兴趣。”
“是吗,说来听听。”
“《青木瓜之味》。”
谢奚桃隐约觉得耳熟,“怎么想要看这部?”
严涿幽深眸子落在她单纯反问的脸上,笑了笑,“又纯又欲,不是你想要的?”
“谢桃子,以后……我们就看点不一样的。”
摘枝雪【双犬】
严涿撂下这么一句话, 轻松走了。
她看他身影在对面窗帘后消失,忽然所有力道卸下人倒在了床上,脑子里想起的是严涿在浴室里对她说的那句话。
房间狭窄, 热气蒸腾, 耳膜灌水,模模糊糊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
他漆黑目光穿过白雾望着她, 说到了靴。
谢奚桃视线落在了对面晾衣杆上,想起了曾晾晒在那里的黑色三角内裤。
边界, 反反复复冲撞。
夜晚, 群星窃窃, 远处不知谁家的狗被关在了门外, 犬吠不止, 声音回荡在楼宇间,小区愈发安静, 空气也变得燥热凝滞。
街道上, 散步的人越来越多,烧烤摊的白烟缭绕升起。
郝柏修从张哲茂家出来, 电话又打了过去。
那边再次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郝柏修脸色沉沉, 往祁知珏家的方向走,并不近, 打车绕了半小时。
在路口的小超市停下, 他进去拿了盒烟, 出来时瞄到一道身影,眸子阴沉起来, 熟练地倒出烟点火, 转身要往巷子里走,眼尾扫到那人碰头的人, 立马停了脚步,拧眉往那处看去。
宋闵续把家里刚炸出来的鱼递给祁知珏:“我妈炸了一锅,让我给你家送一些,刚好碰见你就拿回去吧。”
祁知珏说:“不用,你们留着吃。”
宋闵续察觉到祁知珏的疏离,默了下,“知珏,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
他想到两人以前熟悉状态,叹了口气,“还在生我的气吗?”
“嗯?”祁知珏愣了下,明白过来摇头,“早过去了。”
她指了指书包,“我刚打工回来,先回去了。”
“好,那这些你还是拿着吧。”宋闵续又递给她,“知珏,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别总把自己逼……”
“呵,她是能逼自己的人吗?从来都是她给别人苦头。”白色烟圈缓缓飘出后四散,郝柏修掐了烟弹进旁边垃圾桶走过来,一把拽过祁知珏到他身边,阴狠地看宋闵续,“我说过,不要让我看到你离她十米远,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宋闵续脸色难看,支吾:“你,你不要总是这么说话。”
郝柏修偏头,“滚。”
宋闵续犹豫着没动,“我来给她送东西。”
他仍看向祁知珏,“知珏,最近你又瘦了,就把这盆炸……”
“砰!”
一盆鱼直接被郝柏修掀翻,不锈钢盆重重砸在地上,在地面砸出清脆响声,那些新鲜冒油还带着热气的鱼瞬间被地上灰土包裹。
“她想吃我会买,你,滚。”
“郝柏修!”祁知珏甩开他的手,“要犯病去别的地方,别在我面前发疯。”
她俯身捡起盆子递给宋闵续,“你回去吧。”
“啪!”郝柏修去打掉盆子,祁知珏抓得死紧,她手背立时留下一片红印,祁知珏冰冷眸子看向他。
郝柏修冷厉:“松手。”
祁知珏仍抓着盆保持给宋闵续的姿势。
郝柏修浑身散发着戾气,却没有再去打开。
宋闵续见状,赶紧伸手去拿,“知珏,你还好……”
“回去吧。”祁知珏表情稍缓,收回手漫不经心的活动手腕。
宋闵续偷扫了眼旁边冷硬尖锐像把利剑的郝柏修,没再多说什么让她为难,点点头转身走了。
祁知珏跟着转身往里面胡同走,老城区的房子,黑夜里连路灯都亮的断断续续,忽明忽暗。
郝柏修:“站住。”
祁知珏脚步不停,继续往里面走。
郝柏修:“你不想我跟你进去,就立马给我站住。”
祁知珏:“你敢进来,以后都别再来找我。”
郝柏修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硬的让她停下,“不接我的电话,有时间见他?”
祁知珏抬眸冷冰冰看他:“补习课以外的时间,我想我没必要接你的电话。”
烟草味冲入她的鼻翼,祁知珏往后退了一步,“散了你的烟味再来跟我说话。”
说完,她打掉他的手,郝柏修紧紧握着她的肩头,纹丝未动。
祁知珏鄙夷:“暴力和无礼,你占全了。”
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郝柏修从看到二模成绩进步就想找到她告诉她的喜悦在一通通电话中变为恼怒,直到现在,黑夜中看着她的漠然神情,通通转成了可笑。
“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祁知珏!你他妈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我说过,不准再见那个囊货!”
祁知珏嗤笑:“如果你有眼睛,就能看到我们只是刚好遇到。”
郝柏修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燃烧的怒火,“好,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打工。”
郝柏修沉沉盯她,开口放缓了声调:“我二模进步了,如你所愿。”
“恭喜。”祁知珏推开他,转身往家走。
郝柏修跟上去,拽住她那个手背红肿的手的手腕,“跟我走。”
“放开我。”祁知珏一把甩开他,没什么情绪的说:“补习课以外的时间,我不想看见你。”
郝柏修顿了下,停在她手背后悔的目光凝结,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祁知珏抽回手,“别来找我。”
“你发什么神经!”郝柏修强硬地拉着她往路口的小卖部走。
“放手!”祁知珏哪怕冰冷尖锐,力气哪敌得过郝柏修。
“站这。”郝柏修食指对准她威胁:“你走,我去你家找你。”
他转身往小卖部走,后脑勺忽然被一个饮料瓶砸住,他看过去,祁知珏昂着下巴恶狠狠看着他,地上不知谁没喝完留下的饮料瓶滚下台阶。
郝柏修舔着后槽牙笑了声,掀帘进去。
祁知珏僵硬着脸在旁边的小板凳坐下,没两分,郝柏修拿着两根冰棍走了出来,一根递给她,一根放她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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