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因木杌并不高,她坐在面前,双眸被素净的发带蒙住,如同圣洁的九天神女。
修长的指尖轻勾起小衣带子,绕过后背以拥抱的姿势解开:“这件也要褪下。”
不知何时低哑的声线,气息拂面得毫无遮挡的脖颈上,沈映鱼陡然咬住下唇,忍着身体本能的轻颤。
晕红生花的柔云被释放,轻巧地弹跳在眼前,清香似萦绕在鼻翼。
“映娘昨日没有喂孩子罢。”他指尖拂过微潮的地方,忽然好奇地问她。
昨夜他一直缠着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喂孩子,涨得难受时便是自己挤掉的。
不知是因为之前调理眼睛的补药吃多了,寻常妇人最多半年就不再产乳,但她好像却还有。
不过并不多,偶尔会有些。
被这样突然一问,她颤得不行,可怜地咬着下唇,胡乱点头将脸别过一旁。
苏忱霁轻笑着双手托住含进唇中,舌尖拂过,并未吮吸,而是掀眸看眼前双腮如海棠的女人。
声音低迷地征问:“映娘我可以尝吗?”
轰的一下沈映鱼脸热得不行,他从来都不顾及和孩子抢,但还是第一询问她。
沈映鱼动作仓惶地伸手将抢过来,谁知他说完便用力吮吸,从他口中夺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闻见了,周围也变得静悄悄的。
沈映鱼僵了片刻,连遮掩都忘记了,俯身伸手去摸他的脸。
果然满是水渍。
“映娘倒是雨露均沾。”他轻笑着用绢帕擦拭着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已经浮起痴缠的亢奋。
沈映鱼脸涨红,小声埋怨:“你明知道的。”
苏忱霁擦拭完后,似在轻叹:“都浪费了。”
语罢又抬起笔直的玉足把玩在手中,温声道:“还是接着换衣裳吧。”
还换……
沈映鱼脸一滞,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要吃个透底。
她忍不住挣扎着腿,磕绊道:“不换了罢。”
“不换一会儿如何去泡汤池?”他将她胡乱挣扎的腿按住,说笑中带着无奈,说得好不正气泯然。
他手一托便将她从木杌上拉下,她动作仓惶地往下扑,直接把人扑在毛毯上,将他坐在身下。
梨百褶裙如花般散落,将身底下的人罩住,只有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握住匀称的大腿,肉慾感从指尖溢出。
如俯身饮泉水的动物舔舐出渍渍的水音,汩汩幽泉的水从黝黑的林中冒出,皆被吞咽入喉好做解渴。
沈映鱼一手撑在地上,咬住食指关节,藏在发带中的水眸不断破碎。
她满脸都是后悔极最开始的选择,不敢坐实在了,只着一片裙的身子如春枝头娇弱的嫩芽,不断地颤抖,喉咙发出压抑的喘吟。
体力一向较弱,跪坐在地毯上的膝盖,单撑的手腕颤巍巍得好几次都软下。
“映娘别紧张……”底下的人瓮声瓮气地传来声音,话虽如此吞咽声却贪婪不止,与贪吃的狐狸无二。
沈映鱼实在撑不住了,咬着手指,声线破碎地喘道:“忱哥儿,可以了,受不……呜”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剧烈一颤,双膝跪不住,手腕也撑不住地整个趴下,檀口微启,表情痴痴地喘着气。
青年鸦黑睫羽染湿润,眼睑下雪白的肌肤早已经泛着病态的红痕,喘着不平的气,出来后颤着指尖去解她眼上蒙住的发带。
柔绸缎散开,女人痴迷的眼中迷离地含着泪,胸膛的起伏很大,七窍似皆飞之不见踪迹。
他垂下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廓:“映娘最可爱的便是此刻了。”
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激涌满身,想发疯的将她捣碎,揉烂。
最后的下裙被褪去,他将衣裳给她换上,她神情还涣散着。
苏忱霁觑了一眼,轻笑出声,将她圈在怀中,捏了捏她潮红的脸:“映娘醒醒,要去泡汤池了。”
沈映鱼颤了颤眼睫,神志渐渐回归,观见眼前男人脸上的笑,恼怒不已地用手肘撞着:“太过分了。”
他明知她后面的话是什么,故意作弄她。
苏忱霁眯着眼啮齿着她的下巴,腔调徐徐地道:“坐脸……”
说完又被柔荑捂住了唇。
沈映鱼脸红嗔怪,不让他继续说那些听不得的话。
他无辜地眨着眼,似在询问不喜欢吗?
第90章 温泉山庄2
两人并未在换衣室内待多久, 换好衣裳后便去了汤池。
沈映鱼探入温暖的水下后,诧异地看着身上的衣裳,轻薄得一点都不吸水。
她懂布料, 惊讶须臾便了然。
东边有小国,用特殊古法制衣, 看似重工繁琐,实者轻若鹅毛, 布料产出不多, 大多供奉至宫中, 寻常人要买价值千金。
“忱哥儿你到底还有多少产业?”沈映鱼舒服地趴在池壁上, 裙摆在水中生花,纤细的腰肢上鼓鼓的胸脯, 托得比累累的花串还重。
苏忱霁从后面抱住她,耳鬓厮磨道:“都在映娘手上, 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所有的钱财全给了沈映鱼, 甚至每月朝中的俸禄都交得干干净净,但他总是还能有钱。
连这温泉山庄都是私包的, 没寻她要钱,这里面陈设,还有物品皆在外面难寻。
这便是沈映鱼诧异的地方, 实在古怪得很。
女人没有说话,他似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一口咬上她的耳垂:“映娘别担心,我是靠双手赚的钱,没有干不好的事。”
“你身价这般值钱!”沈映鱼听他说完, 脑子不知想去了什么地方,惊讶得眼都睁圆了。
“映娘!”他轻哼, 又去咬她的唇:“我不卖身,只是卖几副书画,撰写几本书卖给邻国罢了。”
沈映鱼轻咳嗽一声,躲开他委屈的吻。
万万没有想到,苏忱霁那双手这般值钱,随便写几个字都能卖钱,若是……
沈映鱼眼前一亮,似是看见金山推在了眼前。
“要不你多卖些!”她攀着他的手,双手比划。
苏忱霁观她兴奋得泛红的脸,笑了笑:“映娘,稀少才值钱,多了就不值了,而且那些人买的也不是字画,而是与北齐之间的关系。”
霎时,女人脸色恹下。
苏忱霁掐了掐她的脸:“所以,映娘要养我和孩子,但是一定要记得,孩子可以饿着,我不能。”
语气可怜地说罢擒抬起她的腿,冰凉的手指突然挤了进去。
他一向都是如此,嘴上的话说得越可怜,行动便越发贪婪。
“唔……”沈映鱼闷哼出声,双手趴在上方承受着温水拍打,舒服地眯起泛着雾气的水眸。
但还不待她享受,他便抽了出去,取过一旁的绢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沈映鱼被吊起一口气,心酥软地盯着他的背影,一脸的茫然不解。
他今日好生古怪,无时无刻都在撩拨她,但每次都在她产生感觉时抽离。
苏忱霁似没看见她脸上的情慾,擦拭完手指,转身又亲昵地抱住她,埋在她的颈窝缠绵地吻着。
他把胡乱跳动的心儿擒在掌中,将云揉碎,喘着勾人的音,“映娘你知道,我何时记住你的吗?”
说的是记住,不是爱。
沈映鱼再次沉溺在掌心中,在水里将湿发上的水珠摇晃在雾霭霭的空中,似满足又不够地婉转轻吟。
他促狭地眯着眸,话的尾音裹着欲和情:“五岁,我第一次见你。”
那时候他跟着沈青荷第一次到沈府。
十二岁的小姑娘绑着双髻,身着绿红配色的衣裙,从里面奔出来,手中还拿着铃兰花。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问他叫什么名字,还表情乖乖地对着他笑。
当时他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在阴暗的角落中生出一朵绚烂的花,迅速地撑破他的身子。
从此以后她便住下了。
“记不得了。”沈映鱼咬着下唇,仔细在脑中回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忆实在太远了,只能放弃地摇着头。
身后的青年低头,吻着她湿漉漉的白皙后背,压下盈盈一握的楚腰,低声笑了笑:“我记得,你还给了我一块糕点,绿豆糕。”
“好甜,还粘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吃,所以才趁机塞给我。”
说完他还埋怨地咬着她珠圆玉润的肩膀:“……真坏。”
手指带着惩罚般很突然的没入,随后又将玉膝并起,两股之间暗磨蹉。
好几次险些被推至浪涌高点,但因他迟迟不进而泛起无尽的空。
沈映鱼神情依旧艰难。
她茫然地眨着眼睫,觉得他的话许不是假的,以前沈府还在时她虽被骄纵,但爹娘却教导她不能铺张浪费。
喜欢吃酸的,不喜吃甜的,绿豆糕太甜了,她定是不爱吃的。
虽不知为何自己会去拿,但不喜欢吃的塞给他,似乎也是正常的。
“呃。”思绪涣散的沈映鱼察觉他的亢奋,手撑不住池壁,忍不住手腿又开始胡乱挣扎。
她被体格健硕的青年完全桎梏在怀中,像发了疯的莲花杵。
真的快坏了。
他脸上洇着一圈红,急促地喘着道:“但我就爱沈映鱼对我的坏。”
骨节分明的手指强行挤进白皙的柔荑中,十指紧紧地相握,耳鬓厮磨的汗顺着下颌滴落在水中,荡起剧烈的涟漪。
到了最后,沈映鱼已经不知他在后面说了什么话,柔腻骨被捣成了泥,玉山峰上全是暧昧的吻痕。
疯狂至日薄西山,霞光照雪,骤雨临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