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妃兮
她想将他的嘴堵住。
“小、小声点……”她的语气可怜极了,哑哑的, 黏柔的,将心都叫软了。
“好,你也小点声。”他莞尔地应着, 却托起她固定在腰上。
从裙摆中露出的玉足随着一下下地晃荡,门也发出碰撞的声响。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听见了。
因方才的黏糊娇柔的声音, 沈映鱼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他从未这样大胆过,甚至平日都不会碰到她。
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觉得自己被强势圈在一隅之地,冰凉的毒蛇盘亘在身上,腻滑地游走。
沈映鱼的牙齿在打颤。
长天净,动摇承之地落在少年浓艳赤红的衣袍上。
他低着头将人按在门口尽情孟.浪。
那是多年的慾兽刚被放出来,怎么都吻不够,怎么都碰不够。
他该怎么将她装进身体里去?
或者他钻进她的身体中,如同昨夜一样进去不出来。
真的太着急了,所以他手下就失了力道。
孔孟之道,圣贤之书好像都被抛掷脑后,那些道德字都化作蝇头小字,飞上院中的枝头上。
那些生了眼的字,齐齐地立在每一片树叶上观看着,四面八方都是眼,目睹这场混乱到极致的欢.愉。
不久后。
沈映鱼刚扶着墙,面色不虞地从浴房出来,恰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采露。
采露见她鲜艳的红唇、湿漉漉的头发,诧异道:“夫人,怎的这么早就起床了?打妆可是要去哪里?”
她以为红艳的唇是口脂,陀红的双腮上是胭脂,泛雾的眸是上了妆。
沈映鱼神情闪躲,随便寻个旁的由头糊弄过去。
采露一向不疑有他,没有追问反而垂着肩膀道:“夫人可要我帮你擦头?”
沈映鱼摇摇头,吩咐几句朝着房门而行,还未走几步脚下一软,差点跌落在地上。
她方才被按在门上,少年将仅剩的力气都榨干了。
本来苏忱霁是想要抱她去浴房。
但她根本不敢让他带去,坚持要自己去,所以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夫人,这是怎么了?”采露见状赶紧上前去扶她。
刚将人扶起来,沈映鱼就被一双长臂揽过去了。
身着绛霞直裰的少年从里面出来,将女人整个抱在怀中,温和地乜采露。
“我来,你去收拾一下家里的东西,明日搬家。”
采露接收到那眼神,杵立在一旁狂点头。
苏忱霁的注意不在她的身上,忍着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沈映鱼的冲动,揽腰将人抱起往里面走。
采露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离开,然后伸手抚着自己胸口,心跳还在狂蹦。
方才主人那个眼神太吓人了,好似她多碰夫人一下,就要用眼神杀来了她。
素雅干净散发淡淡香气的香闺被推开,苏忱霁抱着人走进去,抬脚将门阖上。
‘嘭’的一声。
沈映鱼眉心跟着一跳,下意识抬眸看他。
苏忱霁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过她。
视线相碰,他弯眼微笑,一面抱着人往里面走,一面正经含笑道:“别这样看我,我年少气盛忍不住的。”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就被放在榻上,像是印证他话中的真伪,还来不及起身就被压下了。
他像是寻味的小狗,鼻尖不断地转圜在她的脖颈:“好香啊,我和你都是用的一样的香夷子,怎么和你的味道始终不一样。”
“香得我有些受不了,想尝尝…好想…”
“映娘……”
他又开始低迷地乱叫,气息不稳地急喘。
沈映鱼被他这样的行为,弄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去推他,结果下一刻就被捉住双手,然后反压在枕上。
她错愕又无辜地看着他。
苏忱霁翻身坐在她的膝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乌木瞳孔清澈地倒影着她此刻的神情。
他的目光滚烫而又炙热,单是一个眼神好似能将人融化。
那眼神看得沈映鱼心乱跳动,匆忙将脸别过去,腮上带更添姝色的红晕,手也止不住地挣扎。
“忱哥儿,你快放开。”她神情不自在地说着。
苏忱霁盯着她,观摩她的每一个神情,璀然一笑,露出森白尖锐的虎牙,隐约带着少年气性。
他将脸埋在下去,吻在她的侧脸上:“放开?”
吻滚滚落落,沿着侧脸滑下辗转在颈项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怎么放开?我放不开怎么办?”
他将身心都黏在沈映鱼身上,放开一寸就是在剜肉放血。
“很疼的,你不是最疼我吗?怎么舍得我难过。”他一口咬在她的肩上,用齿磨着。
不疼,但出奇的痒。
单膝挤开她的腿,如盛开木芙蓉般的裙裾堆砌腰间,让白皙笔直的腿如扎了根的青藤盘在腰上。
“忱、忱哥儿!”沈映鱼声音失真了,眼眸乱颤不安,摆动着躲避。
“苏忱霁!”
他疯了,怎么这样食之不餍!
“别怕,我就尝尝,不会如昨夜那样的。”他察觉她的不安,低头用最轻最柔的声音,安抚似地吻着她的眼。
“乖,我会很温柔的。”
“我还疼,没有好。”沈映鱼见他将箭悬在弓上,脸轰的一下从头红到尾,磕磕绊绊拒绝。
他这样实在过分了,一点反冲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苏忱霁听着她颤着的声线,完全不复往日的温吞,滚动喉结溢出轻笑,诱哄地道:“那你乖乖的别乱动,我轻轻的。”
“我会很轻,很轻的,映娘别怕。”他黏人般地用鼻尖拱着她的脖颈,话语轻轻地哄着。
可这不是轻不轻的问题。
沈映鱼咬着下唇,眼中浮起水雾涟涟,腔调含上委屈,甚至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牌:“你说过我们只做亲人。”
好可怜。
他漫不经心地怜惜,舌尖舔着她的眼皮,洇湿浓密的卷翘睫毛,将身压上去。
那一瞬间,他丢失的神魂都回来了。
“是啊,只做……”他半阖着眼,眼眶边洇着红,动着,喘着,伪装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又沙哑又乖戾。
他从来不是个温润斯文的人,却甘愿为她装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可能将沈映鱼放开。
“……亲人。”
他半阖着眼眸,脸上浮着病容的红痕,痴迷地亲着她。
沈映鱼被突兀地闯进来,闷哼一声,随后便是小口小口地细密呼吸着,下意识将自己收紧。
许久后,她破碎着眼神,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你疯了!”
“嗯?”苏忱霁微扬眉眼,擎着她的手,往里用力。
“原来我在您眼中还没有疯啊。”他愉悦地笑着。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其实她早该知道他疯了,从发现他觊觎她时就该发现的。
沈映鱼现在退无可退,紧收着肚子,咬着下唇闭紧闭着眼,呼吸有些艰难。
苏忱霁被咬得这样紧,动作艰难得眼尾的红,蔓延至眼睑下的肌肤上,眼中亦是盛满着浓浓的情。
“乖,放松些。”他松开手,将手肘撑在她的脸侧。
他湿润的吻着她的脸,企图融化她的紧张,另一只手放相连处揉着缓解她的紧张。
“别咬这样紧。”
他的呼吸低低沉沉,因为兴奋而在发烫地膨胀,冲上头的病态亢奋直接将榻,当做可以前后晃动的摇椅。
沈映鱼双手抓住后面,表情更紧张了。
她浑身都紧绷着,他依旧很艰难,但每个根毛孔都舒展着。
喜欢被这样紧紧包裹着,就像是她舍不得他出去,非要勾着他往里去。
耳边是她如幼小狸儿的嘤咛,身上是千层叠浪翻涌,彻底将他的理智彻底覆灭。
苏忱霁噙着她的唇珠吞吐含弄着,喑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戾:“抱歉,我要食言了,再忍忍好不好。”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猛然撞到梨花木的雕花床架上,虽然头被护着,却依旧撞得她头晕眼花,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又被拖了回去。
反复来回间她被多次推向高处,然后又猛地跌落悬崖,情绪极致地紧绷着。
沈映鱼始终不敢相信,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恍惚间她还当苏忱霁是那个需要,她矮身去看他的少年,但现在他却能将她整个罩在一隅之地,单手就能抓住她的腰,圈住她的所有。
她脖子上系着细线被咬开了,罩不住的瑞雪从鹅黄小衣中四溢摊开,冲撞间如云绸水波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