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只是,想必上官云最先看中的也是璃王,只是璃王看不上上官雨晴而已,他才退而求其次,继续攀附太子吧?
璃王的母族势力十分强大,白狼国国力强盛,是璃王最坚实的后台,如果他想,早晚有一天,他能坐上太子之位。
想到这里,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流月一眼,如果流月被璃王看中,兴许是这丫头的福份,也是上官府的福份。
冷冷的看了上官雨晴一眼,老夫人突然抬了抬眼皮:“既然都是进宫,你就别单独乘车了,免得惹人笑话,和我们坐一辆马车进宫吧。”
哪有一家人进宫,分开走的道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官府不和睦。
上官雨晴一听,赶紧一脸温柔的上前扶住老夫人,“多谢老夫人。”
说完,她眼底划过一缕冷意。
流月看到上官雨晴一副乖顺懂事的模样,顿时心里腾升起一股不良的预感。
她总觉得上官雨晴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宫,肯定有什么目的,才会跟她们一起。
不过,她暂时摸不透上官雨晴的意图。
因为上官雨晴一路上表现得都很友好,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等一行人进入皇宫,走在通往皇帝御书房的路上时,流月突然发现了异样。
因为上官雨晴是第一美人,今天又装扮得如此浓重,所以她们走到哪里,哪里的目光都在上官雨晴身上。
今天受封赏的是流月,太监宫女们却像没有看到流月这个人似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上官雨晴吸引走了。
毕竟是第一美人,这招蜂引碟的能力十分的厉害。
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吹的。
众太监宫女一听到第一美人进宫,那还得了,纷纷伸长脖子,恨不得把上官雨晴盯个窟窿出来。
一般没有官家小姐肯跟上官雨晴走在一起,因为她的风头太盛,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能夺走所有人的光彩,所以小姐们都有些害怕和她出门,生怕被她夺走风头。
流月这下懂了,上官雨晴特意找借口和她一起进宫,敢情是来抢她风头的,想狠狠将她踩在脚下。
果然,有上官雨晴出现的地方,就没有她流月的存在,就连那前来引路的小太监,一开始都错把上官雨晴当成她,猴急猴急的去引荐上官雨晴去了。
直到老夫人生气,冷冷的澄清她才是流月之后,那小太监才尴尬的回过身来迎接她。
流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她这副身体明明也长得十分漂亮,只是她不喜欢出风头,没有像上官雨晴那样恨不得把全部金银首饰都戴在头上,以彰显自己的美丽。
她要是计较这些,那她就不是流月了。
所以,她和老夫人静静的跟在后头,看上官雨晴的表演。
上官雨晴一会儿朝这个宫女招手,一会儿又朝那个侍卫抛媚眼,表现出一副公主出游,十分亲民的模样。
这倒是惹得宫女侍卫们一脸兴奋,纷纷觉得第一美人人美心善,名气果然不是吹的。
但这种举动放在老夫人眼里,她一双眼睛已经冷冷的沉了下来。
终于,在快到太子东宫,即将要和上官雨晴分手的地方,老夫人停了下来,冷冷的叫住上官雨晴:“放浪形骸,花枝招展的,如此招蜂引蝶,你是想丢尽我上官府的脸?”
上官雨晴正沉浸在美貌把众人迷惑的美梦中,冷不丁的被老夫人一骂,心里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忙道:“老夫人,孙女没有招蜂引蝶,孙女只是看宫女们很友善,才和她们笑了笑。”
只是笑笑而已,怎么又和放浪形骸联系上了?
果然,她因为被罚洗恭桶一事在老夫人面前失了宠,如今做什么都不得老夫人的欢心。
老夫人从头到尾都护着流月,一直在阴阳怪气的指责她,听得她一脸委屈,紧咬下唇。
看到上官雨晴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老夫人气得敛了敛眼皮,“你别给我做这副样子,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你现在代表的是上官家的身份,说话做事都要谨慎,这皇宫是虎狼之地,一步都不可行差踏错,你要是做错事情,没人救得了你。行了,你和秋月去东宫探望太子,探望完之后在这里等我们,到时候一起回将军府。”
“是,老夫人。”上官雨晴柔柔的拂身行礼,便领着上官秋月往东宫的方向走。
上官雨晴表面上受了委屈,可眼底却潋着彻骨的寒芒。
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真是气死她了。
看到上官雨晴她们走远,流月轻轻的扶着老夫人,“祖母,消消气,咱们进宫就要开开心心的,这是好事,一定要开心。”
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不是我要斥责她,实在是她太不知轻重,你看她那装扮,比宫里的妃嫔还要隆重奢华,这要让妃嫔们看到,肯定会不高兴的。果然是年纪太轻,不懂得隐藏锋芒,自以为长得漂亮,眼睛都长在天上去了。殊不知,这美貌有时候是有利的武器,有时候也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且她洗恭桶的惩罚还没完,就着急的跑进宫蹦跶,这事要让璃王看见,肯定会重惩她。我说她,也是为她好,可她似乎很不服气,以为我在害她。你们都是我上官府的金孙,十分金贵,我都是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的对待,何来害她之说?”
第236章 你中意谁
流月听罢,嘴角拂起一缕微笑:“也许是妹妹年纪还小,不知道祖母的良苦用心,等她长大一些就好了。”
老夫人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她都十六了,哪里年纪小了,像她这么大的千金小姐们,好多都出嫁了。都是快要说亲的人,还那么不稳重。不像流月你,做事知轻重。”
说到这里,老夫人突然一脸心疼的看着流月,“流月,你也十八了,是不是该让你父亲给你谈一门亲事?之前你一直被太子拖着,拖到十八岁,本以为他会迎娶你,结果居然把婚退了,害你蹉跎到现在。不行,等回府后,我就让你父亲给你挑选一门好亲事,让你尽快出嫁。”
虽然她舍不得流月,但总不能不让流月出嫁吧。
以前这孩子从不亲近她,她也很少接触她,如今这孩子肯亲近她,她自然是十分高兴,也越来越喜欢她们姐弟。
流月一听要出嫁,心中突然想起那个给她红宝石戒指的神秘男人,她便朝老太太摇头道:“祖母,我还不想嫁人,就想侍奉在你身边。”
“你这孩子,哪有姑娘不嫁人的?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说来祖母听听,兴许,祖母可以为你周旋周旋,让你能嫁给心仪之人。”老夫人一边走,一边朝流月笑道。
流月知道,老夫人这是特别的看重她,才会这样说。
对这个世界的女子来说,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要你嫁谁,你就得嫁谁。
老夫人肯让她嫁给心仪之人,是给了她极大的恩典,可惜,她谁也不想嫁。
她淡淡的摇头:“我没有任何中意的人选。”
“没有?”老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流月,她见上官雨晴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双眼睛总透着若有若无的情意,像见谁都能抛个媚眼似的,很明显春情荡漾,很想嫁人。
可流月居然说她没有中意的人选,这孩子,是不是那方面还没有开窍?
“听说你和璃王殿下去了红冢山,他还救过你好几回,你也给他解过毒。我也看到了,这璃王殿下生得俊美非凡,又地位高位,出身显赫,外族势力庞大,又是惊才艳艳的军事天才。你和他相处多日,有没有喜欢上他?”老夫人笑着看向流月,眼里有戏谑的意味。
还别说,这璃王的确英俊挺拔,连她这个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老太太都喜欢得很,好想抱着啃两嘴。
可惜,这种心思只能在心里一闪而过,她一个庄严的老太太,哪能想这些事,还是安心的理她的佛好一些。
一听到璃王二字,流月眼底闪过一丝流光,这流光一闪而逝。
她坚定又淡漠的看向前方,郑重的摇头:“祖母,你多虑了,孙女不喜欢璃王殿下,孙女谁也不喜欢,就想陪你呆在将军府,侍奉你一辈子。”
“你这孩子,呵呵……”老夫人微微笑道,一双眼睛却心虚的眯起。
幸好流月不喜欢璃王,不然她可给她周旋不了。
璃王这样人物的婚事,是她这个老太太能周旋的吗?
其他人她倒是可以夸夸海口,这几个厉害的皇子不行。
接着,老夫人真的被这巍峨的皇宫给震撼到了。
只见那一座座豪华的宫邸庄严的坐落在宫道两旁,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各宫大殿的四周,古木参天,种着奇花异草,风吹绡动,吹落树上簌簌的红梅,那红梅落下来,飘荡在宫道上,仿若红雨落下,甚是幽美。
接着,她们穿过姹紫嫣红的御花园,走过平滑如镜的星月湖,走向御书房的方向。
等流月和老夫人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处时,那一座逶迤的假山后面,露出两个冷酷的身影。
楚非离站在前头,宁浩站在他身后。
楚非离身着一袭翩翩的白衣,白衣上用金线绣着云纹,看着低调却不失华丽,腰带上系着用五彩丝绦挂着的玉佩,头上束着一只雕刻得十分精致的金冠。
他微微一偏头,美眸冷挑,端的是风华绝代,璀璨矜贵。
宁浩看着流月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勾了勾唇,“殿下,流月姑娘竟然说她不喜欢你……”
话音未落,已被楚非离冷冷的打断,“本王听得很清楚,不需要你重复一遍。”
宁浩,你这么聒噪,是乌鸦吗?
宁浩被主子不耐烦的打断,见主子已经一个箭步抄近路往御书房走去,他赶紧跟上。
他心想,殿下最近对流月姑娘的关注似乎多了些,难道,他不想找腹部有梅花胎记的女子了吗?
正在思忖间,前头走着的高大身影冷不丁的停了下来。
楚非离淡淡的看向宁浩,是一脸的威严冷酷,沉声问道:“那名女子找得如何了,最近可有她的下落?”
之前宁浩一直在给楚非离找解药一事,最近两日才闲下来,有空去找那名女子。
他一脸沉重的敛了敛眉,轻声道:“回殿下,目前还没有下落。属下已经到处打听过,都没人听过哪位女子的腹部有梅花的胎记,还有人嘲笑属下,说一般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胎记,这也太神奇了,也许是人家纹的刺青。”
“刺青?”楚非离微微的眯起眼睛,那个火红色的胎记,会是刺青吗?
那胎记如此真实,像和皮肤融为一体了似的,不像刺青。
宁浩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的道:“有人还说,一般只有花楼女子或歌舞坊的女子,才喜欢纹这种刺青,她们以刺青为美,正经的官家小姐是不碰这些的。”
也就是说,难道,给殿下解媚毒的那名女子,有可能出身于花楼?
一个花楼女子,是不配当璃王妃的。
宁浩正在猜测,楚非离已经冷声道:“不可能,她绝不可能是花楼女子,这点本王比你清楚,你就照着大户人家的女子先查。”
他亲自碰了那女子,自然知道她是第一次。
这样洁身自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花楼女子。
而且,能有资格出入琉璃园的女子,一定不是普通小户人家的姑娘,一定是出身于大户人家。
把范围缩小一些,才好找。
宁浩瞬间就懂楚非离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小声的道:“殿下,据属下查到,除了大户人家的女子,当日去琉璃园的,还有一班专门在琉璃园表演歌舞戏的舞姬。那歌舞坊名叫云烟坊,里面的歌舞伎和花楼女子不一样,她们不会轻易伺侯男人,而且个个容貌妍丽,身段窈窕,专门负责伺侯大晋朝的皇子王爷,或者高官大官等。这样的一批歌舞伎,由于歌舞坊的坊主想把她们卖个好价钱,妄图待价而沽,所以很多都是清白之身。她们从不轻易陪客人,要陪也只陪上流社会的客人,你说,那女子,会不会是歌舞坊的人?”
楚非离冷冷的眯起了眼睛,歌舞坊?
他当时中了媚毒,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倒是没注意观察那女子的穿着。
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一头雾水,满眼的苍白,根本回忆不起半点有关那女子的形象,实在是太模糊了。
不过,宁浩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女子身上纹有刺青,又是歌舞坊清白的舞姬,这样才能对得上号。
想到这里,他眸色蓦地转冷,对宁浩沉声吩咐:“你速去查探那个云烟坊,查一下当日去琉璃园表演舞蹈的舞姬,查到有那刺青的女子,速速带来给本王看。”
“是,殿下。不过,那云烟坊的人流量很大,而且舞姬不稳定,属于流动性特别大的人员,如果人员经常流动的话,可能不好查。”
“先去查了再说。”楚非离说完,迅速的朝御书房走去。
那眼底,早已经森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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