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楚浔听到这句诗,脸上是惊叹和愉悦的神情,他唇角邪魅的勾起,双眼定定的看向流月,脸上是温润的笑意。
上官雨晴看到众人都在赞扬流月,她狠狠的咬了咬唇,早知道她也说一句诗。
她以为真的是说词语,她忘记了变通,真说了几个词,结果这些词大家都知道,上官流月念的那首诗却无人知晓。
这一局她输了,下一局她一定会努力。
她摩拳擦掌的紧盯着张太傅,下一次决定不着急的回答,而是想一句好诗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太子看到这样的场面,目光至上而下的打量向流月,眼里是一片讶异。
上官流月真的懂诗词歌赋?真的不是草包?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看样子,上官雨晴才是草包。
玉珍公主也没想到流月那么厉害,她有些后怕的看向太子,“大皇兄,貌似上官流月的胜率要高一些,刚才我可是押了一万两,押她输,如果她赢的话,那我的一万两岂不是没了?”
一万两不重要,但是让上官流月赢的话,她是一万个不服气。
太子没有回答玉珍公主,双眼不敢置信的眯起,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如果上官流月真的是才女,那他是不是错过了她?
他以前说过,只有才貌双全的女子才配得上他,现在看来,流月就是那才貌双全的女子,而他却把她抛弃了。
相反,他看中的上官雨晴,怎么越来越像一个废物,简直打他的脸。
看到流月在场中潇洒肆意、光芒万丈的模样,他发现他有些后悔与她退婚,但他的尊严和地位告诉他,要他承认上官流月优秀,承认自己后悔,很难。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楚非离一袭华丽的深色锦袍,正慵懒优雅的斜躺在那树枝上,他单手支起下巴,唇角兴味十足的勾起,目光一直停留在流月的身上。
那画面显得唯美迷人,像一副绝世名画里的美男子。
他凤眸浅浅的眯起,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整个人流光潋滟,俊美得若天上的星辰。
想起刚才那个吻。
一瞬间,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蓦地恢复了平日的冰冷,身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和狂傲的凌厉之气,显得霸道无比。
这时,张太傅已经是笑吟吟的道:“好诗。第二道题:当你们失恋时,又会如何表达?”
失恋?
流月一听,看来这张太傅年纪虽然不小了,却有一颗怀春少女的心,关于失恋的诗词太多了好吗?
她随便说一句,就是信手拈来,震倒一大片人。
这一次,上官雨晴竟然没有先作答,她在细细的思考,同时将目光冷冷的睨向流月。
流月想,上官雨晴肯定想让她先作答,她再根据她的答案,想一个更妙的。
可惜,以上官雨晴的脑袋瓜,一时间想不到特别好的诗词。
流月沉吟片刻,便微微的喟叹一口气,“人生若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好诗,好诗啊!”这时,不仅张太傅,那后面的太子少师等人突然惊呼起来,一个个的也在指挥国子监的监生记下流月的诗。
这下,所有人看流月的目光都变成了喜欢的星星眼,大家都被美丽的诗给感动了,纷纷忘记鄙视流月。
就连沐颜丹等人,暂时也没有搞什么幺蛾子,一个个都期待的盯着流月,希望她多作点好诗出来。
这些诗句句都美,好得不分伯仲,每一句都深入人心,让人惊叹。
张太傅见状,已是一脸激动的道:“上官流月,你简直是一个瑰宝,你是天才,天才少女。最后一道题……”
“等一下张太傅,我还没答呢。”上官雨晴见自己居然被忽略了,气得差点中风。
她可是斗诗的另一方,她都没答,张太傅就叫下一题,分明是把她忘了,真是气死她了,她这个第一才女和第一美人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也不知道流月是什么脑袋瓜,居然能说出那么多好听的诗。
这是流月当场作出来的,她总不能说她抄袭吧?
张太傅这时才尴尬的看向上官雨晴,有些歉疚的道:“真抱歉,老夫差点忘了你,你回答吧。”
上官雨晴心里郁闷得要吐血,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她涨红着脸,有些欲言又止。
张太傅不是说用词语吗?这上官流月专门用诗词,一下子提升了斗诗的难度。
偏偏张太傅说了可以自由回答,她又找不出上官流月的错处,只得绞尽脑汁的思考,努力的要作出一首诗出来。
她脑海里倒是有几首写失恋的诗,对付以前的流月没问题,可要对付现在的流月,拿出来就是自取其辱,不堪一击。
“上官雨晴,你还在思考什么?快说啊!”
“就是,难不成没了上官流月帮忙,你连一首诗都作不出来?亏你还要和人家斗诗,你就这点水平?”
吃瓜群众就是这样,一会儿一个样。
看到谁变厉害、占上风、有才华,就支持谁,一点节操都没有。
上官雨晴被众人一逼,随便调动了一首自己之前写的诗,便道:“小楼寂寞秋雨天,望月心酸泪成链,只叹郎君不明意,心道苍天莫弄人。”
此诗一出,居然没有惊起任何水花,大家都淡淡的看着上官雨晴,脸上没有惊叹的神情。
第397章 身败名裂2
张太傅是个直人,他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这首诗还行,不过有上官流月珠玉在前,这首诗便很是差强人意。”
听到这个无情的评价,上官雨晴身子一抖,面色一僵。
她赶紧说:“太傅大人,实在是时间紧急,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如果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写出更好的诗来。”
“上官流月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她能够立马作出诗来,可见她才配当名人榜的第一。老夫相信,今日女子榜的第一名,非上官流月莫属。”张太傅掳着胡须赞赏的说道。
太子听到这话,顿时冷冷的瞪了张太傅一眼,“太傅,其他人的试卷还没看,说不定有比上官流月更有才华的人出现。”
张太傅猛地接触到太子阴冷的神色,这才发现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干什么。
他只顾为流月惊艳,居然忘了自己是太子的人,他要是把流月评为第一名,太子岂不是要亲那个凤姑?
如果太子输了,肯定会惩罚他这个老头子,他都一把老骨头了,哪敢得罪太子。
想到这里,他的脊背顿时一阵寒凉,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他哪敢得罪太子。
楚浔淡淡的看向张太傅,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太傅,请出第三题。”
张太傅迟疑的看了太子一眼,一脸叹气的看向流月,眼里是十分无奈的神色,“第三题,以七夕为题,你们可以随意发挥,可以是诗,也可以是词。”
这时候,上官雨晴已经被流月打击得浑身颤抖,体无完肤。
她没想到流月会变得那么厉害,她根本不是流月的对手。
张太傅临时出题,不存在抄别人的可能,但她知道流月究竟有几斤几两。
流月的医术是那个名师教的,那她的诗文也可以是那人教的。
说不定那个神秘老师早就为流月准备了各种诗文,好让她应对诗会。
她就不信一个蠢货会突然变成才女,可流月的表现简直无懈可击,她根本找不出她的错处。
难道,这些年流月在韬光养晦,深藏若虚,隐藏实力,直到现在才厚积勃发,露出自己的真本事?
这个上官流月,好深的心机。
她的信心一被打击,顿时失去了斗志,整个人垮了下来。
她本来想思考一首好的诗出来,可她发现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头晕目眩的,硬是思考不出一句好诗来。
她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惨白着脸,把自己以前写的一首诗念了出来:“七夕乞巧望碧霄,牵牛织女渡鹊桥,葡萄藤下看银河,银河两岸水迢迢。人间一梦是今年,牵牛织女恨别离,临别一惜星风过,佳人似水泪满襟。”
看到上官雨晴失去斗志,发挥失常,流月已是斗志昂扬,一脸云淡风轻的仰头:“我给我的诗作取名为《秋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听到流月的诗,张太傅瞬间又忘了太子的叮嘱,太子要他为难一下流月,他一遇到好诗,顿时忘记了这件事。
他又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掳着胡须,朝流月道:“上官流月,你这样厉害的才女真是百年难遇,你的诗十分工整,词藻华丽,意境深远,简直太好了。”
说完,他一脸冷漠的看向上官雨晴,是很生气的道:“至于你,上官雨晴,你这首七夕诗简直是胡编乱凑,就你这样的水平,还敢说上官流月抄袭你。老夫早看出来了,你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墨水,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拿了之前的第一……”
说到这里,张太傅赶紧住嘴。
他这才意识到,最近这几年的诗会都是太子举办的,上官雨晴和太子关系好,太子很有可能事先给她泄题,她才能提早作好准备,获得第一。
他去年前年都因为身体问题没能参加诗会,说不定这其中的确有猫腻。
虽然他猜到这个可能,但他绝对不能说,一说出来,别人会怎么看太子,会怎么看这个诗会?
上官雨晴被张太傅当众鄙夷,脸色又瞬间涨得通红,她咬了咬牙,沉声道:“太傅大人,我姐姐她是什么货色我心中有数,她根本就是个草包,就算她没抄我的,她也抄了别人的。她背后有个神秘的师父,肯定是那个师父给她写的诗。”
流月冷笑的看向上官雨晴,“有本事你把那个师父找出来,没本事,技不如人,就老老实实的认输。”
楚浔看到流月淡定自若的样子,眉眼浅浅一笑,他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了一些,便温润如风的道:“本王赞同张太傅的话,上官流月果然是经世之才,当得起名人榜的第一名。至于上官雨晴,没有证据的话不可以乱说,否则就是诬陷,大晋朝的诬陷罪判得也不轻。”
上官雨晴听到这话,身子抖了一凉,浑身像被冰凉的瀑布浇透一般。
一听到这个诬陷罪,她顿时有些后怕,没想到晋王也站出来帮上官流月。
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个个皇子都站出来帮她。
太子没想到一向和他一派的楚浔居然会站出来帮上官流月,他不悦的挑了挑眉梢,眼里溢起火焰般的盛怒,“皇弟,其他人的考卷都还没看,你怎么确定没有人比上官流月更有才?张太傅,你这就领几位考官去查看众人的考卷,把第一名评出来。”
张太傅迟疑的站在原地,刚才在众人考试时,他粗略的扫了众人的诗一遍,这里面不乏有写得好的,不过都只有一、两首出彩,只有流月首首出彩,她才当得起第一。
太子话中有话,是在暗示要他与几位大人徇私,判别人第一,直接把上官流月刷下去,或者判到第二。
他虽然很不满太子的做法,可一想到自己的项上人头,便十分愧疚的看了流月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走到案桌前去,和几位大人一起查看刚才的考卷。
第398章 身败名裂3
吩咐完张太傅等人后,太子又一脸阴鸷的瞪向流月,冷声道:“上官流月,你这诗的确写得不错,但本宫不相信是你写的。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不是如上官雨晴说的那样,你这诗是别人替你写的?”
流月冷冷一笑,打量了太子和上官雨晴一眼,突然朝太子意味深长的道:“太子殿下,臣女的诗写得好,就是别人替臣女写的?那张太傅乃三十年前的状元,写得一手好文章,臣女是不是可以说是别人事先给他写的?晋王殿下文采斐然,夺了三年的魁首,臣女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怀疑他?殿下没有证据就诬陷臣女,未免有失公平。”
说到这里,她突然似冷非冷的睨向上官雨晴,“殿下,臣女的二妹与你关系一向好,臣女倒是有些怀疑,她刚才这种水平,前两年是如何夺得的魁首?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主办了诗会,更应该与离臣女二妹远一点,好避嫌,免得她这种低级水平夺了冠,会让人怀疑殿下你徇私舞弊,提前给她泄题。以我二妹刚才的水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题目,找人作好诗,又怎么能夺得第一?为了名利和好处,她能做出威逼臣女当她枪手的事情,也能做出其他事,比如贿赂殿下,好夺得第一?”
听到流月的话,太子心里猛地一抖,在场的才子佳人们则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太子。
如果上官流月说的是事实,那就代表这个元宵诗会根本不公平,连当今太子都联合上官雨晴徇私舞弊,这大晋朝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大家都看清了上官雨晴的水平,这种水平根本夺不到第一。
而她却夺了两年的第一,她和太子关系又好,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太子提前给她泄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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