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姑苏小七
流月缓缓的扫了扫众人,眼中冷光一闪,又看向上官云:“如果我说我识字,并且认识世上所有的草药,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治,并且会制毒解毒,你会不会为我引以为傲?”
“哈哈哈!”上官狄发出一声嘲笑,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你也好意思说你会治疑难杂症。别说疑难杂症,你要是认识这本医书上的字,我立马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鞍前马后的伺侯你。”
流月淡淡的勾起唇角,眼底是一抹冷笑,她现在还不是展现实力的时候,如果她此时展现实力,会被大夫人觊觎,会成为大夫人首要除掉的对象。
她还没能力自保,对付不了这一大家子人,只能隐藏锋芒,暂时依附他们生存,看到上官云眼里的鄙视和冷嘲,她会让他后悔的。
很快紫妍就命人抱来一大撂医书,还拿了一只木制的药箱,药箱里装满各种针和银针、纱布等物,全是治病才用得上的医疗用品。
流月走到老夫人面前,对她行了个礼,重重的道了谢之后,这才带着玉清回到自己的小院。
流月从小和娘亲住在飞月阁,这原本是一座极为奢华的院子,在流月娘亲逝世之后,就慢慢的破败下来。
如今飞月阁的主院被恶仆王婆霸占,流月只能和玉清挤在破败狭小的外院。
走进飞月阁,流月冷冷的眯起眼睛,看这飞月阁如今已萧索得不成样子,就连飞月阁三个字都脱了金漆,变得丑陋无比。
内院要好一些,外院则是杂草丛生,又脏又乱,院子里摆满了木柴和冬天用的炭火,已然成了上官府放杂物的地方,
王婆一直是大夫人的狗腿子,这些年为了看住流月,大夫人特意安排她住在飞月阁主院,这王婆生得一脸横肉,皮肤黝黑,行为粗鄙不堪,委实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
第19章 除掉妖邪
她仗着是大夫人的亲信,在大夫人的授意下抢了她的主院,平时对她作威作福,又打又骂,经常抢她的月例和吃食,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个老刁妇。
就是因为有这些刁妇在,她这个堂堂的嫡出小姐竟然活得连狗都不如,成了上官家放弃的女儿。
很好,这一笔笔债她都会向她们讨回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回到外院的破房子里,流月赶紧走向那面破了的铜镜,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原主到底长什么样。
凑到铜镜前一看,流月是一脸的震惊,这张脸竟然是如此的仙姿玉色、倾国倾城,谁说流月的样子丑了,这分明是个柔柔娉婷的绝代佳人。
柳叶般的眉毛、翦水般的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生在一张鹅蛋脸上,顿时有如明珠生晖,美玉莹光。她的皮肤很白,肌肤吹弹可破,有如冰肌玉骨。那一汪清泓的双眼微微一笑,便顾盼神飞,姿容无双,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简直夺尽了天下的春花秋月。
一直被众人鄙视,流月还以为自己很丑才会有这样的待遇,结果根本不是这样,这张脸比她现代时好看多了,她现代那张脸平平无奇,戴一副方框眼镜,一看就是个只会沉醉于学业的女博士。
没想到穿越后竟然变漂亮了,这样她心里稍微好受点。
飞霜院里,大夫人握着只茶杯冷冷的坐在杨枝木椅上,脸色一直难看至极。
上官秋月坐在她下首,嘴里塞了块绿豆糕,一边吃一边愤恨的向大夫人告状:“都怪那个小贱人,害我被大哥踹了一脚,差点踹死我了,这个死丫头,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母亲你一定要狠狠的惩治她。”
听到自己心疼的女儿被踹,大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说今天在门口,暗中有人打你大哥,这小蹄子背后一定有人,才敢如此嚣张,你们说她变成这样,是不是中邪了?”
上官雨晴漂亮的美眸动了动,一脸轻柔的看向上官秋月:“五妹,你也该改改你的急脾气,我看她就是中邪了,好像变了个人。母亲,咱们要不要请个道士上门作法,把那个附在她身上的妖魔抓出来,然后烧死,这样就能除掉妖邪。”
大夫人一听,突然抬起眼皮,嘴角冷冷的勾起,眼里露出一抹冷笑,“还是雨晴聪明,她以前软弱得像条狗,如今牙尖嘴利,连老夫人都向着她,我是要请个道士回来作法,好好整治她。”
“还有那个高氏,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她一找着机会就损咱们母亲,天天霸占着爹不放手,母亲也得好好治治她。”上官秋月冷哼了一声。
上官秋月的话像把钢刀狠狠的刺进大夫人心里,做女人的最恨男人被别人抢了去,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抢。
自从高氏进府,就常年霸着丈夫不放手,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主母一样。
她苏映雪是高贵的小姐,可学不来那狐媚子的恶心伎俩,她才不屑于与这种狐狸精学,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只得在心底诅咒,诅咒高氏早点死。
当天晚上,流月把医书小心翼翼的放到小屋里,又打开那药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药瓶之类的东西,然后她把玉清买的药草拿了出来,在蜡烛下面挑灯夜战,开始配制各种药粉。
医和毒自古是一家,会医的人一般也懂毒,她用草乌、半夏、阴起石、阳起石研磨成粉,配制出了可以使人浑身发痒的痒痒粉。
然后后用洋金花配制了蒙汗药,这蒙汗药也有麻醉药的功效,还用附子、肉杜、鹿茸、晚蚕蛾等药材配制出了催情散。
在对付那么多仇人,她不多准备两手怎么行呢。
同时她赶紧看医书,了解现代没有的很多医学常识和药材,还好,这些医书她都曾看过,里面的医治方法她都懂,她都迫不及待想治两个病人试试了。
第二天,紫妍代表大夫人给流月送了几件衣裳,那衣裳倒是漂亮,不过全都旧了,一看就是上官雨晴她们穿过的。
大夫人真是面善心毒,表面上答应老夫人给她做衣服,结果拿的都是她女儿的旧衣服,她流月又不是叫花子,不屑穿别人穿过的。
“玉清,你不是说院子里没柴火了吗?把这些衣裳拿去烧了,免得看着碍眼。”
玉清指着那些漂亮的衣裳,一脸的不舍:“可是烧了的话,小姐你穿什么呢?你的衣裳又脏又旧,都洗发白了,不能再穿了,现下有这些衣裳可以勉强渡过秋天。”
流月冷冷的挑眉:“我娘亲不是留了很多衣裳?我看也挺漂亮的,你去内院向王婆讨来我穿,这些衣服马上烧掉。”
就算不穿娘亲的衣裳,她身上还剩得有银子,可以上街去买。
“王婆……啊,奴婢不敢,奴婢怕她。”一提到王婆,玉清就吓得寒毛直竖,以前小姐连提都不敢提王婆,如今居然敢向王婆讨要东西,小姐胆子越来越大了。
流月冷冷的走进屋里,把昨晚上用纸包着的鸡腿拿了出来,掏出昨天玉清买的泻药就往鸡腿上撒,撒完后她又往纸包里塞了几枚碎银子,才带着玉清往内院走去。
一想到这么肥美的鸡腿和碎银要让给王婆,流月心底就隐隐作痛,但为了能让自己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损失个这个鸡腿也值得。
还没走到主院,流月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麻利的磕瓜子声音。
同时,她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用五大三粗来形容毫不为过的壮女人坐在假山前的石头上,她一只脚搭在另一块石头上,大刺刺的露出粗布裤子,还一脸不屑吐飞嘴里的瓜子壳。
“昨儿个没见着那臭丫头,听说被人欺负了,真丢脸,她怎么没死在外头,真是个扫把星。”
“王妈妈,我听说大小姐没被欺负,只是差点被欺负。老夫人对这件事下了禁令,不让下人们再议论。”站在一旁的七婶有些害怕的看向王婆。
第20章 吃了泻药
七婶是王婆的手下,不过长得比较漂亮,衣裳虽旧,却干净得体,头发也梳得乌黑油亮。
她曾是戴罪官员之妻,后官员被杀,全家女眷被充入奴籍。有些充进宫中为洗衣婢,有的分给各个大臣使唤,更惨的则流放充军。
七婶因为能识文断字、懂规矩礼仪,就分到了大将军府当差,她为人谦和有礼,不像王婆那样粗鄙无知,也从没欺负过流月,倒能让流月高看几眼。
王婆听了七婶的话,铜铃似的双眼像刀子一样射向她,吓得七婶身子一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总维护那臭丫头。你越维护她,我就越要找她麻烦,没她孝敬我,我这口中无肉、肚中无酒,日子难过得紧,整日吃这些花生瓜子都吃死我了,嘴里能淡出个鸟来。走,我们去找那臭丫头,在她身上搜刮搜刮,看有没有铜板,换几只烧鸡来吃。”
王婆说完白了七婶一眼,起身拍了拍肥大屁股上的灰就走。
要不是七婶会写字,她早不留她了,寻常可以利用七婶写封家书什么的,倒也有用。
王婆才起身,一转眼就看到流月带着玉清正朝她迎了上来。
一看到王婆,玉清心里就吓得直哆嗦,王婆手下有一堆刁奴,打起人来狠得很,从来都是往死里打,她们就是大夫人的打手之一。
但玉清再害怕,还是昂着头颅挡到流月面前,朝王婆高高的挺起胸脯,娇小的身子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小姐,你别怕,有奴婢保护你。”
王婆没找流月,居然看到流月主动找上门来,顿时啧啧的奚落出声:“哟,小废物,我没找你,你还敢找上门。是不是昨天出门玩得了银子,主动拿来孝敬我?你也不蠢嘛,知道主动奉上银子,少挨一顿皮肉之苦,这生意划算。”
平素要抢这丫头的钱难得很,这丫头总把银子护得紧紧的,每次她抢都得费一番劲,最后只能以打她一顿抢走了事。
流月冷冷的扬头,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一阵冷傲的神色,平静的眼底暗流涌动,她冷冷的迎上王婆,沉声道:“我是来要我娘亲以前的衣裳的,麻烦你给我拿出来。”
“我呸,小贱人,你这是什么口气?你居然敢命令我?”王婆长着一双三角眼,随便一咧眼看起就十分凶狠,她一边剔牙一边呸呸呸的出声,走起路来那臀部像椰子一样晃来晃去,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对象。
她受命于大夫人,所以才敢如此嚣张,她手下打手多,人多势众,以搜刮流月娘亲留下来的嫁妆为生,无比的刻薄寡恩,每次都吓得以前的流月如惊弓之鸟,流月娘亲留下的嫁妆早被王婆搜刮干净了,哪里还有钱供她夺取,她便开始打流月月例的主意。
流月冷冷敛眉,假装护食的抱紧肚子,一副衣服里藏有宝贝生怕王婆抢走的样子,“我没衣服穿,不穿我娘的穿谁的?”
王婆眼尖,一眼就看出流月身上藏得有东西,她哪里会和流月废话,直接上前一把推倒流月,两只肥大的手开始掀流月的衣裳。
一掀开,她就看到流月衣裳里藏了一团纸,她把那纸粗鲁的扯出来,顿时有几枚碎银子哗哗的掉在地上,一看到有银子,王婆兴奋得蹲下身子赶紧去捡。
捡完钱之后,她又看到纸里包着一只肥硕的鸡腿,顿时两眼放光的大叫起来:“小东西,居然敢私藏碎银和鸡腿,被我发现,就当充公了。”
流月突然上前,一把抱住王婆强健的大腿,“那是我最后的银子,我自己的东西不叫私藏,你还我,你要是不还我,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哟,敢拿老夫人压我,你以为我怕那个老不管事的?山高皇帝远,强龙难压地头蛇你知道不?这银子我今天要定了,鸡腿也吃定了。”王婆说完,一脚踹到流月身上,把流月踹到了地上。
玉清见状,一脸心疼的扶起流月,“小姐,算了,给她吧,不给她也会抢,省得被她打。”
“不行,银子她不能拿走,那是我们这个月的开支。她要拿走也可以,拿我娘的衣裳来换!”流月虽然被踹得身上很痛,但眼里却迸射出箭步不让的冷意。
看流月那么坚持,不喜欢多废话的王婆捧起那银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罢了,银子都得了,我也不想和你多纠缠,七婶,去把她娘那个装衣服的破烂箱子抬出来,老娘早嫌那箱子碍眼,占地方,抬出来给她得了,反正里面全是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
有了钱和鸡腿,王婆这才没再欺压流月,她恨恨的瞪了流月一眼,心想这小丫头可不能死,留着她每个月都有月例抢,今天暂时饶她一次。
雁毛要慢慢拔,以后才有得拔,一次把毛拔光,很难再长出来,她以后也拔不到毛了。
王婆说完,拿嘴咬了咬碎银,确定是真的后,又拿起鸡腿囫囵的一啃,便领着她的打手们走出院子,“这些银子又够咱们挥霍一段时间,走,咱们去隔壁院子赌几把。”
说完,她冷冷的扫了七婶一眼,“七婶,你那么心疼这小贱人,就不用去玩了,给我留在院子里把大家的衣服全洗了。”
七婶朝她恭敬的点了点头。
等王婆走后,七婶进主院把流月娘亲留下来的箱子搬到外院,放好箱子之后,她有些同情的看着流月,“大小姐,你没事吧?王婆她一向那样,如此恶仆,也不知道究竟谁能治得了她。”
流月冷冷的抬起眼睛,“你放心,很快就有人治她了。”
话才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惊叫声,“哎哟,我肚子痛,张婆、李婆,你们在这等一等,等我去上个茅房咱们再去,哎哟,好痛……”
怎么了?
七婶着急的走出院子,看到王婆捂着肚子,迅速朝远处的茅房疾奔过去。
原来是拉肚子了,七婶还以为王婆怎么了,竟然叫得那么痛苦。
第21章 惩治王婆
流月撩开窗户上的窗帘,看到王婆急冲冲的闯进茅房,很快就一脸爽快的走出来。
就在她正要和打手们离开时,她肚子突然抽筋似的猛地一痛,痛得她身体发冷,满头虚汗,“不行不行,又要去了,我再去一回。”
王婆说完,一溜烟又跑进了茅房。
“小姐,王婆她怎么了?”玉清说完,突然想起昨天小姐叫她买的泻药,顿时恍然大悟,“小姐,难道你在鸡腿上放了泻药?王婆她活该。”
流月乌金般的眸子迸出幽冷的寒芒,“光是泻药哪有那么厉害,我不过在里面加了味寒性极强的甘草,等着吧,她今天一定会拉掉半条命。”
果然,王婆时不时的进出茅房,去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去完一出来,她那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剧痛起来,好像有人在拿手搅动她的肠子一样,痛得她皱紧眉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流月算了算时间,王婆已经拉了一个时辰,她一直往茅房进进出出,再次出来的时候浑身虚软,眼前发黑,身体好痛,痛得她龇牙裂嘴的扶着墙壁,赶紧喊婆子们来扶。
“这是怎么回事,吃了那小东西的鸡腿老娘就开始拉肚子,是不是她搞的鬼?我现在没力气治她,张婆你快去问问,是不是她搞的鬼?”王婆已经拉得虚脱了,真的去了半条老命,她现在浑身无力,可是肚子却还在一阵阵的痛,全身直冒冷汗。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她真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省得再受苦。
张婆领命后,便气冲冲的走到流月的外院,一脚踹掉院子里的柴火,对厢房里大喝一声,“小东西你给我出来,是不是你在鸡腿上放了东西,才导致王婆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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