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电皮卡丘
秦舒凝抿了口,满足地喟叹一声,“浅浅,好羡慕你的生活。”
承安王外出公干,她自己待在王府中,别提多自由了。
不过承安王在时,苏珞浅也是想干嘛便干嘛。
秦舒凝幽幽叹了口气,“太子最近又不让我饮酒了...”
苏珞浅好奇,“这是为何?”
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此事说来还是秦舒凝不小心。
她素来好小酌几杯,但之前还在给琮儿喂母乳,便是再想,她也克制下来。
回了奶之后,有一次她在东宫偏殿赏雪饮酒,别提多舒坦,小小的陶炉上煨着苏珞浅亲手酿造的桂花酿,温热舒缓,饮一口便能驱散冬日的寒凉。
然而她喝多了之后打翻了杯盏,手背不小心被烫红。
当夜周胥珩回到东宫时便冷着脸罚了白日里伺候她的几个内侍。
并且又将她的桂花酿锁了起来。
秦舒凝当时自知理亏,但仍是梗着脖子与他争辩。
结果自然是因为武力值差距过大,被他扛上床好好“教训”了一番。
可怜她累得腰酸腿酸,可那桂花酿是半滴也没要回来。
思及此,秦舒凝学着平日里琮儿砸吧嘴巴的模样,抿了抿唇,“我感觉我都快忘了桂花酿是何滋味了。”
她这话还是夸张的成分居多。
怀着琮儿时,她也忍下了自己的嘴馋。
如今这样,当是因为又被太子扣了桂花酿而有些埋怨。
闻言,苏珞浅朝她眨了眨眼,狡黠笑道,“我这儿有,嫂嫂今日可饮得。”
“那敢情好。”
秦舒凝一听到有桂花酿,眼底神采都亮了几分。
苏珞浅让银朱拿了桂花酿过来,廊亭里有嬷嬷和奶娘在,自是不用担心三个小娃娃。
陶炉上煮茶的壶被换下,不多时,桂花酿的清淡酒香便在这廊亭里飘散开来。
苏珞浅和秦舒凝坐在矮几旁,一边看三个小娃娃玩耍,一边饮酒。
小星星明显是三人之中最活泼的。
平日里王府中她与兄长待在一起,但今日来了个不一样的哥哥,免不得想要凑近他。
她胖嘟嘟的小手一会儿拽拽琮儿的衣摆,一会儿又去抢他手中的玩具。
抢不过,又回过头看自家兄长,似是希望清樾能帮帮她。
相比之下,坐在两人中间的小清樾就淡定得多。
面对妹妹“咿咿呀呀”的“婴语”声,将自己手中的玩具递给她。
得了兄长的玩具,小星星便也不再想着要去抢琮儿手中的东西。
她往前倾了倾,爬到清樾和琮儿中间,一屁股将琮儿挤开,自己坐在两人中间。
苏珞浅和秦舒凝被她逗笑。
旁的奶娘嬷嬷和婢女亦是忍俊不禁。
一时之间,廊亭之中笑闹声不断。
待至午后,三个小娃娃明显到点犯困。
秦舒凝并不着急回东宫,苏珞浅便让银朱领着东宫的奶娘和琮儿,去了厢房休息。
清樾和小星星回了侧屋。
廊亭之中只剩苏珞浅和秦舒凝。
两人皆是肤白,饮了酒容易上脸,此刻分明只是小酌几杯,脸颊却均泛起了粉。
孩子们离开了,苏珞浅便让泽兰将自己准备好的要与秦舒凝交换的话本子拿出来。
秦舒凝亦是。
然而不等她将话本子打开,月门处便传来福临的声音。
“拜见太子殿下——”
秦舒凝手一抖,话本子掉了一地。
苏珞浅在陆璟肆面前看话本子向来是光明正大,不藏着掖着。
但现下瞧秦舒凝这样,莫名的也有些心虚,连忙将手中的话本子用布包好,塞给一旁的泽兰。
另一头周胥珩已经跨过月门,但她们女子说话,他不便入内,便只是站在廊亭之外,看秦舒凝手忙脚乱地收东西。
末了,他淡声道,“凝凝,过来。”
秦舒凝顶着一张泛红的脸颊来到他身边,小声嘀咕,“你怎么又来抓我。”
她饮了酒,此刻酒意有些上涌,周胥珩的到来令她想起之前他生怕她跑了,时常出宫来抓她的场景。
周胥珩垂眸看她,扶住她微晃的身形,大手顺着宽袖而落,握住她的手,“喝了多少?”
秦舒凝扁了扁嘴,“没多少。”
太子既来到此处,她自是无法再继续和苏珞浅待下去,便拂开他的手往厢房那边走。
“接琮儿,回家...”
“回家”两个字令周胥珩眉宇间的温柔浮动,他拉住她的手臂,将人圈进自己怀里,低声道,“琮儿已经在马车上。”
估计现在已经在回东宫的路上了。
秦舒凝回过头看他,在庭院中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那回去吧。”
她望向廊亭,和苏珞浅挥了挥手,这才转身。
哪知刚一迈步,身子就陡然腾空。
“啊——”
她飞快捂住自己的唇,小声控诉,“你做什么。”
周胥珩打横抱着她往外走,步子迈得又大又稳。
嗓音低沉,“回家。”
第850章 太子殿下请自便
周胥珩来时亦是坐了马车来,因此琮儿已经由奶娘和嬷嬷抱着先行回去。
傍晚的冬日里,夕阳轻暖,空气里带着寒意,呼吸呵出白雾。
秦舒凝就这么被他在众人面前抱起,羞恼不已,蹬着两条小细腿,手不住地推他的胸膛,压着声音又斥了一句,“你做什么!”
周胥珩低垂着眉眼看她,抿着唇没有说话,步子迈得极稳。
两人之间的相处,他其实话不多,总是闷着,秦舒凝见他不开口,心中无火也变成有火。
一进马车,立刻挣脱他的怀抱。
宽大的车厢里,她占据一个小角落,离他离得远远的。
周胥珩身高腿长,存在感极强。
他伸了手欲再度揽她,却被秦舒凝一巴掌拍开。
她抬眸瞪他,气鼓鼓的。
只是双颊泛着红,眼尾也泛着红,这气恼怎么看怎么没有威慑力。
但周胥珩知道,他的太子妃,生气了。
马车辚辚向前,车厢微晃。
他落了空的手收回来,搭在膝上。
半晌,他道,“回去之后,便将酒窖的钥匙交予你。”
闻言,秦舒凝诧异望他,随即又转过头,“哼”了声,“我才不信。”
其实未出阁之前,秦舒凝虽好小酌,但也没如今这么嘴馋。
这习惯还是刚嫁入东宫那段时间留下的。
她认床,还是很严重那种。
刚成婚那段时间,她时常睡不着,即使周胥珩将她折腾得狠了,她身子累得不行,但闭上眼就是睡不着。
再加上那时她恼他瞒骗她,心中有气,便更加难眠。
后来她发现,若是日间饮些小酒,夜里可以好眠些。
秦舒凝的酒量其实也不太行,每次都只是喝果酒或者花酿,只抿几小杯。
但周胥珩每次都能闻到。
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身边,夜夜得靠饮酒才能入眠,这于他而言,实在是挫败了些。
而如今,她仍旧认床,只不过认的是东宫寝殿里的那张床。
现在她躺在他身边,已能安眠。
只有他,每每在她饮酒时,总会想起,他的妻子曾于他身侧,辗转难眠。
周胥珩见她如今,扣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自己膝上,脑袋埋在她颈侧,亲她的侧脸和耳朵。
细细密密的痒袭来,秦舒凝推他的胸膛。
这人...
每次都是这样。
她生气了他就用这种方式示弱,也不知究竟是他自己在服软,还是想要她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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