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电皮卡丘
餍足过的男人特别好脾气,即使她话里带刺,也仍旧小心克制地将她放在浴桶旁。
甫一落地,苏珞浅两条腿便抖着打颤,葱白似的指尖紧紧把住浴桶边,才勉强站稳。
可随即,她感觉到有异样感。
苏珞浅脸色爆红,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娇喝道,“你出去!”
陆璟肆瞥一眼她靠着木桶支撑才能站稳的身姿,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直到确定陆璟肆出了主屋,去旁边的净室,苏珞浅这才缓缓撩开身上的衣服。
她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移开。
但她又不想叫泽兰进来瞧见这一身狼狈,只能忍着羞意,自己用帨巾缓缓擦拭掉。
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移动,步入浴桶里。
美人细腰丰臀,雪脯饱满,缓缓浸入热水中,任由那温热蔓延过自己。
苏珞浅被热水泡得舒适,又困又累,纤臂搭在浴桶边上,就这么趴着闭眼小憩。
第25章 她还在睡
再次睁眼时,她又被陆璟肆抱在怀里,正往床边走。
苏珞浅下意识地挣扎,“你做什么?”
陆璟肆对于她本能的抗拒有些不满,剑眉微蹙,“水凉了。”
她这才发现,屏风后的木桶里,已经不再有热气氤氲而上。
房间窗牖刚才被推开散味,苏珞浅略一偏头,便瞧见外头已经彻底明朗的天光。
雨停了,天也亮了,可她这觉,却是补不回去了。
陆璟肆垂眸,见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难得温和道,“今日无事,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闻言,苏珞浅撇了撇唇。
哦。
你也知道自己是有多过分是吧。
刚才擦拭的时候,她发现好似都已经肿了。
苏珞浅心底有几分恼意,抿着唇没应他的话,在他将她放到床上时,抱着锦被一骨碌翻到床榻里侧,背对着他。
陆璟肆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床前,眸色幽幽地盯着她。
她刚从浴桶里出来,身上哪儿哪儿都还沾着水汽,耳尖甚至还带着被热水氤氲过的粉。
侧躺着的姿势,长发落于床榻上、锦枕上,能窥见那柔软黑发中,一截瓷玉般的白颈子,而现下那片白上边,染了点点的红。
削肩细腰圆臀,那双赤白的玉足,他刚刚才握过。
眼前这一幕,令陆璟肆再度沉了呼吸。
他侧过眸子,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却是没有离开,而是撩袍在床边坐下。
苏珞浅依旧不动,他的声音不冷不热,“转过身来。”
她闭着眼,眼睫颤得不行也依旧努力装睡。
陆璟肆知她还没睡着,长臂一伸,直接揽住她的细腰,把人拽到自己身边。
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黑眸凝视着她,语气认真,“你不喜欢?”
陆璟肆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问她这个问题。
夫妻之事乃是必须。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允许她拒绝。
苏珞浅被迫睁眼,直直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他沉着脸时,便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官威,即使此刻是在与他的妻子说话,也仍旧如此。
苏珞浅将他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
她下巴还被他扣着,怔然与他对视,心底默默思忖着——
若是答不喜欢,他会不会直接扑咬过来。
片刻后,她才小声开口,“也不是不喜欢...是你太过分了...”
闻言,陆璟肆郑重点点头,“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苏珞浅,“......”
她正想要再说点什么,陆璟肆已经从床边起身,“睡吧。”
说完这话,他便直接绕过屏风出了主屋。
苏珞浅躺在床上,不敢去细想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只能闭上眼,等待着睡意来袭。
**
女尸案彻底告破,林永鸿的刑期也定了下来。
那日许国公府许二姑娘的及笄礼上,陆璟肆当着许国公的面,直接带走许嘉。
许王氏跪地哭求也没用。
她求许国公,许国公拧着眉无动于衷。
能让典狱司亲自找上门的,谁来说情都没用。
许嘉刚被几个嬷嬷从后院厢房架出来,还没从被众人撞破苟且之事的羞耻中缓过劲来,人就已经被提至典狱。
典狱阴森灰暗,她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甚至都不用陆璟肆开口,旁边承影问她两句,她便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末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生怕陆璟肆用刑。
这案子已经结束,陆璟肆算是难得空闲了些,早上在书房看了会文书要件,便独自在侧屋用了午膳。
午后,下人来报,老太傅燕柏过府,正在前厅等着。
陆璟肆连忙起身往前厅去。
在曾经的老师面前,他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老师。”
燕柏侧眸看他,笑道,“行了,眼下也没别人,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真要论,他一个已经致仕的退休人员,该是他给承安王行礼才对。
陆璟肆直起身,命福临上茶。
燕柏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闻国公府及笄宴那日,你也去了?”
陆璟肆点头,“办案需要。”
他到时,国公府前院的宾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燕柏当时也已经离开,因此两人没有碰上面。
燕柏微白的眉毛稍稍上扬,“那你可知道那日王妃在宴席上遭遇何事?”
闻言,陆璟肆剑眉微蹙,“还请老师告知。”
那日在国公府前院,苏珞浅与他耳语时,只简略说了当时府内混乱的情况,并未言及其他。
燕柏朗声笑了几下,这才将那日宴席上许茵故意为难苏珞浅,苏珞浅却题诗惊艳众人的事说出来。
末了,他加了句,“老夫今日来,便是来求王妃的题诗。”
话落,他从身侧仆从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子,打开,里边赫然是那幅行马图。
这行马图陆璟肆见过,自然知道画的是什么内容。
但眼下苏珞浅还在主院正屋里酣睡,没道理他前脚刚答应她想睡多久睡多久,后脚就将她吵醒。
于是他只能看向燕柏,“还请老师见谅,内子今日恐是不太方便。”
燕柏,“王妃身体有恙?”
陆璟肆轻咳一声,“她还在睡。”
听到他这话,燕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学生,表面看起来是矜贵自持的王爷,实际上却是肆意果决之人。
他无奈地瞥了他几眼,摇了摇头,“肆意妄为、无忌非度!”
陆璟肆从容不迫地应下这一切,“老师教训得是。”
“不若老师将行马图留在王府,待她提完诗,学生再命人给老师送回去。”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燕柏摆摆手,示意仆从将那木匣子连同画一起,交给福临。
之后两人下了几盘棋,待燕柏离开时,已经快到酉时。
陆璟肆起身,问道,“王妃醒来了吗?”
福临回道,“刚醒。”
陆璟肆转身往正屋去,“备晚膳。”
福临在他身后笑弯了眼,扬声应,“是,王爷。”
第29章 别坏了老师的画作
主院正屋。
苏珞浅人已经睡饱,但身体仍疲累着,恹恹地坐在梳妆镜前,靠在身后的泽兰身前。
“这发髻就不挽了。”
左右今天她不出门,这个时间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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