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朵朵
晚晚则是笃定道:“不会,娘在家里说一不二,爹爹的意见不重要。”
兄妹俩相视一笑,手拉手去后花园看锦鲤。
被套路的姜玉珠毫无察觉,甚至出于愧疚已经做好游玩攻略。
“到时候给表妹送个消息,再把我那两个侄子带上,给富贵晚晚做个伴,同龄人更能玩到一起。”
等到下晌,姜怀庆一脸忧愁地找到府上。
“小妹,二哥有事相求。”
三年多了,夫妻俩的矛盾还是爆发了。
爹娘作为长辈不好调节,示意姜怀庆自行解决,若是解决不好产生隔阂,以后夫妻离心,再难回到当初。
姜玉珠有所耳闻,直言问道:“二哥可是因子嗣与二嫂发生了冲突?”
“小妹,正是!”
姜怀庆本想去找谢昭,听说谢昭被皇上叫走,他也没了主意。
“昨晚,玉檀她派春雨进房伺候,彼时我在沐浴,被吓了一跳!”
姜怀庆大怒,就要惩治春雨。
春雨哭得惨兮兮,直言是玉檀郡主的安排,她作为下人听主子的话,没的选。
“玉檀都没与我商议,她怎能如此……”
姜怀庆有心找玉檀郡主理论,得知玉檀郡主进宫小住,没回府上。
熬夜一夜,姜怀庆下眼青黑,整个人憔悴,他有心求助,娘却让他自己想办法哄媳妇。
笑话,他要是能哄好,至于睡不着?
姜怀庆心事重重,凝重地道:“我知道玉檀的心思,成亲几年了无子,她喝着苦药汤调养,已经失去了味觉。”
那些汤药太苦,一大碗一大碗的喝,就是不见好转。
几年了,玉檀郡主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受得住?
姜怀庆劝说过很多次,每次都不了了之。
“爹娘说过,子嗣是缘分,许是我上辈子不是好人,没有子嗣不也正常?”
大齐没有子嗣的人多的去了,普通百姓不也得安分过日子,哪来的幺蛾子。
就算姜怀庆与旁的女子有子嗣,那也不是玉檀郡主的亲子,有什么意义?
“她并没问我的意思。”
姜怀庆深受打击,此事悬在心头多年,这次爆发后,他反而松口气,想一次性把问题去根儿。
姜玉珠静静地听着,末了犀利地道:“二哥,此事是你做的不够好。”
“我哪里不好了?我对玉檀一心一意,从没二心。”
姜怀庆被说懵了,很是委屈地道。
“来,你喝茶。”
姜玉珠招呼丫鬟端茶水,开始帮忙剖析,“二嫂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比我更清楚。”
玉檀郡主自幼习武,个性又爽又飒,嫉恶如仇,却很在意旁人的看法。
许是十几岁上了战场,玉檀郡主个性有些孤傲,骨子里不服输。
嫁给姜怀庆以后,是真的愿意留在后宅中,洗去身上的锋利。
“明明是策马扬鞭征战在外的女子,如今在后宅里洗手作羹汤,还要孝顺爹娘,她付出很多。”
姜怀庆以为,不朝三暮四就是合格的夫君,那也太简单了。
“她喝苦药汤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真有心阻止,你等了几年?那说明你心里也极其看中子嗣。”
玉檀郡主许是不想看到姜怀庆失望,也不想把自己的夫君推上别的女子床榻,纠结了很久,才咬牙做出这个决定。
不同以往,有些卑微了。
“二哥,你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是二嫂该如何?”
这么多年,姜怀庆还是一根筋,真是没长进。
到底是自己的好二哥,姜玉珠不能袖手旁观,总要点拨几句:“其实爹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以后再有流言,你如何应对?”
第375章 番外:龙凤胎的生意经
玉檀郡主身子有损,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算高门不敢指指点点,背地里风言风语少不了。
夫妻俩的关系,必须要经过这一关的考验。
姜怀庆喝完一盏茶,沉默许久,终于站起身施礼道:“多谢小妹,我懂了。”
有些事,不换位思考真不知道几年来玉檀受过这么多的委屈,小妹说的对,他不是合格的夫君。
姜怀庆面色愧疚,打算先把事情处理好,再进宫去接人。
“小妹,我先走一步。”
想通以后,姜怀庆豁然开朗,站起身迈着大步离开。
姜玉珠望着二哥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咋就懂了?”
到底懂什么了?姜玉珠组织语言,准备大把的心灵鸡汤,没机会灌给姜怀庆,她怅然若失。
到了掌灯时分,谢昭匆忙回府。
“夫人,可找为夫有要事?”
听闻是家事,谢昭拒绝了御膳房准备的晚膳,直奔府上。
“听说各家夫人来府上告状,富贵和晚晚又惹事了?”
谢昭得知个大概,面色怪异,他从未灌输过儿子类似的想法。
富贵和晚晚进门,听到谢昭的言论,不满道:“爹爹,什么叫又惹事了?”
是那些夫人小题大做,跑到府上告黑状,多亏娘亲相信他们。
“是爹爹不严谨了。”
谢昭面色缓和,把富贵叫过来,搁下茶盏缓缓道,“那你说说为何有想娶几个媳妇的想法?”
无论谢家,姜家,包含经常来往的莫千羽沈芷兰夫妇,都没有什么小妾姨娘。
按照富贵所处的环境,不至于近墨者黑。
难道去皇宫几次,被染黑了?
谢昭神色微动,片刻已经转变好几个想法。
富贵垂着头,半晌才问道:“说实话吗?”
“对,爹娘并不会苛责你,你还小,有任何想法都是正常的。”
话虽然如此,谁带歪了他儿子,谢昭必定会报复回去!
富贵咬唇没有说话,晚晚挡在兄长身前,说道:“爹爹,大哥他就想以后成家立业后,府上热闹些。”
平日里,爹爹忙于公务,娘亲不是处理后宅琐事,就是出门闲逛,并不得闲。
他们兄妹俩在府上,接触的大多的下人,很孤单。
虽说府上下人不少,却都是守规矩的,平日府上很安静。
“是这样吗?”
姜玉珠更难受了,她以后多抽出时间陪伴。
富贵和晚晚不说,她理所当然以为小娃不需要,是她想当然了。
“嗯。”
富贵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何时休沐?”
谢昭听后很头疼,实在是朝中事务繁忙,他作为首辅又兼任工部尚书,抽出的时间很少。
看来寻个机会,是该向皇上告假了。
夫妻俩彼此对视,而后开始翻看黄历找日子。
富贵和晚晚达到目的后,心满意足地去了后花园说悄悄话。
“晚晚,夫子虽然喜欢之乎者也,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富贵拿出一个荷包,里面只有零散的铜板。
在府上吃穿用度都有安排,娘给他们的零花钱很少。
并且,爹爹可能比他们还穷,出去用膳还要记账,每个月都有管事去结账。
“我上次听到红锦和红绣闲聊,听说娘打算去西北。”
这么远,他们也想跟着去,见世面。
留在京城里,看的都是一样的风景,无趣。
“娘不会带我们的。”
晚晚给肥锦鲤喂点心渣,和小大人一般叹息道,“咱们刚出生不久,爹娘为保证安全,把咱们分别送到京城,为此娘还被歹人抓住,被迫从几十米高处跳下。”
他们太小了,还需要人照顾,很明显是拖油瓶。
出门在外,想要什么,总要有钱买,他们没银子。
富贵拍了拍晚晚的肩膀,笃定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他们穿成这样,总不能出门乞讨吧?
晚晚想了想,正色道:“爹娘说做人要正直,可以有小心思,但是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
“晚晚,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