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朵朵
“你们赵家,错把珍珠当鱼目,早晚有肠子悔青那日!”
说完,陈氏懒得和赵家人掰扯,加快脚步。
在门边,姜玉珠突然回头笑了笑:“赵老太太,祝您长命百岁!”
这一笑颇为魅惑,赵家众人心惊肉跳。
赵老太太额角青筋暴起,怒道:“岂有此理,这是诅咒,诅咒!”
姜家人无法无天,她要进宫去告状!
赵家其余人沉默,虽然认同老太太的话,可他们找不到姜玉珠的错处啊!
离开赵家,赵粉蝶身子一歪,当即晕死过去。
姜玉珠和娘陈氏商议,把赵粉蝶送到姜家的别院调养。
姜玉珠刚吩咐厨娘炖一些滋补的汤水,红鲤跑来送消息:“哈哈,您看看这个!”
说完,红鲤掏出一张画像。
姜玉珠正在喝茶,一口茶水喷出,她赶忙用帕子点了点嘴角笑道:“谁这么有才?”
纪承运的画像只有脑袋大,身子的比例极不协调。
画像上的脸被分成区域标记,做了一个中医的小科普。
上书:双眼呆滞无神,面色淡白萎黄,肾虚,肾精不足。
下方则是作为推断,劝说纪承运为了身子着想,月余行房一次。
总之,每一个字都在清楚明白地告知众人,纪承运不行!
“哈哈!”
姜玉珠笑不可支,问道,“是京城高门都收到了吗?”
红鲤点点头,回道:“一大早有人在谢府门前探头探脑,谢管事琢磨有些异常,开门后那人跑了,只留下一张画像。”
府上下人已经传播一遍,而后落入姜玉珠手里。
红鲤把皱巴巴的画像铺平,反复观赏:“您说,谁这么缺德?奴婢听说纪承运连衙门都没去,躲在房内不肯出来了。”
姜玉珠的笑容收敛了点:“主意是我出的,等不及去执行的人……”
玉檀郡主,没跑了!
反正不管是谁,黑锅大概率会由姜玉珠来背。
“哎呀,不重要,你家夫人我就是吃了名声的亏啊!”
背后有家人疼宠,姜玉珠并不委屈。
反正姜家不倒,不满她的人都要当缩头乌龟憋着。
偶尔出来几个蹦跶的小蟑螂,掐死还不算,必须拦腰斩断再丢入水中。
现在文治完了,该轮到武治了。
只要纪承运冒头,武治就安排上。
这一次,姜玉珠绝不会把机会让给玉檀郡主。
“赵家来了管事,说是要清点粉蝶小姐小姐的财物。”
赵家同样收到了画像,为怕受到牵连,一刻不等火速把赵粉蝶除族,顺便派人上门讨要钱财。
红枫犹疑地道:“这银子,咱们给吗?”
姜玉珠眯了眯眼,冷笑道:“赵家哪里来的银子?”
不给,一文钱都不给。
丫鬟都已经被赵家回收,赵粉蝶只靠银钱傍身,有银子才有安全感。
“粉蝶醒了肯定后悔。”
姜玉珠代替赵粉蝶见了赵管事。
赵管事行礼,心里则感觉不妙,恭敬地道:“老太太派老奴前来,为拿回属于赵家的产业。”
赵粉蝶嫁人,带走不少钱财,现在没利用价值,赵家一个铜板都不会留。
赵老太太很强硬,再三嘱咐赵管事把事情办妥。
姜玉珠神色茫然地道:“什么产业,你们赵家还有产业?”
赵管事心一沉,郑重地道:“谢夫人,您就别开玩笑了,我们家小姐已经口口声声提过,属于赵家的一文不留。”
赵粉蝶既然有这个骨气,那就别推脱。
反正现下已经除族,族谱上名字抹了,再拿赵家的钱不亏心吗?
姜玉珠本想好聚好散,但见赵家人的态度,不坑一把都对不起她背下的黑锅。
“赵管事,你来的正好,我这有几句话,麻烦你给你们家老太太传过去。”
姜玉珠绞着帕子道,“粉蝶说是要开铺子,在我这借了几万两银子,她铺子亏钱一直不敢说,早就把嫁妆赔进去了!”
“原本,我与粉蝶关系好,我是不太着急要钱,可你们赵家做事太绝,这银子谁还我?”
第43章 男子画谁?
给钱不可能,姜玉珠来一出仙人跳,还要扒下赵家一层皮。
赵管事听后,当即不知所措:“这……这老奴不知情啊!”
姜玉珠揉了揉额角道:“现在你知道了,回去告知你们家老太太,要是不送银子,我只能请爹娘一起上门讨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族了就不用还钱了?
姜玉珠有理由怀疑赵家是欠债不还,所以才把赵粉蝶扫地出门。
赵管事:“……”
赵家明明是来要债的债主,被姜玉珠三言两语加工,反而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赵粉蝶刚醒,听说赵家来人,赶忙来阻止。
睡了一会儿后,赵粉蝶心思清明,为自己口出狂言后悔。
除族什么的她不在意,动她的银子就是要她的命!
听到好姐妹姜玉珠所说,赵粉蝶立刻配合道:“玉珠,对不住,我以为可以赚回来把钱赔给你的。”
姜玉珠掏出借条,给赵管事看。
借条是刚刚几个丫鬟仿造,上面清楚地写了钱数。
赵管事慌张地站起身道:“谢夫人,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但是借钱的是你眼前的人,切勿牵连到无辜者。”
至少,赵家对这笔银子并不知情。
赵管事说完,脚底抹油溜走了。
姜玉珠把人送出院子,喊话道:“要钱的事也不是特别着急,一切全看本夫人的心情而定。”
赵管事抖了抖,仿佛身后有狼撵,跑得更快了。
警报暂时解除,姜玉珠对赵粉蝶道:“就按照我的法子来,如果赵家来要钱,咱们倒打一耙。”
反正借钱只要当事人认账就成,赵家若不想被牵扯,只得吃个哑巴亏。
“玉珠,有你真好,你最有办法了!”
赵粉蝶看着画像,听说是玉檀郡主帮忙出气,她还有些不敢置信。
“玉檀郡主怎么突然管闲事了?我与她并无交情。”
不是赵粉蝶有小人心思,总觉得玉檀郡主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姜玉珠摇摇头,她也不得而知。
总之玉檀郡主出手,己方就当欠个人情。
等这两日,姜玉珠在别院里开席面,请玉檀郡主饱餐一顿就好了。
傍晚时分,赵府内愁云惨淡。
赵老太太听说姜玉珠反而上门要钱,开口几万两银子,气得脑仁疼。
赵家小辈不敢言语,只有赵老爷劝说道:“娘,粉蝶那丫头片子心思大了,找到靠山,不是儿子不出力,而是姜福禄那老东西太护短。”
赵家的银子不好再要,否则逼死子女遭人诟病。
今早上朝,卢御史已经盯上他了。
“谁知道卢御史发什么神经,竟同流合污与姜福禄一个鼻孔出气!”
斗不过,赵老爷憋一肚子火。
赵老太太啥也没捞着,气得心口疼:“我早就劝你们不要让粉蝶那死丫头和姜玉珠玩在一处,都是祸端!”
想到姜玉珠说的“长命百岁”,更是喘不过气。
赵老爷无奈,只得宽慰道:“玉珠保不准就是真心的。”
“真心个屁,祝我长命百岁不与感谢八辈子祖宗一样吗?你当我听不出来?”
赵老太太抿口茶,茶水过热,嘴上烫出水泡来。
气恼之下,只得拿身边的下人撒气。
府上鸡飞狗跳,赵柘则是窝在房中,对着纪承运的画像仔细斟酌。
小厮重阳端上茶盏,时不时地瞟一眼道:“公子,您与画像所说的肾虚一点不沾边。”
画像出来后,据说京城看到画像的男子都在做比对,很怕和纪承运一般肾虚。
标准都出来了,若是一样也跟着丢人啊!
赵柘摇摇头道:“重阳,你家公子想到个好计策。”
赵粉蝶被除族了,赵柘没有帮手。
想要收拾姜玉珠,只得发挥他的聪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