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朵朵
谢昭气息很冷,迈着大步去前院。
姜玉珠没碰到沈芷兰,谢昭前脚刚走,她进了书房。
最近一段时日与谢昭和平共处,二人商议,只要谢昭不在,书房可供姜玉珠使用。
房内角落,谢昭的手下心在颤抖。
主子急匆匆离开,只把册子放入抽屉,不会被夫人发觉吧?
这要是引发误会,岂不是影响主子的名声?
他想寻机会收回册子,怕什么来什么,姜玉珠已经打开了抽屉。
“封面真好看。”
册子似乎被熏香,姜玉珠很满意,等打开一看,她顿时傻住。
仿佛窥破了天机,姜玉珠只觉烫手,她惊慌地一把扔在地上。
散落的图上,有七个男子围在一个女子身侧,众人衣衫半敞,一看就在爱的交流。
聚众那啥?
而且……七个男子,是七个葫芦娃吗?
中间的女子,被画成蛇精一般的脸,因为太过清晰,姜玉珠已经认出是自己。
呆愣好半晌,姜玉珠终于镇定下来,打扫案发现场。
她就说谢昭怎么不仅女色,正常男子都不会如此,这是反人类的!
这不,答案呼之欲出了!
不是她说,这等癖好的人真不多啊!
墙角处,黑衣人心中默默哀悼:主子,属下只能帮您到这了。
第46章 您就惯着她吧
姜玉珠刚收拾好现场,沈芷兰提着裙摆跑进来:“表嫂,你怎么在书房里,快和我去前院看看啊!”
郎中还没到,谢昭已经去了。
沈芷兰拉着姜玉珠一路跑,边跑边说起经过。
好在两个院子距离不远,即便如此,一路跑下来,姜玉珠出了薄汗。
房内,谢暄已经快要昏迷,嘴唇青紫意识不清。
谢昭正在对谢暄救治,神色极为专注。
姜玉珠给谢暄探了探脉搏,又观察谢暄腿上的伤口道:“这是毒蛇咬伤?”
谢昭回道:“是,此蛇有剧毒。”
姜玉珠看到谢昭的急救方法,有一定的认可。
她上前拍了拍谢昭的肩膀道:“老爷让一让,妾身来。”
抢救是姜玉珠的主场,有谢昭在碍手碍脚。
姜玉珠按住谢暄的小腿,发觉里面有异物,她要了一把匕首火烤消毒,麻利地对伤口划了花刀。
“五弟的伤口里有东西。”
姜玉珠取出,谢昭这才发觉是残存的蛇牙。
挤压排出蛇毒后,姜玉珠又要了布条,对谢暄近心端进行绑扎,及时阻止蛇毒扩散。
等忙完这一切,郎中到府,姜玉珠这才松口气。
“现下还没出正月,府中怎会有蛇?”
有反常,证明不是巧合,有人目的明确,要加害谢暄。
谢暄一个读书人,对方多半为他谢家子的身份而来。
谢昭问过郎中情况后,先对姜玉珠道:“多谢夫人相帮。”
谢家为百年世家大族,树大根深。
但是这些年,族中已经有衰落的征兆。
同辈中人,只有谢昭和谢暄才学出众,考中进士做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旦谢暄科考,总会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
用如此隐秘的手段害人,谢昭闭眼道:“不是贾世子,而是隐藏在深处那个人。”
姜玉珠懵了,她也知道有这个人。
书中,作者是用倒序的手法,把幕后黑手当成伏笔,她还没看到那一章就穿了。
现在作为谢昭的夫人,不得不与他共同面对。
“难道说,松竹楼背后主家并不是茂国公府?”
姜玉珠一点就透,懂了。
黑手无处不在,保命要紧。
“这两日粉蝶要买下人,咱们给五弟挑选几个有些身手的小厮?”
姜玉珠对谢暄很上心,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为强有力的助力,这个时候谁算计谢暄,就是和她姜玉珠过不去。
想到谢昭的嗜好,姜玉珠都不好意思挑破。
有心拿走册子,又担心谢昭再画一本。
这玩意只要流出,必定要社死的啊!
对于姜玉珠的想法,谢昭浑然不知:“后宅之事,夫人做主。”
到夜里,谢暄终于恢复神志,郎中得以喘息。
郎中对谢昭道:“谢大人,此蛇毒有些凶险,暄公子还要喝老朽开的清毒汤,至少月余才可转危为安。”
“这里无外人在,郎中直言便是。”
谢昭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为郎中倒水。
郎中捋了捋胡子道:“这蛇毒进入血里,损伤心脉,老朽查后,发现是这几根绑带救了暄公子。”
别看绑带不起眼,却帮助谢暄护住心脉,使得毒素减缓。
可见帮忙的人,是个高手。
谢昭眉眼深沉地道:“是我家夫人。”
郎中听到姜玉珠的名讳,比谢暄中毒还要惊讶,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这……”
谁不知道姜玉珠是个草包啊!
谢暄微微颔首道:“我家夫人不喜虚名。”
郎中无语,明白谢昭的意思后保证道:“谢大人放心,老朽定然不会外传。”
以后谁传姜玉珠的坏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今日到谢府走一遭,窥破了隐秘!
郎中露出羡慕的神色道:“谢大人好福气。”
谢昭名声在外,不需要再有人锦上添花了,于是夫妻俩商议好,姜玉珠走恶妇路线,要的就是强烈的反差感。
这是情趣,夫妻俩换着花样玩。
老郎中脑补逐渐离谱,谢昭却不解释,反而谦虚道:“哪里哪里。”
不远处的谢管事要哭了,他要不要禀报一下夫人最近的花销?
等郎中一走,谢管事赶紧挤上前告状:“老爷,您管管夫人,前段和老奴要了三千两,几日就花完了。”
有如此挥金如土的夫人,谢府很快就得卖房卖地。
谢昭顿住脚步问道:“府上没有银子了?”
没银子,可以从他的私库出,谢昭对生意并不是很感兴趣,开了几家铺子又刚好都是日进斗金。
“不是没银子,而是夫人这种花钱的势头……”
谢管事卖力地解释,希望自家老爷能听明白。
谢昭微微蹙眉道:“谢管事,府上既然有银子,夫人花点怎么了?”
又不是没钱,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该花就花,不犹豫。
“银子不够就把铺子进账都给夫人,反正她花在自己和亲人身上,没便宜别人。”
谢昭说完,脚步匆匆地走了。
留下谢管事无语望天,他明明是来告状的,怎么还给夫人争取更多的银子。
谢管事跺跺脚道:“老爷,您就惯着她吧!”
再说了,啥叫钱没花在外人身上?
谢家和姜家是姻亲不假,理论不算一家人。
良安从谢管事身边掠过,提点道:“谢管事,你操哪门子的心,夫人又没花你的钱!”
而且,良安还强调道:“夫人对五公子有救命之恩都没要求回报,你这么小气,格局小了。”
谢管事:“……”
一个两个的,都疯了,呜呜!
谢昭回到书房,敏锐地察觉到春宫册子被人动过,忙问躲在角落的手下:“有人来过?”
黑衣人哭笑不得,实话实说道:“是夫人,夫人看到了。”
谢昭并不意外,他揉揉额角坐在椅子上,琢磨如何对姜玉珠解释。
房内寂静,谢昭停顿片刻问道:“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