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蛋蛋
这是褚奕第一次服侍人,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是为了能让她舒服。
褚奕起身,她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
褚奕托着她,才不至于叫她跌到在地。
褚奕将人往怀里按,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腰肢,又问了一次:“喜欢我吗?喜不喜欢?”
孟棠醉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就这样睡着了。
这个小坏蛋。
独留他满身难耐的欲火得不到发泄。
褚奕叹了口气,说:“故意的是不是?”
孟棠无法回答他。
褚奕认了命,强忍着身体里的火热,拨了她的衣裳将她抱入浴桶中。
他本很享受与她肌肤相贴的时光。
可此刻,褚奕额角青筋突突的蹦,看着她毫无所觉的坐在浴桶中,闭着眼,乖巧的好像个任由他摆弄的布娃娃。
他不敢多瞧,也不敢多碰,忍着满身火气,替她沐浴更衣。
伺候人的事他从不做,伺候她的事却做了不少。
*
翌日。
孟棠睁开眼,她窝在他怀中,她身上的亵衣是他换的,亵裤也是他换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适,褚奕昨晚勉强做了回人。
她一动。
他便也跟着醒了。
他下意识将她往怀中拢了拢,声音沙哑:“棠儿,什么时辰了?”
昨晚尽管他憋了满身火气,最后什么也没做成,他也好生快活。
他大掌按着孟棠的后脑,眯着眼凑过去,想在她唇上亲一口。
孟棠开口:“有必要这样吗?”
褚奕一怔。
酒醒了,她也醒了,再无昨夜时的懵懂天真,眼底尽是清明。
她说:“若陛下不愿放臣妾出宫,昨日便别承诺就是,一日未到,陛下便迫不及待追了过来,这与在宫中时有何两样?”
她撇过头,神色冷漠。
褚奕顶着那74的好感度起身,他眸子微沉,问:“棠儿不记得昨夜之事了?”
孟棠不语。
“昨夜分明是棠儿主动投怀送抱,如今酒醒便倒打一耙,棠儿当真好不讲理。”他语气里带着些许委屈。
孟棠:“……”
“朕也不想如此,可棠儿一见着朕,就粘着朕,朕想走棠儿也不让,棠儿对朕情深至此,朕怎好拒绝?”
孟棠:“……”
有这回事吗?
好不要脸!
“瞧瞧……”褚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委屈巴巴道:“朕这脸,朕昨夜想把棠儿带回闺房就离开,棠儿你还生气的打了我一巴掌,朕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留下来了。”
好一出颠倒黑白,还勉为其难!
真当她昨夜真的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褚奕叹了口气,说:“棠儿对朕的一腔情意,朕昨夜已然见识到了。”
褚奕一个翻身,将孟棠按在身下,他笑着开口:“棠儿昨夜说了好几遍喜欢朕,朕爱听极了,再说一遍好不好?”
第106章 臣妾爱你爱到失了尊严!
看着孟棠沉默的模样。
褚奕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一声朕就放过你。”
孟棠瞥着那74的好感值。
不语。
哪怕涨一格,她都愿意哄褚奕开心一下。
可这进度条就是死活没动。
“陛下,您还要上朝,莫要耽误了。”
褚奕听此,好生失望,想听一句喜欢他这么难,醉酒时哄着也不肯说,如今酒醒了骗着也不肯说。
但他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他的。
只是气还未消,与他闹着别扭罢了。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脸颊,表现出一副凶悍样:“好你个孟棠,一觉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可知昨夜我伺候你到什么时辰?你又是哭又是闹这般不安分,折腾坏我了。”
孟棠抿了抿唇,语气缓缓软和了下来,说:“臣妾又没让您伺候。”
褚奕气笑了,按着她的后脑在那嘴硬的小嘴上重重亲了一下。
没有深入。
孟棠说:“臣妾还未漱口。”
褚奕斜睨了她一眼,道:“朕又不嫌弃你。”
她嫌弃行不行?
他心满意足道:“罢了,这次就放过你。”
他大掌抚过她的面颊,说:“下次再那样缠着我,我可就不会只抱着你睡一晚了。”
谁缠谁?到底谁缠谁?
良好的教养让孟棠没有骂出脏话。
褚奕起了身,没让婢女近身服侍,独自洗漱了一番。
走之前,褚奕想起什么一般,又转过头。
此刻,他那双眼睛里带着探究,又黑又沉,问:“棠儿怎知无赢二字?”
最初的欢喜与心动过后,褚奕内心升起一抹狐疑。
这世间应当除了他自己,再无人知晓这两个字与他之间的联系。
她呢?她是从何而知?
孟棠眼睑微敛,淡淡道:“陛下发病时自己说的。”
褚奕听此,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也不知信不信。
孟棠撑起身子,羸弱的娇躯轻轻颤抖,锁骨上几枚艳丽的吻痕惹眼极了,她说:“还请陛下不要再来孟府了。”
褚奕眯了眯眸,没应。
孟棠说:“只是十五日罢了,陛下连十五日的清闲时光也不肯给臣妾吗?若真这般,陛下当日又何必假惺惺放臣妾出宫?臣妾就该死在那锦鲤池里。”
褚奕上前,摸着她苍白的小脸,最后问了一句:“喜欢我吗?”
看着那74的好感,孟棠撇过头,说:“陛下还要让臣妾难堪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非要让臣妾亲口说出这些吗?”
“是,臣妾喜欢您,爱您,满心都是您,为了您可以舍弃生命,您的一句话便能叫臣妾体验一番心痛至死的感觉!”
她喘着粗气,双眼狠狠瞪着他。
她问:“满意了吗?这是否就是陛下想要的答案?我已经如此狼狈不堪了,为何还要这样逼迫我?看我这副不堪的模样,看我陷入情爱无法自拔甚至投河的模样,您是不是很得意?”
她哭了。
没有声嘶力竭,很平静的流着泪。
“您想要我我不敢不从,可您为何要在佛堂?要在那种圣洁的地方行那肮脏事?您就不能给我留下最后的一点体面与尊严吗?”
“我好痛苦,陛下,是您让我这么痛苦,我也不想这么喜欢您,也不想时时刻刻都想着您,可是爱您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当哪一日我不爱了,那一定是我离开这人世间的时候。”
她面色凄楚,与她对视,问:“陛下,听到这番话,您可满意了?”
褚奕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爱他的人很多,可他知道,那些人都是虚情假意,是为了权势地位富贵荣华。
可她不一样。
她真的满眼都是他,那满腔深情,即便隔着一段距离,褚奕也能深切感受到。
若非爱极,怎会投湖,若非爱极,怎会因为避子药郁结在心?若非爱极,怎会昨夜情不自禁的叫他抱?
孟棠眼睁睁看着那好感度,往上爬了一格。
“抱歉。”他说,“是朕思虑不周,朕今日之后,不会再来,棠儿好好在家中养身子。”
“不过棠儿只离开朕身边一日不到,便遭人为难,朕实在放心不下,朕会将齐正言拨到你身边保护你,他是金吾卫之首,是朕身边信得过的人。”
孟棠坐在床上,恹恹道:“随便吧,陛下开心就好。”
她真的不信,褚奕会说到做到不再来找她。
*
褚奕下了朝。
这一周的折子交给了内阁。
李常福问:“陛下,回御书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