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111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莺歌微微一笑:“是。”

  *

  武陵寺的后山,坐落着几排禅房,是供远道而来的香客吃斋留宿用的,偶尔有僧侣在此参禅论道,得一方清静。

  白师师他们事先挑了一间最偏僻的,藏在竹林深处,任何人来去都不容易被发现。

  宝心在门外守着,白师师则独自进去与表哥私会。

  禅房内的陈设颇为简单,神龛前摆着蒲团,窗外是青山绿水,一片禅意盎然的竹林。

  窗下,一张木质的禅床,男女交颈而卧,锦被里翻着红浪。

  “表哥,你想我了吗?”

  “师师,我想你想的火急火燎的。不见你的日子太难熬,我是天天盼着你送信儿来。”

  白师师额前还挂着酣畅过后的汗珠,她面色含羞道:“我现在钱给你了,人也给你了,你可不能负我。”

  卢鸣怀里抱着美人,自然是满口答应:“师师,我怎么可能负你呢?我就差把心掏给你了。前几日,你被夹在侯府大门口示众,你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恨不得跟那帮兵鲁子拼了。”

  她半推半就:“表哥,我不许你做伤害自己的事。”

  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我都听你的。”

  她愁道:“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斗得过海云舒那狐狸精。自从她勾搭上摄政王,三天两头地要置我于死地,表哥,我真怕哪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许瞎说。”他食指摁着她的嘴唇:“等我挣够了钱,再拖人捐个官,到时候就娶你做大娘子。离开那程家的火坑。什么侯爷,什么海娘子,都挨不着咱们的事儿。”

  “那你若做不了官呢?我就这么耗着?”

  她这表哥,心思还一直放在做官上,科举屡次失败,这才想着拿钱买官。

  “你再等我几年。我有个身份也好护你不是?”

  “谁知道你是不是给我放空炮。”

  “不会不会,实在不行咱们远走高飞,只要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苦。”

  白师师不禁感动:“这京都城内,只有表哥是真心待我,比那负心汉不知强多少倍。”

  “怎么?他又欺负你了?”

  “他现在哪儿顾得上我啊,满脑子都是他大娘子手里的金银珠宝。”

  卢鸣冷嘲讽着:“他这东昌侯当的惬意啊,大娘子跟了摄政王,小妾跟了我,到头来只剩他一个头顶大草原。”

  白师师亦是笑得直往他怀里钻:“表哥你真坏。”

  他往她腰上一掐:“我还有更坏的呢。”

  “讨厌,净说些不害臊的,也不怕菩萨怪罪……”

  “菩萨才顾不上管我呢……”

  说着两人又要腻歪。

  “贱人!!”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只见程子枫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侯爷?!”白师师吓得险些从禅床上掉下来,忙扒过被单,遮着赤裸的上身。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什么?

  宝心那贱丫头去哪儿了?不是让她好好守在外面吗!

  “侯爷,你怎么来了……”白师师还企图挣扎:“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程子枫让人把宝心带进屋。

  只见她被人用抹布塞着嘴,原来是刚到外面放哨,就被拿下了。

  所以刚才禅房里发生的一切,每句话,每个字,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侯爷,你听我解释啊……”

  此刻程子枫已是怒火中烧,哪里能听的进去?他毫不客气地把白师师从床上拽了下来,也顾不得尊贵体面,直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贱人,敢背着老子出来偷人?!你是活腻歪了!”

  慌乱之下,白师师只能瞎扯一气:“侯爷,妾身是来谈生意的,谁想竟然遭人陷害,没干别的啊……”

  “谁家谈生意能谈到被窝里?遭人陷害?呸!你若不肯谁还能逼你脱衣裳不成!”

第131章 一出好戏

  白师师呼吸急促而不稳定,眼神中透露一种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侯爷,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啊。”

  “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程子枫可不会手下留情。

  “给我过来!”

  海云舒偷腥也就罢了,好歹是赔了嫁妆,补了窟窿,也算对程家有点贡献。

  她白师师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乡下丫头,没权没钱的贱民,若没他的垂怜助力,这辈子都是个村妇采茶女。哪儿来这豪门大院里的荣华富贵?

  山鸡变凤凰,庶子变世子。

  如此这般,还不知足!偷人偷到他头上来了?

  拳头如雨般打在白师师身上:“贱货——捂着脸干什么,不是能耐吗?让大家瞧瞧你这贱人模样啊——”

  白师师不停用手护着头,求饶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程子枫嘴里骂着,手上打着,眼瞅着白师师躲也无处躲,就要招架不住了。

  奸夫终于站出来。

  “东昌侯!求你手下留情啊!”

  卢鸣还妄想制止。

  但他一个偷腥的奸夫,有什么立场求饶。

  只见他想刚冲上去就被小厮一棍子打翻在地,他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从白师师这儿得了钱财,才经营起茶庄生意,有了点家底。

  在常年混迹于军营的士兵面前,显得文弱无比,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把他撂倒。

  “你个奸夫,还有脸出来说嘴!我他妈的打死你!”

  程子枫正在气头,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头,直接鼻子就给打得喷血,脸上也挂了彩。

  卢鸣捂着嘴,牙也掉了两颗,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哎呦哎呦”的叫着。

  “表哥——”

  白师师还关切地喊。

  只是她越这样,程子枫越恼火,看下人打的不解气,干脆自己抄起棍子抡。

  场下是人仰马翻。

  海云舒就静静坐在禅椅上,冷眼相看。

  白师师已经猜到,此事败露肯定与海云舒有关。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海云舒!是你,是你故意把侯爷引来的。”

  海云舒细眉一挑,仿佛再说“是我又怎样”“你能拿我如何?”

  “海云舒!你这个阴险歹毒的女人!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

  海云舒笑了。

  她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更阴险的,还没使出来呢。

  海云舒撩裙,走到白师师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瘸子里还挑将军呢,谁让你自己挑男人的眼光这么差。”

  白师师紧咬着嘴唇,程子枫兵鲁子一个,负心薄幸也就罢了。可表哥跟她青梅竹马,最是疼她,她不许海云舒这么诋毁表哥!

  白师师恶狠狠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儿了?”

  “不然呢?”

  “所以你设好了套子,就等着我往里钻?”

  海云舒只是笑,答都懒得答她。

  刚才还完愿,海云舒就装作头痛的样子,跟程子枫说想到禅房休息片刻。

  要去后山禅房,穿过这片青翠竹林是捷径,于是一行人抄了最近的小路。

  拿下望风的宝心,来到窗边。

  这才有机会在春意盎然中,欣赏一出好戏。

  现在,白师师被当场捉奸,坐实了偷情的罪名。她一无娘家庇佑,二无主君垂怜,想全身而退恐怕比登天还难。

  “海云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程子枫下手更重:“死到临头,还嘴硬。”

  禅房里打骂声不断,地上的一对儿野鸳鸯连连求饶,如此热闹,很快引来了寺中的僧侣。

  为首的僧人阻止了程子枫的暴行。

  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之地,还请施主以和为贵,以免惊扰了佛堂圣人。”

  程子枫这才收敛,叫人停了毒打。

  “算你命大!”

  他啐了一口,叫小厮把两人死死摁住。

  “把这对儿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绑了,带回侯府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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