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176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急得发疯,抓狂。

  “我是侯府独子!将来是要继承……继承爵位的,你们敢乱说,把你们都……都抓起来!”

  可笑的是他一着急,说话更结巴了,不但震慑不到别人,反而显得滑稽。

  “你一个小娘养的庶子!我们才不怕你呢!”

  “就是,要家世没家世,要学问没学问,谁要跟你玩啊!”

  程珂简直气死了。

  直接用头撞海云舒:“是你把我娘逼死的!是你害我爹进大狱的!你还让琮哥儿抢我的衣服、玩具,你们……你们母子俩都是坏人!我长大了……要……要找你报仇!”

  “你娘都斗不过我,你凭什么找我报仇?凭你脑子笨?嘴结巴?”

  “坏女人,我叫祖母……祖母杀了你!”

  张口闭口就是报仇杀人,海云舒想,这孩子彻底让程家给教废了。

  “你祖母、你娘、你爹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他们没告诉你吗?”

  程珂的自尊心一点一点被摧垮了。

  彻底哇哇的大哭起来。

  没家教的东西,家里不教你做人,就别怪外面的人插手。

  海云舒这回好好替琮儿出了口气。

  连围观的小朋友都忍不住投来赞许、羡慕的眼光。

  益学堂的学生,家世显赫的有不少,寒门弟子也不少。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堂,长辈一向教导他们要懂得忍让,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所以在外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

  有时你不跟着欺负别人,那受欺负的就只能是你自己。

  像琮哥儿娘亲这样,跑到学堂亲自讨公道的家长,还真是第一次见。

  “琮哥儿,你娘亲好厉害啊,真羡慕你有这么支持你的娘亲。”

  “是啊,我们之前都被程珂骗了,这个谎话精,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程珂刚丢了脸面,现在又被同门师兄弟戳脊梁骨,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喊着耍起无赖:“你们这么欺负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琮儿见他哭得撕心裂肺,心还是软了,拉着海云舒的手:“娘亲,珂弟受到惩罚了,就饶他这一回吧。”

  “不行,他得跟你道歉!”

  琮儿还小,不懂得霸凌这种事,要想摆脱被欺凌的命运,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一次治他个服服帖帖,治他个再也不敢。

  轻易原谅,只会让加害者更加肆无忌惮。

  果然,程珂不服,他一抹鼻涕泡叫嚣着:“想叫我道歉,没门!我程珂今天就是……就是跳河里淹死,就是被你欺负死,也不会跟他道……道歉!”

  “好啊,老母亲我就喜欢治硬骨头。”

  海云舒拎着程珂就把他带到院子里的池塘。

  他继续踢打:“你……你干什么!”

  海云舒把他头往下摁:“道不道歉?”

  程珂脸快贴着水面,咬紧牙:“不可能。”

  海云舒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脸摁到水下面,数了五个数,又把他拎起来。

  “道不道歉?”

  程琮咕噜噜地喝一肚子水:“不……不道!”

  海云舒一脚把他踹到水池里。

  她知道学堂里的水池不深,小孩子站进去,水刚没到眼睛。因此,程珂要想呼吸,就必须不停地踮着脚跳出水面。

  没一刻钟,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海云舒在池塘边,悠闲地磕着瓜子,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还嘴硬吗?”

  “……”

  “愿意道歉就点个头,我把你捞上来。不愿意你就继续蹦。”

第212章 抄家

  程珂也没了刚才的气焰,一边在水里蹦着,一边疯狂点头。

  海云舒冷冷一笑,丢了跟绳子,把这只刚炸了毛落汤鸡捞了上来。

  程珂趴在地上哇哇地吐着水。

  见他吐得差不多了,海云舒就说:“赶紧道歉。”

  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

  “行,不道歉是吧?”

  一见海云舒挥着拳头,程珂只好认怂:“我道歉。”

  海云舒把琮儿推到程珂面前:“不是跟我,是跟他道歉。”

  弃一善则众善竭,赏一恶则众恶多。今天,就必须把这里外里的事说清楚!

  不然他还真觉得天下好脾气的人,任他欺负。

  程珂细弱蚊蝇:“琮儿……对不起……”

  “大声点。”

  “琮哥儿,对不起,我错了!”

  “哪儿错了?”

  “我不该把死虫子放你桌子上。”

  “还有呢?”

  “还有不该骂你是……是野种……”

  “还有呢!”

  “我也不该骂你娘……”

  海云舒回头问琮儿:“琮儿,程珂给你道歉了,你现在原谅他吗?”

  琮儿点点头:“我原谅他了。”

  海云舒这才放过那小子。

  “勿以恶小而为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再敢欺负同门,可没这么便宜放过你。”

  *

  经过海云舒上回那么一闹,果然有效果。

  琮儿每天回家都分享着在学堂的快乐。

  “娘亲,黎小公爷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了。”

  “娘亲,今天李子贺还把他从乡下老家带的烤玉米分给我吃呐。”

  “娘亲,夫子夸我用功,让大家向我学习,现在大家都喜欢跟我玩儿,以后我要更努力读书。”

  海云舒看着琮儿一点点成长,心里别提多暖和了。

  “琮儿真棒!”

  她从不吝啬对孩子的赞美。

  琮儿又问:“可是娘亲,这两天都没见到珂弟来学堂,他是不是掉水里生病了?”

  他当然不是生病了。

  侯府都被封了,他还怎么去学堂?

  话说江成璟这回是手持圣旨,亲自去的东昌侯府。

  他跨骑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马儿四肢修长而有力,毛发如丝般光滑。阳光下,他身影在马背上显得格外英姿勃发。

  他手拉缰绳,轻轻踢马腹上前:“老太太,咱们又见面了。”

  “怎么……怎么是你?”

  这个江成璟,他一来准没好事儿。

  “东昌侯通敌叛国,属谋逆大罪,皇帝令我收集证据,彻查此事。案子在审期间,府上所有男丁收押,女幼软禁在府内,奴仆一律没收,没有圣旨不得出入半步。”

  “什么?怎么可能?子枫怎么可能投敌?”

  “他投不投敌,你不是最清楚?”

  “我清楚什么啊我!你不要含血喷人。”

  “给本王搜——”江成璟才不跟她废话。

  这些官兵都是积年训练出的精兵强将,干起活来麻利得很。

  踹开房门,桌子、书架、床榻、地板,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顿时,侯府内人仰马翻。

  打得打,抓得抓,毫无还手之力。

  老太太抱着珂儿,看着官府的人里里外外,仿佛要抄家的架势。

  “祖母,他们……他们在干什么啊?我怕……”

  “不怕啊珂儿,有祖母在。”

  “祖母,他们也是坏人吗?”

  “嘘——”她忙捂着孩子的嘴:“珂儿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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