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26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提醒她:“那公主府可是个是非窝,我劝你离远点儿。”

  是非?这天下还有比他摄政王府是非还多的地方?

  她反驳:“你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

  两宫皇太后早已水火不容,世人皆知。他属于小太后一党,自然不会撂什么好话给对方。

  瞧她不把自己的好意当回事,江成璟道:“你这蠢脑袋,活该被人诓。”

  海云舒依然把话当耳旁风。

  “我瞧宋驸马两袖清风,正直的很,才不会有什么小人行径。”

  江成璟冷哼一声,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宋明冲什么人他会不知道?

  但是话已到嘴边,却只吐出去两个字。

  “随你。”

  江成璟头也不回地出了帐篷。

  *

  海云舒刚回席,莺歌便迎上来。

  她腿下一软,莺歌忙扶:“夫人去哪了,叫奴婢好找。”

  走了半天,也不叫人跟着,少阳长公主拖人问好几回了,她差点瞒不住。

  海云舒只好随便寻了个由头:“马球打得太累人,原本只想歇一歇,谁知睡着了。”

  莺歌扶着她入座。

  扫了一圈,没见少阳。

  “长公主呢?”

  “说是有事,没等到夫人,先回府去了。”

  少阳不在,没那么多人围着,海云舒也好喘口气,应酬的就敷衍了些。

  旁人不管真心假意,面子上的功夫总得做足,总不好因为礼数不到得罪谁。

  一场马球赛下来,海云舒应了三家的雅集诗会,四家喜事宴请。

  也是“收获满满”。

  回府的路上,莺歌讲了件趣事。

  “夫人还不知道吧,郑小公爷刚才是让抬回府的。”

  海云舒不知。

  瞧他的骑术还可以,不至于是摔下马伤着了吧。

  “听说是被狗咬的。”

  “狗?”

  围场里怕惊着马,是不让带狗的。

  当然,规矩是给别人定的,江成璟例外。

  莺歌捂嘴笑:“可不就是摄政王的猎犬,也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似的追着小公爷满场跑。”

第31章 出仕一把剑,先斩意中人

  “偏这条狗金贵得很,小厮们谁也不敢下手,只能护着他们家主子的头乱窜。”

  想想那画面,也挺滑稽的。

  “没人管吗?”

  “谁敢管,那可是摄政王的爱犬。”

  有时候,一条狗的命可比人命值钱。

  “江成璟也没管?万一咬伤了人怎么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莺歌觉得没人管才好:“活该!正好给他个教训,谁让他刚才欺负主子来着。”

  郑小公爷行事轻薄、乖张,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海云舒就当听个笑话。

  “自己私下说说就算了,别跟着她们起哄,郑国公府也不是咱们能议论的。”

  “奴婢知道轻重。”

  “对了,之前你说,咱们院儿里有个在宋驸马家做过事的嬷嬷?”

  莺歌更正:“没错,就是咱们茶酒司的韩嬷嬷,她早些时候在宋家伺候过。”

  “一会儿回府,你让她到我屋里来一趟。”

  “好。”

  夜色微凉,关雎阁内。

  海云舒屏退了女使、婆子,独留了韩嬷嬷一人。

  她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嬷嬷从前在驸马家做事?”

  “是。”

  “那嬷嬷对宋家的旧事想必知道的不少了?”

  韩嬷嬷谦虚:“略知一二。”

  海云舒问:“宋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全起见,韩嬷嬷只捡了好的说。

  “大公子从小就聪明,又勤奋好学,是个为官做宰的材料儿。宋家一门,都指望他奔前程呢。”

  “还有呢?”

  “宋家兄妹三个,大公子是状元驸马爷,二公子游手好闲,三姑娘虽然资质平平,但嫁的好,夫君是礼部侍郎。”嬷嬷抿了下起干皮的嘴皮子:“听说,也是沾了长公主的光。”

  这些,海云舒都知道。

  “我想听点别的。”

  “别的?”

  白天在围场,江成璟话里话外似乎隐藏了什么。

  总觉得这个宋驸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海云舒既然想和长公主多走动,就有必要了解下宋明冲的底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日后相处起来,也好心里有个谱儿。

  韩嬷嬷有些顾虑:“不知夫人想知道什么?”

  她挑明:“长公主和驸马一直感情不和?”

  嬷嬷答:“老奴只知道宋大公子先前定过亲,后来中了状元,被皇帝赐婚,定过的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

  还有这样的事?

  “和谁定的亲?”

  “好像姓薛,”嬷嬷有点惋惜:“反正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悔就悔了。就算被苛待,女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难不成,还能去宫里讨说法吗?”

  “后来呢?”

  “薛家姑娘是个烈性子,听说投湖自尽了。”

  看来,又是一个负心薄幸的圣人子弟。

  出仕一把剑,先斩意中人。

  人不狠,立不稳。是厉害角色。

  *

  翌日一早,白师师就端了药膳,说是要给主母娘子赔罪。

  一进门白师师就弱柳扶风地跪在地上:“大娘子,前些日是我不懂事,擅自行事,害得大家担惊受怕。我知道你气病了,特意叫厨司煮了药膳,您吃了也好补补身子。”

  桌子上的那碗汤泛着氤氲的气味。

  这味道海云舒太熟悉了。

  只一闻,便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前世,她产后落下病根,又因程子枫的事心力交瘁。

  是白师师日日去厨司煮药膳,用得都是名贵大补的药材,连老太太都说吃了这药膳精神了许多。

  海云舒便从没有起疑心。

  还以为白师师是一番好意。

  可谁知,这汤药里下了分量极轻的断黄草,平时验不出来,若服食的时间久了,就会血不归经,浑身生疮溃烂,严重的还能使人癫痫。

  海云舒就是长期服用此物,脸上才生了暗疮,毁容。

  上一世吃的亏,她又怎会再上当?

  她瞟了一眼白师师:“白小娘好心思啊。”

  白师师低眉:“只要大娘子能好起来,便是日日在灶前煮药,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这么有孝心,我也没什么赏你的。”海云舒把碗一推:“既然你把这药膳说得这么好,就赏给你吃了吧。”

  “大娘子……这是给你准备的,我怎么敢吃啊?”

  “怎么不能吃?这可都是好东西。”海云舒吩咐莺歌:“去厨司把剩余的药膳都端来,全赏给白小娘,今儿不吃完,不许出关雎阁的门。”

  莺歌得了令就去厨司端了锅来。

  来不及热,滚了水就把药膳倒进三个海碗大的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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