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67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那敢情好。”

  大家剪着窗花,乐成一团。

  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海云舒叫人备了车,主仆一起出来尝个新鲜,就当是试菜了。

  天九御香楼是京都城最大的酒楼。

  街前停着各式各样的马车,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进了门,眼前豁然开朗,锦簇的灯火仿佛霎那间点燃,舞乐也随着酒香充斥而来。

  四周随处可听见跑堂的吆喝声,端着盘子,娴熟地游走在各个桌前。

  席间,满目珍馐。

  她们特意挑了二楼的位置,即僻静,又能听乐观舞。

  小婵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该点哪些菜式好了。

  海云舒很大方:“随便点,今天一定叫你吃饱,免得天天你惦记着。”

  有了夫人这话,小蝉可就不客气了,北馔、南食、川饭、素食,不管是油水荤腥,还是茶水点心,都挨着要了个遍。

  一边吃,一边满足道:“夫人,平日要能吃上这些,便是天天叫我起来倒夜香,我也愿意。”

  莺歌捏着鼻子,嫌弃她道:“吃你的吧,什么话都乱说,也不怕恶心人。”

  小婵吐了吐舌头,继续吃。

  正当主仆三人乐得闲聊时,迎面走过来几个公子哥。

  穿着华丽,打扮考究,不似寻常人家。

  海云舒认出来,走在最前的是郑小公爷。

  真是冤家路窄。

  “呦,这不是程侯夫人吗?”

  郑小公爷手里摇着个玉坠,不由分说的挤过来,直接坐到旁边,后面几个跟班也围着坐上来。

  把莺歌和小婵都挤到了一边。

  海云舒努力用脸堆出一个笑:“郑小公爷。”

  “小娘子,自己出来吃饭,不无聊吗?要不,我请你喝两杯?”

  说着郑小公爷招呼掌柜的开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他卖弄:“我跟这家掌柜熟得很,要多少好酒都有。”

  其中一个跟班,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冲小婵喊道:“你这丫头,倒酒啊,真没眼色。”

  小婵才不搭理这刀疤脸,眼睛故意瞟向别处,就当没听见。

  郑小公爷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做派:“干什么呢你,说过多少回了,对待女人,要温柔。大喊大叫的,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

  他倒是没架子,一个国公府的少爷,一杯一杯地给在座的各位倒酒。

  “来来来,小娘子,我兄弟不懂事,我替他赔罪,赔罪。”

  真是个酒懵子。

  “呦,小公爷,还没见过你给哪个姑娘陪过酒呢。”

  几个纨绔一通哄笑。

  听着他们的醉言醉语,海云舒不厌其烦,于是起身说:“小公爷,我家里还有事,少陪了。”

  “哎?别走啊~”

  郑小公爷拦着她的去路。

  “小娘子,你欠了我三个人情,准备什么时候还啊?”

  海云舒完全没印象:“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了?”

  “第一回,承明池边的马球场,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早就摔下马多少次了。是也不是?

  “第二回,程子枫那桩案子,如果没有我在父亲面前美言一番,你们夫妻能那么快团圆?

  “第三,你就这么甩手走了,对得起我一番盛情?”

  郑小公爷振振有词。

  “小公爷,你若真觉得我们东昌侯府欠了你的人情,赶明儿我让侯爷亲自去登门道谢。”

  郑小公爷手脚不安分:“用不着他,你来就行了。”

  海云舒冷笑:“小公爷,你是打算调戏我吗?”

第78章 摄政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没错,说得对,就是调戏。”

  说着,他握上了海云舒的手腕。

  她呵斥:“把你脏手拿开。”

  莺歌和小婵想上前阻拦,可都被那几个跟班堵在了外面。

  郑小公爷见煮熟的鸭子就在嘴边,岂能轻易让她飞了?

  把人又往怀里拽了几分:“程子枫那孬种有什么好?小娘子不如跟了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海云舒死死撑住他靠近的身体。

  “放开我。”

  “呦,玩欲擒故纵呐。”

  郑小公爷哪肯松手:“跟我装什么冰清玉洁,谁不知道你是个浪……”

  “啊——”

  只听郑小公爷一声惨叫,登时把咸猪手缩了回去。

  谁也没看清他是被什么东西偷袭的。

  等小公爷缓过神,才发觉手背上扎了三根牙签,根根入骨,鲜血直流。

  他疼得龇牙咧嘴:“奶奶的,哪个狗娘养的敢暗算我?!”

  能把牙签当暗器使,这种力道和准头,绝非一日之功。

  几个跟班也都摆起架势,提高了警惕。

  刀疤脸率先叫嚣:“咱们是郑国公府,有本事就出来较量,躲在暗处当什么缩头乌龟!”

  外面有人走近。

  脚步稳健,不紧不慢。

  语调悠长,带了几分鄙薄:“怎么,这京都城是没人喘气了?事事要让你们郑家说了算?”

  这个声音……

  在场人皆是心里一咯噔。

  “摄……摄政王?”

  郑小公爷率先认出来。

  若说整个京都城,不认识皇帝的人多,但不认识摄政王的,恐怕没几个。

  几个跟班见小公爷都怂了,哪里还敢找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溜到门外。

  江成璟一言不发,看不出是急是缓,是喜是怒。

  这位煞神,安静的可怕。

  郑小公爷硬着头皮,恭维道:“摄政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江成璟撩起眼皮:“御香楼是你家开的?怎么你来得,别人来不得?”

  郑小公爷忙摆手:“不,不,遍京都城内,自然是任王爷来去自由的。”

  又试图缓和:“刚才是我唐突,还没来得及给摄政王请安,实在罪过,我先罚酒三杯。”

  说完忍着手上的伤,咚咚灌了三杯酒。

  这架势,一看就是混迹酒肆茶楼的老手。

  可江成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盯在海云舒身上。

  像是刀子一般,把她从头到脚刮了个遍。

  海云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江成璟问她:“你准备在这儿站到过年呢?”

  海云舒:“啊?”

  她先是一怔,然后才意识到,这是他在撵她走。

  这算是给了台阶吗?

  管他呢,先下了再说。

  海云舒忙点头:“是,王爷、小公爷你们有事慢慢聊,我先告辞。”

  说罢就要溜。

  “海云舒!”他喊她。

  后脊一阵发凉,她硬着头皮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别乱跑,楼下等我。”

  他肯定是吃错药了,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蹦出这么一句。

  “听见没?”

  江成璟的语气足以说明,他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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