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暴君认作未婚夫了 第51章

作者:怂怂的小包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变成了零,灼热的呼吸漫不经心地也往下。

  那里?也是可以咬的,他还没?有咬过。

  萧焱眼神平静了下来,可动作颇有些跃跃欲试。

  余窈感受到了危险,眼睛瞪圆,慌忙用手拉住了他的手指,吓的都结巴了,“郎君,这里?……这里?不……不能碰。我……我们?还没?有成婚呢。”

  可以亲,可以抱,也可以躺在一张榻上,可是不能再?做别的,她是好人?家的女儿,记得父母从?小的教导。

  要自重自爱,知道保护自己。

  萧焱低眸,看她一张小脸都吓的发白,不要脸地倒打一耙,冷冷地斥责她,“既然害怕,那就老实一点?。”

  余窈动了动嘴唇,羞愤地说自己知道了。

  郎君心情不好,她是不会和无理?取闹的郎君计较的。

  接下来,她识趣地不再?说话了,心里?想着郎君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伤心,那她找个机会问一问常平好了。常平是郎君身边信任的亲随,他一定知道原因?。

  余窈一边在心里?悄悄地打算,一边用眼睛时刻注意着郎君,见他的脸色和眼神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可怕,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态。

  结果她一动,男人?锐利冰冷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余窈抿紧了唇,讨好地笑?笑?,说郎君这般和衣躺着肯定很不舒服。

  萧焱从?上到下盯了她一会儿,坐起了身,“让人?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萧焱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屋中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浴桶,他觉得小可怜的身上香喷喷也有这浴桶的一分功劳。

  一想到她干干净净,而他的手上不仅有又腥又臭的血渍还碰到了恶心人?的褚家人?,眉头皱的死紧。

  脏死了,他觉得。

  “啊?郎君也要沐浴啊?那我去问一问还有没?有别的……浴桶。”余窈脚趾头又缩在了一起,他怎么能用她的浴桶呢,太亲密了,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你敢嫌弃我!”男人?弯起了薄唇,大?有一种她再?多说一个字就弄死她的架势。

  她不敢……

  余窈怂哒哒地找出一件外?衫穿在自己被扯坏的寝衣外?面?,将房中的浴桶留给了他。

  想了想,她还是找出了琥珀色的药膏,挖出一小块儿,眼巴巴地走到了萧焱的面?前。

  见他没?反对,她眼疾手快地将药膏涂在了他受伤的指节上。

  涂的很仔细,直到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余窈满意地点?点?头后,才想退出去只有两个人?在的房间。

  “郎君,我,我去给你找新?的衣袍,爹爹留下的新?衣我带了两件到京城当纪念,你要穿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忐忑,满心以为郎君这般挑剔大?概率会拒绝她。

  “嗯。”

  结果萧焱随口?应下了,余窈愣了一下,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屋子?外?头并不是空无一人?,他们?见她出来神色各异。

  余窈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是吩咐大?牛护卫抬热水过来,又和绿枝笑?着说沏一壶用牛乳做的浆子?。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常平的身上,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可往前走了两步,她看到了内侍脸上的漠然与麻木,到嘴的话就换成了夸奖,“常平,你送的药膏功效太厉害了,郎君手上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药膏本就是主?子?赏赐的,娘子?,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常平朝她微微一笑?,神色复杂。

  他以为今日势必会血流成河,没?想到出了宫到了这里?,一切都变得平和了。

  “郎君要沐浴,我为他找一件干净的衣服。”余窈如实回答,放着父母遗物的箱子?在左手边的厢房里?面?。

  “不知,我可否与娘子?一起?”面?色苍白的男子?主?动提出了要同去,“刚好,娘子?也有问题要问我吧?”

  余窈深吸一口?凉气,恍惚间觉得他的眼睛看到了她心里?想的一切,默默点?头。

  常平笑?笑?,她的心思就单纯地摆在脸上,任何一个宫人?都能看的明白。

  他们?一同往厢房走去,夜色逐渐黯淡,屋檐下已经挂上了明亮的灯笼,映照出人?的影子?。

  余窈偏头去看面?庞俊秀的男子?。

  “主?子?的身世有些与众不同,他的出生源于?一场天崩地裂的颠覆。”常平没?有等她开口?问,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点?明了今日萧焱失控的原因?。

  余窈虽然没?有听?很懂,但还是认真地保持了安静,让常平继续说下去。

  “传承的千百年的礼法,绵延了人?们?血脉中的伦理?全都被颠覆了。所以,许多人?觉得主?子?不该出现在这世间,更不该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他们?不敢对更尊贵的存在质疑,所以就把矛头瞄向了更弱的一方。”

  “主?子?的生母出身大?族,是无可挑剔的世家贵女。世家最要脸面?,最重礼法,于?是,一场来自亲人?间的“跪请”就开始了。主?子?的母族一方,他们?请求主?子?的生母为了保全家族的荣誉而死,也许当中还有其他势力的推动吧,但都不重要,主?子?的生母那位夫人?最终选择了家族,自戕于?主?子?的面?前。”

  “那时,主?子?还很年幼,从?此失去庇佑,活的很是……辛苦。”

  常平回忆着遥远的一切,目光似是透过空气看到了从?前。

  他的亲生父亲,公?仪淳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

  公?仪淳带头逼迫淑夫人?自戕,有功当得赏,然后成功爬上了御史大?夫的位置。

  再?然后,数年过去,显赫一时的公?仪家抄家灭族,他这个公?仪家的公?子?也成了一名阉人?,进入宫中挣扎。

  到了现在,他公?仪的姓氏也不复存在了,或许只有天子?一个人?还记得吧。

第63章

  尽管余窈对常平口中所谓的礼法?伦理颠覆的话?不是很理解,然?而大概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郎君他的出生不受人期许,一些人看不惯他就?联合他外祖家的人逼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郎君之后的生活很艰辛,肯定受了不少欺凌,好比她在大伯父家里寄人篱下的那段日子。

  或者,还要不如。

  余窈心疼不已,同时也更加气愤,“郎君那时既然?年幼,又碍着那些人什?么了。他们用卑劣的手段逼迫郎君的母亲去死,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无能罢了。”

  因为无能,所以?只敢对弱小的妇孺下手。

  因为心虚,所以?任由?郎君一个年幼的孩子受人欺负。

  常平收回了充满回忆的目光,嗓音有些低沉,“不错,那些人的手段的确卑劣,可?是在他们看来,他们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用一个女人的死来掩盖先帝杀兄夺位的事实?,同时说?服他们自己祸水已除法?理已正,然?后他们就?能接着心安理得地做新朝的臣子,吹嘘天子的英明神武。

  再划算不过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混鱼摸水推波助澜,比如颇为忌惮淑夫人的郭皇后。常平进宫成为阉人后了解过,那时淑夫人可?谓是独受先帝恩宠,连带着她所诞下的陛下出生不久就?被封为信王。

  他的父亲公仪淳应当就?是私下得了郭家的授意,也因此在陛下逐渐得势后,郭氏一族和郭皇后的下场异常惨烈,比公仪家尤甚。

  起码,公仪家的幼子,现在的他还活着,而郭氏全族一滴血脉都没留下。

  至今,朝中对郭这个字噤若寒蝉。

  “今日,主子在回去的途中便是因为遇到了自己母族一方的人而动了怒。主子得势后,他们有意和主子修好。”常平言简意赅,向余窈道明了其中的恩恩怨怨。

  余窈紧紧抿着唇,想到自己的父母若是被人活活逼死,多年后自己有了权势,那些人又来若无其事地和她叙亲,她也怒了。

  “好一群不要脸的人,武卫军应该把他们全都赶跑,赶不跑就?抓起来!”少女的语气含着浓浓的厌恶,她对大伯父一家都没这么讨厌过。

  郎君的母族一家真令人恶心作呕!

  “娘子说?得对,不过下一次他们估计也没机会被赶跑了。”常平长长吐出一口郁气,阴柔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薄凉的笑意。

  褚家老夫人也只能护住他们一次,陛下今日肯放过他们已经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想到陛下骤然?松开褚家小娘子的场景,常平的眸色转深,轻轻推开厢房的房门,状似无意地问了余窈一个问题。

  “主子被扯断的红色珠串可?是娘子所送?”正是因为那珠串被扯断,陛下才?改变了要杀了褚家小娘子的决定。

  “是啊,郎君手腕上的香珠是我做的,做的不大好。”余窈点亮厢房中的蜡烛,有些不好意思,那么轻易就?被扯断了,怪不得郎君生气。

  “不,我觉得很好,还请余娘子多做几串,主子十分喜欢。”常平看着她翻找衣物,若有所思。

  余窈找到了父亲的一件衣服,抱在怀里,怀疑地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真的吗?可?郎君不是嫌弃香珠很丑吗?

  “请余娘子相?信我,不会有错。”常平含笑为她开路,脸色已经不像方才?那般苍白。

  他想,陛下若是不喜欢,那串香珠一开始就?不可?能到他的手腕上,早就?被摔的粉碎。

  “嗯,我记着了。”

  余窈开心了一些,和常平一起原路返回,孰料两人还没走几步,一张秾丽非凡的脸就?阴着出现在她的面前。

  “谁准你去了那么久?”萧焱冷冷地剐了一眼内侍,然?后就?居高?临下地盯住了余窈,质问她磨磨蹭蹭都做了什?么。

  “郎君,我就?……找了衣服,没用很长时间。”余窈磕磕巴巴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神。

  她想,郎君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要他内心的伤疤被人知道。

  萧焱一言不发,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的话?。他拽着小可?怜的手腕猛地往里,然?后一脚踹上了房门。

  余窈怀里的衣服险些掉在地上,她连忙抱的紧一些,然?后看向了热气缭绕的浴桶,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

  “郎君,你要沐浴,那我把衣服放在这里,好不好?”

  萧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不知合不合身的衣袍放在架子上,抬着下巴点了点屏风外的桌椅,要她老实?地在那里等着。

  余窈啊了一声,她还要待在这里吗?犹豫着想退出去,但想到他自幼经历过的一切,有些心疼,乖巧坐了下来。

  房中很安静,除了水声,余窈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跳的很是用力。

  脸颊也越来越红,提醒着她距离正要沐浴的郎君不过几步之遥。

  余窈的眼睛本?来是盯着自己的指尖看,可?是后来她开始偷偷摸摸地看向那扇宽大的屏风。

  屋里的烛光通明,屏风上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人的剪影与轮廓,清晰的,线条分明的,如松树一般挺拔,宽阔又坚实?。

  忽然?间,水声变大,变得激烈,余窈以?为被发现了,慌忙垂下了脑袋,攥着指尖不放。

  “郎君……你没事吧?”她又有些担忧,小声地呼唤男人。

  屏风后却无人回应她,余窈刚站起身,他披着一头湿发,走到了她的跟前。

  余窈父亲生前的衣袍还是小了一些,穿在他的身上,可?能是为了舒适,衣襟并未系在一起,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胸膛,完美的体魄在烛光下完全勾勒出来,劲瘦有力。

  少女哪里经受过这样直面的冲击,她愣愣看着,无意识地轻轻喘息起来,似乎热的她浑身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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