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 第200章

作者:福运招财猫 标签: 古代言情

  “你出来干什么?小产不当回事,是会做病的。你以后不想再怀孕了吗?还不快扶你家少夫人进去?”

  最后的话显然是命令春安的。

  只是和她焦急的语气比起来,眼中却没有多少关心。

  显然这场戏是给大儿子做的。

  真正心急江琯清情况的是丈夫叶煦辰。

  而真正关心江琯清的人,并不是在动嘴,而是连轻功都用上的跑过来。

  解下披风的袋子,就将还带着男人体温的宽大披风,将她从头罩到脚。

  “在屋里闷了吗?你想去哪儿?我抱你去。”

  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顺带用他宽阔的胸膛,将狂躁暴动的秋风都遮挡完全。

  叶煦辰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在江琯清这个妻子面前,那更是完美到极致的丈夫。

  江琯清抬起秋瞳剪水的眸子,看着叶煦辰温润如玉的俊颜,内心却是平静得犹如即将被到来的冬季,冻结成冰的死水。

  嘴角却是勾起一丝弧度,难得带着几分任性地道:

  “想去街上看看。”

  “好,我带你去。”

  叶煦辰当真是将那份深入骨髓的宠溺,释放得淋漓尽致。

  哪怕身后叶夫人的眼神都要杀人了,他却也只是简单交代两句,便抱着妻子上了马车。

  “红颜祸水!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

  叶夫人见他们走得没影了,才气得跺脚骂人。

  可是她再不喜欢江琯清又能怎么样呢?

  她两个儿子,都被这女妖精迷得团团转。

  叶煦辰更是在她百次试探的结果,都是一百零一次的说,今生非江琯清不纳妾,不另娶。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叶家祖坟里埋过痴情种?

  可她生下来这两个儿子,却都是叶家的根儿啊!

  然而让她头疼的胡思情,远远不止两个儿子。

  因为唯一的女儿,又偷偷从后门进府,找她要钱来了。

第229章 与记忆中的温润公子不一样了

  江琯清让车夫满京城地跑,却在喊停的时候,故意在一片早已经废弃,荒凉到让人寒毛直竖的胡同里。

  此时秋天的大风,卷起满地的落叶,将本就阴气森森的府邸,凸显得更加鬼影重重。

  而那破败的府门上方,挂着一块早就爬满蛛网的残缺牌匾。

  上面写着——惠允王府。

  “夫君,妾身闷得难受,我们下车走走吧。”

  江琯清说着就要起身。

  却被叶煦辰拉住手腕制止。

  “你刚小产完,不能下去吹风。”

  温润男人眉眼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都没往外看一眼,只是眼神关切地看着她叮嘱。

  “可是来到故人宅邸,若不进去拜见,有失礼数的!”

  江琯清却很坚持。

  她紧紧盯着叶煦辰温润俊朗的眉眼,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虽然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却是松了手。

  故人?

  谁的故人呢?

  “好啊。为夫陪你下去看看。”

  “你认识惠允王府的人?”

  叶煦辰小心护着她下车,又是用披风和自己的身体,给她铸造一座密不透风的墙。

  却是故意避开王府的牌匾,让她能抬头看到说要祭拜的位置。

  “当然是名动京城的才女——秦宝珠姐姐。”

  就在她说话的一瞬,可以明确地感觉到。

  那个原本和她紧紧相贴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瞬。

  可也只是那一瞬后,他就恢复正常。

  “原来清清也认识她。”

  叶煦辰喃喃自语,不掩其内的惋惜。

  “夫君也认识她啊!也对。她只比你小了三岁而已!你们又都是京城内,最有名望的公子才女。若是走在一起,定然会引来外人称赞郎才女貌。又怎会不认识呢?肯定会比妾身这个,只仰慕秦宝珠姐姐才华之人,更熟悉的。”

  江琯清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

  就好像单纯只是。

  因为心情不好出门散心,而遇到另外一件伤心难过之事,便随意开口讨论起来。

  心情决定眼光。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心境下,看出不同的感觉,属实太正常了。

  而她刚失去腹中孩儿,又站在满门抄斩的王府门口。

  心生悲凉,多出幻想,不是应该的吗?

  “唉!清清想多了,为夫和秦郡主从未走在一起,又何来的外人言语?”

  叶煦辰轻叹一声。

  似乎也只是顺着伤心的妻子的话题,继续说下去罢了。

  “不过为夫认识秦郡主的开始,的确和清清说的差不多。都是京城内的贵族,难免会在一些场合遇见。秦郡主才华横溢,的确是难得的女中豪杰。”

  江琯清偏头看向叶煦辰。

  果然就见他眼底流淌着淡淡的哀伤。

  也只是如此而已。

  他的话没有任何迟疑,继续道:

  “为夫很倾慕她的才华,可也都是恪守礼数的远远观望。毕竟很多年前,为夫就和清清有了婚约。那时你懵懂年幼,为夫却是渐渐长大。自然明白男女有别,怎会欺负小孩子呢?”

  说到此处,叶煦辰莞尔一笑,偏头看了她一眼。

  眸光已经变成宠溺温柔,还有一分迟来的情深。

  “后来惠允王被皇帝判处谋逆,案子扯动了半个京城。男丁都在这里被就地格杀,几十口女眷全部充为奴隶,等待贩卖到异国蛮族。很多人都想救秦郡主,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成功。其中……的确也包括为夫。”

  “但是为夫只是可怜秦郡主的一身才华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同样的,也正是因为为夫并没有尽全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郡主被卖去鞑靼。每每思及,仍旧觉得愧对。”

  只是可怜秦郡主,还以为没有尽全力而后悔。

  如果按照这套说话,叶煦辰的确不曾爱过别人的。

  “谈到往事,妾身倒是想起来了。夫君,你回家以后可有仔细检查过书房?可有找不到的物品?妾身曾在你的院子住过几个月,也曾进过你的书房几次。当时的确不知夫君还在世,若是弄丢了东西,是妾身的责任。”

  江琯清好像突然就忘了上一个话题,猛然拉住温润俊美的男人的袖边,小心地告罪。

  “不过是没了几个羊拐而已!清清若是爱玩,回去为夫给你做更多更好的。咱们用藏羚羊的骨头!更白,更润,比玉制的暖,最适合冬天玩了。”

  叶煦辰宠溺地望着她许诺。

  可就是这几句话,却让江琯清从头寒到脚。

  叶煦辰回来以后,的确检查过自己的书房。

  可是连她都看出来,书房内绝对丢了重要的东西,他却只说丢了段月英拿走的羊拐。

  只字不提重要物品。

  是这个重要物品不能被她知道?

  还是说叶煦辰身上的秘密,害怕她发现呢?

  现在仔细想来,叶煦辰将这三年的行踪,交代的实在是太模糊了。

  公婆信任他这个儿子,自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然而,他到底是被谁救了,为了躲避袭击又去了哪里?

  他若真的是流民回来的,近两千里的路,又怎会一身白衣如雪风度翩翩地回来呢?

  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仔细推敲的。

  仔细思索起来,叶煦辰身上处处都透着古怪。

  如果……真的是她腹中的孩子,妨碍了他的计划。

  叶煦辰会不会是推她下高台的凶手呢?

  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真的会做出这么残忍恐怖的事情吗?

  江琯清不敢相信,不想相信。

  却又止不住地想。

  “清清,你怎么了?是不是风太大吹着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叶煦辰见她不出声只盯着自己看,俏脸越来越白,连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

  赶快又将她抱回到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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