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运招财猫
亦如叶晏兮想的那般,最少也得女儿出去以后,再好好清理门户。
叶寒峥倒是天天都来看她,只是每次江琯清都喊身体不适,疼得厉害。
除了耳鬓厮磨无穷无尽之外,他倒是没有再失控的疯狂。
转眼就到了叶晏兮出嫁的日子,叶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几千之中,只有老夫人不开心。
因为黄家又来人了,却都没找到黄蛟。
他的侄孙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是为了孙女一生的幸福,她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应对娘家人,另外加紧寻找黄蛟的下落。
而真正哭出来的人,只有叶晏兮一个。
“二哥凭什么不背我上花轿?我明明是有兄长在的,若是无人背着上花轿,岂不是会让外人笑话死我?会让婆家一辈子都看不起我?”
凤冠霞帔妆容精致的新嫁娘,气急败坏地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叶夫人赶快安排丫鬟收拾妥当,眼看着接近的队伍就要到了,也只能安抚女儿道:
“谁叫你那日非要口无遮拦,当众数落你二哥了?你二哥是个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那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他决定的事情还有更改吗?”
“那我现在怎么办?娘,你就真的忍心看女儿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吗?”
叶晏兮气得都想哭了。
早知道二哥如此小肚鸡肠,那日她就在心里想想,绝对不说出口了。
“你先别着急,我让那贱……我让你大嫂过去请你二哥。”
正在前院招待宾客的江琯清,就被迫领了这样一个任务。
她不愿意管这种闲事,可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儿,她也不能拒绝婆母的合理请求。
于是只答应去试试看后,便前往清旷院。
对!
别说背妹妹上花轿,甚至连招待宾客这种事,叶寒峥根本都没出现。
美其名曰公务繁忙。
就冲这份不上心也能明白,叶晏兮在他的心中根本毫无地位可言。
第106章 叶寒峥房间的秘密
今日宾客众多,就连清旷院本就不多的奴仆,都被调往前往招待。
倒是使得这偌大的院子,显得更加空旷冷清。
她只去过书房,却没找到小叔。
想要问路又无从寻人,只得挨个房间去找。
没想到无意之中居然推开他寝屋的木门,干净整洁的房间内,最为明显的就是华丽的架子床。
蔚蓝色的天丝锦床单,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她的脑袋上。
这……与她第一夜秽梦一模一样。
可是她明明从来没进过他的寝屋,怎么可能知道他用什么床单?
“嫂嫂找我?”
男人金石击玉好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却是吓得江琯清原地一蹦。
她将最危险的背后靠在门板上,是一种本能的防御,这才惊恐地抬头看向桀骜不驯的男人。
其实自那日在胡同中被他抱走,她就害怕他。
如今梦境与现实重叠,她怎能不恐惧呢?
灿烂的夏日骄阳之下,魁梧的男人一身红色锦袍,竟是比已经进门的新郎官还要俊美优雅。
简单挽起的发髻有半数散落,随着微风拂动滑过他性感完美的薄唇,邪魅又狷狂到让人无法辩清,他到底是神还是妖。
“是婆母让我来的。”
她僵硬的声音还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剩下的话也没必要说,以叶寒峥的聪明怎可能不知道她为何而来呢!
高大的男人几步走过来,压迫感也到达极致,以至于她又忘记了呼吸,戒备地抬头盯着他阴鸷狠辣的黑瞳。
“我还以为是嫂嫂触景生情,耐不住思念,想要趁着无人时与我做些风流事呢!”
男人修长的手臂压在她脸侧的门板上,栖身而上地靠近她。
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芒,矜贵又迷人。
娇俏的女人一改从前的羞赧,闻言下意识用余光看一眼蔚蓝色的床单,反问他:
“我是第一次来你房间吗?”
“不是。”
男人回答得斩钉截铁。
刚让她的心防放松,就补充道:
“你这一次也没进去!嫂嫂既然好奇,那我请你进去参观一下。若是参观还不过瘾,我请嫂嫂去睡一会儿!”
滚烫的薄唇贴着她脸颊在说话,字字句句都是极致的诱惑。
江琯清本能的抗拒。
她深知进去容易,想从这妖孽男人的床上下来就不容易了。
前面那么宾客等着,若是等这男人尽兴放开她,就算她还有意识在,只怕也没体力再见人了。
可惜不等她说出拒绝的话,男人就已经扯着她的手腕进门。
顺带用脚将门板踢上,桄榔的一声响,才算把江琯清的思绪拉回来。
江琯清抬眸再次仔细打量他的房间,很多细节都能跟梦境对上。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从来都没来过。
难道……叶寒峥有什么秘密没告诉她,甚至那一次也是真的?
这男人到底隐瞒她什么了?
抱着必须弄清楚的心态,江琯清也不再去想外面的宾客,揪着手帕坐到圆桌前的椅子上,试探性地道:
“婆母要将我送去高墙大院的前一夜,我还梦到小叔了。看你这屋子倒是眼熟,摆设是用了那位大师吗?”
大户人家是讲究风水的。
别说是死后的墓葬,就算是活着的宅子和摆设,也是要有一定规矩的。
所以江琯清到这一刻还在想,或许单纯就是自己多心了而已。
明明春安说,带药的熏香是叶夫人给她的。
明明叶寒峥亲口说过,他第一次入梦是在仙游山庄。
“哦!嫂嫂梦到我什么了?不妨详细说说。”
男人抱臂靠在架子床的床柱上,懒洋洋的姿势却极其优雅,凸显那双大长腿越发的傲人。
慵懒的语气又带着几分玩味,似乎是很好奇她的梦境一般。
然而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江琯清所说的梦,绝非一般寻常的场景。
那有颜色的画面,怎能让她好意思脱口而出去仔细形容呢?
“小叔,我只是想问问你,明明春安是你的人。在叶夫人要她给我下药第一时间里,你是怎样应对的?”
绕不下去就只能直接问了。
反正她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连最拙劣的演技都算不上。
“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明知道熏香有毒,还允了春安给你用?”
桀骜男人挑了挑浓黑的剑眉,将问题又丢回给她。
“叶夫人突然换掉我常用的熏香,以锦衣卫同知的精明,不可能不清楚其中有猫腻的。可是我还用了三个多月,不是吗?”
“所以你告诉我,是不是从最开始你就知道。你为了逼我妥协,就故意允许我使用。甚至……还趁着我半梦半醒,将我强行带回你的房间里来……欺辱!”
说到最后,江琯清猛然站起身来,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些。
即便是被人算计了。
即便是后知后觉,可身为当事人,她也有知情权不是吗?
否则为何她那次醒来,浑身无比的酸疼。
甚至还在自己的腰间,发现一块可疑的红痕。
以她经过人事,经过叶寒峥摧残的经历来看,那分明就是情难自禁留下的痕迹。
“怎么能叫欺辱呢?”
桀骜男人终于开口了,只是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嘲弄的笑意。
字字清楚地帮她回忆道:
“虽然嫂嫂嘴里喊着不要,但是身体不是很诚实吗?还是嫂嫂忘记了自己当时的情动,要我现在帮你回忆一下?”
“果然!果然从最开始就是你!”
江琯清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实在无法想象。
这个看起来处处完美的小叔,为何用如此下流变态的手法对待自己。
真心吗?
她看不出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