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林的鹿
而她说的,大概是当年夜猎时在草坪上没做完的那个事。
当时,她也是这样压着他缠着要同他亲热。
沈枝熹跨坐在他身上,低头暗笑,“你不是,我是。”
“你……”宋涟舟欲言又止。
她垂首落的更沉了些,几乎贴上他的脸,“我什么,我还是这般死性不改?没办法,都怪你这小瞎子太貌美,时不时的就勾起我的好色之心。”
“铃兰……”
“不过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人好色。”
宋涟舟跳了跳眉,被她的话逗笑,正要再开口却又被他抱住他脸的动作噎住。
眼前的白布的确有些厚重,遮盖着自是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感觉的到沈枝熹正缓缓俯下身,尤其是她的呼吸越来越近,不由得,他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直至她轻轻缓缓的吻落在他盖着白布的眼睛上。
“唐舟。”
她缓缓起来,转而将轻柔的吻落在另一边的白布上。
“唐舟。”
“我要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唐舟。”
她慢慢往下退,唇瓣落去他的鼻尖。
随后,再度往下。
最终贴上他的唇。
痴缠片刻,宋涟舟回手抚上她的腰将她抱住。
“我答应你,我永远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唐舟。”
翌日晨起。
沈枝熹浑身酸疼,脸上挂着没睡好的疲惫。
哪儿都不舒服,胳膊,腰肢,腿间……
可过会儿要回城里,她再不舒服也得起来梳洗,两日没见晚萤,说好了今日回去的。晚萤如今已经开始上学堂,平日接送都是她爷爷带着,她也喜欢和爷爷相处,许是因为爷爷是家中最宠她的人,半日不见,她就不停的念叨着要爷爷。
等换好衣服,宋涟舟正端着早饭推门进来。
是他亲自做的早饭,多年前的承诺,他是都做到了的。
他说过,以后为她学下厨。
他察觉出她行动间身上的不适,默默弯了眉眼。
沈枝熹气呼呼坐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毕竟昨夜是她先主动缠着他的。
吃过早饭,鸳鸯已经驾了马车过来停在院外。
到了雁州城内,两人下了车准备沿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买回去给晚萤。
路过一间小铺前,忽闻里面响起激切的喊声。
“宋将军,真的是你!”
两人同时回头,特别是宋涟舟眼神一亮似觉得惊喜。
他轻声呢喃,念出一个名字,“余山?”
一听,沈枝熹的眼神跟着闪了闪。
她听宋涟舟提起过,当年他被她扔在青遥村,那个叫余山的村民以及村长帮了他许多。余山就是个朴实的人,一脸的憨厚,从铺子里奔出来时面上还带着些羞涩。
“我就说来了雁州城里,总有机会再见到您。”
余山嘿嘿的笑,转身又冲里面招手,将里头的妻子叫出来带她见人。
宋涟舟眼皮一跳,着实好奇却也替余山高兴。
他记得余山同他说过,余山的第一任妻子也是抛弃他跑了的,当时余山还拿这个事来安慰他。
如今,余山也有了新的归宿。
他的妻子有些怯生生的,站在余山后面都不太敢抬眼瞧人,和他一样是个老实的。
“多亏了将军当年给我们的悬赏金,我们村里的人家家户户都盖了新的房子,也修了路,日子越来越好了,而且大伙也都用那笔钱做起了买卖。原本,我是在镇上开的铺子,早就想来雁州城了只是一直也没有合适的铺面,又有些害怕,怕像我这样的山里人在城里做不好生意。还是村长鼓励我们,我们才敢来试一试的。”
宋涟舟听的认真,连连点头。
当年的万两悬赏金,他的确是给了余山和村长,可他们也没有独自享受而是用在了村子的建设上。
那笔钱,足够养活他们村子里的人一辈子了。
可他们没有因此懈怠懒惰,而是更加的勤勉,如此,宋涟舟也是很欣慰的。
他往里瞧,余山的铺子里大多售卖一些山货之类的。
铺子不大,但是齐整洁净。
能再见到他,宋涟舟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愉悦的。
“原来这位就是我夫君的恩人。”沈枝熹上前去,冲着余山两人笑。
边上,宋涟舟神色难测的看了她一眼。
的确是,当年若不是她狠心将他弃在青遥村,他又怎么会遇上余山。
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沈老板。”余山抓了抓脑袋,回了沈枝熹一个更大的笑脸,“当年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沈老板和将军之间是有误会,沈老板不是故意抛弃将军的,还好,还好命运又让你们重逢了,要是错过了多可惜呀。”
沈枝熹清了清嗓子,颇有几分尴尬。
当年的事没有误会,抛弃宋涟舟是她处心积虑后的结果。
回头瞧,宋涟舟亦勾起嘴角,笑意似在挖苦。
她撇了嘴,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第164章 番外四
宋涟舟这才收敛了些面上的笑意,又觉得沈枝熹这个样子格外的可爱。
对面,余山夫妻两人一面笑,一面回身往铺子里走,嘴上说着要送她们一些山里的野货叫给他们带回去尝尝鲜。沈枝熹挥手拒绝,却无法制止余山两人的热情,不一会儿就拎出来了两大袋的东西,瞧着还挺沉的。
“要不,回头我给你们送到府上去吧,你们在路上拿着也不方便。”
余山呵呵地笑,面上尽是淳朴。
他妻子依旧站在他后身侧,也是笑的羞涩。
一看,就是两个非常善良的人。
“你们就收下吧,不收,我也会送上门去的,若不是将军当年给的金钱,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闻言,宋涟舟又看了沈枝熹一眼。
说起来,这样的好日子是沈枝熹送的。
若不是沈枝熹将他放在青遥村,也不会有余山等人后面的事,可话又说回来,也是余山本心善良,否则若是个冷漠的人,即便当初把受伤的他扔到他们眼前,他们怕也会觉得惹麻烦而无动于衷。
“好。”宋涟舟推脱不过,终是接下。
也算是有一段交情,不接,反而显得疏离,余山心里怕也有疙瘩,日后再见估计都不敢再打招呼。
果不其然,看他接下后,余山的嘴角咧的更甚。
“那我就祝你们生意兴隆。”
宋涟舟说完,余山挠了挠头连连点头。
沈枝熹亦是接着宋涟舟的话,开了口对余山身后的人说:“嫂子有空也到我铺子里逛逛呀,明日吧,明日我会在南街的铺子里的,等嫂子过来,我亲自给嫂子挑几盒胭脂,嫂子一定要来呀,我在铺子里等着你。”
余山妻子更加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
可沈枝熹没等她拒绝直接定下约定,只说明日等着她来。
不时,沈枝熹两人从铺子里出来。
看着宋涟舟手里那两袋东西,沈枝熹刚要说话,街上一辆马车又在两人不远处停下,里面的人探头出来冲她喊:“阿熹。”
回头瞧,竟是方柔。
方柔冲宋涟舟点过头,回眸再望向沈枝熹道:“之前说的那单月京城的生意,我得亲自去一趟,一来一回怕也得一个多月,铺子上的事我已经交代好下面的掌柜了,你放心。”
“我自然是放心的,你才是,你放心去吧,铺子有我呢,路途遥远你要小心。”
方柔冲她笑,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即回了身去。
很快,马车继续行驶出发。
望着它渐行渐远的离开,沈枝熹扭头问了宋涟舟道:“你说,这次去月京城,她会去找谢景时吗?”
说起出了家的谢景时,宋涟舟眼里也是流露出遗憾。
半晌,他缓缓答了一声说:“我觉得会。”
从雁州到月京城,路上就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日。
休息了一日,方柔去见了合作商户。
来来回回,又费了数十日才终于敲定了订单。
谈完生意上的事,按理说就该回去的,可她没急着走,又在月京城多住了几日,几日间逛了许多家成衣铺,胭脂首饰铺铺子,要将自己最好的状态呈现出来,然后去见一个人。
到浮光寺的时候,脸上半是紧张半是希冀。
通报过后,僧人请她入寺。
谢景时入寺后,得了个法号叫无寂。
僧人离开后,方柔独自等候在禅房外。
良久,谢景时终于从里面出来。
算着日子,已经快半年不见了,谢景时与从前真是大不相同,不止是那剃光了的模样,还有他身上的气质,真有种遁入了空门的感觉。
“方施主。”谢景时开口,只喊她施主,“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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