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林的鹿
他哪里傻呀,他聪明的很。
“如果你觉得被我拿捏住了,那不是我聪明,是因为你心里有我,若你心里没有我,心中无情,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的话,又叫沈枝熹心头一荡。
听听,他多会说,多聪明。
沈枝熹动了身背过身去,宋涟舟没有制止她,任由她转过身去,然后再从身后将她抱住。除去一开始的不适应,到这会儿,沈枝熹俨然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拥抱,到底是真拜过天地同床共枕过的男人,接受度总是会不一样些。
“不着急,你明日再给我答复。”
宋涟舟也没有逼她立马就回答,但沈枝熹也未曾因为他这话而放松,心中犹疑依旧,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不会再心烦。
可没多久,又再睁了眼。
想起宋涟舟方才说害怕身边的人全都离开他的话,她不太懂却也听出了些不好的苗头,他身边的人定是指他最亲近的家人,他父亲,他姐姐。
他们为什么会离开他?
看样子,今夜皇后吐血的事,背后定有猫腻,只是藏得深没有暴露出来,否则宋涟舟不可能无所事事的在这里同她耳鬓厮磨,但他也一定是有所察觉,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唐舟……”
“铃兰,这两日有点累。”
“那你睡。”
沈枝熹不再出声,他说的累估计是心里疲累,为了那一道赐婚的圣旨,他要应对的事情应该很多,估计觉得比他上战场打仗都累。
不久,宋涟舟的呼吸声果然变得缓慢轻柔。
听着听着,沈枝熹也渐渐有了睡意,他的呼吸声一如从前般催眠。
第98章 你松手,我疼
翌日。
沈枝熹是被脖间湿热的吻弄醒的。
赫然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
宋涟舟依旧以背后拥着她的姿势,贴的很紧,抱着她要腰腹处的手也搂的很紧。
“醒了?”宋涟舟附在耳边道。
他说话时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根,吹的她痒痒的。
“嗯…你先松开。”她掰着他的手,想将之拉开。
可宋涟舟不但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紧,甚至手掌游转而上在她来不及抗拒的时候,直接握住了她的……
“唐舟!”
她惊呼,耳朵迅速发起了红。
宋涟舟另一只抱着她腰的手又再收紧,让她难以喘气,那种激烈的战栗也更加的清晰起来。
“我记得,从前你是喜欢的。”他轻道。
沈枝熹红着脸,半晌憋不出话,只剩下挣扎。
“从前,你总是很主动。”宋涟舟耐着心思,继续又道。
从前是从前,从前她也是为了赶紧怀上孩子。
现在,现在他的手掌不老实,指尖随着大小缓缓的跳动,催情发欲般的蛊惑。
“你别怕,我会等你伤好了之后再做。”
这话,倒是让沈枝熹安了些心。
他手上挑逗的动作也随之停下,同时松了松抱住她腰腹的力度,让她得以喘上大气。刚松下一口气没多久,宋涟舟便又立马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沈枝熹问他。
他似怔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猜中了所以松了抱着她的双手,接着转过身去坐了起来道:“早晨我得去一趟军营,大概午后才回来。回来,听你给我的答案。”
说来说去,又说到昨晚那个话题上去。
像是报复,沈枝熹回过头去又问了一遍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不会梦到自己又被我给抛弃了吧,所以醒来便这样抱着我以此来确认我还在你身边?”
宋涟舟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
紧接着起身下了床,去取那件昨夜脱下来的外衣,沈枝熹调笑的声音却在身后持续。
“唐舟,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纯情。”
宋涟舟正要穿衣服,这么一听先是怔住片刻,随即黑着脸将衣服往地上一丢,转身便再次上了床去,气势汹汹便朝沈枝熹压了下来。
“欲擒故纵是不是?”宋涟舟抓住她的手道。
“没、没有。”
“方才装的那般抗拒,实则心里很想要,欲拒还迎的……”
“我没有。”沈枝熹的两只手被束缚在肩头两侧,动弹不得,“你松手,我疼。”
“哪里疼!”
“哪里都疼。”
“那我帮你揉。”宋涟舟是有些咬牙切齿的。
说是要帮她揉,结果凑来的却是他即将要贴上的唇,正要吻上,忽有哭声从门外响起,是晚萤的声音,嚎哭声将他的事给打断,沈枝熹也在催他。
“你起来,我肩上疼。”
宋涟舟移过目光落在她的伤处,沉沉吐气后作了罢。
他翻身起来,重新下床,“我这就要走了,等我回来希望能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沈枝熹侧过身问。
他利落的穿好衣服,系上腰带后回:“我会让你答应的。”
这话说的,极是胸有成竹。
他有军务处理,没有多留便出了门,院子里原本哭闹不行的晚萤由他哄了一会儿后渐渐停了下来,不时又被方柔抱着进门来。
“阿熹。”
方柔阔步行至床前坐下,并将晚萤放下。
“阿熹,你们昨晚…昨晚……”
方柔上下打量她,试图找出什么证明。
那个眼神,让沈枝熹觉得好笑,“宋涟舟要我答应给他一个机会,希望我能够真心接纳他,如果最后我还是不能接受,他会放我回雁州。”
方柔想了一下,随后问:“那你怎么说?”
“午后再说吧。”沈枝熹掀开被子坐起来,将晚萤抱在怀里。
三年前,她哪里能知道宋涟舟会是今后的最大一道坎儿。
谢暮云不算什么,真正棘手的是他宋涟舟。
正想着呢,谢暮云便大摇大摆从施星院外进来了,沈枝熹正在吃早饭,瞧见他便顿觉没有胃口。
谢暮云脸很臭,负手站在桌前半天不说话。
“侯爷这是要来取血了?可我身上这伤还没好呢,这要是再失血过多一下子亏了身子,命没了,你也再得不到血不是?”
她故意这么说,实则她知道谢暮云这会不会要她的血,不管是因为她的身体,还是因为宋涟舟那一道赐婚的圣旨,她就是想看他那膈应的表情。
“现在还没成婚呢,你就让他和你……传出去,我宁城侯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宁城侯府的脸面,与我何干?”
就见谢暮云紧着眉,脸色越发不好。
“旁的我也懒得管你,但只一点,你对侯夫人的态度得改一改,日常晨昏定省不去也就罢了,可你不该明里暗里讥她讽她说那么难听的话,她到底是这侯府的主母。”
闻言,沈枝熹放下筷子。
“我同她无仇怨,她若不先出言辱我,我好好的讥她讽她做什么。我同你回来是因为与你之间有交易,不是为了受她的气。”
“那她也是……”
“不必说这些废话。”
“废话?”谢暮云虽然生气,但眼里的精明却是一点儿也不少,“你同我回来只是为了交易?”
当然不是!
还为了查清母亲的旧事。
沈枝熹没有明说,只噙着笑眼道:“听说,这个施星院是我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桌前的谢暮云并不应答,仿佛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个。
可接下来沈枝熹的话,却让他青了脸。
“你的侯夫人昨日找我说,如果我能说服宋涟舟,让他答应一同迎娶谢镜安,她就把我娘过去的事情告诉我。侯爷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对夫人出言不逊的事,这个事,理应也已经听过了吧。”
谢暮云脸色铁青,他当然没听过。
过去的事情已被尘封,几十年前就发了令不许再提这个事,当年所有知情的家仆也全都已经被换过一批,那是禁忌。
他还是没说话,却甩袖转了身大步往院外走。
沈枝熹冷眼看着他,早饭才吃了一半却已然没有半分胃口。
这谢暮云倒是很护着庄玉岚,既如此恩爱,当年又为何同她娘亲……
她将饭碗推远,起了身往里屋去。
而后换药,喝药,哄晚萤玩儿,一早上的时间过得极快。
午后。
宋涟舟果然来了。
他将沈枝熹约出了门,说是要带她去国舅府,准备给她看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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