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你要害我什么?”
换她微微一愣,随即,拧起眉头,叹息一声道:“我……哪个女子愿抛头露脸,跟那么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唉,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也是没法子,家里没个男人,上上下下只能靠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撑着。”
山匪头子没说话,旁边一人问道:“你男人洗白了?”
“洗白?”
“就是……死了。”
闻言就是抽泣一下,衣袖掩了下眼角:“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吧,我已经死了三个夫君,他们……他们都说我命硬,太硬了,专门克夫。”
“三?三个!”
她“哇”一声哭起来,学的小草妹儿的哭法。
不过没有泪水,主要是干哭。
“那你还要嫁给我们老大?!”
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你们干这行的,哪个命不硬?我就是得找比我命更硬的男人啊!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现在鸦雀无声。
接下来就是她的各种自我推荐:“……我还会做珍珠奶茶啊,怎么样,考虑一下?不管怎么说,把我留下的价值,远远,远远,远远高于卖到西域去,我不想去西域,那里有狼,怪吓人的……”
山匪头子的段位,那可比孙大几人高多了。
再说,也没个现成的小草妹儿可以“送”出去,只能把她自己当做诱饵了。
当然,最好是把他们都给放了。
已说得口干舌燥。
周围依旧是沉默。
突然。
山匪头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昂着头。
又露出笑脸来。
“大哥,你考虑好了,是不是?”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山匪头子面无表情说道:“东西留下,人都走吧。”
立马站起来。
双手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山匪头子给了个“快滚”的眼神。
招呼其他人走。
其他几人只是被捆住双手手腕,并不影响走路,不过,还有点小插曲。
“我的药!都是我的宝贝啊!”
董杏林身上的布袋子,不允许其他人拿走。
“呜……不,不行。”
石头怀里抱着的海酱缸子,始终不肯其他人碰。
她劝了半天。
两人相当执拗。
只好去劝山匪头子:“大哥,他俩……这儿……不太好使,都是我弟弟,也不能把他俩搁下不管,要不大哥还是高抬贵手,只是些草叶子,还有两缸子海酱而已。”
山匪头子起身去看。
两缸子海酱,其中一个已经吃了三分之一。
山匪头子拿刀搅了一下。
然后打开另外一个缸子,也用刀搅了一下:“那个带走。”
吃过一些的海酱缸子,山匪头子同意留下。
她凶了石头一阵,石头放下了一个缸子。
董杏林的瓶瓶罐罐没了。
干草叶子还在包里。
几人赶紧离开这山洞。
出去的时候,她还摔了一跤,不管其他,爬起来就往外跑。
天色稍显昏暗。
才跑到前面生火做饭的溪边,碰见了陈志诚和张五黑。
“你们上哪儿去了?”
“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招呼大家赶快走,陈志诚却问道海酱。
“别提了,中了圈套。”
谁知道山匪都懂得“调虎离山”啦?
看来应该是跟了他们一路。
摸清了他们队伍里的底细——把武力值最高的两个弄走了,剩下一堆老弱病残滴。
可是——
张五黑气不过!
“走!把东西抢回来!”
紧紧拽住张五黑:“大哥,算了。”
陈志诚也说道:“没了海酱,钱也交出去了,咱们还怎么去益州?”
一手拽一个。
使劲儿拖走。
“那个人不简单,咱们不要去自寻毁灭了!”
“不简单?哼,我倒是要去会一会!”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
山洞内。
某山匪问道:“老大,为什么放他们走啊?”
“那个人,不简单。”
“哪个?你……你是说那个女的?”
“留下,怕是个祸事。”
“那就……”山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以后还会碰上她。”
山匪看了眼山洞两侧的悬棺,让其他人离开。
…………
…………
被打劫那么两次以后。
没有海酱缸子,没有富贵皮草,倒是一路相安无事,步行三日,到达一个县城。
几人饿坏了。
赶紧找了个“旅馆”歇下。
吃饱喝足后,她打听起益州和崇文方面的情况。
情况不容乐观。
今年的剑南道出现罕见的冻灾。
属于那种如果没有鞋穿,出去溜达一圈,jio丫子都能冻掉那种。
与此相反的是南方。
一个刚从岭南道一侧回来的商贾说道:“那边热得不得了!跟夏天一样,热得脑壳打旋旋!”
“有嫩个恼火哟?”
“那不是!骗你是你龟儿子!”
“哎呀,用不着用不着,我就打听一下,准备去益州看看。”
“益州?”商贾摇头,只是建议他们去崇文:“崇文有张家,情形倒还好,只不过一般商旅是不让进的。”
“为什么?”
“自从张家人去了,崇文就是整个西南最好的地方,出了冻灾,每日都有开仓放粮,外来人口,自然不许多费口粮。”
仔细思考过。
她决定暂时不去那边。
“咱们去岭南。”
“岭南?掌柜的,你可熟悉岭南?”问这话的人是郑雨。
之所以问这话。
因为他不想去。
“货没了,钱没了,我们还瞎走什么啊?剑南道只是山路崎岖,岭南一带,那可是毒虫遍地!就我们几个这样去,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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