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尽管有个少年引万鹏去了后面。
此外,还有一样重要的物件。
一把金锁。
万鹏的娘,亲自出来作证。
“没错,这把金锁,就是鹏儿的物件,还是他满一岁时,他姥姥命人所制,道士说他近三年恐有劫难,就让把这金锁带在身上,谁知……”
顿时,万鹏娘哭得直不起腰。
接着牵引出另外一个人来。
“金琅,你当日为何在金玉楼,期间可有见过万鹏?”
“去金玉楼,能做什么?”说着,金琅看了眼马赛:“自然是去吃酒。”
“万鹏?”
“当晚,万鹏不曾见过。”
“金锁要作何解释?”
“我无法解释。”
“金玉楼内,东侧一扇窗,为何有严重破损?”
“这要问柳掌柜,怎么,顾府尹没请她来?”
“为何跟她有关?”
“她撞坏的,那不跟她有关?”
今日的金琅,倒不同于往日。
身上透出几分淡定,几分从容,几分自信来?
哪里来的自信?
顾凯芝继续问道:“她为何在那里?”
没有问柳微为何要撞窗。
而是她为何在玉枝阁的原因。
说到这里而已,金琅却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顾府尹,万鹏之死,根本就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金琅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剧情一下子来到了反转环节。
顾凯芝看了信封里的几页纸,脸色难看,下一瞬,他宣布暂时退堂。
观众朋友们悻悻然。
各大酒馆茶楼里,关于万鹏的事沸沸扬扬。
柳微也参与了话题讨论。
“其实,这案子很不好查,说不清楚。”
“怎么说不清?不是有嫌疑人?”
“现场有马赛身上的香囊,金玉楼里也有万鹏的金锁,说明万鹏去过金玉楼,可能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不巧,万鹏就出了事,事后他们把万鹏埋在了林子里,因为是马赛处理的这事儿,所以,那里有他的香囊。”
以上推论来自于人间大多数人认可的说法。
纵使马赛和金琅不认。
也逃不了干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相对于金家,万家就登不上台面了。
“祖上就是个屠户,能斗得过金家?”
金琅帮了马赛一把。
他拿出了一份完整的证据。
证明万鹏的确是死有余辜。
从而,马赛的罪,显得没有那么……
“我没杀人,我真没啥人!怎么就没人信我?!”
据说。
马赛在府衙大牢里。
喊破了喉咙。
芳草问道:“到底是什么证据啊?”
第246章 返淮
大唐西北一侧与之接壤的地区,或东北一侧,受战争影响,战败国的一些人,沦为了奴隶,后来是丝绸之路的缘故,奴隶贸易盛行。
其中最为有名的是这三种奴隶,昆仑奴,胡姬,高丽婢。
昆仑奴,指的是肤色黝黑,头发卷翘的一类人,当时多来自印度,马来西亚,而不是非洲。
胡姬,即,西域波斯女子,或唐北方的女子。
高丽婢,则是东北方高丽国的女性,身上贴着“卑谦”的标签,当时那些人认为其尤为适合作婢女。
奴隶的地位低于普通百姓,据说,大致等同于牛羊牲畜等等,这种现象在北方等地较为罕见,譬如,大唐的心脏——长安。
与此相反,南方等地,其实也存在此等“贸易”。
但大王为了保证自家血统的纯正性,以及,突出同民族的优越性等等,自然是不准本国有“对外奴隶贸易”现象的存在。
在自家地盘上,使用本地奴仆那是正常的,使用外地奴仆,那也是证明自身实力的正常现象,然而,要是贩卖同族之人到外国,特别是女性,那可是大罪!
明面如此,背地里总有人顶风作案。
顶风吧,万一被发现,捉了实质性把柄在手中,那就是牵连甚广的罪项。
不凑巧,万鹏就中招了。
柳微跟芳草解释道:“万鹏利用自家渠道,帮岭南一个组织干了贩卖人口的买卖。”
跟金家实力相比,万家本落了下风,如此一来,查实了罪证,更是抬不起头来。
万鹏的下场。
终究是蹦跶不了几日。
此外,万家受到牵连,紧着顾凯芝也受到一些影响。
最后的判决。
马赛:杖七十,徒一年。
仗打七十,其实,已经很重了,这是施刑,不是那种中途犯人不服,打几下让害怕,能够达到开花脆皮肠的程度。徒刑,就是吃一年的牢饭。
记得《唐律》中,徒刑似是分三种,一年,一年半,两年,再严重的惩罚就是——流放。
马赛的喉咙是真喊破了。
救他出火盆的金琅,随后不久,离开了淮安。
今年内,她是再也没见过金琅。
此外,玉枝阁也被查封。
那晚万鹏出事,为了寻找那个小厮,衙役和万家人进行了全城搜索,其中,在进行地毯式搜索时,从玉枝阁内找到几十具尸体。
数量之大。
远远超过露桥巷那间郑家鬼宅。
日子回到那日金琅拿出反转证据之后,没过两日,陈志诚就回来了,她是在半路上碰见的他。
“回来了?”
陈志诚示意她到街侧去:“人,半路上就走了。”
“知道去哪儿吗?”
“估计是富阳,其间,他跟我打听过。”
“钱收了吗?”
陈志诚点头:“他说他会还你。”
不再说这事儿。
“陈师傅,你赶紧去学堂吧,阿坤那教学水平,简直是让人笑掉好几颗牙!”
路上不光碰见了陈志诚,还有个令她惊喜的人。
“终于回来了!”
“柳掌柜安好,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了你。”
文掌柜向她作揖。
她笑着作揖还礼,一边看向身旁的年轻男子。
“这位就是我所说的柳掌柜。”
“就是她?这……”
在一瞬间,年轻男子瞪大了双眼,嘴也大大张开:“……这……不会吧?”
“我还能哄骗你不成?”
文掌柜一面转向她:“他是许安,我老家的表弟。”
“你表弟瞧着倒是年轻。”
“他是长了一张娃娃脸,瞧着是小,已经二十好几的人咯!”
许安低下脸来,摸了摸后脑勺,腼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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