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肘击。
连着几十下下去,打得她是一个腰酸背痛,胳膊酸胀得没劲儿,而汉子的叫声那是经过一个峰值往下,来到最低谷,然后就没了什么声响,除了出气声。
而不远处。
则是嘘嘘空空的杂碎声。
“嘿!真是倒霉催!”
“那么大个汉子,竟然给一女娃给欺负了!哈哈哈,真是笑掉牙,今晚那是睡不着了。”
“什么女娃?明明就是个母夜叉……嘘,小点声,惹不得,惹不得啊……”
还有些其他声音,却不是她能听懂的语言。
“谁还睡不着,要陪姑奶奶练练手?”
屋子里霎时静下。
“哎哟……哎哟……”
紧着就是一巴掌下去:“闭嘴!再哼哼,老娘把你舌头割了下酒吃!”
屋子里只剩下她重新上炕的声响。
躺下。
拉上被子。
侧身。
光线昏暗,她却对上一双泛着光泽的眼眸。
回头看了眼斜后方,窗户一处破了,那是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
瞅了眼李砚。
闭上眼,继续睡了。
活动了一番,倒是睡得不错,也忘记了什么臭烘烘的气味,只知道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啥时候包场了?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呃……
真没。
屋子里,大土炕,仅剩她一人而已。
起来找了些水喝,接着去了趟厕所。
唉。
每每看见古代的厕所,尤其是这种公共厕所,那就是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没有男女之分。
只有空位和满格。
隔壁兄台,昨晚不知吃了何物,那个气味叫一个丰富,伴奏也是跌宕起伏,具有戏剧性。
自我催眠。
听不见。
闻不见。
多吃蔬菜,顺利排便。
完事。
等她回去的时候,店小二正将早饭放在李砚和冷封面前。
她赶紧坐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冷封皱眉,甩过来一道眼刀子:“臭。”
“你俩不臭啊?”
“你臭。”
“人家香着呢!”立即坐到冷封身旁去,把脸凑近了:“不信,你闻闻啊?”
“哼。”冷封放下了筷子。
在她的注目之下。
冷封离开了驿店。
“有那么夸张吗?唉,有些人啊,就是吃不得苦。”看了眼李砚,她拿起一张饼子来,一点点掰碎扔在热汤之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这份儿我一会儿给解决了。”
“此诗出自何处?”
“一个叫李绅的人。”
着饼子很硬,并不容易掰,所以她是一边掰饼子一边说道:“这个人吧,作两首诗较有名,《悯农其一》,春种一粒栗,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悯农其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能写出这悯农诗的李绅,应该是个关心农耕关心庄稼的人吧?”
“事实往往不是如此。”
“他不但不是个节俭的人,还非常的奢侈。”
“首先,他家境还是不错的,有饭吃,有书读,然后才能触景生情写出诗句来。啥时候写的呢?据说,当时,他当大官的爹去世了,母子二人生活贫苦,亲眼看到农民耕种不易,才写下了《悯农》。他跟大家说,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每一颗米,不要铺张浪费,不要过度消耗,等他凤凰腾达……又据说,他特别喜欢吃鸡舌,吃一盘鸡舌,要杀掉三百只鸡。”
“呃……我觉得这有些夸张。三百只鸡,那就是三百条鸡舌,那鸡舌得多小一条条的,还是李绅多多大个胃,或者就是纯粹的奢侈了。”
李砚“嗯”了一声。
“随便听听就成,说个闹热。”
“李绅是何时的人?”
“唐……”唐代诗人李绅,这句话打了个转儿:“咱们大唐以前的一个小国的诗人,除了这两首诗,倒没听过其他的作品,估计是膨胀得厉害了。”
“你倒是饱读诗书。”
“一般一般,自然是比不得你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公子哥儿。”
“你来自哪里?”
“我?”她愣了愣:“咱们不是从淮安来?”
“初见你,听……”
李砚的话被打断了。
“啊!”
一声惨叫。
惨叫是惨叫,不过不是昨晚那种。
一位小娘子好巧不巧摔倒在了他们这一桌的斜前方,周围暂时没人路过,小娘子正抬起灰扑扑的小脸来。
哎哟。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长长的睫毛,羽毛一般。
小娘子脸颊涨得通红,双手撑地,试着起来,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没能成功起得来。
也不知哪里好笑了。
竟有人在笑她。
小娘子的脸色更加红润了,甚至于,眼睛里蒙了一层淡淡的珠光。
小娘子不知所措的望向一侧:“公子?”
柳微也慢慢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砚:“她在喊你。”
李砚愣了一下。
随即,他起身快步过去:“你没事儿吧?”
“我……”小娘子向他伸出手来。
李砚蹲在她面前,续道:“不要急,你慢慢起来,别扭到了脚。”
“我。”小娘子低了下头,还是自己去撑地,动作以秒计数的站了起来:“多谢公子。”
李砚“嗯”了一声往回头。
“公子?”
李砚正转身。
忽然。
小娘子在原地崴了脚。
“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
这笑声是她发出来的,实在是没忍住。
这里的民风如此开放吗?
笑得手里的饼子掉到腿上,她一边笑一边低头去捡。
“抱歉,都怪我,是我没站稳,我的脚……”
小娘子的话,断断续续传过来几句,等她再抬起头来,小娘子已经跑远了。
咦?
小娘子不是崴脚了吗?
哎呀,一种“示爱”的方式,就不要考究那么多。
等李砚回来。
他忽然脸色不对,手摁在自己的胸口:“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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