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久一
云姣蓝挥挥手。
云初酒走出云姣蓝的院子,碰到了四夫人章氏,她笑着上前,喊了声:“四婶。”
章氏很少与其他房走动,在定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偶尔来云姣蓝的院子看看。
她碰到云初酒也是愣了下,笑着开口,“小酒。”
云初酒指了指云姣蓝院子所在的方向,“六妹在练武,我相信以她的努力,假以时日她定能练就一身武艺。”
章氏感激地看着云初酒,“小酒,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很感激你。”
“她是我妹妹。”云初酒看着章氏,“她很勤奋、很懂事、很努力,我也想对她好。”
章氏听着这话,心里突然有些酸涩,“我一直想给她找一个武学先生,但是一直没有找,你圆了我藏在心底多年的想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云初酒看到章氏的肩膀上有一片叶子,伸手拿下,眉眼一弯,“四婶,我喜欢吃的呀。”
章氏突然顿悟,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袋,都不灵光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小酒喜欢吃,她就想办法弄一些美食给她吃,她最近在与小意忙开铺子的事,她想想她能帮什么忙。
“四婶,我得去找我娘了,不然她该念叨我了。”云初酒说道。
“嗯,你快去吧。”章氏望着云初酒单薄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转身进了云姣蓝的院子。
云姣蓝正在胡乱挥舞着那条绳子,动作夸张,表情也夸张,直到挥得手臂酸痛,她才停下,爱不释手地捧着绳子。
她好喜欢。
“小蓝。”章氏看她练武练了许久,看到她停下,才出声。
云姣蓝闻声扭头,惊喜,“娘。”
“娘你快看,五姐送了我一条绳子,我给它取名风刃,五姐说,等我以后练武内力,可以把内力注入其中,再配合其他武功,我肯定会很厉害,自保没问题。”云姣蓝分享自己的喜悦。
章氏一脸惊讶,“刃,像匕首一样锐利,是个好名字,小蓝,你不要辜负了你五姐的好意。”
云姣蓝点点头,“我会好好练武,保护娘亲,保护五姐,保护家人。”
*
云初酒去了温挽院,看到温氏在绣衣服,好奇,“娘,你这是在给谁绣衣服呀?”
“给你。”温氏抬头,“我曾经有空也给其他几个孩子绣衣服,但是他们太能闯祸了,没两天就把衣服弄破了,后来我就懒得给他们绣了。”
“现在我有空,也给你绣一件。”温氏眉眼温和,绣衣服的动作温柔无比。
云初酒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那件还没成型的衣服,心里暖得要飞起来了,“原来衣服是这样绣的。”
师傅那个糟老头子根本不会给她绣衣服,她以前的衣服都是随便买的,她不在意好不好看,只在意结不结实、方不方便。
现在看到亲亲娘这么温柔地给她绣衣服,她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被人温柔对待的感觉太棒了,她好想一辈子待在娘身边,做个乖巧的小棉袄。
第92章 笨蛋云祈安,傻瓜云晚意
“娘,你当初绣嫁衣也是这么绣的吗?”一只脑袋从温氏身边钻出来,眼里带着好奇。
是云晚意。
温氏看了云晚意一眼,好笑道:“是啊。”
云初酒拉着一把椅子在温氏旁边坐下,冒着星星眼,“娘,你是怎么嫁给我爹的?”
“娘,我也想知道。”云晚意猛地点点头。
温氏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两个女儿,语气带着怀念,“我是在一个宴会上遇到他的,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少年,意气风发,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莽汉。”
“他看到我时居然脸红了,我当时以为他是生病了,让他赶紧去看大夫,结果他结巴地说:‘姑、姑娘,我没、生病。”
“即便过去二十多年,我依然记得他当时的模样,后来又遇到了几次,我们就这样慢慢相识了,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他让你们祖母来我家探我娘的口风,他没有官职在身,也没有什么作为,我娘肯定不会答应,我知道后强烈要求我娘答应,我娘拧不过我,只能同意,然后我就嫁给你们的爹了。”
云卿礼和云祈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拿着一把椅子坐在了温氏身边,听她讲述她年少时的故事。
温氏说完,看到四个孩子都听得入迷了,忍不住笑,“我当时跟你们现在差不多大,小礼,你也快到成亲的年龄了。”
云卿礼顿时苦着一张脸,“娘,你就放过我吧,我现在是一点成亲的想法也没有。”
他武功还没有练成,还没当上御前侍卫,还没扬眉吐气,他不想娶妻。
云祈安赞同的点点头,“娘,我现在也没有成亲的想法,你也放过我吧。”
温氏失笑,“你现在才七岁,就算你想成亲,也成不了呀。”
“笨蛋。”云晚意对云祈安翻了一个白眼,“你要像四哥这么高这么大才能成亲。”
“傻瓜云晚意。”云祈安双手抱胸,瞪向云晚意,小嘴一瞥,满脸不服。
云晚意扭头看向云初酒,问:“酒酒,我不是傻瓜,弟弟才是笨蛋对不对?”
“笨蛋云祈安,傻瓜云晚意,听起来挺顺口的呀。”云初酒觉得很好听。
云祈安哼了声,“五姐,我是笨蛋,那你是什么蛋?”
“傻蛋。”云初酒指着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云卿礼,“四哥是呆瓜。”
云卿礼正在看戏,突然听到云初酒说起了自己,他顿时:“……”
看戏居然看到自己身上?
云卿礼嘴角一抽,“五妹,你狠起来居然连自己都骂。”
*
妇女让人扛着自己的丈夫回了家,她立刻拿着吴大夫开的药方去药铺抓药,回到家就开始熬药,熬好药就把药给丈夫喂下。
男人吃完药后,脸色好了很多,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了。
妇女松了一口气,拿出一块布给男人擦嘴,一边擦一边说话,表情悲伤,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夫君,你一定要尽快醒过来,不然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没有你撑腰,女儿会过得很艰难。”
“女儿上一次回家时,手臂、身上全是伤,都是被她那个丈夫打的,我看到后心都要疼死了。”
“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去送银子给女儿,让女儿能好过一点吗?现在你银子还没送到,你怎么就昏迷了呢?”
“吴大夫说你吃了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我已经喂你喝完药了,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妇女唠唠叨叨大概说了一个时辰,说得口干舌燥,神情恍惚,男人却还是没有醒来,她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心里好难过,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张了张嘴,“我这是回到家了吗?”
妇女看到丈夫醒来,赶紧擦了擦眼泪,惊喜道:“吴大夫说得果然没有错,你真的醒过来了,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被吓死了,太好了,你真的醒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吴大夫。”
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摸到银子,“娘子,银子呢?你送给女儿了吗?”
妇女瞪着他,有些恼怒,“没有,你半路上突然昏迷,我都被吓死了,哪里还顾得上把银子送给女儿?”
“还好有一位姓吴的大夫,好心出来给你医治,开了药方,我按照药方抓了药,熬给你喝了。”
“当时还有一位姑娘站出来,说你心脏有问题,我差点就信了,吴大夫说她在胡说八道,吴大夫看起来很有经验,那位姑娘才十几岁,我自然是更相信吴大夫说的话。”
“夫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妇女说了一大堆,低头去看男人。
男人伸手拽了拽被子,艰难说道:“我感觉快呼吸不上来了,好难受。”
“怎么会这样?”妇女眼神担忧,然后匆匆站起来,“你先躺着休息一会,不要乱动,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我抓了十副药,吴大夫说你醒来喝一次,以后每天喝两次,四天就能痊愈了。”
男人躺在床上,瞪大双眼,他张了张嘴,想把人喊住,但他突然说不出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妇女走出房门,最后再也看不到。
男人的眼泪缓缓流出来,手用力拽着被子,没一会就失去了呼吸。
半个时辰后,妇女端着一碗药进来,“夫君,药来了,喝了这碗药就没事了。”
妇女看到男人闭着双眼,以为他是睡着了,只好先把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去喊男人起来,“不要睡了,先把药喝了再睡,不然药凉了就不好喝了,效果也没有那么好。”
妇女来到床边,低头,看到男人那张脸血色全无,猛地一惊,颤抖着手去碰他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凉了,呼吸也没了。
妇女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心中悲痛,大喊出声:“夫君,你是吓唬我的对不对?我明明都按照吴大夫说的给你熬药了,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凉?”
第93章 都是吴大夫害的!
“你快起来喝药啊!你说句话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睡着的样子,我们还要把银子送去给女儿的。”
“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娘俩?”妇女的眼泪越流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大。
她不敢相信,不久前还跟她说话的人,突然就没了呼吸,她无法接受。
妇女腿一软,瘫坐在的地上,抱头痛哭,悲伤迅速在心里蔓延,她哭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
脑海中浮现出很多事情,都是她与丈夫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想越难过,可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妇女哭了好久,哭到声音沙哑,双眼通红。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她夫君不会走。
妇女精神恍惚,突然间,想到她刚才熬的药,想到那位姑娘的话,再看到夫君如今没了呼吸的样子,她终于有点相信那位姑娘的话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就算她相信那位姑娘的话,她丈夫已经回不来了。
悔恨的情绪几乎把妇女淹没,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若是她当初相信了那位姑娘说的话就好了,那样她丈夫就不会走,她女儿也不会没有父亲。
都是吴大夫害的!
妇女心里产生了怨恨,眼神也染上了疯狂,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好久。
夜色降临,月光笼罩着大地。
妇女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站起来,走到床前,忍着悲痛,把被子拉上去盖住了男人的头。
她转身走出去,进了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然后,磨了一晚上。
第二天。
妇女拿着磨好的菜刀进了房间,用一块布把菜刀包好,面无表情地拿着菜刀离开了家。
她见到一个人就去打听吴大夫的家在哪里,打听了好久也没有打听到,她继续打听,最后终于找到吴大夫的家。
妇女站在吴大夫的家门口,用力拍门,“吴庸医,你给我滚出来!”
吴大夫吃完早膳,正准备出门,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忍不住皱眉,到底是谁一大清早就来敲他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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