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靠美食成了团宠娇娇女 第9章

作者:北久一 标签: 古代言情

  这时,一只长长的鹅脖子从门口伸了出来,它的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视线锁定司九珩,迈着两只脚哒哒哒出了门,来到司九珩身边。

  司九珩看到它,伸出修长的手,拍拍它的头。

  云初酒看到这只突然的又白又胖的鹅,死死盯着它,脑子里已经有了上百种鹅肉的做法。

  油炸、爆炒、清蒸、水煮、烧烤……

  鹅子突然觉得浑身冷嗖嗖的,赶紧靠近主人,展开翅膀抱着主人的腿。

  司九珩抬眸,看到了云初酒眼里的垂涎之色,“云五小姐很喜欢我这只鹅?”

  “喜欢。”云初酒诚实地点头,她已经好久没吃鹅肉了。

  司九珩忍住拍走她的冲动,伸出手,“看戏,要给钱吧?”

  云初酒愣了下。

  司九珩指了指顺亲王,“你蹲在树上看了顺亲王的好戏,难道你觉得不用给钱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司九珩,你翅膀硬了,居然利用你亲爹的名头赚钱。”顺亲王狠狠吐槽司九珩,然后扭头看向云初酒,一脸严肃,“你把钱给本王,然后就可以走了,本王不计较你们偷看。”

  还是儿子聪明,想到这种赚钱的方式。

  儿子说得对,他的戏不是可以免费看的。

  云初酒今天是出来的目的是给云鹤吉把风,她的包包里装的都是乔装打扮的工具,没有带一个铜板,此时听到顺亲王父子跟她要钱,她只能把视线移到云鹤吉那边,“爹,靠你了。”

  云鹤吉被顺亲王这对父子不要脸的赚钱方式惊呆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他在身上掏啊掏,掏出两块碎银子,抛给顺亲王,“我这个月的月例只有这么一点了,都给你们。”

  顺亲王眼睛一亮,伸手去接。

  司九珩比他快了一步把两块碎银子接住,直接揣到自己兜里,转身回了王府,那只鹅摇摇晃晃跟在他身边,偶尔用头蹭蹭他的腿。

  “有一块碎银子是本王的!”顺亲王对着司九珩的背影怒吼一声。

  司九珩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你自己去赚。”

  顺亲王抢不过儿子,没办法,他又看向云鹤吉,“把钱都拿出来。”

  云鹤吉吹鼻子瞪眼,“你仗势欺人。”

  云初酒在自己包里掏出了一块她自己做的糕点,她本来是打算揍人饿了再吃的,现在只能奉献出去了,她把糕点送到顺亲王面前,“王爷,这块糕点在此时此刻仅此一块,您吃了绝对不会后悔,这块糕点可以抵两块碎银子。”

  顺亲王狐疑地看着那块糕点,“真有那么好吃?”

  “是的。”云初酒点头,继续说道,“保证你吃了还想吃第二块,你在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糕点。”

  顺亲王半信半疑地接过糕点,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开始狼吞虎咽,吃完后又看向云初酒,“还有吗?”

  云初酒双手一摊,笑眯眯地说道:“看一出戏是两块碎银子,一块糕点值两块碎银子,如果您还想吃,只能出钱买了,我的糕点不是免费的。”

  顺亲王看着高大,气势也足,但从他和爹的对话来看,顺亲王不会因为她要钱而生气。

  顺亲王还想吃糕点,可是他没有钱了。

  看戏要钱,吃糕点当然也要钱,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混到这么凄惨的地步,过日子还要看儿子的脸色,他真是太难了。

第16章 他会用命去保护王爷,就像保护世子一样

  顺亲王瞬间不想出去了,摆摆手,“你们走吧,本王要回府休息了。”

  顺亲王回了府,用力关上后门。

  云初酒叹息一声,“我的糕点没了。”

  云鹤吉蹲下去,双手抱着脑袋,一脸苦恼,“我攒下的月例没了。”

  父女俩耸拉着眉眼,面面相觑。

  *

  顺亲王回了王府,直奔司九珩的院子,“我这个月的钱没有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司九珩躺在软榻上,双手枕着脑袋,双腿交叠,姿态悠闲,听到这话,侧头看了一眼顺亲王,“你刚才没赚到钱吗?”

  “赚到了一块糕点,那个小姑娘说一块糕点值两块碎银子,一块碎银子五两,也就是说本王赚到了十两。”顺亲王骄傲地看着自家逆子,拍拍肚子,“都被本王吃到肚子里去了。

  “什么糕点这么贵?”司九珩皱眉,上上下下打量顺亲王,重点观察了他的脑袋,“你被骗了。”

  顺亲王愣了下,大声反驳,“你才被骗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宫里的糕点也不及那小姑娘的糕点半分。”

  司九珩很怀疑,只有他知道,他亲爹有多不靠谱,司九珩不想看到顺亲王那张脸,侧过身子,“你高兴就好。”

  顺亲王见儿子翻了一个身,他立刻绕了个弯,再次走到儿子面前,“本王要被饿死了。”

  司九珩无奈扶额,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顺亲王,“这个月别再问我了,我没有钱了。”

  顺亲王摸到银子,见好就收,他看到大白鹅蹲在一旁,好心情地拍拍它的翅膀,“鹅子,本王下次给你带好吃的,乖乖了。”

  司九珩终于忍不住了,脸色微恼,“它不叫鹅子,它叫阿白。”

  “它本来就是一只鹅,本王叫它鹅子有错吗?本王叫的又不是你。”顺亲王理直气壮。

  司九珩冷冷看向顺亲王,“你信不信我给它改名叫顺亲王。”

  顺亲王顿时一噎,讪笑一声,“咳,还是阿白好听,就叫阿白吧。”

  他可不想以后大家追着一只鹅叫顺亲王,真是太尴尬了。

  顺亲王看到旁边的桌子有吃的,他搜刮了一半,喜滋滋地离开。

  司九珩淡淡吩咐,“申林,看好顺亲王,不许他踏出王府两步。”

  “是。”申林就是刚才那个侍卫,他恭恭敬敬应完,赶紧追上顺亲王。

  出了司九珩的院子后,申柏拦住了申林,申柏是司九珩的贴身侍卫,也是申林亲大哥。

  申林愣了下,“大哥。”

  申柏冷着脸训斥,“你最近是不是松懈了?我和世子方才感受到府外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波动,他担心王爷的安全,这才出了府。这次是定国公府三老爷,那下次呢?世子把王爷的安危交给你,你能保证王爷的安全吗?”

  王爷对世子有多重要,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知道的,当初世子想让他去王爷身边,但是他更加担心世子的安全,所以他固执地没有去,然后世子就让他弟弟去了。

  申柏抿着唇,“世子年幼时没了母亲,我们不能再让他没有父亲。”

  王爷很不靠谱,把偌大的王府家产都败光了,王府没有女主人,世子只能亲自掌管家产,并且控制王爷的开销,还要拉扯两个弟弟妹妹。

  王爷每次出府,必败家,所以世子只准许王爷一个月出府两次,这个月王爷已经出府两次了,不能再出府了。

  申林乖乖听着大哥的训斥,“我会加倍训练的。”

  他会用命去保护王爷,就像保护世子一样。

  *

  云初酒和云鹤吉走在大街上,两人身上没有一个铜板,看到什么好吃的也没钱买,恹恹地走回定国公府。

  走到一半,云初酒饿了,她不想走了,直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云鹤吉看到闺女脸色苍白,忍不住责怪自己,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想揍人,小酒不会跟他出府,也就不会遇到顺亲王父子,就不会饿成这样。

  云鹤吉在云初酒面前蹲下,“小酒,上来,我背你回去,虽然我武功没有你高,但我有的是力气。”

  云初酒缓缓抬眸,望着父亲宽厚的背影,她看到他的脖子有细汗沁出,可他不说。

  他说:小酒,上来,我背你回去。

  云初酒指尖搭在自己的脉搏上,发现心跳得很快,心底最深处好像有滚烫的热浪扑来。

  原来这就是有父亲的感觉吗?

  父亲承诺她,出府会带上她,他没有食言;她不想走路了,他说他背她。

  云初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嘴角悄悄上扬,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她不再是孤儿了,她有父母了。

  云初酒深呼吸,站起来,走到云鹤吉身边,望着前方的路,语气坚定,“爹,我们回家吧,我还能继续走。”

  云鹤吉以为女儿是不好意思,“坚持不住了你要跟爹说,也不要害怕别人说你,谁敢说,我揍他。”

  两人回到家,云初酒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吃饱后她终于满血复活,揉揉小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云初酒有个毛病,除了她师傅,谁也不知道。

  她肚子饿了身体会发虚,什么都不想干,不想走路,不想种花,不想种菜,只想躺着,严重点甚至会昏迷,所以她每次出门都会给自己准备一点吃的,但是今天发生了意外。

  她带的糕点给顺亲王吃了,身上又没钱,她舍不得当掉母亲和大伯母给的首饰,只能饿肚子了。

  不过,云初酒还是有点小郁闷,她翻出纸墨笔砚,开始写字。

  【师傅,你说得太对对对对对对啦!京城水深,我今天差点就被人抓走了。你曾说我的武功在同辈也是高手了,你还说过让我不要轻视任何人,做事要小心。

  但我今天还是犯错了,我和我爹去揍人,我以为我可以带着他全身而退,可我遇到了一个高手,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呜,我知道是我骄傲自满了。

  师傅,轻点罚。】

  云初酒写完给师傅的信,小心翼翼地折起来,等师傅给她送信的时候,她就让信鸽把信带给师傅~

第17章 云鹤吉和顺亲王年少相识

  晚上吃饭时,温氏问云鹤吉,“你下午和小酒去哪了?”

  云鹤吉没有说细节,说了大概,“我本来想带小酒去见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太忙了,我们没见到,接着我就带小酒逛街,不小心逛到了顺亲王府,然后你们大概能猜到结果。”

  云卿礼哦了一声,“你又和顺亲王斗起来了。”

  云鹤吉郁闷,“我十两银子被顺亲王儿子讹走了,也不算讹吧,毕竟我看了一场好戏。”

  云初酒同款郁闷,“我的糕点被顺亲王诈走了,爹的钱不够,我用糕点来垫。”

  两人说完,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纷纷别过头。

  “什么好戏只值十两银子?”云祈安也想看戏,可是他没钱看。

  “我还是不说了,说出去被顺亲王知道的话,他又要找我要钱了。”云鹤吉摇头,说到后面那句话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云初酒这才想起她想问的,“爹,你和顺亲王是好朋友?”

  不然她和她爹看到顺亲王的好戏,怎么没被抓起来?

  云鹤吉激动地猛摇头,“谁和他是朋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云鹤吉和顺亲王年少相识,当时他无聊去京城外玩,累了就爬上树睡觉,睡着后不小心从树上掉下去,刚好砸到站在树底下踹树的顺亲王。

  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就那样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