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错人,但押对储君 第47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帝王有多宠兰妃,她就有多恨她。

  不过好在?,那个短命的女子争不过她,如今坐拥荣华的还是长孙,陛下也因长孙丰功伟绩,如山势力,不敢动她。

  而太子平庸怯懦,她的儿子才华横溢,称帝指日可待。

  可如今,竟出现个萧沂。

  “我都快忘了,还有个三皇子。”长孙贵妃遥想?那个人,只记得多年前在?永巷,看?她的那道?狠劲,像个狼崽子。

  “如若他的母亲才是当年陛下所遇见的那个人,确实有些危险,陛下可知这件事情。”

  “父皇对萧沂一向不闻不问,应是不知的,不然定会像宠萧筠一样,再不济,嘘寒问暖也成,可父皇对萧沂,哪像个父亲对儿子,若不是此次给太后冲喜声势浩大?,兴许父皇都不知有这么个儿子。”

  女人嗤笑,开口道?:“是,也不是。”

  萧辰一愣,“母妃何意。”

  “陛下不见他,是厌恶死了他,陛下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所视为害兰妃早产而死的晦气?之物才是当年心爱的兰花女,自己所厌恶的三皇子,才是自己与心爱女子所生的儿子,故你我还是得提防,切莫让陛下知道?此事,若是日后有闲言碎语,也要在?风雨之前让那个婢生子在?人间消失。”

  二皇子会心一笑,神情傲慢似是一切尽在?掌中,“母后放心,儿臣已命人连续给我的好三弟下了三日的慢性毒,怕是今日已病得下不了床。”

  皇贵妃的手指涂好丹红,戴上护甲,她细细欣赏着?指甲扬唇一笑,“裕儿,随我一道?去看?看?好戏,”

  二皇子扶住母妃,“儿臣正有此兴致。”

  *

  墨竹轩僻静,长孙氏到时,听寝屋传来阵阵哭声。

  床上,萧沂虚弱卧躺,唇苍白,紧闭着?眼睛。

  林惊雨在?一旁握着?萧沂的手,贴近自己的手背蹭了蹭,一脸心疼的样子,哭得泣不成声,一滴滴泪水晶莹剔透。

  “殿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您若是去了留妾身一人在?此,妾身决不会独活。”

  长孙皇贵妃与二皇子进来时,便?见这副好风景。

  二皇子轻咳了一声,“本殿与皇贵妃到,还不速速行?礼。”

  林惊雨抹着?泪转头,抿唇抽了下气?,她欠身行?礼,“妾身参见皇贵妃娘娘,参见二皇子殿下,妾身思夫心切,还望娘娘与殿下饶恕。”

  长孙皇贵妃没见过林惊雨,只在?传闻中听过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今日仔细一瞧,是个容貌非凡的佳人,就算哭得双眼红肿,也不狼狈,一身素衣凄凉。

  她看?向床上的萧沂,他已睁开眼,虚弱地抬起?身撑手在?床沿,脸色惨白,眼下青黑,苟延残喘,恍若下刻一命呜呼。

  “贵妃娘娘与皇兄来此,砚舟病重行?不了礼,还望娘娘与皇兄饶恕礼数不周。”说着?说着?萧沂便?猛然咳嗽,他用帕子捂住,林惊雨见状面露惊慌地握住萧沂的手,中间隔着?帕子,她掌心的凤仙花汁不动声色地沾在?帕子上。

  “殿下,你不要吓妾身,你要是走了,妾身也绝不独活。”

  她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啪嗒,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又一滴砸在?萧沂的手背上。

  萧沂微皱眉,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演过了,本殿是病重,不是要死了。”

  “要的便?是这效果。”

  林惊雨握起?萧沂的手,“殿下,您怎么就吐血了。”

  二皇子微微探头瞧了瞧,见素巾上是一片鲜红。

  果然病重,瞧着?是要命不久矣。

  萧辰与长孙皇贵妃相视一眼,长孙皇贵妃一笑,“不必多礼,快好好歇息,本宫听闻三皇子病重,特?地前来探望,嗐,好端端的怎生病了。”

  萧沂轻轻颔首,温润一笑,“多谢贵妃娘娘和二皇兄,此病来势汹汹,确实古怪。”

  长孙皇贵妃道?:“听裕儿讲,你常年身体不好,怕是久病成疾,压垮了身体。”

  萧沂附和,目光不明,“想?来也是。”

  下一刻,木二匆匆来报,“殿下殿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来了。”

  萧辰与长孙皇贵妃一惊,长孙贵妃皱眉,小声狐疑,“他们怎么来了。”

  萧辰双眸愤然,“险些忘了,近日那三皇子妃日日往慈宁宫跑,惹得太后喜爱,连着?萧沂与太后的关系都近了些,再加上冲喜那事,太后如今格外偏爱墨竹轩这两位。”

  太后一进来瞧见萧沂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样子,一旁的林惊雨跪在?床前哭得两眼通红,瞧着?可怜至极。

  也瞧着?太后心疼至极,未顾得上行?礼的贵妃与二皇子,径直往病床走去,“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突然病成这幅样子了,若不是今日惊雨丫头不来慈宁宫,我都不知道?此事。”

  林惊雨今日一早就叫人传去慈宁宫,道?萧沂病重,她今日来不了慈宁宫。

  林惊雨抹了抹眼泪,“也不知怎的,突然变成这副样子,叫来的太医也查不出所以然,只道?殿下油尽灯枯,大?期将至,太后娘娘,若是殿下真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想?活了,还望太后恕罪,妉妉往后无法?在?您跟前尽孝,更无法?给太后捏肩了。”

  一旁的皇后道?:“三皇子妃这是说得什?么话,太医怎会查不出来。”

  太后拍了拍林惊雨的手,“你这丫头尽说胡话,三皇子会好好的,你这丫头也得好好的,我还等?着?你来给我疏通经脉,叫我延年益寿呢,来人,叫李太医来,本宫就不信治不了。”

  贵妃慌了眼,李太医医术高超,又是太后身前红人,岂不是让萧沂得救,白费力气?。

  她面露不悦,萧辰目光凝在?林惊雨身上,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叫人心疼,可此刻他并未有垂怜之色。

  他偏头小声劝慰,“没了这次,还有下次,母妃不急。”

  李太医进屋给萧沂把了脉,面露沉重,萧沂靠在?床栏上有礼问,“可有大?碍,能瞧出什?么病吗,本殿还可以活吗。”

  林惊雨跪在?一旁,微微抬头,二皇子的毒药下不到萧沂身上,但萧沂给自己下了一把药,虽伤不及身体,但也难受万分,以至于看?起?来油尽灯枯之像,虚弱至极。

  从脉象上来看?,推出是肺痨。

  李太医惶恐道?:“回太后,三皇子所得是肺痨。”

  众人赶忙捂上鼻子退后,唯有林惊雨留在?萧沂榻边。

  皇后道?:“母后娘娘凤体金贵,切莫染上这肺痨,母后还是快些回去吧。”

  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她问太医,“这肺痨可有救。”

  “回太后娘娘,此病虽复杂了些,但臣还是有法?子的,臣定然治好三皇子殿下,不负太后所托。”

  听这病可以治,太后松了口气?,她吩咐:“李太医,往后三皇子的身体就交由你负责,定要好好医治三皇子。”

  “臣领旨。”

  “恐病传染给各位,皇祖母和各位娘娘们不如先回去,这里有妾身照顾就好了。”林惊雨欠身道?。

  太后点头,“那便?有劳你了。”

  长孙皇贵妃抬手,“臣妾恭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她瞥了眼榻上的萧沂,鲜红的指甲搭上下人的手,她朝二皇子道?:“我们也该走了,戏散了,没什?么看?头。”

  她正要走时,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

  “殿下行?动不便?,便?有妾身代行?礼。”林惊雨抬手一拜,嘴角带着?笑意,“恭送皇贵妃,恭送二皇子殿下。”

  *

  太医开了方子,林惊雨接过药包,“那妾身先去给殿下煮药。”

  萧沂点头。

  林惊雨走出院子,抹去脸上的泪,她扬唇一笑,走到厨房装模作样煎药,扇着?扇子,

  忽然走进一个人影,林惊雨抬头一看?,见是二皇子。

  他背手笑着?走进,“三皇妃给三弟煎药呢。”

  “正是。”林惊雨欠了欠身,“殿下不是已经走了吗?”

  男人双眼一眯,“东西落这了,来寻东西。”

  “东西落了,殿下怎走厨房来了,怕不是走错了。”

  “没有走错,本皇子是特?意来寻你的。”萧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睛因方才哭过而微红,像是桃花在?盛开,更叫人想?疼爱这朵娇花。

  萧辰抬手,欲要摸上林惊雨的脸颊。

  林惊雨慌忙后退,她拧紧手,“还请殿下自重。”

  “三皇子妃放心,本殿今日前来,不会像之前寺庙那般,本殿今日寻你,是找你有事。”

  他能有何事,莫不是框她,林惊雨不太相信,却还是强颜欢笑问,“不知二皇子殿下寻我有何事。”

  “本殿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嫁给萧沂,我可以帮你改嫁,与萧沂和离,只要你日后听我的吩咐,将这瓶药每日滴几?滴在?汤药里。”

  林惊雨摇了摇头,“恕我听不懂殿下的话。”

  “林姑娘不必再装,你先前明明心系太子,本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一夜之间林姑娘便?又心系了三皇子,于是派人查了那艘船舱,林姑娘做的隐蔽,却还是漏几?滴药在?香炉旁,不曾想?林姑娘竟是这样攀龙附凤之人,怕是见太子妃之位无望,又攀上了三皇子。”

  萧辰嗤笑,望着?眼前美如天仙的女子,如举世的珍宝,叫人想?争夺,收入囊中,这京城第一美人,他非要不可,萧沂他也非杀不可。

  “林姑娘真是愚蠢,怎挑了那无用的东西,三皇子无权无势,林姑娘嫁与他实在?委屈,不如林姑娘改嫁本殿,本殿给你荣华富贵,总比跟着?那条低微的狗好。”

  林惊雨笑容凝滞,她眸色渐渐深沉,紧捏着?手。

  萧辰依旧道?:“只要你帮我,我就给你荣华富贵。”

  “跟了我,比跟萧沂那个废物好一千倍,一万倍。”

  “林姑娘,考虑清楚。”

  林惊雨神色微动,是呀,长孙氏势大?,如日中天,就算不赌太子,赌二皇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惊雨想?起?昨夜差点死在?歹人手中,萧沂无权无势,如今又身在?险境,跟着?萧沂不知日子何时是个头,翻身不提,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她林惊雨最爱的是自己,最珍视自己的命,最惜自己的羽毛。

  从无跟着?谁,不背叛谁,内心也毫无真心实意陈诺过谁,谁给她权利与富贵,她就爱着?谁。

  如此,她确实犹豫了。

  帮二皇子,背叛萧沂。

  她心中喃喃,愈发动容。

  “林姑娘放心,萧沂那般废物不会轻易怀疑,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长孙氏知。”

  屋外窗户边,树枝摇晃下,静站着?一个白袍男子,男子消瘦,苍白的唇缓缓勾起?。

  他双眸寂寂,静静地望着?屋中一男一女,男人脸上已浮现得逞的笑意,女人是他的妻子,正在?犹豫要不要背叛他。

  她眼里对男人所提溢出向往,萧沂波澜不惊,黑眸如一汪深潭,扔进石子也溅不起?多大?水花。

  像是早有所料。

  昨夜林惊雨那般示好,但他心知肚明,林惊雨呀,是个见势就倒的墙头草。

  故也无所谓她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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