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错人,但押对储君 第92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林缘君不恼,“毕竟场上那么多高手?,姐姐也才只学了一两年,怕姐姐伤心?,妹妹才这?般说,难道妹妹又说错话了。”

  林惊雨拦住萧珠,望着林缘君愧疚又委屈的样子?,她勾起唇角,“怎会,还由?妹妹多加关照。”

  “姐姐怕是不怎么骑马,这?儿赛用的马都高大了些,我?给姐姐选一匹矮小?的。”林缘君吩咐婢女,“去把我?马厩里?的白驹牵来。”

  林惊雨点头,“多谢妹妹。”

  比赛开始,锣鼓喧天。

  林惊雨她们这?一组配合得极好?,嘶鸣声震耳欲聋,柔柳腰跨玉鞍,亦有英姿飒爽之气,巾帼不让须眉。

  座上皇帝问,“那马上的是三皇子?妃吗?”

  皇后回,“回陛下?,正是三皇子?妃。”

  皇上点了点头,“没想到马球还打?的不错。”

  场上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众人紧绷着弦。

  她只要?把这?一球传给林缘君,林缘君打?入圆月洞,他们就赢了。

  林惊雨驾马,朝林缘君奔驰而去,快要?接近之际,她蓄力把马球传到她的杆上。

  旗帜飘扬,忽得一声嘶鸣,以及女子?的尖叫,明明仅是擦身,林惊雨□□的马,不受控制冲撞林缘君的马。

  林缘君跌落在地,比赛戛然而止。

  “快,传太医。”皇后连忙道。

  林缘君摔下?来时,背磕在栏杆,凸起的尖角划出很长一道血口子?。

  秦夫人惊慌失措不顾礼仪跑过来,抱住女儿。

  林缘君虚弱地张唇,“不要?怪姐姐,赛上受伤也是常有的,姐姐也是为?了能更好?地赢得比赛,又不太熟悉骑马,一时心?急,素素没事的。”

  她一旁的丫鬟也哭得泣不成?声,“这?么长一道口子?,怎么没事?小?姐就是心?善。”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这?马我?实在不熟,倒是跟妹妹熟些,见了妹妹跟脱了绳的狗一样,撒欢地跑向妹妹,怎么也不受我?的控制。”

  林惊雨柳眉一蹙,“想来还是这?畜生的错,妹妹这?伤口瞧着姐姐真心?疼,姐姐这?就给妹妹报仇。”

  她缓缓拔下?簪子?,猛地扎入马脖子?,一声凄厉的嘶叫,鲜血四溅,溅在林惊雨手?上,但?大片都溅在蜷缩在地上的林缘君身上,污了她逐渐放大的瞳孔,恐惧又震惊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林惊雨可真狠心?。

  “这?可是我?们小?姐的爱马,皇子?妃您身份尊贵,但?也不要?欺人太甚。”丫鬟搂着林缘君,一边哭一边嚷嚷。

  吵得聒噪,林惊雨皱眉,“你这?丫鬟真是莫名其妙,哪只眼睛瞅见我?欺辱你家小?姐,冲撞你家小?姐的是马,现我?已经替她报仇,你是在说我?们林家姐妹不和?”

  林氏姐妹不和?

  皇后一拍桌子?,“放肆!你这?丫鬟竟敢顶撞主子?,满口胡言,来人把她拉下?去,杖打?二十大板,教教什么是规矩。”

  林惊雨道:“母后,毕竟妹妹的马因我?而死,我?偶然得了一张天蚕王丝屏风,届时给妹妹送去赔礼道歉。”

  林缘君神色微动。

  皇后问,“素素,如此可好??”

  她抓皱衣裳,虚弱却又咬牙切齿,“好?。”

  林惊雨慢条斯理用帕子?擦去手?上的血,血污了帕子?,她把帕子?扔下?,正好?落在林缘君的脚边。

  “血脏了衣裳,等姐姐换身衣服就来给妹妹赔礼道歉。”

  林惊雨望着她,满是怜悯,可怜悯中又带有讥笑。

  林惊雨来赔礼道歉时,林缘君正趴在床上,她后背大片皮肤裸露,一道猩红的口子?格外刺眼。

  林缘君昏睡时,察觉到背上有一道冰冷的触感,她睁开眼见林惊雨满是“心?疼”的脸。

  她一时慌忙要?躲开,林惊雨按住她的身子?,“不必多礼,见了姐姐紧张什么。”

  “姐姐来做什么?”

  “妹妹这?是睡糊涂了,姐姐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瞧,屏风我?都给你换上了。”

  林惊雨挽起袖子?,端起一旁的药,抹了药膏给林缘君上药,指腹上晶莹剔透的药膏,衬得那道伤口更狰狞。

  “得不偿失啊,妹妹。”

  “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惊雨一笑,“我?曾听闻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对姐妹,姐姐是皇后,妹妹尚未出阁,有一日妹妹进宫,妹妹和帝王相爱,姐姐不在意还想着帮衬着妹妹,可是妹妹野心?勃勃,想争姐姐的位子?,后来姐姐给妹妹送了一张屏风,那张屏风上有毒,妹妹每日与屏风一屋,最终浑身腐烂而亡。”

  “妹妹最后问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害她?姐姐说倘若她乖乖听话,她会给她荣华富贵,随她与皇帝苟且,可妹妹偏要?与姐姐争,不听话的东西,那便杀了。”

  林惊雨俯下?身,声如夜莺动听,“妹妹,你说这?道屏风上可有毒。”

  林缘君呼吸急促,背上起了层薄汗,林惊雨贴心?地给她擦去。

  “姐姐怎么会害妹妹,不过妹妹可别?因为?害怕把屏风丢了,毕竟是当着陛下?娘娘满朝官员的面送的,这?么大的物件,若是丢了也说不清啊。”

  林惊雨笑着提醒,她起身用帕子?擦去手?上药膏,“好?了,我?得走了,便不打?扰妹妹歇息了。”

  床上的人背脊颤抖,手?紧捏着被褥,咬牙切齿,“妹妹便不送姐姐了。”

  *

  层层叠嶂,奇形怪状假山石下?,林惊雨走在曲折的鹅卵石小?道。

  杏花纷飞,枝头已秃。

  她听见远处有箭声,于是抬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屏退下?人,她朝先前那个空地走,走到那圆拱的门,林惊雨微微侧头,片刻又朝里?走去。

  “看来箭术有长进。”

  秦霁初见林惊雨过来,欣喜道:“本少爷我?送你的屏风可收到了吗?怕你被主子?责罚,我?特?地交给一个小?丫鬟的。”

  林惊雨意味不明点头,“嗯,收到了。”

  她又问,“你怎么不出席今日的宴会?”

  “都是说些阿谀奉承的话,有什么好?去的?”

  林惊雨一笑,“那今日去风雅阁吗?”

  “怎么,发现那地好?玩了吧。”

  “嗯。”

  “那今日本少爷再带你去。”

  “慢着,我?得戴个帷帽。”

  “好?,本少爷这?就差人给你寻来。”

  帏帽上的面纱很长,以至于林惊雨喝酒时,要?掀开一小?块,把酒杯送到里?面。

  “你平常经常来这?吗?”

  “那是自然。”

  “那你的酒量应该很不错。”

  “那更自然了。”秦霁初顿了顿脑袋,“不过话说,今日这?酒怎这?般醉人。”

  他摇了摇头,嘴里?说着胡话,眼皮不受控制阖上,洒了酒水落在地上。

  林惊雨抿了口酒,望向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秦霁初。

  “秦二少爷,你醉了。”

  桌上香炉袅袅,林惊雨取下?耳珠,红豆似的耳坠内里?镂空,她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入香炉。

  她推开门走出包厢,底下?歌舞升平,楼上静悄悄。

  长廊上, 她帏帽上的一圈珍珠格外显眼。不一会有一个男子?上前,像是盯上她似的,朝她走来。

  林惊雨却在接近时揉着脑袋倒在他的怀里?,“好?晕,应是醉了,头好?痛。”

  “美人,让爷好?好?疼你就不痛了。”

  林惊雨推开他,“好?想出恭,你要?不去那个房间等我?,我?一会再来找你。”

  男人连连点头,呼吸急促,“好?好?,快去快回。”

  林惊雨扶着柱子?跌跌撞撞,她缓缓掀开眼皮,侧目看向身后,男人正往秦霁初的包厢走。

  见此,她勾起唇角,抬起身子?步伐很是平稳,走至转角处她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颀长的身姿,白衣斐然,小?池流水潺潺,琴声悠扬之中,那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身边陪着一个红衣姑娘,二人似是亲密无间。

  林惊雨双眸微眯,本想去往厨房的脚,折向那对男女,跟在他们身后。

  男女进了一个包厢,林惊雨躲在门口,她不免嗤笑,她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个捉奸丈夫在外偷人的妻子?。

  门骤然一开,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房间,又关上门。

  “说了,想偷听就进来听。”

  林惊雨隔着纱望着眼前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入目,摘了她的帏帽。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一本正经道:“你身上的气息,我?最熟悉。”

  林惊雨脸一红,他这?是在扯开话题。

  “昨夜不是说不屑来这?吗,今就来包一个房间。”

  林惊雨看向一旁的女子?,那女子?抬手?,“红莲参见三皇子?妃。”

  林惊雨了然,“她是你的人?“

  红莲欠了欠身,“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厨房做的糕点如何了。”

  “嗯,她是很多年前安在扬州的细作。”

  “我?说昨儿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她喃喃,,又问,“扬州远离朝堂,在这?安排细作干什么?”

  萧沂喝了口茶,“这?儿有茶,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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