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 第27章

作者:空巢独居客 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轻松 古代言情

  “两位姐姐不用担心这个,你们也知道来了京城我手里的事就一直没断过,忙了这么久好像也没忙出?个头绪来。”

  孟半烟收下两人送的东西?,又打开匣子跟两人确定过里面只是普通助兴的药丸,才跟手帕荷包一起收起来。

  “但忙总归有忙到头的时候,孟家的买卖还要做,到时候生意铺开来,要用人的地方就多了,不如且安心留下。不过要是姐姐们有好去?处一定要跟我说,到时候我再给姐姐们奉一份盘缠银子,也算全了咱们这一段缘分。”

  两个乐女一听这话顿时安心大半,她俩也不问孟半烟以后到底什么打算,给孟半烟又道了几声喜才结伴而去?。

  谁知武承安这厮芯子里全是黄的,哪里还用得上?什么助兴的药丸,孟半烟清晨醒来趴在武承安身边都还觉得自己腰酸腿软,要是再给他吃药,这病秧子没事自己怕是就要先走一步了。

  “什么时辰了?”

  “还早,再睡会儿。”

  昨晚一夜难得这般肆意孟浪,武承安这会儿也浑身酸软提不起劲。连搭在孟半烟腰间的手指都懒得动?弹,就这么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着爱人的呼吸起伏,于此时此刻的武承安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你别哄我,今天要去?给母亲和父亲请安,别让我误了时辰。”

  放下幔帐的武承安和在这张架子床外分明就是两个人,明明病弱却不讲道理得很?,前头有力气便压制着孟半烟,气得孟半烟拿脚去?踹,他又做出?一副孱弱无力的样?子来,弄得孟半烟只能投鼠忌器。

  后半程,他没了力气还不撒手,抱着孟半烟哄着她换到上?边,到后来孟半烟觉得眼前都模糊了,那人也不愿停下,想从拔步床里逃开,又被他一声紧着一声的阿烟绊住脚步。

  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什么理智什么把握都成了一句空话,彻底把自己舍给武承安这个王八蛋,任由他掌控。

  一整夜了,幔帐外的龙凤烛还没燃尽。闪烁晃动?的烛光明暗晦涩,大红的烛蜡顺着烛身往下淌,孟半烟手肘撑起身子越过武承安往外看?,隔着幔帐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屋外的光还是龙凤烛的亮。

  “不哄你。”武承安搂着孟半烟重新躺回自己身侧,“半烟来我身边,是要做侍郎府的大奶奶的,我怎敢误了奶奶的大事。”

  “真的还早,我早嘱咐了秋禾,只要今天天没塌到了时辰就进来伺候,再睡个回笼觉,到时候我叫你。”

  武承安也知道自己昨晚上?闹得有些过分了,最后一次叫水的时候几个丫鬟连头都不敢抬,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得了武承安的保证,孟半烟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没多会儿又睡着了。直到天光大亮,秋禾领着两个小丫鬟和翠云翠玉一起进来,孟半烟才迷迷瞪瞪下床,在梳妆台前坐定任由翠云几人伺候。

  “这支钗如何。”武承安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回来的时候,孟半烟正在挑簪子,是自己打断了她。

  武承安先洗漱完穿戴好,凑近了孟半烟,两人挤挤挨挨并排坐着,武承安打开孟半烟的妆奁匣子认真挑了半天,才捡出?这一件金银珠花的凤头钗来。

  “会不会太招摇了。”

  孟半烟模样?极好,从小在家也是娇生惯养大的。但这些年在外面奔波惯了,除了必要的首饰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简洁利落为主。

  “不会,阿烟五官明艳大方,你我刚成亲,这支钗正好配得上?你,换了旁人才是压不住。”

  经过一夜,武承安说话越发随意起来,本来藏在心里的话随口说来也不觉得羞。倒是屋里伺候的几个小丫鬟没见过自家少爷这样?,一个两个都捂着嘴笑,还是秋禾见她们实在不成个样?子,才摆手把她们都赶走了。

  孟半烟听了武承安说自己好看?,便微微侧过头让他替自己把钗环插上?,又顺手挑了个火树银花的步摇,换下原本的那支。

  如此一来,本就大方的模样?又添了几分张扬肆意,着看?向武承安半点遮掩都没有,只是神情里多了几分潋滟动?人,却是跟没嫁人时不大一样?了。

  东跨院还没完全修葺好,武承安和孟半烟还是住在正院后头的松云院里,两个院子紧挨着没多会儿也就到了。

  昨晚上?武承安闹得没个顾忌,半夜里要了不止一回水,早上?孙娴心听说了儿子院里的事,高兴得给整个正院和松云院都多赏了一个月的月钱。

  正院看?门的小厮一看?是孟半烟过来请安,顿时就喜得说话的声儿都拔高了些,把向来自诩脸皮厚的孟半烟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武承安伸出?洒金折扇朝人额头虚点两下,才老实了。

  侍郎府的规矩,每日辰时去?正院,小一辈的去?给武靖孙娴心请安,几个姨娘通房去?正院算是点卯,一家子在一起吃过早饭,一天里有什么事要交代,都在这个时候。

  武承安向来是不用守这个规矩的,今天踩着点过来请安,喜得孙娴心身边的庆妈妈迎出?来好远。

  “大奶奶昨儿个累着了吧,大少爷如何来得这么早,昨晚上?夫人派人去?您那边传话,说今天不必早起,是不是那几个小丫头又把这事给忘了。”

  “庆妈妈说的哪里话,这才头一天进府怎么好多懒。秋禾是个妥帖人都告诉我们了,母亲体?贴我们我们却不好不懂事,今日大家都在独缺我和大爷,有什么意思呢。”

  庆妈妈一听这话眼底的笑意又更真切了些,孟半烟不说自己要尽孝心这样?的虚话,只说今天人都齐了不来不好,就可见不是那等只晓得守着规矩说事的人。

  更不是拿着孝敬的筏子来折腾武承安,等过了今天,往后自然是以往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可能说武承安娶了个妻,就连日子也过不自在了。

  屋里人早到齐了,上?首坐着武靖和孙娴心,左侧第一和第二个椅子空着,一看?就知是留给武承安和孟半烟的,对面坐着武承定夫妇,再下来坐着谢姨娘和武承宜与?武承蔻。自己这边坐着的是方姨娘和武承定,左右对立倒也泾渭分明。

  只是也不知道这侍郎府的规矩到底是怎么意思,说不大吧清早就要来请安,说大吧姨娘不用站着伺候不说,还能坐在少爷小姐前头,这么稀里糊涂的混着。

  难怪孙娴心宁愿让人诟病找了个商户人家的儿媳妇,也一定要把自己娶进门来,这侍郎府还真如武承安所?说,也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

  不过再怎么乱,今天众人脸上?都挂着或真或假的笑意,见一对新人进来更是吉祥话不要钱似的说。谢姨娘更是摆出?一副欣慰极了的样?子,一个劲的说可算等到大少爷这一天,原想着怕是盼不着了。

  这话说得还不如不说,最后半句几乎就是在明着嘲讽武承安是个病秧子,活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现在居然还能成亲。

  连武承定都忍不住僵了僵脸皮,不动?神色往自家姨娘的方向瞥了一眼,才让谢姨娘住了嘴。

  孟半烟只当她是放屁,压根连多余半个眼神都没给她。和武承安一起给坐在上?首尊位的武靖和孙娴心磕头奉茶过后,便笑着让一旁的丫鬟收了蒲团,压根没打算再多敬一杯茶。

  谢姨娘是良妾出?身,又给武靖生了一儿两女,在侍郎府一贯是有牌面的人,今天专门起了个大早到正院来点卯,就是想要趁机蹭孟半烟一杯请安茶,好藉着长?辈的身份压一压她。

  却不想孟半烟压根没搭理她,迳直越过这一茬,让翠云翠玉把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依次给了武承定的妻子柳氏和武承宜与?武承蔻。最后才让丫鬟捧了一匣子绢花和一对荷包,送到两个姨娘跟前。

  “咱们家的大奶奶到底和寻常女子不一样?,碎布料头攒的绢花拿来送人,是不是糊弄了些。我和方姨娘到底是伺候老爷这么些年的老人儿了,如何还当不得大奶奶一碗茶。”

  “谢姨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又缺那几两银钱了。这绢花是前几年江南进贡来的东西?,只贡了两年就没了。这要是碎布料头糊弄人的东西?,姨娘是在说宫里的贵人们不识货吗。”

  孟半烟这人向来讲究有仇当面报,这会儿该敬的茶也敬完了,自然不可能惯着谢姨娘。

  “再说敬茶的事,姨娘刚才说的话自己就忘了吗,什么叫做盼不着我们大爷成亲,你是想说大爷身子不好活不长?,还是想说京城没人愿意嫁大爷,在嘲讽我。”

  孟半烟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意,站定在谢姨娘跟前,俯视着徐娘半老的美?人猛然煞白了脸色,还不等谢姨娘接话又马上?补了一句,“姨娘可别说是我想多了,这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

  “放肆!”谢姨娘说那话的时候武靖的脸色也难看?了一瞬,自己就这么个嫡子,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盼着他早死。可现在一看?孟半烟把这话摊开了来说,又忍不住想要护一护谢姨娘。

  “父亲说的是,谢姨娘着实放肆。”孟半烟却紧跟着把话头接了过去?,硬生生把这话扣到谢姨娘头上?。

  “我到底是新进门的媳妇,不好跟姨娘计较,免得府里人觉得我这人轻狂。烦请姨娘也记住了,大爷到底是大爷,您平日里只管伺候好父亲母亲才是正理,下回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第47章

  孟半烟嫁到侍郎府第一天,就让侍郎府改了规矩。

  因当着全家的面跟谢姨娘对上,还强行曲解了武靖的意?思?,为了不让她吃亏,孙娴心?第一次没把几个庶子庶女留下一起吃早饭,而是以昨天一天大家都忙得累了为由,打发众人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歇息去。

  等人都走了,又拿眼神示意?武靖把儿子带去侧间小书房里,让丫鬟们?连同早饭端过去,让他爷俩单吃。自己独留下孟半烟,让她紧挨着自己坐下。

  “你这孩子,怎么头一天就跟她对上,我知你不是个能受气吃亏的人,只是这么一来往后恐怕她就更要与你为难了。”

  “母亲,我不这么做,她不也欺到我头上来了。哪有当着刚过门媳妇的面,咒她男人活不长的道理。这也就是母亲父亲好性儿?,若放在别处,恐怕早打到她脸上去了。”

  孙娴心?这些年本就在谢姨娘身上沤了不少气,这会?儿?嘴上看?似是数落儿?媳,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方才看?着谢姨娘那?张愤怒又带着点点慌张的脸,她只恨自己不能再?多看?几眼。

  “话是这么说,但她到底是府里的老人了。你父亲又素日习惯她服侍,就怕你为了咱们?娘俩倒还受了委屈。”

  孙娴心?没?有刻意?压制自己说话的声量,只隔着薄薄一层布帘,这话与其说是跟孟半烟说,倒不如说是全给里头武靖听的。

  两人夫妻这么多年,方才当着一家子的面,孙娴心?看?得清楚明白?武靖是真来了火气,要不是自己强行打断,这会?儿?吃亏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母亲大可放心?,府里的当家主母是您,我说到底也只是大爷的妻子,我说什么做什么自然都是以大爷为重?。老爷是父亲,我是儿?媳,只要我这一颗心?是好的,父亲自然能容得下我。”

  孟半烟当然听得明白?孙娴心?话里的意?思?,也故意?软了嗓音摆出一副娇憨天真的姿态来,几句话就把里间的武靖架得高高的,仿佛武靖这个当公爹的要是还跟自己一个刚过门的儿?媳计较,才是是非不分不知好歹。

  这话说出来,孙娴心?屋里几个小丫鬟都捂着嘴笑,大丫鬟丹枫给孙娴心?盛了一碗甜汤后,又给孟半烟舀了半碗紫米露,也帮着她敲边鼓,势必要把这一出戏坐念唱打弄圆满了。

  “大奶奶这话奴婢也觉得说得在理,大奶奶跟大爷好,就比什么都强,夫人可就别操心?这些了。”

  说是做戏给里间的武靖听,可这里头的道理却又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孙娴心?忍不住拉起孟半烟的手,亲昵地拍了拍。

  “好孩子,你放心?,我和老爷都懂你的心?。你这才刚过门正?该和长安松快些日子,府里的事,往后咱们?娘俩再?慢慢说。”

  侧间的小书房里,外间两个女人说的话不说听全也起码听了八成。武靖看?着带着几分倦容眼眸里却清亮带着几分畅意?的儿?子,原本满腹的怒气莫名消了大半。

  “你娶的这大奶奶可着实是个厉害角色,往后的日子你们?关起门来好好过,是好是歹的只别怨你母亲替你操的这份心?。”

  武靖到底是当公爹的人,不好随意?评价儿?媳。憋了半天也就憋出这么句话,倒把武承安给听笑了。

  “我这身子再?不找个厉害的替我镇镇宅,往后的日子恐怕才没?法好好过。爹,儿?子大了,总不好依靠爹娘过一辈子。”

  孱弱的长子露出几分对未来的期盼和打算,这几年一直默许次子那?些小动作的武靖,也终于开始重?新正?视自己这个嫡子。

  父子二?人对坐半晌,直到又听见外间婆媳两人亲亲热热的嬉笑交谈,武靖才起身从身后的多宝阁里抽出一个小匣子来。

  匣子里装的是侍郎府的腰牌和武靖早年间做的私令,因?着几个儿?子都没?分家也都没?出仕,侍郎府正?经的腰牌一直都只有武靖和孙娴心?有。

  武承定这几年在外厮混得多,有时候也找借口从武靖这里临时拿了腰牌出去,或炫耀或替人招揽些事,用过后都要及时还回来,连拿在自己手里过夜都不敢。

  私令就更加要紧,武靖拢共就做了两份。拿了私令就能吩咐侍郎府门下所有人,包括田庄上的庄头铺面上的掌柜,甚至是武靖这些年的门客学生。

  要是没?有这个私令,不管是武承安还是武承定和武承宪,出去碰上了是主家的少爷,但也仅仅是主家的少爷,想要指使他们?干活做事,恐怕事情还没?办武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两样?东西本就是要留给你的,这几年你身子不好就一直留在我这里。现在你成家了先把腰牌给你,等再?过阵子搬去东院,或出去走动或招揽门客,就都用得上了。”

  腰牌和私令,武承安当然知道父亲一直留着。他也知道自从武承定和柳氏生了孩子以后,父亲就起了要把腰牌给他的心?。

  要不是他几次三番耍小聪明,拿着从父亲这里借去的腰牌办砸了事,说不定就真给他了。也正?是这样?,母亲才会?着急替自己说亲,毕竟要是腰牌真到了武承定手里,也就代表自己是真的被父亲放弃了。

  武承安接过腰牌,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腰牌上的纹路。即便他再?自诩性情冷淡不在意?这些,但是又如何能真的不在意?。自己是父亲的长子,怎么会?甘心?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器重?别的儿?子,视自己如无物。

  “父亲……”

  “怎么,还想要私令啊。你老子还没?老呢,且再?等等吧。”

  武承安红了眼眶,武靖也忍不住有些心?绪起伏。他承认这个腰牌他给得起码有一半是存了补偿的心?思?,毕竟之前?谢家姑娘那?事,也在他的默许之下糊弄过去。

  这几年大儿?子明里暗里吃了多少这样?的亏,武靖心?里有数。只是他不光是个父亲还是侍郎府的家主。他不能把所有感情和希望都寄托在武承安身上。

  直到今天,他被孟半烟这个儿?媳撕破遮羞布恼羞之余,也隐约明白?了妻子一定要把这个儿?媳娶进门的原因?。他必须再?给长子一个机会?,要不然这个府里恐怕就真的要乱了。

  武承安刚觉得父亲对自己特好,又被武靖一句没?老给强行打断。父子平时本就很少这样?掏心?窝子说话,把正?事说完就更加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

  还是武靖主动起身在儿?子肩膀捏了捏,便带着他出去,各自找各自的媳妇,不再?提及方才的那?一抹父子温情。

  正?院里父子婆媳一团和气,西院里却弥漫着散不开的凝重?与紧张,连一向喜欢凑在廊下说闲话的婆子也都四散躲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主子们?不高兴,再?挨打挨训。

  屋里,谢姨娘气得满脸通红,手掌狠狠拍在圈椅的扶手上,也顾不得精心?保养的指甲都磕劈了。

  “那?孟半烟算个什么东西,没?进门的时候就敢做主赶走柳妙菡。现在又当着老爷的面这般给我没?脸,以后这府里还能有咱们?母子站的地方?!”

  “姨娘消消气,她不过就是个小地方来的粗妇,她懂个什么道理。商贾人家养出来的姑娘,也就这点蛮子劲儿?了。”

  柳氏嫁给武承定,即便武承定是庶子也是她家高攀了。刚嫁过来那?一阵她也想过去亲近孙娴心?,毕竟姨娘是姨娘母亲是母亲,私底下如何论是一回事,明面上武承定的母亲却是只有孙娴心?一个。

  但孙娴心?显然并没?有打算跟柳氏亲近,她明白?柳氏打的什么主意?。府里人人都想着武承安身子不好,说不定哪一场病熬不过来人就去了,到时候孙娴心?这个夫人也只能傍着庶子过活。

  可惜孙娴心?压根就没?这个打算,儿?子在一天她替儿?子筹谋打算一天,万一哪天儿?子真走在她前?头,她也攒够了体己,或留在侍郎府或回潭州老家去,总之绝不会?去跟庶子假模假式说什么母子情。

  柳氏后来也看?明白?了,便彻底绝了去孙娴心?跟前?讨好的心?。这两年越发的亲近谢姨娘,两人成了真正?的婆媳吃在一处想在一处,连把庶妹推给武承安,也琢磨到一处。

  谢姨娘一贯愿听柳氏的话,这会?儿?被她这么一劝,脸色虽还难看?但到底平静了些,“蛮子又如何,还不是顺顺当当嫁进来了,这才第一天就这个做派,往后还不知要怎么嚣张。这哪里是娶妻,分明就是给武承安弄了条看?门狗。”

  “姨娘!”武承宜向来是个要强的性子,身为女子不能出去往来交际,便把心?思?全放在读书上,暗暗发誓要把书读得比家里兄弟姊妹们?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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