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42章

作者:榶酥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乔大?爷一怔后,反应过来:“难不成?,世子还算计到我了?”

  谢邵微微颔首道:“阿蘅前几日来信告知宁远微一事时,在信末尾说了句,若出事,立刻来寻老师。”

  乔大?爷:“……”

  乔大?爷气的冷笑?了声:“他在乔家那几年我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而今倒好?,连个信都不给,就直接将我算进去了。”

  谢邵知乔大?爷并非真的生气。

  只当没听?见,好?奇道:“不知老师有何解法?”

  乔大?爷摆摆手?:“臣得去见一见父亲,此事还得父亲出面。”

  说罢,他看向谢邵,郑重道:“殿下,姚慷绝不能出事,殿下快去快回。”

  谢邵颔首:“嗯。”

  “还烦请老师立刻去一趟虞家,让外公马上进宫请罪,识人不清之罪。”

  乔大?爷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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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澹将人带回大?理寺,便得到了谢邵请旨押送姚慷进京的消息。

  他沉默片刻,吩咐白榆:“派一些身手?好?的跟着。”

  白榆应下:“是。”

  “等等。”

  白榆顿住脚步:“主?子。”

  “平堰还有信过来吗?”

  白榆自然?明白谢澹指的什么,摇头:“没有了,自拦了乔四姑娘两封信后,平堰那边就再没有信送过来。”

  谢澹垂眸:“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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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阜水,柳襄带人去了县衙,调取宁远微的资料。

  谢蘅连着赶了几日路,已有些撑不住,在客栈休养了一日。

  次日,谢蘅脸色勉强好?看了些。

  柳襄确定他无碍后,神色复杂道:“宁远微的身世……有些复杂。”

  谢蘅看着她?手?中密密麻麻的卷宗便觉头疼,而柳襄也没有递给他,叙述道。

  “宁远微出身贫苦,七岁那年父母双亡。”柳襄紧皱着眉头:“他的姐姐,也是那年死的。”

  谢蘅拧眉:“他姐姐那年多大??”

  “十五。”

  柳襄紧紧捏着卷宗:“他的姐姐九岁就到县衙里做了烧火丫头,逐渐长大?后,容貌出挑,被前任县令看上要?纳她?为妾,她?抵死不从,撞在灶上而亡。”

  “他的父母为替女儿申冤,却因冲撞前任县令被罚二十丈,身心受创下,先后过世。”

  谢蘅立刻抓住了关键:“前任县令?”

  “嗯。”

  柳襄道:“前任县令在事发一月后被举报贪污获罪,如今的县令上任后,给宁远微翻了案,还了宁家真相。”

  “原本县衙对外宣称是宁远微的姐姐偷东西被打死,她?的父母意图谋杀前任县令被当场斩杀。”

  之后,二人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宁远微竟会有如此身世背景。

  许久后,谢蘅才唤来玄烛:“去查阜水上任县令被谁举报,如今的县令又是哪方的人。”

第68章

  玄烛两日后回来,带回了上任县令如今这位县令的底细。

  “十几年前,阜水县令恶贯满盈,百姓怨声载道,宁大人家的悲剧并不是特例,宁大人家里出事一月后,钦差巡查至此,宁大人带着状纸拦了钦差大人的车,在阜水县百姓的联名状告下?,钦差重查县衙,很快便揪出一堆罪证,定罪后半月与东市场将上任县令斩首,一月后,新任县令上任,也就是阜水如今这位县令。”

  “上任县令不是被举报的?”柳襄疑惑道。

  玄烛摇头:“不是。”

  谢蘅问?道:“那钦差是谁?”

  “如今的兵部尚书,那年,他?奉旨巡查路过阜水。”

  玄烛继续道:“且现在阜水这位县令也是他?所举荐,属下?还打听?到,当年,兵部尚书去?过宁大人家,还留下?了?文房四宝和一些银钱,给宁大人交了?几年的束脩。”

  柳襄谢蘅皱眉对视一眼?。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竟是兵部尚书在操纵?

  “他?没有理由做这些。”柳襄道。

  这么早就开始部署宁远微这步棋,他?图什么?

  谢蘅沉凝半晌后,道:“还能挖的更深。”

  正如柳襄所说,兵部尚书做这一切,他?图什么?

  如今兵部确实?被枢密院分权,可当年的兵部却是握着实?权的,他?记得,兵部尚书二十年前已?是兵部侍郎,且能奉旨出巡,必是得圣上信任的,那时候的他?,根本没有理由做这些。

  “阜水县令如何?”谢蘅问?重云道。

  重云回道:“乔二公子与中郎将?这两日都守在县衙,阜水县令每日作陪,没有任何异常。”

  “且据属下?这两日的了?解,如今这位县令很得民心,阜水能有现在的富饶安平,这位县令功不可没。”

  柳襄听?的更加迷惑了?:“若这里真是如此清白,那宁远微的转变又是如何而来?”

  “我感觉这阜水的背后好像蒙着一层雾,叫人看不透,且未免也查的太过顺利了?。”

  谢蘅微微一怔。

  他?沉思许久,突然道:“立刻给谢澹去?信,让他?查一查玉京中高门里头,有没有人与北廑有关,至少往……三十年前查。”

  三十年前,东邺与北廑还算友好,两国合约也还未到期,通婚者不在少数。

  重云:“是。”

  “玄烛,去?查宁远微的街坊邻居,问?清楚宁远微七岁后身边都出现过些什么人?”谢蘅。

  玄烛:“是。”

  等二人离开,柳襄才道:“世子在怀疑什么?”

  “你说的对,我们查的太过顺利了?,就好像是有人摆好一盘棋,等着我们来这里。”谢蘅缓缓道:“若这些事情的背后是东邺人,我实?在想不到他?们这么做的理由,除非,北廑有探子早在几十年前就渗入了?东邺高门。”

  柳襄微微一愣。

  要?这么说,确实?很像。

  柳襄神?色凝重道:“若真是在十几年前就预料到今日,此人绝不容小觑。”

  “要?不要?给京中去?信,让太子和二皇子查查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的底细还算干净,此事不一定和他?有关。”谢蘅:“且谢邵如今不在玉京。”

  柳襄一愣:“太子不在玉京?”

  “嗯。”

  谢蘅:“谢澹眼?下?应该已?经抓了?兵部侍郎,兵部侍郎的夫人是虞二老太爷的嫡女,此案稍有不慎虞家便会牵扯其中,一旦母族出事,东宫便不稳,太子现在自证清白最好的方式就是亲自出京,让所有人看着他?接回姚慷,到大理寺受审。”

  柳襄听?的心惊肉跳。

  怪不得谢蘅要?让乌焰带人暗中跟着姚慷回京,原来是要?去?接应太子。

  “那若是姚慷没能活着进京,殿下?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算他?不出去?接,一样会有人截杀姚慷,将?这盆脏水泼到虞家头上。”谢蘅沉声道:“左右都是一个结果,还不如出京搏一搏。”

  柳襄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世子和殿下?通过信吗?”

  “没有。”

  柳襄一愣:“没有?!”

  没有通过信,他?怎知太子一定会出京?

  谢蘅对上她?一双清澈疑惑的眸子,勉强解释了?句:“他?了?解我。”

  谢邵笃定他?不会将?他?往死路上推,所以?第一反应是一定会找他?给他?留了?什么破局之?法,以?谢邵的脑子,很快就能想到姚慷身上去?。

  柳襄面无?表情的看着谢蘅。

  亏她?最开始还以?为他?和太子二皇子水火不容,甚至那时还怀疑城隍庙刺杀是那二人所为,可原来他?们竟如此信任对方,还这般有默契。

  她?一直都很好奇,他?出宫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柳襄想到了?什么,忙道:“兵部侍郎一案背后有北廑手笔,若太子出京,一定会遭遇刺客。”

  谢蘅却意有所指道:“谁说的准呢。”

  柳襄不解:“这是何意?”

  “一国储君何其重要?,北廑想要?动东邺国本,储君首当其冲。”

  谢蘅徐徐道:“但以?前,太子在宫中他?们的手伸不进去?,如今太子出京,他?们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可一旦他?们出手刺杀太子,你说,若兵部侍郎这时候再咬出是虞家授意他?与勾结北廑敛财,还有人会信吗?”

  柳襄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东宫虞家本是一体,若虞家当真和北廑有合作,北廑就不会对太子下?死手!”

  “不过,若是他?们为了?陷害太子,没有动手呢?”

  谢蘅淡淡道:“那也无?妨。”

  “如此谢邵就能平安带着姚慷回京,而姚慷根本不知北廑一事,姚慷虽然贪财,但从姚修成的反应来看,姚家在对待北廑一事上与我们是统一战线的,他?既然知晓兵部侍郎暗中与北廑勾结摆了?他?一道,那么一旦知道兵部侍郎咬了?虞家,且还是太子亲自护送他?回京,就一定会明白北廑是想动储君从而动摇东邺国本,他?又怎会让他?们如愿,一定会咬死兵部侍郎,竭力不让这盆脏水扣到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