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小若
只见众人与薛怀义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接着道:“师傅如以前一样在街上驰马奔腾,既能疏解师父这些日子的怒气,又能引起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的注意从而向陛下启奏师父的过失。
而从以往来看那些人并不少,只要人数一多陛下定然会为了大局与那些人的面子,势必会传召师傅询问此事。
师傅不就可以借此机会见到陛下,只要能见到陛下师傅便可以把自己心里的话与陛下说一说,再说一说往日里与陛下的情份。
只要陛下能想起与师傅往日里的情份,定然会扭转心意对师傅一如往昔。
而那个狗屁姓沈的便什么也不是师父想拿他怎样便拿他怎样。”说完三师兄便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里依旧如刚刚一样自信,可高深莫测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笃定。
薛怀义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可却有些小聪明且此人还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小和尚每日里朝夕相处又怎会不知他是何心性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了一个开怀的笑容。
随即张开嘴巴便想说什么,可不知是运气不佳还是如何反正如刚刚一样还未发出声音,耳边便传来:“三师弟此话说的极是。
看来是师兄思虑不周竟然没有想到这些弯弯绕绕差点误了师傅扭转局势的机会。
真是罪过罪过师兄惭愧的很,不过有一点师兄还是不太明白师弟可否告知?”二师兄那熟悉附和阴阳怪气的声音。
但说着说着二师兄的语气又如刚刚一变询问起来了薛怀义两次三番想开口却被自己的徒弟一再抢先心里自然是恼怒至极。
不过却想听这两人把话说完好决定日后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扭转局面,重新赢回媚娘的宠爱便耐下了性子什么也没有说听了下去。
“不知师兄有何事不明不妨说说,看师弟是否能为师兄解惑答疑。
若能为师兄解惑答疑师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师兄故作客气话里有话的道。
二师兄听到这话心里自然是不悦这小子惯会装模作样扮巧卖乖的,看自己怎么揭穿他。
而面上却不显依旧如刚刚一样漏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客气与疏离以及一丝丝不怀好意。
二师兄便是以这样的模样开门见山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如今既然对师傅有一些不满想给师傅一些处罚,以示警戒。
这从这些日子陛下对师父的态度便能得知一二且看样子陛下已经下定了决心又怎会轻易的更改?
如何又会如师弟所言的一样,让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参上几本便过问此事。
就算陛下为了大橘也为了那些人的面子不得不过问此事,但天下之大陛下手底下又那么多人未必需要陛下亲自过问。
陛下只需派一个人前来便可师弟你先别说话,听师兄把话说完,你再说话可好?”二师兄语气一转的问道。
但他也不等三师兄的回答,就自己接着道:“抛开这一点不说那个狗屁姓沈的也不会坐以待毙,让师傅扭转局势夺回陛下的宠爱。
要知道谁拥有陛下的宠爱就拥有荣华富贵与权力,而谁又不想拥有荣华富贵与权力。
若谁不想拥有这两样便是傻子了,那个狗屁姓沈的既然能在宫里待了那么久且如今悄无声息的便如师傅一样伺候在陛下身旁,足以可见是不可小觑之人。
他定然会想尽办法阻挠师傅说出心里所想来扭转局势。
而陛下如今尚未消气定然会听他的,师傅想要扭转局势,恐怕要另想法子才好。”
二师兄果然是愚不可及,他是否以为自己考虑不周连此等问题都未想到,他抓到自己的错处了便能让他自己在师傅面前得脸。
真是愚不可及呀三师兄不屑的想着面上却已经笑着附和道:“师兄说的极是拥有陛下的宠爱就拥有了荣华富贵与权力,此事谁都知晓。
那个狗屁姓沈的自然也不例外,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定然会想尽办法阻挠师傅。
可此事不是他想阻挠就阻挠的,师傅,陛下是否国家大事不是特殊之事是不会让你在旁聆听的。”但说着说着二师兄的语气便是一变笃定询问道。
眼睛也随机一转看向了薛怀义似乎等着薛怀义的回答或反应。
薛怀义便在他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见此他心里虽不觉得意外,可还是不禁有一丝丝高兴与得意悄悄的流过。
而面上则笑得越发灿烂的道:“我在跟着师傅之前,曾经听过一个文人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
虽然我不完全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估摸着不许那些后宫的娘娘敢于政事。
师傅虽不是女子自然也不是女子可以比的可陛下也不是寻常人,且从陛下态度来看陛下未必没有此意。
师傅在陛下身边多年都无法摆脱后宫不得干政,那个姓沈的自然也不例外。
师兄你也不必担心陛下把此事当做家事而不是国事来处理,当那些不知好歹道貌岸然之人纷纷起奏师傅的过失。
此事便不是家事了,而是国事了。”
听到这话二师兄不知是觉得依旧不妥,还是出于自己的不甘心,还想张嘴说什么?
刚张开嘴巴还未发出声音就见薛怀义皱着眉头对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行了老二别说了,我看老三这次说的对,既然我一次次进宫求见陛下。
陛下却那般对我,我又何必再做那无用之功次次委屈自己,倒不如,如老三所言反其道而行之或许可行也未可知。”
听到这话老二心里觉得更加不妥了,甚至还有一丝丝不安渐渐的升了起来。
而面上则再次张了张嘴,想劝戒一般可却如刚刚一样……
第589章 疯狂的薛怀义
而面上则再次张了张嘴想劝戒一番可却如刚刚一样张开嘴巴还未发出声音就见薛怀义摆了摆手,且脸上的神情比起刚刚要更加不耐烦了。
随即耳边又传来:“行了老二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赶紧为我备马,我要骑着自己最爱的马在街上奔腾一番。
若谁不长眼敢阻挠我,或是往马上撞便休怪我手下无情。”薛怀义那熟悉不耐烦的声音,且语气当中似乎还带着威胁提醒之意眼睛则看着二师兄。
见此二师兄哪还不知薛怀义心意已决,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便打消了开口劝诫的想法,嘴巴下意识便闭上了头不由自主也低了下去,似乎在昭示着心里的无奈与不甘。
他的动作薛怀义与三师兄看在眼里心里想的自然是各有不同。
薛怀义这三人素日里就明争暗斗也不知他们斗个什么劲不过如今看来,他们这般争斗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在自己毫无思绪之时为自己提供一些思绪。
如今的局势之下他们是斗得越厉害越好,如此他们便会尽心尽力为自己想法子。
三师弟二师兄果然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人,刚刚竟然还想反驳自己,真是不懂察言观色,看不清楚局势,如此一人自己想必很快就能取而代之了。
而在他们想着这些之时刚刚一直未出声的大师兄已经扭了扭身子向前了一步笑着讨好认真道:“师傅徒弟马上便去备马,让师傅好在街上策马奔腾,也让我等见识师傅那伟岸的英姿。”说完大师兄便转过了头看着依旧目视着对方的二师兄三师弟笑着叮嘱道:“两位师弟,你们在此地伺候好师傅与师弟们打点好一切。
我们便可以如随师傅大街上骑马奔腾喝酒吃肉潇洒自在去。
师弟们觉得这样可好?”说着说着他的语气便变的吩咐起来了,说到最后又变得询问起来了,而他的眼神也一直随着话语而转变着。
他的话语神情薛怀义与众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心里自然又是百般想法。
但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答。
见此他便扭过了身子向外走去似乎要去做薛怀义所说之事,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他却不知自己渐渐的把薛怀义推上了一条不归路,也把众人搭了上去。
因为从这一日开始薛怀义忘记了媚娘几年前对他的提点与警告整日里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
每日不知道要打伤多少老百姓毁了多少街边摊使得民生在道可碍于他平日里的威风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薛怀义的所作所为均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谓没有丝毫遮掩,自然很快就传到文武百官耳里了。
起先之时朝廷当中的那些刚正不阿的官员虽有耳闻可同样慑于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好吧,更多的是因为媚娘对薛怀义的宠爱使得那些刚正不阿的官员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静观其变,巴望着薛怀义适可而止,有所收敛,别太过分。
而答案可想而知薛怀义不但没有半丝收敛反而越来越过他们忍无可忍才鼓起勇气履行自己的职责。
向媚娘启奏此事,让媚娘对薛怀义警示一番使得薛怀义不再如此胡作非为让老百姓脱离苦海过几天安生日子。
而媚娘对于此事的态度似乎也如元宝青草所料那番,只是点头应付几句表示自己知晓了会酌情处理便把那些刚正不阿的官员打发了。
但却什么也没有做,依旧每日里批阅着堆积如山似乎永远批不完的折子处理着国家大事,对于薛怀义之事似乎完全忘却似的。
不过这也只是似乎罢了实则媚娘一刻也没有忘,之所以装作忘却不处置那是因为媚娘知道薛怀义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以媚娘的性子又如何会让他如愿以偿。
抛开这一点不说,就说他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让媚娘失望不已,也让媚娘丢了自己身为天子的面子。
而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媚娘认为那些人是在夸大其词薛怀义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那么过,他们只是想借机铲除薛怀义。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跟薛怀义平日里的为人处事脱不了关系,而薛怀义之所以那般为人处事是自己允许的,他们说到底还是在与自己作对。
他们就是见不得自己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身边还有几个面首,他们总是认为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从一而终。
如今做出那等不耻之事,自己对他的态度也不负之前,那些官员不做些什么就怪了。
哪怕自己贵为天子也要遵守,因为自己始终是个女子,就应该遵从三从四德,可他们也不想想,女子比起男子其实也不差什么,为什么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便不能。
自古以来又有哪个天子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为何自己偏要例外?自己偏不服自己偏要告诉他们男子能拥有的,自己也要拥有故此媚娘便装作忘却此事。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启奏薛怀义的官员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媚娘知道此事恐怕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便让元宝去调查了一番。
而调查的结果可想而知元宝也没有半丝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结果告诉了媚娘。
听此媚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桌子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思虑,只是单纯的敲打着桌子罢了。
下面跪着的元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恭恭敬敬的跪着等着媚娘的吩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才传来:“宣御前禅师进宫面圣,不得有半丝耽搁。”媚娘那熟悉淡淡威严的声音。
听到媚娘的话元宝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缓缓的起了身又如平时一样行了一个礼才不紧不慢的退了出去。
退到了外面元宝如往常一样轻轻的把门关上,随即便站起了身子脉动了脚步,可还没走几步就见自己的徒弟小银子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见此元宝便停下了脚步等候也只是几个呼吸他便走到了元宝身旁接着便如平时一样尊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而他也和平时一样没好气的交代了一番脉动的脚步向着宫门口而去。
元宝一边走一边还有些复杂的想着,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样虽然薛师此次出征不利让陛下大失所望使得陛下对他的态度不再如昔。
可依旧无法短时间动摇他的位置谁让他伺候陛下的日子已经不短了,长久的相处多多少少都会让陛下对他产生一定的感情。
虽然这感情绝对比不上先皇与陛下,甚至说跟先皇与陛下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同一种。
不过陛下对他始终都有一定的感情此点不可忽略何况是否处置薛师关系到陛下的态度与局势,陛下又怎么可能如那些大人所愿。
而这一次薛师的所作所为只怕也是为了这般引起陛下的注意,他好借机扭转局势赢回陛下的宠爱好接着作威作福。
不过他是否能得偿所愿,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元宝想着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滞。
因此他此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目的地白马寺的门前。
可只见白马寺紧闭大门心里觉得甚是奇怪,这光天化日的关什么门,此时不是应该接受香客们的香火。
不过奇怪也只是一瞬,一瞬过后元宝便想到薛怀义并非真的和尚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而且他平日里总带着那帮小和尚喝酒赌钱此时紧闭大门也属正常元宝想着手却已经不轻不重的敲起大门来了。
本想着很快便会有人来开门可没想到过了许久都无人开门元宝只能加大力度边敲门边道:“薛师各位师傅你们赶紧为杂家开门呀。
杂家是奉陛下之命传口喻的陛下交代的事情可不能有半丝耽搁,若是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