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升职记 第408章

作者:农家小若 标签: 古代言情

  徒儿只想让自己无愧于心,有机会报答师傅的教育之恩小银子百转千回的想着打算着。

  元宝既不是神仙,也无读心之术,自然不知小银子心里所想的,若是得知恐怕又会恼怒不已,狠狠责骂小银子一番。

  不知自然什么也未发生。元宝又与小银子说了几句,便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

  而随后的事似乎也如元宝今日所言的一般因为从这日开始,那三位隔三差五便来求见媚娘。

  而媚娘不知是顾虑大局还是顾念着那一点点薄如纸翼的亲情,每次都见了那几位且每次对他们都是慈眉善目。

  对此他们自然是高兴不已在媚娘面前也越来越放的开就像寻常人家孙子对祖母一般撒娇卖乖有说有笑尊老爱幼和谐之极。

  可由此却让他们忘了媚娘的雷霆手段以及前不久自己还在房州吃苦,更让他们忘了媚娘除了是他们的祖母更是一国之君,君主之事那是做臣子能议论的,哪怕是自己的骨肉至亲也不例外。

  毕竟自古以来讲究的都是先君臣后父子在媚娘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这日几人刚从紫薇殿出来一时兴起想随意逛一逛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并不想如平时一样立马回东宫。

  几人想即此便立刻向御花园而去一边走几人一边聊着:“哥这都春日里了,也不知御花园里的花是否开了?”

  “傻丫头,你莫非忘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日里乃是万物复苏之际,此时花朵必是开了。

  而御花园里更是会根据四季栽种不同的花只为了人们不管到了何时到了御花园里都可赏花。”

  “大舅哥,你此话有所不妥,玉花园里的花虽是常开不败却不是人人都可欣赏的必须是皇孙贵族或者德高望重之人寻常人哪可欣赏呀。

  而且御花园里的花说到底只有一人可真正的欣赏那便是陛下,不过我可听说陛下身边的那个张易之号称比花还好看

  你们觉得此话……“

第682章 令人费解的媚娘

  “你们觉得此话可有夸张?”骏马爷武延基笑着语气一转的问道手则扶着自己的妻子郡主李仙慧缓缓地走着。

  而眼睛却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李重润也就是元宝口里所说的小殿下李显与韦氏的长子。

  但不远处的李重润听到这话脚步未停,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头也未转依旧欣赏着周围的风景,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

  武延基问话时眼睛就一直注意着李重润的一举一动,见此心里微微有点尴尬面上也不禁的停下了脉动的脚步。

  不过这也只是短短一瞬,一瞬过后,他便意识到自己这般有些不妥便立刻恢复如常了。

  可这番动作又怎能瞒过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郡主李仙慧。

  对此李仙慧自然是有些不满的大哥也真是的一向沉稳稳重对人体贴入微,为何今日听到延基的话却不作答让延基尴尬不已。

  难道他不知道延基虽姓武可与其他武家之人却不一样,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甚至与我们这些李家子孙一样对武家的做法极为反感!

  自己便是看中了这些才会心甘情愿接受祖母安排的这场婚事当然自己知晓哪怕自己不接受,如何抵抗也是无用的。

  要知道祖母如今可是一国之君做主的婚事就是赐婚谁若有异意便是抗旨不遵。

  抗旨不尊那是要掉脑袋的,甚至牵连九族。

  何况父亲母亲如今虽然贵为太子太子妃但刚回京不久在朝堂上的根基更是未稳祖母又是一个变化无常之人,且对父亲本就存在着隔阂。

  时过境迁如今祖母已经是75岁高龄了与父亲的关系比起之前也有所缓和,可母子之间的隔阂却依旧在。

  此点朝廷上下人人皆知,身为当事人的父亲与祖母更是明白不过因此父亲虽居太子之位可谓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可仍就是每日里小心翼翼的对祖母畏惧不已扶手贴耳生怕自己哪点不妥惹的祖母不悦又把他及全家流放到何方?

  而祖母不知为大局考虑,还是也想与父亲缓和关系,对我们这些子孙倒是慈眉善目可爱可亲了尤其是对大哥与我。

  不只是我们让父亲看重的缘故祖母才想着对我们好一些,算是对父亲投桃报李以缓和母子之间的关系,又或是如祖母前几日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大哥出生之时高宗皇帝十分欢喜与喜爱,当场就封了大哥为皇太孙。

  故此看到大哥就不由想到了高宗皇帝与当日场景心里就不由的欢喜与喜爱。

  而我这些年不见却出落的亭亭玉立油光水滑的,像极了祖母她年轻之时因此祖母见到我觉得与我特别投缘。

  不过这两者真假与否就不得而知了,又或许这一切只是祖母说的好听罢了。

  保不齐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大哥是父亲的长子碍于情面,祖母不得不这般做,而我则是一个识时务的因此祖母才会对我好些。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不识时务又能如何,难道能抗旨不尊不要自己的性命不成?

  若单单如此也就罢了毕竟谁又没有那一日只是早晚罢了,可是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连累家人甚至让那么多朝中大人的心血复之东流,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幸而自己运气极佳,虽然嫁给了武家人,这场婚姻也是政治原因,但是延基却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难得的正人君子与自己也是情投意合。

  对自己更是极好的李仙慧想着便不由温柔至极,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武延基口里更是笑着道:“张氏兄弟相貌自然是拔尖的不然也不会被祖母看中留在身边伺候。

  如今更是涂脂抹粉朱翠围绕自然又是添色不少。

  可若说他们比花还娇艳,那未免太过夸大其词了且我记得没错的话朝中有一位大人说他长得如莲花一般粉嘟嘟的。

  他的确长得唇红齿白也的确有点粉嘟嘟的极为不错,可说他长得像花一般就有点夸大其词了。

  要知道花是多种多样的尤其是在春天他们更是争奇斗艳生怕自己会落后输掉头彩。

  而莲花在其中更是一个特别的,他总是不紧不慢且是那么圣洁高贵的。

  张氏兄弟却整日里涂脂抹粉虽美可未免有些庸俗甚至与莲花的气质背道而驰。

  皇兄你说我说的对吗?”李仙慧徐徐又煞有其事分析道。

  但说到最后语气又变得询问起来了,眼睛更是看向了不远处的李重润。

  唉,果然古话说的不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瞧瞧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只是觉得他夫君这话有所不妥,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只怕会惹祸上身。

  可他这就护上了,似乎自己是在存心为难他夫君似的。

  唉,果然妹妹终究是别人家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呀李重润有些不是滋味的想着。

  而面上却已经停下了脚步微微的点了点头道:“那两个人整天就知道涂脂抹粉与祖母寻欢作乐,哪像一个真正的男子呀,一个真正的男子就应该顶天立地。

  而不是对一个女子摇尾乞怜且每天还乐呵呵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样的男子算什么男子连女子都不如。”说着说着李重润便不由恼火愤恨不平起来了,且声音也越说越大。

  见此李仙慧顿时心急不已,担心不已,口里更是连忙的叫了一声哥。

  随机眼睛打量了一圈四周发现四周并无异常,也无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把心放下。

  而口里却还是急急忙忙的道:“哥,此乃皇宫,此地虽偏僻无人来往,可还是保不齐隔墙有耳此等话语实在不妥小心惹火上身。”

  “夫人哥说的皆是事实,并未有什么不妥的,哪怕被人听到了传到陛下耳里也没有什么的,你别忘了那两人再怎么说只是男宠罢了,说到底也只是陛下手里的玩物。

  可你们却是陛下的亲孙子孙女与陛下骨肉相连之人。

  难道陛下还能为了他们把你们如何,顶多是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而且他们竟然做得出就不怕人说。”武延基微微不赞同的道他说着说着怒气便不由的升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斩钉截铁起来了。

  说到最后语气更是带上了一丝丝笃定似乎他所说的皆是事实,也都会变成事实。

  可这也只是似乎罢了,不久后他们便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连怀着身孕的李仙慧都没有逃过此劫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他们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眼睛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时不时还交谈几句画面极其和谐,极其美好。

  而此时假山后面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身影,不由得双手紧握在一起口里更是喃喃道:“好呀,若不是我们两兄弟你们还不知道在何处。

  如今却这般的说我们瞧不起我们,那便休怪我们无情了。”说完张昌忠便脉动了脚步向着紫薇殿而去。

第683章 令人费解的媚娘

  半刻钟后紫薇殿偏殿里一个白衣公子正拿着梳子对着桌子上的铜镜缓缓的梳理着自己那乌黑发亮的头发,眼睛更是时不时的看着桌子上一块翠绿通透的玉佩,脸上也时不时露出淡淡得意的笑容。

  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依旧在梳着那乌黑透亮的头发且经过这会儿功夫大致的已经梳理好了只剩下前面的两坨头发还不那么顺溜.瞧着有些别扭与整体不搭。

  见此他心里也有一些微微不满连眉毛都微微皱起,他手里的梳子却不停地梳着摆弄着。

  直到把这两搓头发弄得极为滑溜与整体也没有任何不搭,甚至因为这两搓头发还给他的美貌又增彩了一分。

  他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梳子,脸上也重新恢复了得意浅淡的笑容手却依旧没有半丝停歇,这会儿他已经拿起了桌子上一个盒子。

  只见盒子里装着粉红色的膏体若有识货的便会发现这是一盒极好的胭脂涂在脸上能让人立刻气色极好,粉嘟嘟的说是面如桃花也不为过。

  但他却没有立刻动手把这烟只往自己脸上涂,而是拿起了盒子使盒子大致与自己的脸其平似乎在拿自己的肤色与盒子里的胭脂对比,看适不适合自己。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便这般拿着盒子与自己脸对比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胭脂极为适合自己。

  若涂上他自己的气色当更佳好,到时候去伴驾一定能事半功倍得到更多的赏赐张易之不由得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与得意了,似乎自己想要的一定会得到,甚至已经得到了。

  手却已经放下了盒子拿起了桌子上一个貌似是笔的物件,但这个物件又比笔大上许多的物件。

  张易之拿着这个物件在胭脂里沾了沾。

  随即便开始驾轻就熟缓缓的在脸上刷了起来嘴角还时不时扯一扯好使胭脂涂得更加均匀于自然。

  可涂脂抹粉一向都是一个细致活需要人花费不少的时间去完成。

  哪怕你再熟练时间也少不到哪去张易之自然也不例外,就在他这般涂脂抹粉之时一直紧闭的大门却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听到如此响动,他下意识的便把头扭了扭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无礼竟然在自己梳妆打扮之时连门都不敲推门而进。

  可一扭头便见张昌宗向自己走来且眉毛紧锁一看便知他心中不悦心里的那一丝丝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也没有当回事甚至不禁得猜测起来是否是有何人惹到兄长而不悦,还是兄长见自己比他得宠而不悦。

  而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打紧,前者只要处置了那些不长眼的人也就是了,后者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且自己与他是亲兄弟,他又何必与自己计较那么多。

  何况伺候陛下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今日他技不如人输给自己,日后再寻机会讨陛下欢心也就是了。

  故此张易之立刻收回了眼神,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笑着道:“哥,你过来帮我看看我今日这个妆容如何穿上陛下前些日子赏赐的金羽衣再配上陛下今日赐的那一枚玉佩如何?”

  张易之说话之时张昌宗的脚步可没有半丝停滞,这会儿他已经在不远处的一个桌子旁边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可双拳还是如刚刚一样紧握在一起,昭示着他此时心里的情绪。

  这一切对镜梳妆的张易之自然是没看到的,他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兄长并没有如自己所说的走过来为自己看妆容。

  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似的,他这才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询问而是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张桌子旁边的另一张凳子前面坐了下来,又看了看张昌宗才小声地询问道:“哥你怎么啦?是否是有人惹你不悦了?”说着说着张易之便猜测了起来,眼睛更是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张昌宗。

  他的话语神情张昌宗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但却如张易之一般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而是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道:“一群不知好歹有眼无珠之人,若不是我们他们还不知道流落在何方。

  如今享受着荣华富贵至高的权利就那般的瞧不起我们,在后面说三道四的,早知道就不该在陛下面前为他们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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