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11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只是她不肯配合,硬是将药扔了出去。

  不让侍女近身。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谢临珩低眸看她。

  她却连看他都不曾看。

  眼皮轻垂着,没有他半点影子。

  男人凝了凝眸,眸色幽冷。

  “侍女说,你不肯吃东西。”

  虞听晚仍旧没有反应。

  谢临珩压了压唇角,蓦地上前一步。

  弯腰逼近,大掌抵着她后颈,强迫她抬头看他。

  “虞听晚。”他话说得极慢,威胁意味浓重,“你听好了,你不吃东西,多的是人陪你饿着。”

  他直直锁着她慢慢浸出恨意的瞳仁。

  嗤笑一声,声线残忍又凉薄。

  “从今日开始,宁舒公主饿一顿,阳淮殿的所有下人,包括你的贴身侍女若锦和岁欢,全饿一顿。”

  “还有——”

  他迎着她怨恨的视线,指腹在她眼尾摩挲划过。

  又道:“也别想着自残。”

  “宁舒,你身后有太多的人,你这条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孤可不敢保证,你身后那些人,会不会哪天有个什么意外。”

第102章 挟恩图报,以权逼人

  虞听晚终于被他逼得情绪失控。

  “谢临珩,你别太卑鄙!”

  她重重挥手,扬手便往他脸上扇去。

  却在中途,被他轻而易举攥住手腕。

  她眼底恨意太深,深到给人一种,他们快要走到不死不休的错觉。

  谢临珩看着她眼中的怨恨,一时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胸腔钻入四肢百骸。

  他喉咙动了下,某一个瞬间,连呼吸都是疼的。

  似是接受不了她这种恨入骨髓的眼神。

  他松开她手腕,直起身,薄而锋利的眼皮压下,遮住眼底无声涌动的情愫。

  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地嗤道:

  “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这么卑鄙吗?”

  “挟恩图报,以权逼人,这不都是你对我的评价吗?”

  他嘲弄地扯了下唇,才重新抬睫。

  眼底情愫已经散尽。

  面上再也看不出分毫。

  “宁舒,孤还是那句话,做一切事之前,先想想你能否付得起代价。”

  “宋今砚、楚时鸢、若锦、岁欢,你身后这些人,能不能活,全看你。”

  他将药放在一旁案上。

  没有多待,很快离开了寝殿。

  许是两个人都需要冷静,这一天,直到傍晚,谢临珩都没有再来寝殿。

  虞听晚独自一人待在寝宫中,从天色大亮,一直坐到光线昏沉。

  每到用膳的时辰,便有不少侍女将声音降到最低进进出出,桌上各式各样的佳肴和点心就没有断过。

  可虞听晚一整天一句话都不曾说。

  直到将近傍晚,东宫负责服侍的一个小侍女担忧地来到她面前。

  轻声劝道:“公主,您多少吃一些吧,都一天一夜了,再不吃饭,您身子受不住。”

  虞听晚视线慢慢从窗外收回。

  好一会儿,才出声:

  “若锦现在还好吗?”

  小侍女明白她想问什么。

  将一盏温水端到她面前,温声说:

  “太子殿下对您这般爱护,不会真对若锦姑姑怎么样的。”

  “而且,殿下已经下令,您少用一次膳,阳淮殿上下,便跟着饿一天。”

  “这种关头,公主,您何必跟殿下硬碰硬。”

  先前虞听晚跟谢临珩伪装服软作戏的那段时间,整个东宫,上上下下,都察觉到了他们太子殿下的改变。

  虞听晚一心只为离开,从不曾主动关注谢临珩的心思,但东宫的这些暗卫和侍从,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殿下,真的是在对宁舒公主一次次降低底线。

  哪怕早已看穿了一切,也一次次让步。

  只为留住眼前这短暂的温情。

  在小侍女看来,宁舒公主只要对他门殿下服一点软,这种僵持的现状就可以发生改变。

  虞听晚接过她手中的水,摆手让她退下。

  —

  虞听晚出逃失败的消息,传来司沅这里时,已经将近午时。

  而且谢临珩当天便封锁了整个皇宫,哪怕是采买的宫女,进出宫门都需要令牌。

  这种情况下,司沅想再联系司隼白无异于难上加难。

  晚膳时间,谢绥来了霁芳宫。

  见桌上膳食一点没动,司沅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他不由问:

  “是胃口不好吗?”他走近,最后停在了两步之外,“还是饭菜不合心意?”

  虽然司沅曾经提出过,谢绥助虞听晚离开,她自愿侍奉在谢绥左右的条件,但这么久以来,谢绥始终未能办成这件事,所以这段日子,谢绥虽时常来霁芳宫,却从不曾碰过司沅。

  两人保持着,见面后不再冷眼相待,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的状态。

  却也,仅此而已。

  再无其他。

  谢绥不在这儿留宿,也不在这儿用膳,每次来去,都只是为了见她一眼。

  看过之后,在她厌烦之前,便主动提出离开。

  这次亦是一样。

  听到谢绥声音的那一瞬间,司沅心神动了下,眼眸深处,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

  她转身,看了眼那些膳食。

  嘴角弯了下,说:“近来天气燥热,食欲不振,不太有胃口。”

  谢绥问:“那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朕,朕让御膳房去做。”

  司沅适时想了想,说:

  “宫中的膳食吃了这么多年快腻了,委实提不起胃口。”话音一顿,她似想到了什么,开口说:

  “早些年,偶然去宫外散心时,曾遇到过一间甜品铺子,里面的栗子酥清爽解腻,味道倒是不错。”

  “如今许久未吃,还真有些想念了。”

  听到这话,谢绥当即应声。

  “这还不简单,朕这就让人出去买。”

  说罢,他即刻便要召人出宫去买。

  司沅适时拦住他,善解人意道:

  “那间铺子在城北,距离皇宫很远,而且地处偏僻,有些不好找,陛下的人未曾去过那里,怕是难以找到,不如让青兰去买,她先前去过多次,记得那地方。”

  谢绥思索一会儿。

  答应下来。

  “也好,如今皇宫戒备,进出森严,朕稍后给你一块令牌,方便出去采买。”

  上次谢绥没有办成司沅嘱托的事,心下多少有些愧疚,但司沅从不曾怪过他半句,反而主动体谅他的难处。

  更同意他隔三差五来霁芳宫说几句话。

  再加上司沅甚少和他提条件,如今难得对他开口一次,他自是不会拒绝。

  司沅应下,“多谢陛下。”

  谢绥在殿内又待了片刻。

  临走之前,他停下脚,有些欲言又止。

  “宁舒的事……”

  司沅眸色动了一瞬。

  她朝谢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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