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18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殿下,恕臣直言。”

  谢临珩沉沉抬眼。

  宋今砚一字一句:“宁舒公主不愿被困皇宫,她不喜皇宫的一切,只想离宫过平凡的生活,罪臣斗胆,求殿下放公主离开。”

  他俯身叩首,“罪臣愿革去官职,任殿下处置。”

  “革去官职?”谢临珩冷嘲,“宋卿觉得,你现在还有官职吗?”

  谢临珩眼底的杀意越发浓重。

  只是话中不显。

  “方才宋大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用你的官职去换孤的太子妃,今后和孤的太子妃双宿双飞。”

  “只是——”他话音适时一顿,这次,终于漫上了讽刺意味,似在嘲弄对方的不自量力。

  “宋大人哪来的信心,觉得孤会稀罕你那从六品的官职?”

  “还是说,在宋大人心里,孤的宁舒,就只值你身上那芝麻大小的官位?”

  宋今砚呼吸陡然发紧。

  谢临珩看了眼怀里神色紧绷的虞听晚,眼底泄出一抹冷戾。

  “既然宋大人如此情深意重,那孤给你一个选择。”

  虞听晚本能地想阻止,却被他轻飘飘打断。

  “自古情义两难全,宋大人这般痴心,那就在你宋家上上下下百余条生命和孤的太子妃之间选一个吧。”

  “是要你宋家满门活命,还是要心头所爱,宋大人自己选。”

  最后一句说完,殿内陷入死寂的沉静。

  谢临珩反握住她冰冷的手。

  放低声音,看着她问。

  “宁舒觉得,他会选你,还是选他身后的宋家?”

  虞听晚的呼吸都在抖,眼眸惊颤。

  她直直看着他,声线压得极低。

  “谢临珩,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玩味地吻了吻她唇角,“不是很明显吗?孤想知道,你和宋家,他会选谁。”

  他话虽说的随意,但虞听晚清楚,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他眼中的杀意,已经浓到让人难以忽视。

  虞听晚拼命压住战栗与心慌,冰凉的手指覆在他腕上,刚要开口,却又听到他饶有兴致地说:

  “不如,我们也换一种。”

  “宁舒想要他活,是吗?”

第109章 孤要你立誓,此生不嫁宋家

  她紧紧握住他手腕,“你想如何?”

  他唇角半挑,“很简单,孤要你立誓,此生不嫁宋家,此生不嫁宋今砚。”

  他揉了揉她后颈,问得随意。

  “愿意吗?你和他之间,要么他死、你出宫,要么,你永远留下,他捡一条命。”

  谢临珩方才给宋今砚的选择,宋今砚迟迟没有作出决定。

  殿内静极了。

  静到,容易让人忽略,屏风外,还跪着一个人。

  谢临珩压着虞听晚的后颈,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唇靠近她耳边,嗓音明明很轻,可听在虞听晚耳朵里,像极了鬼魅。

  “这也是孤给你的唯一能离宫的机会。”

  “只要你选他死、宋家满门死,我就放你走,如何?”

  虞听晚心慌得厉害。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

  她无法判断他话中的真假。

  也不敢去赌他话中的真假。

  宋家上下,百余条生命。

  就算这会儿他的话是真,可还有楚家,还有司家,还有母妃。

  太多太多,他手中,有太多牵制她的筹码。

  她赌不起。

  也不敢赌。

  皇权之下,人命连草芥都不如。

  随随便便一顶帽子扣上去,轻飘飘的一道圣旨,就足以颠覆无数人的命运。

  虞听晚闭了闭眼,覆着他手腕的指尖慢慢松开,“我答应你。”

  谢临珩看向她。

  她说:“我答应你,你放了所有人。”

  “不仅是宋家,还有楚家、司家。我此生不嫁宋家,你永远不能动他们所有人。”

  谢临珩看她几秒。

  目光移开,落在了屏风后。

  明明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明明这次她的承诺是真的,他却好像,没有半分想象中的开心。

  两息后。

  宋今砚缓缓直起身,正欲开口,就听到里面储君下了令。

  “宋今砚革官职,下放南蜀,无召,非死不得回。”

  “宋家上下剥权褫职,男眷三代不入朝堂,女眷三代不进后宫,念其往年殊荣,特准留于皇城。”

  宋今砚拳头紧攥,“殿下……”

  话音刚出,里面却冷道:

  “墨十,带下去!”

  殿内再没有旁人后,谢临珩抬着她下颌,看着她眼睛,说: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宁舒,不要再想别的,你好好待在东宫,准备我们的大婚。”

  —

  关于宋家的旨意传下去后,没过多久,沈知樾就来了东宫。

  他话中带着不解,看向一旁处理文牍的谢临珩。

  “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

  谢临珩只抬了抬眼。

  示意他继续说。

  沈知樾道:“如果你是想处置宋家,为何宫宴那天,不让宁舒多跑一会,若是她那天成功出了宫,并和宋今砚见了面,不管你想如何处置宋今砚,那罪名都是直接坐实了的。”

  他敲了敲伏案,“不像现在,顶多只是一个觊觎犯上,再加一个图谋不轨还没成功。”

  “依我说啊,宋家你反正都查到这一步了,何不再往下挖挖,说不准,跟北境还真——”

  他话说到一半,倏然被谢临珩打断。

  “知樾,定他死罪并不是不行。”

  沈知樾怔了下。

  看向谢临珩,听到他说:

  “一个活人,从心里剜去尚且都如此之难,又何况是一个死人。”

  沈知樾愣了下。

  谢临珩看过来,眸色冷肆寒凉。

  薄唇轻阖,又道: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宋今砚只要活着,宁舒就总有忘记他的那一天,可若是他现在死了,就永远活在她心里了。”

  听明白内情,沈知樾不禁摇头失笑。

  “说到底,还是因为宁舒。”

  他敛了敛眸,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手中折扇,将眼底晦涩压下,轻笑道:

  “这样也好,总归将来,不会走到再也不可挽回的地步。”

  —

  日落西山。

  宋家被发落并查出背后是姚家泄出风声的消息传进中宫。

  听完事情始末,皇后当即怒摔了茶盏。

  “废物!”

  “一群废物东西!”

  “这么大点的事办不妥,还要你们何用?!”

  中宫大殿,太监侍女跪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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