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18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当初定下宋今砚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宋今砚身为宋太傅嫡子,样貌好,性情好,才学佳,在一众世家公子中,是出了名的谦逊温雅。

  不管是家世,还是能力,在皇城的世族公子中,他都是佼佼者。

  所以那时,建成帝定下宋家时,她并未反对。

  至于宫变后,她仍旧选了宋今砚,大部分原因,是她想要离开皇宫。

  她想离开那个被人掌控、压迫的人无法喘息的地方,她想逃离那种逼仄。

  赐婚出宫,是她当时能选择的,最好的方法。

  既然总归是要嫁人,那个时候,她想,若是宋家和宋今砚也有意继续那桩婚约,她何不顺势嫁给宋今砚,

  如此一来,既能离开那个牢笼,

  又能不负当年她父皇母后亲自为她择定的驸马,按照父皇母后对她的期许,平平淡淡走完这一生。

  见她出神,谢临珩眼底卷起一缕暗色。

  他揉了揉她腕骨,不动声色将她的思绪扯回。

  并跳过宋今砚这个话题,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

  “我们是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又不是成仇人,就留在临安陪我几日,这个要求,不算很过分吧?”

  在他接二连三耐磨下,虞听晚松口,答应下来。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将无数次悔不当初,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了他。

  这不,她上一秒刚点下头,下一秒某位心深似海的储君,就不紧不慢地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

  “让若锦她们收拾一下东西,搬来我房中,你在我里面睡。”

  虞听晚:“?”

  她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在哪儿睡?”

  他指了指这张床榻,语气轻描淡写,“我里侧,近来晚上夜里凉,宁舒公主伏在床榻边上睡,容易着凉。”

  话里话外,再自然不过。

  后半句甚至还难为他特意为她着想。

  虞听晚凝眸看他几眼,当即便有了想反悔的冲动。

  但他一副虚弱又伤重的神色,她硬是开不了这个口,最后只咬牙切齿道:

  “我有房间,太子殿下自己睡便好,以后白日我常常过来。”

  她话音刚落,他就反问:“那晚上怎么办?”

  虞听晚:“什么晚上?”

  谢临珩:“我肩膀有伤,若是公主殿下晚上不来,那喝药换药这种事怎么办?”

  她想也没想,回得很快:“有太医。”

  他反对得更快,“太医不行,他们毛毛躁躁的,下手没轻没重,晚晚若是想早日离开临安,还是亲自陪在我身边为好。”

  虞听晚皮笑肉不笑,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指尖拽出来,不客气道:

  “殿下多虑,本公主不急,可以晚些时日再走。”

  谢临珩眸色微动。

  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追问:“当真?”

  虞听晚这会儿全心想着避开和他同睡的要求,对他这个问题,并未多想,很是随意就点下了头。

  “当真。”

  得到想要的答案,谢临珩勾了勾唇,很快放开她。

  正要再开口,门外的墨十却在这时进来。

  急急地说:“殿下,属下有事要报。”

  谢临珩唇侧弧度敛平,一记冷眼扫过去。

  墨十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只是还没看清他们主子的脸色,就瞥见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墨十还来不及诧异,就见宁舒公主转身往外走。

  “既然殿下有事,那先忙,我待会儿再来。”

  墨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心底只剩两个字来来回回徘徊——

  完了。

  他就说,这次墨九那缺德的玩意儿,怎么巴巴的让他进来禀报,自己却杵在外面。

  合着宁舒公主在主子这里!

第215章 你哄我一下,不行吗?

  虞听晚离开后,谢临珩眉眼处的温色褪去。

  冷淡瞥向战战兢兢的墨十。

  “何事。”

  墨十不敢耽搁,快速将谢绥让他禀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待说完,他看都未敢看自家主子一眼。

  匆匆寻了借口便离开。

  战事初停,东陵国内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从谢临珩无性命之忧后,谢绥便放下心去处理国事。

  但因应战御敌皆是由谢临珩掌控大军,哪怕有谢绥的帮衬,很多事,仍需要谢临珩过目。

  从辰时末左右,朝中的几位重臣便接连来了卧房。

  待他们都离开后,虞听晚才从自己院中过来。

  只不过她来的时机不巧。

  正好碰上陈太医想给他们储君上药却不知道怎么上、整个人束手无策站在一旁的一幕。

  虞听晚进门。

  瞥过这场面。

  还未开口,就见陈洮像看救星似的看过来。

  神色殷切到,只差两眼热泪了。

  “公主,您终于来了!”他快步将伤药送过来,“微臣愚笨,无法给太子殿下上药,今日公主受累一次,劳烦公主替太子殿下换次药吧。”

  虞听晚扫过手中强行被塞过来的小瓷瓶。

  她抬眼,朝着他们英明神武、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说半句疼的太子殿下看去。

  “陈太医医术高超,连换个药都换不了?”

  她这话,问的是谢临珩。

  某位储君幽幽靠在床榻上,眸色清淡地往这边睨了一眼,眉眼间,罕见的有几分不满和不愉。

  不等他开口,陈洮立刻躬身,抢先回道:

  “是微臣愚笨!微臣做事毛燥,导致殿下伤口崩裂,其他几位太医手头都有要事,抽不开身,今日这伤药,就有劳公主了。”

  说着,他一刻不再留。

  抬步就想往外溜。

  离开前,最后匆匆落下一句:

  “公主恕罪,微臣还要去煎药,先行告退。”

  尾音落下,他甚至都没等虞听晚回应,脚底抹油的太医院院首就急步出了房门。

  虞听晚无奈地扫过手中的伤药。

  走至榻前,自上而下看向衣带半解的谢临珩。

  就今日这出戏码,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这点猫腻。

  只是她视线一落在他半敞的胸口,瞧见那众多伤痕中,让人心悸的箭伤时,脑海中就止不住浮现那天他拼死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刺目的鲜血,剐蹭着耳膜的厮杀声,利箭离弦射入血肉的声音,无一不让她心脏绷紧。

  哪怕看穿了他的心思,看着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她也说不出那些拆穿的话。

  谢临珩是何等人,最擅揣摩人心。

  利用人心的弱点。

  她此刻眼中,对他少有的心软与愧疚,他怎会看不出。

  是以,深知自己想要什么的太子殿下,不等她出声,便先一步轻轻扯住她衣袖,作出虚弱的神情,微微控诉地看着她问:

  “我方才差人去喊你,怎么不来?”

  不等她答,他又问:

  “晚晚不是亲口答应?白日要陪着我吗?你口中的陪,便是一连两三个时辰不管我死活,来都不来一次?”

  虞听晚几乎快被他此刻的不讲理气笑。

  睨过他扯着她衣袖的动作,她倒是没拂开他,任由他抓着。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朝中大臣找你有要事相商,那种场合,我如何在这里?”

  他却不以为意,直接拿她的身份说话:“晚晚身为东陵国的嫡公主,参与国事理所应当,谁敢置喙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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